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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建设牛路岭水库的日日夜夜

综合 2020-02-20 16:2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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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夏,我被招爲建設牛路嶺水庫工程的民工。記得當年7月25日的那一天,我和新招來的 民工一起,從加積乘車,經過幾個鍾頭的颠簸,終于來到工地報到。之後,我被分配在三工區二工段。當時工地上的住房全都是一排排用油毯搭建的木房,座落在嶺腳邊,環嶺排列。白天,在炎日的爆曬下,房裏像蒸灰粯樱玳g休息,汗流遍體,民工們隻好鑽在床底下,借地上的一點涼氣以避暑。而到了夜間,則冷 氣侵人,雖然蓋着被子,還是感到冷飕飕的。 牛路嶺位于萬泉河上遊,屬瓊海境内,地處萬甯,瓊中縣交界處,山高嶺峻,溝壑縱橫,林木茂盛。政府決定在這裏建一個總裝機容量8萬千瓦的水電站,是當時島裏的重點工程,對滿足海南工農業用電方面具有重大意義。工程指揮部下設四個工區,另外有房建隊、機械廠、汽車隊,總人數約1萬3千人之多。工程要建一個高程115米的攔河壩,廠房爲内壩式,廠房内裝四台機組,每台發電2萬千瓦。大壩一邊要打通一條交通洞,另一邊要打通一條導流洞,引水從洞裏通過,便于壩面施工。我所在的工段是清理壩基,叫“清渣班”,具體的工作是把炸出來的石塊,土方裝上“倒車”,推到下遊倒掉。工作實行三班制,工地上,日夜施工不停,人歡機鳴,熱氣騰騰。特别在夜間,在燈光的搖曳 下,人影蠕 動,宛如一群群不知疲憊工蟻搬山填海,其幹勁堪稱愚公移山,精神可嘉。我的班組是清一色“須眉 ”,成員都是血氣方剛,幹勁十足,力争上遊的小夥子,幹起活來個個生龍活虎。班長王春琳是個退伍兵,他高個子,工作以身作則,幹活不僅是個好把手,而且爲人随和踏實,深得一班人的愛戴,在他帶領下,人人都積極肯幹,成績突出,無數次受到工區領導的嘉獎表彰。并把全班改爲打風鑽班,負責壩基上鑽炮眼的任務。後來,工區領導又把我們班的成員調往一工段,分散安插到各個“風鑽班”中。我的新班長是位師傅,大家都熱呼他利班長,利班長爲人開朗,經驗豐富,技術全面,對我們年輕的民工特别關照。有一次,我在工作時,突然從山上滾下一塊石頭,猝不及防被砸在後腰,是利班長扶着我 一步一步地送往醫院,還準我一個星期的工傷假。副班長韓弋牐窆の潭Y鑫、陳文雄、哥文等都是一群非常好的同事,大家在勞動中和生活上都互相照顧,雖然大家來自四面八方,但都能和睦相處,情如手足。就是因爲談戀愛被開除的阿生,走時大家都戀戀不舍,因不成文的規定,阿生離開了團隊,我們大家都感到婉惜,納悶,“年輕人談戀愛,難道也有過錯嗎?!”雖然阿生人離去,但與我們同甘共苦,戰天鬥地的形象,常常浮現在我們腦際。 當時的工作是拼命的,時而懸 吊在高空,時而又鑽入洞穴,全憑一股沖天的幹勁,不顧個人安危 ,每次完成任務後,回想其驚險的場面都心有餘悸 。而民工的生活又是十分艱苦的,每月工資僅39、6元,一月中難得吃一頓豬肉,一個鹹蛋要分成兩半,勞動任務繁重,體力消耗大,生活的改善成爲每個人期待的問題。在物質匮 乏的七十年代,克服生活的困難同樣需要精神的支持,否則繁重的任務是難予完成的。記得有一次,傾盆大雨連續幾天下個不停,水位猛漲,河水急,中斷了我們三工區的生活供給,指揮部幾次派船橫渡都沒成功。