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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戒指会说话

综合 2020-02-24 09:4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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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就是用一個杯子裝滿清水,清清涼涼地喝下去,沒有什麽特殊的味道,你知道自己需要它,或者僅僅是一個好習慣,然後夜以繼日地重複着。”這是我前些日子讀到的一段話,讀到這裏,我不禁想起了那天追思會上聽到的故事。

解放初期,勁松離開剛剛過門的媳婦曲梅,響應黨的號召,從湖南祁陽縣背井離鄉地來到了湖南福城南端的一家國有煤礦,煤礦座落在離縣城10公裏外的小山坳。那時候煤礦剛剛進行完資本主義改造,百廢待興,條件極爲惡劣,他爲了不讓在老家的曲梅擔心自己,幾乎每隔一兩天就要給她寫封熱情洋溢的信,告訴遠在故鄉的妻子,自己過得很快樂。

窮家庭出身的曲梅,從未上過學堂,大字不認識一個,每次收到丈夫的來信,她查收時要給郵遞員按上一個手模,然後要跑上好幾裏地,找一個識字的先生給她解讀。信裏那些炙熱火辣的字字句句,經常羞得她面紅耳赤,弄得讀信的先生也怪難堪。還有曲梅經常想要回信給丈夫,也要求得先生動筆。久而久之,她覺得很難爲情。

因爲交通和通訊條件有限,他們聚少離多,書信往來幾乎成爲他們必須的感情聯絡。每相互往來一封情信,他們的感情又更深了。爲了收發信件簽字方便些,曲梅一咬牙,把勁松郵寄過來的一個月工資換成了一枚特殊的戒指,戒指上面既沒有刻花,也沒有鑲寶石,而是刻上了“曲梅”兩個字,這樣的戒指既戴上好看,還可以當成印章用。

當勁松第一次收到印有“曲梅”字樣的信時,他是淚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想自從曲梅跟了他,他從未買過一件首飾給曲梅,當他們中間出現第一件首飾時,竟然是一枚特殊的戒指。幸好,他覺得還年輕,也就30歲左右,再多的苦都可以化成幸福,裝進信封裏,穿越時空去述說,于是苦難就挨過去了,一切終将會好起來的。

打那以後,曲梅會把很長一段時間的信集中起來請先生解讀。但是,曲梅的回信并沒有少,隻是信件改換成了溫暖的郵包,郵包封面印下通紅的“曲梅”二字,郵包裏是她親手做的毛衣或者是襪子,鞋墊,布鞋,帽子,圍巾等等。這些帶着曲梅手溫的物件陪伴勁松度過了一年又一年的,溫暖了勁松幾十個寒冬,捂熱了勁松的胸口。

時間很快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煤礦條件變好,準許職工随遷家屬。勁松和曲梅于是分得了四十多平米的平房小屋,已經長大成人的兩個女兒也陸續結婚遠離。他以爲這下他們可以過上好日子了,曲梅可以享幾天福了;曲梅卻說,不打緊,以後我們住上新樓,後面的日子還好些呢。

可是,好日子沒有眷顧這對癡情伴侶。

在他五十五歲退休那年,曲梅患了腦梗塞,逐漸變得癡呆,跑了無數家醫院,求了無數個偏方都不見好轉,還變本加厲地惡化起來。一時間,溫馨的屋裏在沒有了開懷的笑聲,再沒有了齊進齊出的美景。她除了吃吃喝喝外,就是在屋裏踱步,來來回回,進進出出,無所事事地變成了遊魂一般。勁松使勁喊曲梅,曲梅不搭理勁松;勁松抱曲梅休息一會,曲梅嗤嗤呆笑。

曲梅還經常問到:“我是誰啊?”然後再傻哭,凄凄慘慘戚戚的聲音怪可憐的。“你是曲梅啊!”勁松對她大聲喊道。他猛然想起那枚刻有名字的戒指,因爲多年不曾寫信回信,好些日子都不見曲梅戴了。

勁松把戒指找來,給曲梅戴上。意外的是,曲梅安靜了下來,喃喃地說:“這就是我啊……原來我還在這裏呢??”“不對,咋地沒有看到信呢?”隔一會,曲梅蹦出一句話,繼續踱步。

以後的日子裏,一個年過花甲的白發老頭子勁松,每天遞過一封厚厚的信給老伴簽字蓋章,然後一句一字地念給她聽。曲梅也似乎找到了樂趣,胡亂地編制一些不倫不類的鞋啊,帽子,襪子,衣服等等。每天重複着。于是,在有落日餘晖灑在煤礦面西的山坡上的時候,火紅的陽光透過老式木制窗格,打在一對安靜的神仙眷侶身上。

每天一封信,每天一次簽字,一會安靜,做一件樣子可笑的手工藝品。一過就是十年有餘。

戒指上的字被摸的日漸模糊,光滑,找不到凸凹模樣。

鄰居們知道他們的情況,也從來不打擾他們。甚至很多人跑過來,誇她手藝好。

曲梅終于還是先勁松而去。隻是曲梅彌留之際,做出了一過難于理解的舉動,她執意取下自己的戒指要勁松戴好給她看。

很多人都猜測曲梅最後的意願。我也在猜測,我想如果戒指會說話,它的話就代表了曲梅一生的意願——勁松,把戒指戴上,這就是我,我就是戒指,戒指就是曲梅,你每給我寄給我一封信,我就會給你納一雙鞋墊;你每給我郵寄一封信,我就給你織一件毛衣;你每給我郵寄一封信,我就會給你做一雙布鞋…生生世世,今生來世…

