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若梦 爱始终无能为力
她的生命裏唯一鍾愛的兩樣東西:行走,還有文字。
她以爲,所有的故事都會照着情節發展,
她在自己的城池裏做着關于愛的夢。
但那,隻是夢。
【壹】
眼前的這一幕,她是試想過的。
冬日,街頭,霓虹,無人,清冷,告别,是這樣的場面。
隻是,情節不應該如此。
她腦海裏的所有都隻是成了她的幻想,破碎的幻想。
如那嬌豔的薔薇,還未綻放便已頹敗,那是怎樣的絕望呢。
她低着頭,眉頭緊鎖,想要找出問題的所在,
可是所有的程序都沒有錯啊,爲什麽結果卻錯了呢?
藍色的水晶指甲在手心裏留下了深深湝的印痕,仿佛血液就要噴湧而出。
她是知道疼痛的。
眼裏有鹽與水的混合物,卻在低頭時瞬間蒸幹。
她是有這樣的能力的,将自己的喜怒埋藏在深海裏,不見天日。所有的潮濕與黑暗,或許隻有她懂得。
她不想讓他看見她的脆弱,更不願她看見她的愛。那是她生命的嗎啡。
【貳】
長了一顆流浪的心,腳步要如何停留?在某個深夜,她寫下了這句話。
她爲自己的單身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或許,行走才是她唯一的歸宿,漫無目的,自由自在。
八個多小時的車程,她便從一座城市到了另一座城市,
她想,路途或許就是時間與空間的跨越。而這兩者同時發生時,便是人生。
但是生活卻不一樣,真正的生活,應當是在一個自己熟悉的地方,找一個深愛的人,然後結婚,生子,直至白頭偕老,地老天荒。
所以,她有自己的人生,卻與生活無關。
她一直在路上,颠沛流離。
她的行走,是個随機的方程式,沒有既定的方向,沒有既定的路線,隻是行走。
唯一不變的是,她的藍色背包,還有牛皮紙的筆記本。
那是她在緬甸的一個小店鋪裏買的,帶着古樸的曆史卷味。
這或許是她僅有的,能帶來,也能帶走的東西。
連綿不絕的山脈,郁郁蔥蔥的樹木,一條水紋清澈的河流,這是她透過車窗裏看見的這座城市。
在汽車緩緩駛入市中央時,她的瞳孔開始失去了焦距。
擁擠的房屋,繁雜的人群,不平的道路,
這是個表裏不一的城市。心情由G調降到了A-調,她聽到内心那片死海枯死的聲音,寂靜無聲。
這會是一段短暫,乏味的路途吧。
【叁】
有些劇情不需要序幕,當你坐在台前,便已開始上演,
那樣的毫無預兆,讓人無所适從。
第一次去見他的時候,是在他邀約很多次之後。
她是有着略微自閉的女子,那是一種宿疾,她一直都知道。
與很多人檫肩而過,從不深交,害怕被人看穿。
孤僻,沉寂,這是她認爲的自我保護最好的姿态。
但是,她去見他,沒有理由。
“你有沒有看見一個神經病提着一袋東西,在電影院門口的階梯上,晃來晃去?”
