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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

综合 2020-01-16 23: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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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時候,并不知道疼痛可以摧毀一個人的自尊與驕傲。那時候的疼痛,理直氣壯地成爲一種威脅愛的手段,肚子疼,可以跟娘說:肚子裏長蟲蟲了,要吃寶塔糖。就是那種三角寶塔形狀的驅殺蛔蟲的藥。甜甜的,一咬“嘎嘣”脆。一粒寶塔糖通常可以很輕易的從小夥伴手中騙來他剛剛削制好的木頭手槍,新摘的吹得非常響亮的柳葉笛,兩粒,說不定就可以換一隻滾得飛快的鐵環。

頭疼,那最好,可以要來父親結實溫暖的背,或者,還可以讓娘領着,到小賣部的櫃台前,随意挑選平日裏奢望了很久的糖果。

所以,小時候很希望蛔蟲到肚子裏安家,夢裏,也預肿乓粓鲂⌒〉母忻啊?捎啄暝谵r村,光着腳板滿山滿野瘋跑,壯得像小牛犢,既使被山雨淋透,也難生病。偶被野刺勾破了手,被山石劃破了腿,當時咧咧嘴,過後已經忘記了疼,野刺莓酸酸甜甜的味道,山林裏野八月瓜的誘惑,将皮膚之痛迅速瓦解。鄉村的山野裏總有數不清的秘密讓尚是孩童的我們,懷滿新奇的欲望,孜孜不倦地深入探尋,小小的疼痛,來得快,去得急,根本落不到心裏。

孩童歲月裏能夠清楚感知的疼痛,除了左手食指上一道疤痕,和恍惚記得的當時驚天動地的哭號,再無半分疼痛的遺留。那時調皮,看到小夥伴的陀螺在地上被粽葉鞭子抽得風一樣旋轉,貼在陀螺上的三色彩條,轉成了七彩霓虹,羨慕得不得了。纏了父親好幾次,父親每每回絕說:女娃娃家,玩什麽陀螺?人小鬼大的自己,拿了娘的砍柴刀,把木頭橫放在門檻上,砍爛了門檻的邊緣,差點砍斷自己的食指,卻沒砍削好一個陀螺。驚天動地的哭聲,吓壞了母親,帶我去了醫院做包紮,打針,買藥粒,順便領着我轉了一圈小賣部的櫃台。記得,當時的疼痛并沒有被五顔六色的糖果化解,一路上,抽抽噎噎。

幼年的我,應該是比較健康結實的,記憶中除了後來屁股上挨過幾針,換了幾聲嚎啕和幾粒糖果外,并沒有受過大災大痛。很順利地長大,即使娘住進了精神病院,那也隻是催化我的成長速度,而疼痛,藏在亂草一樣稀疏的黃發中,和滿頭虱子爲伴,還有,夢裏醒來濕濕的枕頭,但它們并沒有讓我小小的身體切實地感受過深刻的疼痛,哪怕,爲了讓父親送母親到醫院治療,我用剪刀劃開自己的手腕也隻見血流沒有不能忍受的痛感。

子青犧牲,我長達幾月的不言不語。我發現,沉默是一劑治療疼痛的良藥,它能讓撕心裂肺安然無恙地輕輕掠過歲月表層,不爲外人所知。還有,無休止的遠行,也可以讓疼痛在沿途,一點一點地随風飄散,逐漸從隆冬季節,走進春暖花開的田園。

沒有人能夠代替你,任何的安慰,都隻是虛無的雲煙。唯有巨大的沉默和永不停頓的行走,才有可能将你慢慢救贖。

我讨厭叙述那些專屬于你自己的經曆,在他人面前,很可能隻是個雲淡風輕的故事,興許在故事當初,聽故事的人懷了一絲同情,而在越來越的泡釀裏,你的喋喋不休,會成爲别人消遣的話題或者無關痛癢的笑話。