“爱情就是用一个杯子装满清水,清清凉凉地喝下去,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你知道自己需要它,或者仅仅是一个好习惯,然后夜以继日地重复着。”这是我前些日子读到的一段话,读到这里,我不禁想起了那天追思会上听到的故事。

解放初期,劲松离开刚刚过门的媳妇曲梅,响应党的号召,从湖南祁阳县背井离乡地来到了湖南福城南端的一家国有煤矿,煤矿座落在离县城10公里外的小山坳。那时候煤矿刚刚进行完资本主义改造,百废待兴,条件极为恶劣,他为了不让在老家的曲梅担心自己,几乎每隔一两天就要给她写封热情洋溢的信,告诉远在故乡的妻子,自己过得很快乐。

穷家庭出身的曲梅,从未上过学堂,大字不认识一个,每次收到丈夫的来信,她查收时要给邮递员按上一个手模,然后要跑上好几里地,找一个识字的先生给她解读。信里那些炙热火辣的字字句句,经常羞得她面红耳赤,弄得读信的先生也怪难堪。还有曲梅经常想要回信给丈夫,也要求得先生动笔。久而久之,她觉得很难为情。

因为交通和通讯条件有限,他们聚少离多,书信往来几乎成为他们必须的感情联络。每相互往来一封情信,他们的感情又更深了。为了收发信件签字方便些,曲梅一咬牙,把劲松邮寄过来的一个月工资换成了一枚特殊的戒指,戒指上面既没有刻花,也没有镶宝石,而是刻上了“曲梅”两个字,这样的戒指既戴上好看,还可以当成印章用。

当劲松第一次收到印有“曲梅”字样的信时,他是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想自从曲梅跟了他,他从未买过一件首饰给曲梅,当他们中间出现第一件首饰时,竟然是一枚特殊的戒指。幸好,他觉得还年轻,也就30岁左右,再多的苦都可以化成幸福,装进信封里,穿越时空去述说,于是苦难就挨过去了,一切终将会好起来的。

打那以后,曲梅会把很长一段时间的信集中起来请先生解读。但是,曲梅的回信并没有少,只是信件改换成了温暖的邮包,邮包封面印下通红的“曲梅”二字,邮包里是她亲手做的毛衣或者是袜子,鞋垫,布鞋,帽子,围巾等等。这些带着曲梅手温的物件陪伴劲松度过了一年又一年的,温暖了劲松几十个寒冬,捂热了劲松的胸口。

时间很快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煤矿条件变好,准许职工随迁家属。劲松和曲梅于是分得了四十多平米的平房小屋,已经长大成人的两个女儿也陆续结婚远离。他以为这下他们可以过上好日子了,曲梅可以享几天福了;曲梅却说,不打紧,以后我们住上新楼,后面的日子还好些呢。

可是,好日子没有眷顾这对痴情伴侣。

在他五十五岁退休那年,曲梅患了脑梗塞,逐渐变得痴呆,跑了无数家医院,求了无数个偏方都不见好转,还变本加厉地恶化起来。一时间,温馨的屋里在没有了开怀的笑声,再没有了齐进齐出的美景。她除了吃吃喝喝外,就是在屋里踱步,来来回回,进进出出,无所事事地变成了游魂一般。劲松使劲喊曲梅,曲梅不搭理劲松;劲松抱曲梅休息一会,曲梅嗤嗤呆笑。

曲梅还经常问到:“我是谁啊?”然后再傻哭,凄凄惨惨戚戚的声音怪可怜的。“你是曲梅啊!”劲松对她大声喊道。他猛然想起那枚刻有名字的戒指,因为多年不曾写信回信,好些日子都不见曲梅戴了。

劲松把戒指找来,给曲梅戴上。意外的是,曲梅安静了下来,喃喃地说:“这就是我啊……原来我还在这里呢??”“不对,咋地没有看到信呢?”隔一会,曲梅蹦出一句话,继续踱步。

以后的日子里,一个年过花甲的白发老头子劲松,每天递过一封厚厚的信给老伴签字盖章,然后一句一字地念给她听。曲梅也似乎找到了乐趣,胡乱地编制一些不伦不类的鞋啊,帽子,袜子,衣服等等。每天重复着。于是,在有落日余晖洒在煤矿面西的山坡上的时候,火红的阳光透过老式木制窗格,打在一对安静的神仙眷侣身上。

每天一封信,每天一次签字,一会安静,做一件样子可笑的手工艺品。一过就是十年有余。

戒指上的字被摸的日渐模糊,光滑,找不到凸凹模样。

邻居们知道他们的情况,也从来不打扰他们。甚至很多人跑过来,夸她手艺好。

曲梅终于还是先劲松而去。只是曲梅弥留之际,做出了一过难于理解的举动,她执意取下自己的戒指要劲松戴好给她看。

很多人都猜测曲梅最后的意愿。我也在猜测,我想如果戒指会说话,它的话就代表了曲梅一生的意愿——劲松,把戒指戴上,这就是我,我就是戒指,戒指就是曲梅,你每给我寄给我一封信,我就会给你纳一双鞋垫;你每给我邮寄一封信,我就给你织一件毛衣;你每给我邮寄一封信,我就会给你做一双布鞋…生生世世,今生来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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