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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这个故事我想骂他却觉得没资格说别人

综合 2020-03-02 10:2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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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下面這個故事看得讓人心裏酸酸的,“藍色香菇”,可能很多人都會想難道你家沒有其他人照顧她嗎,或許也會有人憤慨?但讓我想起自己的媽媽,自己的爸爸,心裏更是覺得沒資格說他。因爲我都不在他們身邊……

腥甜乳汁

彙集成海蕩來砂礫

兩隻老虎跑快些

敲打鼓舞

那海呐——

如羊水包裹嬰兒

任由遊蕩

多少夢淚流滿面啊

随着荒漠襲入歲月

距你最後一次吻我

母親

我已記不得了

——《媽媽,我想你》

《媽媽,我想你》是趙嘉音的《鸢尾》中的一首小作,在此我也想對媽媽說我想你……

我鎖着母親,鎖着她半年了。我把她的白發和叨唠鎖在了四樓。她趴在陽台邊,像一棵半枯的藤蔓,在陽光裏呼吸,在風雨裏憔悴。她,在淡然地承接着歲月的眷顧。

這是我工作的學校,現在也是母親沒有預計的旅店了。母親常說,無事莫如三堂。三堂,就是學堂、廟堂、祠堂。年初,我連哄帶騙、好說歹說,讓母親離開了她空巢的老家。短短幾天,母親便意興蕭索了。我知道,離巢的老人比老人空巢更加無助、冷清和落寞了。

鎖着母親,其實是我最大的心殇。年前,要強的母親、88歲的母親,終于用一根拐杖走上了暮年。她是摔傷的,卧病一年後又奇迹般地站起來了。隻是她邁上幾步,兩腿顫顫巍巍的,讓一邊看的人更加着急。剛開始,母親在我房間裏走走,坐坐。一次,母親居然一個人走下了四樓。我看見她的時候,她坐在一叢石楠樹下,她和一個老婆婆在大聲地閑聊。兩位耳背的老人,大多聽不清對方講的什麽,但這不影響她們交談,她們聊得那麽的開心。

可是有一回,我下班回家,母親不見了。我找遍了整個校園,不見她的拐杖,也沒聽見那熟悉的叨唠聲。我走出校門,看見母親了。她坐在路邊,正在揉着那條萎縮的腿腳。我很生氣,大聲地兇她:“誰叫你出來的?再摔一次怎麽辦?碰着車了怎麽辦?走丢了怎麽辦?”母親怯怯地看着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唉,再不出來了。我就想看看這條路能走到哪裏。”我沒聽她細說,我一把馱起母親。我直起身的一瞬,心裏微微一疼。母親是那麽輕,好像我背着的是一片葉子,又像是我背着的小時候的女兒。

我背着她,輕輕地,走過一片豔陽,走過學生的目光。這以後,母親不出去而我上班時,我便鎖着母親了。

鎖着母親的日子,我回家更勤了。我怕她摔倒了,怕她燙着了,更怕她年邁的孤獨了。有次,我出門,母親明明是坐着的,可我走出樓道,偶一回頭,母親趴在陽台上了,她一動不動的看着我。這種情形,小時候母親送我上學、迎我回家是常見的,可這時候她的目光裏多了一份依賴和不舍。

母親是聽不見我的腳步聲的,她一定在心裏默數着我的步履,數着我走下四樓、三樓,再看我走出一樓的那一刻。我想母親是老了,她能看見我一定是她最大的心安了。母親眼睛不好,她的目光抵達不了遠方,但她渾濁的目光總能鎖住兒子的背影。即使人來人往,親情這個坐标,母親說什麽也不會丢失的。

