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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缘

综合 2020-02-05 09: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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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 緣

作者|楓林秋水

我很少外出旅行,在外居住的時間也不多,僅有的幾次也因時間倉促或目的性不大而沒有什麽意義。所以,之前幾次的出外旅程并沒有給我留下多深印象。一次偶然的閑聊中,友人告訴我,說認識一個頗爲高深的智安法師,說法師人善心慈、德行崇高,而且,廣結佛緣、普度慈航。讓我到他那裏去感悟感悟佛法,拜拜佛,結結佛緣,并說介紹我到法師所在的寺裏住上幾天,體驗體驗山上清苦的寺院生活,感受一下神秘的宗教文化。我猶豫了一下,同意了。說着,他便給法師打了電話,定下日期,并囑托安排食宿。我對佛教文化知識的了解僅限于佛教史之類的幾種不同的書籍 ,對經學更是知之甚少,隻是草草翻過《心經》、《大藏經》等幾本薄薄的經書。出于對祖國文化知識的需求和了解,以及對佛教文化的尊重和敬仰,便專程趕往位于北京西郊西山風景區南麓的佛教寺廟——大悲寺

一路颠簸,到那兒時已近中午。因所在地是在山上建的園林式寺廟建築群,裏面分别有八處寺廟而得名八大處。我們要去的第四處大悲寺就是其中的一座。問過路之後,我們便随着其他遊客一同上山。走了一段後,仍未找到大悲寺。山挺陡,還挺累,時間也不早了,有點兒着急了。身旁的遊客都是來風景區旅遊的,哪兒風景好就停在那兒,看看風景,照個相,走到哪兒算哪兒,沒有什麽目标,問他們也都說不知道。于是,便想到打電話向智安詢問。電話通了,智安操的是一口略帶地方口音的普通話,簡單問候之後,他讓我們順着山路一直往上走,看到大殿就上來,他在右邊的“課”堂等我。放下電話,心想着:此時法師們正在課堂學習或是正在研讀經文,還可能正在聽住持講經,來得真不是時候,有些唐突,便有些不安起來。無奈中,隻好夾在人群裏繼續往上走。

順着陡峭的台階,我們氣喘籲籲的一邊向上走,一邊看着越來越近的殿堂,尋找着法師剛才告訴我們的“課”堂。上去後,正對着高大的正殿。如此近距離的面對威嚴神聖的殿堂,早忘了剛才法師告訴我的左右,正停在往來不絕的香客們中間不知所措的張望着,看到右邊有一個僧人站在正殿旁邊較矮的側殿門口,以爲是智安法師,便上前去詢問。得知不是我們要找的智安,但那位師傅給我們指了指門上的牌扁,告訴我們這兒就是客堂,智安師傅在裏面。我一看,不禁恍然大悟,原來,這裏是專門用來接待來訪居士和香客們的客堂,而不是上課學習的課堂。這時,不禁爲自己的曲解和無知啞然失笑。

客堂是裏外兩間,外面一間,是由兩個居士用來協助智安師傅接待來訪人員和處理寺裏一些其它日常事物的場所。後來知道,這兩個居士(信奉佛教的俗家弟子)和寺裏其他居士都是自願來寺裏工作的義工,吃住都在寺裏,有的已經在寺裏同僧人們一起生活了很長時間,還有的幹脆剃了度,留在了寺裏。裏面一間,就是智安法師的僧舍,也是他待客的地方。來訪人員由智安法師接待,餘下的工作都交由兩個居士具體安排。見到智安法師的時候,他正和兩個熟識的香客聊天。從表情來看,他們剛才一定談得很愉快。看我們來了,面對着我們坐在茶案前的智安一邊和我們打招呼一邊想站起來,我們連忙示意他不必拘禮,他也就象征性的欠欠身子,招呼我們坐下,和我們說話。我們和智安打過招呼後,又用一路從山下走上來時和幾個遊客、居士們剛學的雙手合十的禮節同智安的客人打招呼,他們也是用同樣的方式禮貌的、而且非常客氣的向我們回禮。隻是剛才和智安打招呼時沒想起來這個佛家的禮節,不過,看智安倒也不在乎。