成年之後,我很少被疼痛擊垮,尤其在遠離母親,子青犧牲之後。父母已老,你的疼痛,隻會加深他們無能爲力之後的焦慮不安,弟妹各有生活,他們,成爲不了你童年的那粒糖果,甜到念念不忘。我通常的解決方法是:沉默、隐忍,或者,任醫生宰割。這些方法,一般來說,比較奏效。少則一個深夜的轉身,多則三兩天的吊瓶,無論疼痛來自身體還是心靈,都能獨自解決掉。

這次疼痛,來得有些猝不及防。3月22號到4月5號之間,我幾乎是在疼痛裏度過,其間幾天卧床難起。

起因,有些不可思議。大約,歲月真的不饒人,到底不是年少青春。猶記十五六的少年,清秋時節,穿着單衣,和同學一起,淩晨出發騎單車遠行幾十公裏,隻爲爬上高高的山峰,追逐太陽的第一縷光明。整晚不眠,圍着山頂的篝火,彈着青春快樂的吉他,唱着年少清愁如絮的歌謠,第二天,照常興高采烈的下山,逛長長的街市,樂颠颠地吃長長街市上的小吃。還能上精力充沛地上晚自習。

3月22號中午,隻爲想在新開的店門前,挂一個LED的顯示屏,我隻是跟着安裝工人店裏店外地幾個來回,幫助看看效果,進出店門的時間短,沒有加減衣服的程序,後半夜,開始高燒,此後連續高燒五天,外加渾身疼痛。五天之後,高燒下去,持續低燒,疼痛,卻沒有減掉分毫,雖幾天的點滴加打針,疼痛也絲毫沒有要與身體退讓的意思,反而變本加厲。仿佛千萬鋼針牽引着寒風的長線,在體内肆無忌憚地穿行,讓我坐立不安,夜不能眠。

以前的每一次發燒感冒,頂多三五天,幾個吊瓶就過去,這次的蹊跷,讓我有些不安。和君再次去了醫院,在醫生的指揮下,查心電圖,查肺部,驗血等等一系列現代化的檢驗,西醫最後的結論是:病毒性感冒引發的急性支氣管炎,加上體内積累的寒氣過重引發急性抗O風濕。中醫的說法是:體内原本積累的寒氣以及邪風入浸。疼痛來自于血管和經絡的堵塞,寒氣在體内滞留難出,左沖右突。必須将體内的寒氣徹底排除。有風濕迹象,但還沒有形成風濕,以後要多注意保暖,避免邪風再入寒涼再浸。

風濕兩個字,讓我有些心悸。母親曾經因爲風濕性關節炎,癱瘓在床兩年,我親眼目睹過母親在疼痛裏掙紮,那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讓我至今難忘。或許,當時母親的疼痛,并不僅僅在于身體,而在于,奶奶的無視,父親的粗心,以及,兒女的幼小。

好在,醫生說:不要緊,急性的好治。抓緊治療,可以斬草除根,何況,風濕并不具備遺傳學因子。

随後幾天,中醫的刮痧。拔火罐。按摩。理療。西醫的吊瓶。西藥與中成藥的配合。不管是哪一種,我都被動而溫順地接受,成爲大把大把藥粒的囚徒。我無法容忍自己重蹈母親的覆轍,所以心甘情願地任憑整個身體,變成了戰場,被打得看不到一片好肉。

在這十幾天裏,因爲疼痛,中有三天,幾乎無法下床行動,翻一翻身子,都會碰傷那些脆弱的神經,讓疼痛加劇。每天的點滴、刮痧、理療,都是君從五樓背下來,再背上去,甚至連一些日常生活的必須,都在床上進行。每天根據醫囑大量喝水,然後大量排汗,而在接近十天的時間裏,我不能洗頭,可想而知,那種邋遢的狀況。而且,疼痛讓整個人變得不可理喻,像魔鬼附身,尖酸刻薄。

好在,君的涵養和入微與細緻,讓我少了許多的尴尬,那些無理取鬧,也被化解于他的寬容。即便是這樣的照顧,我的敏感,依然覺得距離的存在。不如自己行動方便來得随心如意。尤其,是誰也無法替代的痛感,那種千針穿線的肆虐行走,從不因爲這些照顧和他人的安慰,減輕分毫。所謂的他人的安慰能夠幫助你減輕痛苦,那都是騙人的假話。我從來也不相信一些傾訴節目,貌似你傾訴了,說了,就能讓痛感消失,那隻是自欺欺人。