在最困難時刻,大家隻好勒緊褲帶,無怨天尤人,團結一緻,互相勉勵,共渡難關,其精神如今回想十分難能可貴。 1978年,随着大壩的漸漸地加高。我調到“遷安移民科”,我們8位民工,在兩位正副科長的帶領 下,分組出發到各水浸區去,任務是發放各項賠償款,組織村民搬遷,務必在關閘儲水前完成此項工作。 搬遷的農戶,散落在邊遠山區,苗族居住的加略村,在瓊海的最遠點,黎族居住的大桑村又在瓊中的邊遠處,走山路要一天時間才能到達。有時孤身一人,黑燈瞎火住在空草房裏,生活要自理,吃水是河水,常到河裏摸螺,抓泥湫當菜配。工作又十分繁重,最難堪的還是進村,一群獵狗龇牙咧嘴把你團團圍住,叫 你進退兩難,其尴尬的境況不是能用語言能表達的。那時我們隻憑着一股滿腔熱情,不辭勞苦,任勞任怨 ,堅持不懈地去工作。經過一年多的努力,基本上完成了前期的搬遷工作。在工作中,通過與黎苗同胞的 接觸,了解到散居于群山峻嶺的黎苗同胞的生活條件是十分艱苦的,但他們都豁達開朗,對政府的移民工作都積極響應和支持。 1979年末,我告别了戰鬥三年的牛路嶺,並肩戰鬥的夥伴也各奔西東。回憶離開的當兒,我們難舍 難分,那是因爲我們曾爲牛路嶺工程流過汗水,立過汗馬功勞,旦間離開,心中戀戀不舍。 如今,牛路嶺庫區波光粼粼,其倒影湖中的崇山峻嶺,被淹沒的溝溝壑壑,也許曾留有我們的足迹。所有這些,都是我們久久不能忘懷的,尤其是,我們班組裏當年風華正茂的戰友的音容笑貌,都永無泯滅地鑲在我們的記憶裏,每當更深夜靜的時刻,都會浮現腦際,湧現心頭。這就是友情啊,戰鬥的友情!戰友們,白駒過隙,三十年歲月彈指一揮間,如今,也許我們頭上的青絲已經斑駁灰白,也許我們的處境不盡相同,但青春時代的那段相同的經曆,相信都貯藏各自心底,象鏡花筒一樣不時閃光,因爲當時我們都是豆冠年華,青春的光澤都是每個人所珍惜的啊!寫到這裏,我想請問,戰友們,你們在哪兒,在天涯抑或在海角?!待奉在你周圍的是初春的嫩綠,是仲夏的露意,是秋霜抑或是冬雪?!我多麽希望能得到你們的一絲訊息,希望當時留下的那份友情,溫馨那久盼的心呵!

1976年夏,我被招为建设牛路岭水库工程的民工。记得当年7月25日的那一天,我和新招来的 民工一起,从加积乘车,经过几个钟头的颠簸,终于来到工地报到。之后,我被分配在三工区二工段。当时工地上的住房全都是一排排用油毯搭建的木房,座落在岭脚边,环岭排列。白天,在炎日的爆晒下,房里像蒸笼一样,午间休息,汗流遍体,民工们只好钻在床底下,借地上的一点凉气以避暑。而到了夜间,则冷 气侵人,虽然盖着被子,还是感到冷飕飕的。 牛路岭位于万泉河上游,属琼海境内,地处万宁,琼中县交界处,山高岭峻,沟壑纵横,林木茂盛。政府决定在这里建一个总装机容量8万千瓦的水电站,是当时岛里的重点工程,对满足海南工农业用电方面具有重大意义。工程指挥部下设四个工区,另外有房建队、机械厂、汽车队,总人数约1万3千人之多。工程要建一个高程115米的拦河坝,厂房为内坝式,厂房内装四台机组,每台发电2万千瓦。大坝一边要打通一条交通洞,另一边要打通一条导流洞,引水从洞里通过,便于坝面施工。我所在的工段是清理坝基,叫“清渣班”,具体的工作是把炸出来的石块,土方装上“倒车”,推到下游倒掉。工作实行三班制,工地上,日夜施工不停,人欢机鸣,热气腾腾。特别在夜间,在灯光的摇曳 下,人影蠕 动,宛如一群群不知疲惫工蚁搬山填海,其干劲堪称愚公移山,精神可嘉。我的班组是清一色“须眉 ”,成员都是血气方刚,干劲十足,力争上游的小伙子,干起活来个个生龙活虎。班长王春琳是个退伍兵,他高个子,工作以身作则,干活不仅是个好把手,而且为人随和踏实,深得一班人的爱戴,在他带领下,人人都积极肯干,成绩突出,无数次受到工区领导的嘉奖表彰。并把全班改为打风钻班,负责坝基上钻炮眼的任务。