她問他在哪裏時,他的回答。
她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顧夕,這是他的名字。
無從解讀它的含義,但她很喜歡這個名字。
我叫西涼,獨念西風涼。這是她給自己名字的定義。
他笑了,在些許昏暗的夜燈下,如綻放在藍天裏幹淨的雲朵,潔白,溫暖。
不像她曾經遇見的那些男子,見面便是那些粗俗的話語,隻是肉體的交易。
在枯竭的泥土裏,依然會有花綻放。
他将一杯溫熱的奶茶放進了她的手心,她的腦海裏閃現了那個奶茶的廣告。
傑倫深情的對那個女子說,你是我的優樂美。捧在掌心裏的愛。
她并不是很喜歡傑倫的歌,卻沉淪在他的歌詞裏。那些句子,仿若白蟻,總能侵入骨髓。
她的心髒在那一刻,有一閃而過的餘悸。
《玻璃之城》那晚的電影。片名很美。張婉婷的作品。
電影的開始,港生與韻文在車禍裏相擁着死去,大鍾敲響了零點的時刻。
1997,香港回歸。
港生離開香港去巴黎的時候,給了韻文一隻石膏做的手。
他說,我手上的愛情線,生命線和事業線都是你的名字拼成的。
韻文應該無憾的。一生擁有一句這樣美麗的情話。是被一個男人這樣的深愛過。
愛情是一場煙火。有些人能夠看到。有些人一輩子平淡。在鋼筋水泥的都市裏。在玻璃之城。沒有人有太多機會看到煙火。
電影的結尾。
空寂的走廊上,少年的港生拉着韻文的手去參加學校的舞會。韻文清脆的笑聲在黑暗中遙遠。
時光的旅途上,隻留下愛情的足音。
然後一切消失。
諾大的電影廳,寥寥可數的幾個人。
電影的謝幕,觀械碾x場,
回蕩着空寂的聲響。
用眼角的餘光偷偷掠過他的側臉,不留痕迹。
遇見,隻是一種形式,與愛無關。她想。
【肆】
這是一個狹小而擁擠的城市,除了夜晚。
拉開KFC的大門,她直接走到,那個靠窗而又遠離人群的位置。
她喜歡透過玻璃,看外面黑夜裏的燈火,還有那偶爾路過的行人,那是一種寂寥。
他知道她要喝的是什麽。
coffee。
她是經常失眠的,仿佛逆生的動物,思緒隻能在黑暗中行走。
她是固執偏執的,其實并不喜歡咖啡那樣的苦味。
“我要以毒攻毒”,每次他勸她時,她總是這樣,仰着頭,臉上有孩童般的笑容,天真的回答。
而他雖然無奈,卻依然會點和她一樣的。
他在前台安靜的排隊等着,她在位置上安靜的看着。
火車站,人群。
在售票廳慢慢蠕動的隊伍裏,一眼便認出了他。
他在向她揮手。
相約,去往鄰近的一座城市。
天空被無形的畫手抹上了灰暗的色彩。
快要下雨了吧,她輕聲嘀咕。
沒有太多的話語,隻是各自帶着耳機。
在各自的世界裏遨遊。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靜的。
她的生命里唯一钟爱的两样东西:行走,还有文字。
她以为,所有的故事都会照着情节发展,
她在自己的城池里做着关于爱的梦。
但那,只是梦。
【壹】
眼前的这一幕,她是试想过的。
冬日,街头,霓虹,无人,清冷,告别,是这样的场面。
只是,情节不应该如此。
她脑海里的所有都只是成了她的幻想,破碎的幻想。
如那娇艳的蔷薇,还未绽放便已颓败,那是怎样的绝望呢。
她低着头,眉头紧锁,想要找出问题的所在,
可是所有的程序都没有错啊,为什么结果却错了呢?
蓝色的水晶指甲在手心里留下了深深浅浅的印痕,仿佛血液就要喷涌而出。
她是知道疼痛的。
眼里有盐与水的混合物,却在低头时瞬间蒸干。
她是有这样的能力的,将自己的喜怒埋藏在深海里,不见天日。所有的潮湿与黑暗,或许只有她懂得。
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脆弱,更不愿她看见她的爱。那是她生命的吗啡。
【贰】
长了一颗流浪的心,脚步要如何停留?在某个深夜,她写下了这句话。
她为自己的单身找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或许,行走才是她唯一的归宿,漫无目的,自由自在。
八个多小时的车程,她便从一座城市到了另一座城市,
她想,路途或许就是时间与空间的跨越。而这两者同时发生时,便是人生。
但是生活却不一样,真正的生活,应当是在一个自己熟悉的地方,找一个深爱的人,然后结婚,生子,直至白头偕老,地老天荒。
所以,她有自己的人生,却与生活无关。
她一直在路上,颠沛流离。
她的行走,是个随机的方程式,没有既定的方向,没有既定的路线,只是行走。
唯一不变的是,她的蓝色背包,还有牛皮纸的笔记本。
那是她在缅甸的一个小店铺里买的,带着古朴的历史卷味。
这或许是她仅有的,能带来,也能带走的东西。
连绵不绝的山脉,郁郁葱葱的树木,一条水纹清澈的河流,这是她透过车窗里看见的这座城市。
在汽车缓缓驶入市中央时,她的瞳孔开始失去了焦距。
拥挤的房屋,繁杂的人群,不平的道路,
这是个表里不一的城市。心情由G调降到了A-调,她听到内心那片死海枯死的声音,寂静无声。
这会是一段短暂,乏味的路途吧。
【叁】
有些剧情不需要序幕,当你坐在台前,便已开始上演,
那样的毫无预兆,让人无所适从。
第一次去见他的时候,是在他邀约很多次之后。
她是有着略微自闭的女子,那是一种宿疾,她一直都知道。
与很多人檫肩而过,从不深交,害怕被人看穿。
孤僻,沉寂,这是她认为的自我保护最好的姿态。
但是,她去见他,没有理由。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神经病提着一袋东西,在电影院门口的阶梯上,晃来晃去?”