停止了畫畫,停止了寫字,甚至,停止了看書。停止了思維的一切活動。像一隻待宰的羔羊,任憑疼痛将意志裏僅存的那些堅強與驕傲,一刀一刀淩遲。

其間,他說:妮,不要怕,還有我。

我都明白,愛,還有擔當。可是,誰能真正的成爲自己?當生活的一切要靠依賴,那麽,生存在世的意義,已經全部失去。

4月2號,開始好轉。疼痛減輕。能坐起來,有提筆寫下二三言的欲望。

4月3號。能起來溜達。兩條腿和身體以及思維重新回歸自己。想看電視,能看書,能看懂那些美麗的句子。并能靠着被子,于筆記本上,敲出字迹。晚上,君幫我洗頭,吹幹。

4月4號。陽光溫存。靠在陽台的躺椅上,蓋着薄毯。君坐在旁邊,邊幫我修剪多日沒剪的指甲邊笑着對我說:小孩子病一場就會長一個心眼兒。我輕輕的笑。我居住的五樓樓下馬路對面,有一個小公園,透過五樓陽台的落地玻璃窗俯首,一場病後,小公園裏,已是人間四月天。桃花紅,梨花白,滿樹滿樹地開。把有些人有些事,放在心裏吧,疼痛過後,方曉:人世的安詳與甯靜,才是人間至美至真至暖至铡N议_始重新審視生命的意義,如何才能把生命賜予的美,放大到極限。把生命的終極意義,填滿永不遺憾的内容。

4月5號。清明。小病初愈。尚有輕微的疼痛,但已無大礙。

每年的清明,我都習慣長時間與自己對坐,等待傍晚的星空中那一顆最亮的星,那是子青清澈的眼睛。

這個清明,多了一個心願。我希望,能得到子青的祝福。此去經年,能歲歲逢春。珍惜活着,珍惜生命沿途經過的每一朵花,每一莖綠,每一滴清露,每一縷清風與陽光。以堅韌踏實的淡然與從容走出夕陽下回眸一笑的無憾與滿足。

小的时候,并不知道疼痛可以摧毁一个人的自尊与骄傲。那时候的疼痛,理直气壮地成为一种威胁爱的手段,肚子疼,可以跟娘说:肚子里长虫虫了,要吃宝塔糖。就是那种三角宝塔形状的驱杀蛔虫的药。甜甜的,一咬“嘎嘣”脆。一粒宝塔糖通常可以很轻易的从小伙伴手中骗来他刚刚削制好的木头手枪,新摘的吹得非常响亮的柳叶笛,两粒,说不定就可以换一只滚得飞快的铁环。

头疼,那最好,可以要来父亲结实温暖的背,或者,还可以让娘领着,到小卖部的柜台前,随意挑选平日里奢望了很久的糖果。

所以,小时候很希望蛔虫到肚子里安家,梦里,也预谋着一场小小的感冒。可幼年在农村,光着脚板满山满野疯跑,壮得像小牛犊,既使被山雨淋透,也难生病。偶被野刺勾破了手,被山石划破了腿,当时咧咧嘴,过后已经忘记了疼,野刺莓酸酸甜甜的味道,山林里野八月瓜的诱惑,将皮肤之痛迅速瓦解。乡村的山野里总有数不清的秘密让尚是孩童的我们,怀满新奇的欲望,孜孜不倦地深入探寻,小小的疼痛,来得快,去得急,根本落不到心里。