落座後,智安問了問朋友沒來的緣由,又問了一下他的近況,便同大家一起說起話來。智安法師的僧房是個套間,裏間看來不大,放上張床估計也就剩不下多少地方了。我們所坐的地方就算是個客廳,不過更小,大概也就五平米。智安身材較高大,屋子太小,中間又放了個低矮的茶案,牆角處還有個小櫃子,上面放着都是書,正對門口處靠牆放着個供奉佛像的矮桌,占了不少地方,我們兩個,智安的客人兩個,加上智安一共五個人剛好能坐下,再多一個人就得擠擠了。我進來後,是關上門才坐下的。門是往裏開的,我坐下了,門就沒法開了,想開門,得站起來,還得把凳子拿走。房間是小了點兒,不過,沒影響到我們之間的交談。内容當然離不開佛,前邊談的是佛,後面談的也是佛。由佛開始,由佛結束。中間的時候,智安談到了緣,他說,世間萬物,皆因緣而生,因緣而滅,因緣而始,因緣而終。一切都是緣。聽他講着佛法,言行舉止間,看得出他有很好的修行。智安的熟人中有個看來挺健談的人,和智安論起了佛法,還提了些反駁的看法,但見智安智珠在握,雖慢條斯理卻是句句機鋒,那人很快就不言語了。來之前友人沒告訴我他多大,我也沒問,本以爲他是個有仙骨之韻的老者,卻沒想到他還這麽年輕。他一身灰色的僧衣,微胖,身形略顯高大,大臉龐,挺白淨,聲音很細,長得慈眉善目的。和我們說話時,臉上總是帶着微笑。除了拿取物品外,手裏總是拿着一串大串的佛珠。談話間,始終不忘爲我們敬茶,還拿出兩樣素點心,而且極有禮貌的勸大家享用。禁不住他的盛情,大家象征性的品嘗了一下。然後 ,也拿出随身帶來的餅幹之類的點心回敬他,不過,他卻不吃,并告訴我們,修行的人除了一日三餐齋飯,其它時間是不允許吃東西的。我們是俗家人,也是客人,當然可以例外。他手上的佛珠,在爲我們倒茶或拿點心的時候便放在茶案上,倒完茶或拿完點心再拿回手裏,就這樣在他手裏和茶案上換來換去。環顧了一下這個小房間,想着智安是不是象佛祖在菩提樹下那樣,已經從浩如煙海的經書裏或苦思冥想中完成了醍醐灌頂的大徹大悟,但我知道,他就是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裏修成了一顆善良、寬廣的心。屋子裏香氣缭繞,幾尊佛像靜靜的坐在供奉它們的桌子上,美美的聞着供養它們的香氣,舒服的聽着智安對他們的頌揚,個個展露着慈祥的面龐。我覺得餓了,來的時候已是中午,誤了齋飯,寺裏的膳房不是飯店,不管是誰,不會給你留的。來的時候智安問過我吃飯沒有,我說沒吃,他便給我拿出一些餅幹來叫我吃。我也不好意思多吃,隻好就這樣餓了一下午。好在有津津有味的精神食糧,還有餘韻綿長的香茶,整個下午,過得還是很惬意的。

寺裏客房不多,我們隻好和其他居士住在一起。客堂的兩個居士鋪好了他們從庫房裏拿來的新被褥。鋪床時我想自己來,可他倆不讓,非要由他們來做,而且,直到幫我們安頓好,并告訴我們諸如洗漱間位置,齋飯的時間、地點等一些事情才走。我們的入住還擠走了一位也想在這兒留宿的義工居士。我住的那張床幾乎就是他固定的床位。他是外地的,每到周末就來寺裏做兩天義工,晚上回不去就住在寺裏。我對他表示歉意,不過,他并沒因此表示出不高興,而且好像還非常歡迎我們的到來,還送我一個嵌有佛像的小挂件。

寺裏吃飯的地方叫齋堂。齋堂規矩很多,用餐時講究食不語。整個用餐過程,除了我小聲向居士兼工作人員要碗筷外,沒有其他人再說過話,非常安靜。所以,這裏的用餐環境非常好。寺裏的僧人在經堂唱過經後,順序進入齋堂,走到放着自己餐具的桌子旁,以自助的方式,盛取自己的飯菜,再回到自己的位子上用餐。齋堂桌子不多,大多是僧人專用的,居士們就在空餘的桌上或端回客房用餐。但無論是誰,都是吃多少取多少,從不浪費。他們都非常珍惜每一顆糧食。我想這應該是我們這些身處紅塵的向他們學習的地方。