后来,工区领导又把我们班的成员调往一工段,分散安插到各个“风钻班”中。我的新班长是位师傅,大家都热呼他利班长,利班长为人开朗,经验丰富,技术全面,对我们年轻的民工特别关照。有一次,我在工作时,突然从山上滚下一块石头,猝不及防被砸在后腰,是利班长扶着我 一步一步地送往医院,还准我一个星期的工伤假。副班长韩运畴,民工翁礼鑫、陈文雄、哥文等都是一群非常好的同事,大家在劳动中和生活上都互相照顾,虽然大家来自四面八方,但都能和睦相处,情如手足。就是因为谈恋爱被开除的阿生,走时大家都恋恋不舍,因不成文的规定,阿生离开了团队,我们大家都感到婉惜,纳闷,“年轻人谈恋爱,难道也有过错吗?!”虽然阿生人离去,但与我们同甘共苦,战天斗地的形象,常常浮现在我们脑际。 当时的工作是拼命的,时而悬 吊在高空,时而又钻入洞穴,全凭一股冲天的干劲,不顾个人安危 ,每次完成任务后,回想其惊险的场面都心有余悸 。而民工的生活又是十分艰苦的,每月工资仅39、6元,一月中难得吃一顿猪肉,一个咸蛋要分成两半,劳动任务繁重,体力消耗大,生活的改善成为每个人期待的问题。在物质匮 乏的七十年代,克服生活的困难同样需要精神的支持,否则繁重的任务是难予完成的。记得有一次,倾盆大雨连续几天下个不停,水位猛涨,河水急,中断了我们三工区的生活供给,指挥部几次派船横渡都没成功。在最困难时刻,大家只好勒紧裤带,无怨天尤人,团结一致,互相勉励,共渡难关,其精神如今回想十分难能可贵。 1978年,随着大坝的渐渐地加高。我调到“迁安移民科”,我们8位民工,在两位正副科长的带领 下,分组出发到各水浸区去,任务是发放各项赔偿款,组织村民搬迁,务必在关闸储水前完成此项工作。 搬迁的农户,散落在边远山区,苗族居住的加略村,在琼海的最远点,黎族居住的大桑村又在琼中的边远处,走山路要一天时间才能到达。有时孤身一人,黑灯瞎火住在空草房里,生活要自理,吃水是河水,常到河里摸螺,抓泥湫当菜配。工作又十分繁重,最难堪的还是进村,一群猎狗龇牙咧嘴把你团团围住,叫 你进退两难,其尴尬的境况不是能用语言能表达的。那时我们只凭着一股满腔热情,不辞劳苦,任劳任怨 ,坚持不懈地去工作。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基本上完成了前期的搬迁工作。在工作中,通过与黎苗同胞的 接触,了解到散居于群山峻岭的黎苗同胞的生活条件是十分艰苦的,但他们都豁达开朗,对政府的移民工作都积极响应和支持。 1979年末,我告别了战斗三年的牛路岭,並肩战斗的伙伴也各奔西东。回忆离开的当儿,我们难舍 难分,那是因为我们曾为牛路岭工程流过汗水,立过汗马功劳,旦间离开,心中恋恋不舍。 如今,牛路岭库区波光粼粼,其倒影湖中的崇山峻岭,被淹没的沟沟壑壑,也许曾留有我们的足迹。所有这些,都是我们久久不能忘怀的,尤其是,我们班组里当年风华正茂的战友的音容笑貌,都永无泯灭地镶在我们的记忆里,每当更深夜静的时刻,都会浮现脑际,涌现心头。这就是友情啊,战斗的友情!战友们,白驹过隙,三十年岁月弹指一挥间,如今,也许我们头上的青丝已经斑驳灰白,也许我们的处境不尽相同,但青春时代的那段相同的经历,相信都贮藏各自心底,象镜花筒一样不时闪光,因为当时我们都是豆冠年华,青春的光泽都是每个人所珍惜的啊!写到这里,我想请问,战友们,你们在哪儿,在天涯抑或在海角?!待奉在你周围的是初春的嫩绿,是仲夏的露意,是秋霜抑或是冬雪?!我多么希望能得到你们的一丝讯息,希望当时留下的那份友情,温馨那久盼的心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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