孩童岁月里能够清楚感知的疼痛,除了左手食指上一道疤痕,和恍惚记得的当时惊天动地的哭号,再无半分疼痛的遗留。那时调皮,看到小伙伴的陀螺在地上被粽叶鞭子抽得风一样旋转,贴在陀螺上的三色彩条,转成了七彩霓虹,羡慕得不得了。缠了父亲好几次,父亲每每回绝说:女娃娃家,玩什么陀螺?人小鬼大的自己,拿了娘的砍柴刀,把木头横放在门槛上,砍烂了门槛的边缘,差点砍断自己的食指,却没砍削好一个陀螺。惊天动地的哭声,吓坏了母亲,带我去了医院做包扎,打针,买药粒,顺便领着我转了一圈小卖部的柜台。记得,当时的疼痛并没有被五颜六色的糖果化解,一路上,抽抽噎噎。

幼年的我,应该是比较健康结实的,记忆中除了后来屁股上挨过几针,换了几声嚎啕和几粒糖果外,并没有受过大灾大痛。很顺利地长大,即使娘住进了精神病院,那也只是催化我的成长速度,而疼痛,藏在乱草一样稀疏的黄发中,和满头虱子为伴,还有,梦里醒来湿湿的枕头,但它们并没有让我小小的身体切实地感受过深刻的疼痛,哪怕,为了让父亲送母亲到医院治疗,我用剪刀划开自己的手腕也只见血流没有不能忍受的痛感。

子青牺牲,我长达几月的不言不语。我发现,沉默是一剂治疗疼痛的良药,它能让撕心裂肺安然无恙地轻轻掠过岁月表层,不为外人所知。还有,无休止的远行,也可以让疼痛在沿途,一点一点地随风飘散,逐渐从隆冬季节,走进春暖花开的田园。

没有人能够代替你,任何的安慰,都只是虚无的云烟。唯有巨大的沉默和永不停顿的行走,才有可能将你慢慢救赎。

我讨厌叙述那些专属于你自己的经历,在他人面前,很可能只是个云淡风轻的故事,兴许在故事当初,听故事的人怀了一丝同情,而在越来越的泡酿里,你的喋喋不休,会成为别人消遣的话题或者无关痛痒的笑话。

成年之后,我很少被疼痛击垮,尤其在远离母亲,子青牺牲之后。父母已老,你的疼痛,只会加深他们无能为力之后的焦虑不安,弟妹各有生活,他们,成为不了你童年的那粒糖果,甜到念念不忘。我通常的解决方法是:沉默、隐忍,或者,任医生宰割。这些方法,一般来说,比较奏效。少则一个深夜的转身,多则三两天的吊瓶,无论疼痛来自身体还是心灵,都能独自解决掉。

这次疼痛,来得有些猝不及防。3月22号到4月5号之间,我几乎是在疼痛里度过,其间几天卧床难起。

起因,有些不可思议。大约,岁月真的不饶人,到底不是年少青春。犹记十五六的少年,清秋时节,穿着单衣,和同学一起,凌晨出发骑单车远行几十公里,只为爬上高高的山峰,追逐太阳的第一缕光明。整晚不眠,围着山顶的篝火,弹着青春快乐的吉他,唱着年少清愁如絮的歌谣,第二天,照常兴高采烈的下山,逛长长的街市,乐颠颠地吃长长街市上的小吃。还能上精力充沛地上晚自习。

3月22号中午,只为想在新开的店门前,挂一个LED的显示屏,我只是跟着安装工人店里店外地几个来回,帮助看看效果,进出店门的时间短,没有加减衣服的程序,后半夜,开始高烧,此后连续高烧五天,外加浑身疼痛。五天之后,高烧下去,持续低烧,疼痛,却没有减掉分毫,虽几天的点滴加打针,疼痛也丝毫没有要与身体退让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仿佛千万钢针牵引着寒风的长线,在体内肆无忌惮地穿行,让我坐立不安,夜不能眠。

以前的每一次发烧感冒,顶多三五天,几个吊瓶就过去,这次的蹊跷,让我有些不安。和君再次去了医院,在医生的指挥下,查心电图,查肺部,验血等等一系列现代化的检验,西医最后的结论是:病毒性感冒引发的急性支气管炎,加上体内积累的寒气过重引发急性抗O风湿。中医的说法是:体内原本积累的寒气以及邪风入浸。疼痛来自于血管和经络的堵塞,寒气在体内滞留难出,左冲右突。必须将体内的寒气彻底排除。有风湿迹象,但还没有形成风湿,以后要多注意保暖,避免邪风再入寒凉再浸。