本想參加一下僧人的早課,可還是起晚了。昨天我問智安能不能參加他們的佛事活動,比如,和他們一起念念經什麽的。沒等我說完,沒想到智安馬上高興的對我說,可以呀,如果你能那樣做,應該是一個很好的事情,證明你心中有佛,你也想急于了解佛,不過,修行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得慢慢來。然後,又囑咐道,可以參加,但不能大聲說話,不能妨礙他們。其實,昨天在大悲殿門口聽僧人念經,從門口往裏張望時,就看見居士們也都在裏面,他們也和僧人一樣念經,也都會念,隻是不穿僧服。得到智安的允許,便開始惦記着念佛的事兒,跟同屋的居士要了本經文,準備準備。本想早早就起來,可還是晚了。淩晨的時候,值日僧蒼涼深遠的長音,在一聲聲近似悲涼嘯喚的唱誦中把這座古老的寺廟從沉睡中喚醒。漫長的蕭蕭的鼓聲,也從沉寂的暗夜裏敲來了一天的開始。朦胧中,我聽到這些聲音,也知道該起來了,可就是懶得動,過來好長時間,讓人心情沉重的鼓聲停了,我就又迷糊了一會兒。醒來時居士們都已經走了,趕緊把同伴叫醒,他連眼都沒睜,埋怨着還早。我急了,硬是把他搖起來,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着,天還沒亮呢。我一看外面确實挺黑。不過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急急忙忙的催促着穿衣服,拉上他趕緊的走了。

山上非常冷,初春天氣,和寒冬沒什麽區别。院裏長了一盞燈,四周很黑,幽幽的燈光讓人看了毛骨悚然。真後悔來這兒。硬着頭皮往前走,跨了幾步台階,随着悠揚的鍾罄的起落聲,一陣陣的誦經聲,從大悲殿裏傳出。悄悄走了進去,站在居士們旁邊。我不會念别的,昨天晚上翻了翻書,那麽多經文,根本記不住,随着他們的節奏隻管念阿彌陀佛,偷偷的環顧着這裏的一切。僧人的生活是清苦的。他們每天的生活從鍾聲裏開始,從鼓聲中結束。鍾聲是他們一天的開始,也是佛祖敲在他們心上的鍾。他們遵循着佛門寺院的清規戒律,伴着鍾鼓馨罄和袅袅輕煙,日複一日的重複着一成不變的早課、晚叮b經打坐。望着他們叩頭伏下去時青色的背影,仿佛看到了他們對佛祖的苦苦思念,他們在叩問佛祖,你在何方?你何時歸來?流下的兩行淚水,是他們曾經的背後的辛酸。這袅袅的輕煙,不知道燃起的是齊天佛法的福報,還是在他們心中升起了遙遠的希望,但可以想象得到:在這古老的青灰色的屋檐下,也是這樣一群人,在袅袅升起的輕煙中,雙手合十,虔展虬荩跉q月從未間斷過的哦啊唱誦中,重複着日複一日的青燈黃卷和暮鼓晨鍾。

同行遊伴和一個居士到别處寺院去了。那幾處寺院并沒僧人,隻是一座名義上的空寺,可能有些遺留的古迹,我不想去,就留下了。想找智安聊聊天,一來不是很熟,二來也怕打擾他,就沒敢去找他。閑來無事,便到寺院四處走走。

大悲寺坐落在山腰上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林之中。在這叢林深處,層層殿宇依山勢遞升的韻式讓整個建築顯得錯落有緻,周圍郁郁蔥蔥的樹木也爲這座雄偉壯麗的佛寺增添了無限的光彩。而一千多年的人文曆史又讓遍布熠熠生輝的雕梁畫柱的古刹多了一層古色古香和神秘的色彩。