陽光滿天時,母親喜歡看雲,喜歡看落在陽台上的麻雀,喜歡看樓下忙碌的人影;下雨天,陽台上的母親叨唠更多了,我想母親此時更落寞,一定在回想着她青春的往事。

每次上班,當我落鎖的那一刻,母親便走向了陽台,她會準時地守候在陽台邊。她目送着我的離去,搜尋着我漸行漸遠的軌迹。

是的下面这个故事看得让人心里酸酸的,“蓝色香菇”,可能很多人都会想难道你家没有其他人照顾她吗,或许也会有人愤慨?但让我想起自己的妈妈,自己的爸爸,心里更是觉得没资格说他。因为我都不在他们身边……

腥甜乳汁

汇集成海荡来砂砾

两只老虎跑快些

敲打鼓舞

那海呐——

如羊水包裹婴儿

任由游荡

多少梦泪流满面啊

随着荒漠袭入岁月

距你最后一次吻我

母亲

我已记不得了

——《妈妈,我想你》

《妈妈,我想你》是赵嘉音的《鸢尾》中的一首小作,在此我也想对妈妈说我想你……

我锁着母亲,锁着她半年了。我把她的白发和叨唠锁在了四楼。她趴在阳台边,像一棵半枯的藤蔓,在阳光里呼吸,在风雨里憔悴。她,在淡然地承接着岁月的眷顾。

这是我工作的学校,现在也是母亲没有预计的旅店了。母亲常说,无事莫如三堂。三堂,就是学堂、庙堂、祠堂。年初,我连哄带骗、好说歹说,让母亲离开了她空巢的老家。短短几天,母亲便意兴萧索了。我知道,离巢的老人比老人空巢更加无助、冷清和落寞了。

锁着母亲,其实是我最大的心殇。年前,要强的母亲、88岁的母亲,终于用一根拐杖走上了暮年。她是摔伤的,卧病一年后又奇迹般地站起来了。只是她迈上几步,两腿颤颤巍巍的,让一边看的人更加着急。刚开始,母亲在我房间里走走,坐坐。一次,母亲居然一个人走下了四楼。我看见她的时候,她坐在一丛石楠树下,她和一个老婆婆在大声地闲聊。两位耳背的老人,大多听不清对方讲的什么,但这不影响她们交谈,她们聊得那么的开心。

可是有一回,我下班回家,母亲不见了。我找遍了整个校园,不见她的拐杖,也没听见那熟悉的叨唠声。我走出校门,看见母亲了。她坐在路边,正在揉着那条萎缩的腿脚。我很生气,大声地凶她:“谁叫你出来的?再摔一次怎么办?碰着车了怎么办?走丢了怎么办?”母亲怯怯地看着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唉,再不出来了。我就想看看这条路能走到哪里。”我没听她细说,我一把驮起母亲。我直起身的一瞬,心里微微一疼。母亲是那么轻,好像我背着的是一片叶子,又像是我背着的小时候的女儿。

我背着她,轻轻地,走过一片艳阳,走过学生的目光。这以后,母亲不出去而我上班时,我便锁着母亲了。

锁着母亲的日子,我回家更勤了。我怕她摔倒了,怕她烫着了,更怕她年迈的孤独了。有次,我出门,母亲明明是坐着的,可我走出楼道,偶一回头,母亲趴在阳台上了,她一动不动的看着我。这种情形,小时候母亲送我上学、迎我回家是常见的,可这时候她的目光里多了一份依赖和不舍。

母亲是听不见我的脚步声的,她一定在心里默数着我的步履,数着我走下四楼、三楼,再看我走出一楼的那一刻。我想母亲是老了,她能看见我一定是她最大的心安了。母亲眼睛不好,她的目光抵达不了远方,但她浑浊的目光总能锁住儿子的背影。即使人来人往,亲情这个坐标,母亲说什么也不会丢失的。

阳光满天时,母亲喜欢看云,喜欢看落在阳台上的麻雀,喜欢看楼下忙碌的人影;下雨天,阳台上的母亲叨唠更多了,我想母亲此时更落寞,一定在回想着她青春的往事。

每次上班,当我落锁的那一刻,母亲便走向了阳台,她会准时地守候在阳台边。她目送着我的离去,搜寻着我渐行渐远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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