风湿两个字,让我有些心悸。母亲曾经因为风湿性关节炎,瘫痪在床两年,我亲眼目睹过母亲在疼痛里挣扎,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让我至今难忘。或许,当时母亲的疼痛,并不仅仅在于身体,而在于,奶奶的无视,父亲的粗心,以及,儿女的幼小。

好在,医生说:不要紧,急性的好治。抓紧治疗,可以斩草除根,何况,风湿并不具备遗传学因子。

随后几天,中医的刮痧。拔火罐。按摩。理疗。西医的吊瓶。西药与中成药的配合。不管是哪一种,我都被动而温顺地接受,成为大把大把药粒的囚徒。我无法容忍自己重蹈母亲的覆辙,所以心甘情愿地任凭整个身体,变成了战场,被打得看不到一片好肉。

在这十几天里,因为疼痛,中有三天,几乎无法下床行动,翻一翻身子,都会碰伤那些脆弱的神经,让疼痛加剧。每天的点滴、刮痧、理疗,都是君从五楼背下来,再背上去,甚至连一些日常生活的必须,都在床上进行。每天根据医嘱大量喝水,然后大量排汗,而在接近十天的时间里,我不能洗头,可想而知,那种邋遢的状况。而且,疼痛让整个人变得不可理喻,像魔鬼附身,尖酸刻薄。

好在,君的涵养和入微与细致,让我少了许多的尴尬,那些无理取闹,也被化解于他的宽容。即便是这样的照顾,我的敏感,依然觉得距离的存在。不如自己行动方便来得随心如意。尤其,是谁也无法替代的痛感,那种千针穿线的肆虐行走,从不因为这些照顾和他人的安慰,减轻分毫。所谓的他人的安慰能够帮助你减轻痛苦,那都是骗人的假话。我从来也不相信一些倾诉节目,貌似你倾诉了,说了,就能让痛感消失,那只是自欺欺人。

停止了画画,停止了写字,甚至,停止了看书。停止了思维的一切活动。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任凭疼痛将意志里仅存的那些坚强与骄傲,一刀一刀凌迟。

其间,他说:妮,不要怕,还有我。

我都明白,爱,还有担当。可是,谁能真正的成为自己?当生活的一切要靠依赖,那么,生存在世的意义,已经全部失去。

4月2号,开始好转。疼痛减轻。能坐起来,有提笔写下二三言的欲望。

4月3号。能起来溜达。两条腿和身体以及思维重新回归自己。想看电视,能看书,能看懂那些美丽的句子。并能靠着被子,于笔记本上,敲出字迹。晚上,君帮我洗头,吹干。

4月4号。阳光温存。靠在阳台的躺椅上,盖着薄毯。君坐在旁边,边帮我修剪多日没剪的指甲边笑着对我说:小孩子病一场就会长一个心眼儿。我轻轻的笑。我居住的五楼楼下马路对面,有一个小公园,透过五楼阳台的落地玻璃窗俯首,一场病后,小公园里,已是人间四月天。桃花红,梨花白,满树满树地开。把有些人有些事,放在心里吧,疼痛过后,方晓:人世的安详与宁静,才是人间至美至真至暖至诚。我开始重新审视生命的意义,如何才能把生命赐予的美,放大到极限。把生命的终极意义,填满永不遗憾的内容。

4月5号。清明。小病初愈。尚有轻微的疼痛,但已无大碍。

每年的清明,我都习惯长时间与自己对坐,等待傍晚的星空中那一颗最亮的星,那是子青清澈的眼睛。

这个清明,多了一个心愿。我希望,能得到子青的祝福。此去经年,能岁岁逢春。珍惜活着,珍惜生命沿途经过的每一朵花,每一茎绿,每一滴清露,每一缕清风与阳光。以坚韧踏实的淡然与从容走出夕阳下回眸一笑的无憾与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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