大悲殿的院子比較小,更顯得院中的兩顆銀杏樹高大無比。仰望這兩顆已有七百多年曆史的古樹,仿佛看到它在夏日裏枝繁葉茂,茂密的濃茵遮蓋着整個院子;到了深秋,黃葉紛紛落下,又猶如在院子裏鋪上了滿地的碎金。早上時,大悲殿裏誦經聲不絕于耳,現在,僧人、居士,都各回僧舍修行,遊人寥寥,一派幽靜。輕煙袅袅中,金碧輝煌的大殿成了佛像的世界,猩竦奶焱ィ捍蠖菑浝彰佳廴缭拢θ轁M面,坦胸露乳,盤膝而坐;十八羅漢姿态各異,栩栩如生,活靈活現,生氣盎然;四大金剛個個身披甲胄,手握法器,怒目圓睜,威風凜凜;供奉得最多的是觀音菩薩,或端坐,或站立,都是慈祥滿面,儀态端詳。目光落到觀音菩薩手裏捧的蓮花上,這鮮豔無比的蓮花,在諾大的佛像群裏,更增添了幾分佛的安詳。這是一朵光彩奪目的睡蓮,傳說中,它曾經是一個柔弱的女子,爲了愛戀而甘願作一朵蓮花。如今它已睡去,靜靜地沉睡着自己的過去,在平靜的沉睡中,修着愛的執着,也修着一顆随緣的心。池塘中,出淤泥而不染;作燭時,便燃燒自己的心。兩界穿行,心境相通,随意、灑脫,一切随緣……正在佛像前凝思,這時,進來一個比丘尼。我見過她,知道她除了修行,還負責寺裏的香燭貢品等事物的管理,聽居士說修行也很好,也是寺裏唯一的一個比丘尼。我趕緊向她行禮,她還了禮後,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法器和貢品,然後,就走到佛像後面去了。看她進來了,怕影響她工作,也不好意思打擾她,就想去别處看看。剛要走,就聽見她叫我過去,意思好像是讓我幫她拿東西。也不好意思不管,就走了過去。到了才知道,她是讓我在桌上再擺一種寺裏新買的水果做貢品。現在才知道,她好像也認識我,在齋堂用餐時,應該見過我幾次,看來,這位比丘尼真把我當成居士了。

擺完貢果出來後,看遊客漸多,便從側門繞到了前面的山門殿。就是剛來找智安時我第一眼看見的大殿。山門殿莊嚴肅穆,又不失威嚴。由于山勢較陡,台階又長,從下面看不到山門殿的全貌,當沿着陡峭的台階從山下一步步上來,直到高大的殿堂完全呈現在你面前時,就會發現山門殿更顯得氣勢宏偉。殿脊上各種顔色的琉璃瓦在陽光的照耀下鮮豔奪目,大殿門媚正中高懸着清康熙帝禦筆“敕建大悲寺”,門上是精美的雕刻。殿内裝飾富麗堂皇,各種造型的佛像栩栩如生。這時,殿内遊客已越來越多,于是,便随着人流走到了大雄寶殿。

大雄寶殿正中供奉着釋迦牟尼佛,殿内最引人注目的是元代雕塑家所作的十八羅漢。看說明時,才知道因制作時胎體摻有檀香木粉,雖已七百多年曆史,至今仍能聞到檀香。聞了聞,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感覺好像真有點檀香味兒。我在這看了會兒這些坐在石頭上的活靈活現的十八羅漢,忍不住想用手摸摸,因爲這些雕像做得神韻逼真,不愧名家手筆。看完了大雄寶殿的十八羅漢,再往前走就是大悲殿了。我早晨在那兒跟着他們念的經,剛才自己進去時,又被比丘尼叫住,擺了半天水果,從大雄寶殿出來後,就想直接回客房待着。剛一出來,碰上了智安和一個大法師,正從大悲殿旁邊的僧舍出來,我和他們行了禮,智安法師和我說了兩句關照的話,知道我沒事可幹,就告訴我到下面的靈光寺轉轉供奉佛牙舍利的佛塔。說完就和大法師走了。

看看時間還早,就又從側門繞回了山門殿。下山的台階太陡,沒從那兒走,而是走的旁邊遠點兒的緩坡,恰好經過一段清雅幽靜的長廊。大紅的廊柱,色調豔麗的廊頂,裝飾精美的廊檐,悠閑漫步中,俯瞰綠樹相合的堂,廊,亭,殿,感覺如入雲端,如遊仙境。都說佛門清幽,看來的确如此。

靈光寺在大悲寺下面不遠處,到大悲寺去要經過這兒。剛來的那天,順着蜿蜒的山路向上走時就來過,一看不是我們要找到地方,就沒再停留。這座寺院和大悲寺一樣,也有着一千多年的曆史。因寺内供奉釋迦摩尼的佛牙舍利而吸引卸喑}者和遊客前來。這裏比大悲寺人多,而且都是慕名而來。矗立在靈光寺的這座佛塔瑰麗壯觀,富麗堂皇。不管誰來到這裏,也不管你信不信佛,無不震懾在它的神聖和莊嚴之中。随着人流圍着塔順時針行走時,我想的并不是佛祖會給我帶來怎樣的佑護,我敬仰的是他所具有的強大的凝聚力,這種神秘的精神力量讓無數人爲之傾倒,并對他頂禮膜拜。還有他的執着,他爲了這份執着甘願放棄王位,放棄了一個國家 ,也舍棄了他年輕的妻子,而被他舍棄的妻子卻最終也成了他的信徒。他的名字意爲釋迦族的聖人 ,但在佛教領域,全世界卸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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