驽马十驾 功在不舍(当我谈跑步时 我谈些什么(2015典藏版))书评
村上这样评价自己:勤勉耐劳,不惜气力,从前也罢现在也罢,都是我仅有的可取之处。倘若比作马匹,我恐怕不是专事比赛的赛马,更接近于从事杂役的驽马。
一个三十岁才写第一部小说,只寄了一家出版社,就获得了当年的新人奖——这驽马的标准有点高,且不管吧。但其后天坚忍不拔、持之以恒的作风,真当得起“勤勉耐劳”。
第一次让我刮目相看,是他决定成为职业小说家的时候。
当时酒吧已走上正轨,而写小说的收入不高,前景并不明朗,在开店的欠债还没还清的前提下,却不顾周围人的反对,毅然关掉了酒吧。
村上的理由是:无论做什么事,一旦去做,我非得全力以赴不可,否则不得安心。将店铺随意交托给某个人,自己躲到别处去写小说,这种讨巧的事情我做不来。竭尽全力埋头苦干还是干不好,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撂开手了。然而如果因为模棱两可、三心二意以失败告终,懊悔之情只怕久久无法拂去。
第二次让我感动,是他挑战超级马拉松的时候。
超马有100公里,那一次村上从早上开始,跑了十一小时四十二分钟。从55公里至75公里之间苦不堪言:身体散了架,好像立时就要分崩离析。汽油耗尽、螺丝松动、齿轮的数量不符。浑身的部位轮番上阵,高声倾诉各自的痛楚,连声悲鸣,警告连连。
但不管奔跑速度降低了多少,村上都没有走,这是他给自己定的原则。
“违背了自己定下的原则,哪怕只有一次,以后就将违背更多的原则,想跑完这场比赛就难上加难了。”
第三次,应该换成第三点,贯穿所有言行,属于村上独特的质地。
就是不管别人说什么。
“就好像蝎子天生要蜇人,蝉天生要死盯着树一般,又好比鲑鱼注定要回到他出生的河流,一对野鸭注定要相互追求一样,我就是我。”
自小就不太在乎胜负成败、跟别人一决雌雄,而是更关心能否达到为自己设定的标准。
用双脚实实在在地跑过一个个终点,让自己无怨无悔,应当尽的力我都尽了,应当忍耐的我都忍耐了,这才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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