她问他在哪里时,他的回答。
她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顾夕,这是他的名字。
无从解读它的含义,但她很喜欢这个名字。
我叫西凉,独念西风凉。这是她给自己名字的定义。
他笑了,在些许昏暗的夜灯下,如绽放在蓝天里干净的云朵,洁白,温暖。
不像她曾经遇见的那些男子,见面便是那些粗俗的话语,只是肉体的交易。
在枯竭的泥土里,依然会有花绽放。
他将一杯温热的奶茶放进了她的手心,她的脑海里闪现了那个奶茶的广告。
杰伦深情的对那个女子说,你是我的优乐美。捧在掌心里的爱。
她并不是很喜欢杰伦的歌,却沉沦在他的歌词里。那些句子,仿若白蚁,总能侵入骨髓。
她的心脏在那一刻,有一闪而过的余悸。
《玻璃之城》那晚的电影。片名很美。张婉婷的作品。
电影的开始,港生与韵文在车祸里相拥着死去,大钟敲响了零点的时刻。
1997,香港回归。
港生离开香港去巴黎的时候,给了韵文一只石膏做的手。
他说,我手上的爱情线,生命线和事业线都是你的名字拼成的。
韵文应该无憾的。一生拥有一句这样美丽的情话。是被一个男人这样的深爱过。
爱情是一场烟火。有些人能够看到。有些人一辈子平淡。在钢筋水泥的都市里。在玻璃之城。没有人有太多机会看到烟火。
电影的结尾。
空寂的走廊上,少年的港生拉着韵文的手去参加学校的舞会。韵文清脆的笑声在黑暗中遥远。
时光的旅途上,只留下爱情的足音。
然后一切消失。
诺大的电影厅,寥寥可数的几个人。
电影的谢幕,观众的离场,
回荡着空寂的声响。
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掠过他的侧脸,不留痕迹。
遇见,只是一种形式,与爱无关。她想。
【肆】
这是一个狭小而拥挤的城市,除了夜晚。
拉开KFC的大门,她直接走到,那个靠窗而又远离人群的位置。
她喜欢透过玻璃,看外面黑夜里的灯火,还有那偶尔路过的行人,那是一种寂寥。
他知道她要喝的是什么。
coffee。
她是经常失眠的,仿佛逆生的动物,思绪只能在黑暗中行走。
她是固执偏执的,其实并不喜欢咖啡那样的苦味。
“我要以毒攻毒”,每次他劝她时,她总是这样,仰着头,脸上有孩童般的笑容,天真的回答。
而他虽然无奈,却依然会点和她一样的。
他在前台安静的排队等着,她在位置上安静的看着。
火车站,人群。
在售票厅慢慢蠕动的队伍里,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在向她挥手。
相约,去往邻近的一座城市。
天空被无形的画手抹上了灰暗的色彩。
快要下雨了吧,她轻声嘀咕。
没有太多的话语,只是各自带着耳机。
在各自的世界里遨游。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