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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夷叔齐列传(史记(全十册))书评

评书大全 2019-12-07 13:4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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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伯夷叔齐列传

司马迁

此篇为《史记·列传》第一篇。文章夹叙夹议,议论磅礴层次展开,叙述简洁精炼。文章既批评汉以来之近代史,又隐含司马迁之人生志向,多含深意。古来重视者不多,但此篇既包含了司马迁的史料观,又是辨析司马迁心史的重要材料。就现代中国学术体系来说,文史二科都不能超迈此文。韩愈因此文而有《伯夷颂》(以后会讲),钱穆并从书籍结构中分析此篇重要性(见《中国史学名著》),都深得司马迁之义。而此篇之主意,正在司马迁自道为《史记》之真意,因此宜结合《报任安书》和《太史公自序》合看。

夫学者载籍极博,尤考信于六艺司马迁以六艺为最可信之史料,六艺不载,则不可信。此点可与近代顾颉刚等古史辨运动对看。因此后世学者概括此篇史学观念为“考信于六艺,折衷于孔子”。《诗》、《书》虽缺,然虞、夏之文可知也。这个“文”要做广义的理解,约等于现代名词“文明”,不是我们所说的文献。中国人重父母所命之名,怀祖念远重乡里,因此凡列传正体,一般都是先言人名,再言字号,再记祖上乡里。此文打破这一模式,特立一篇,可见司马迁写作时对此篇之特殊看待,因此篇并不只是史传文的变体。这一句是首段总起句,并和最后一句相互关应,锁定全段。此句极言六艺对于了解古代文化历史的重要性。可知者为何,且看下文。承顺上文“可知”。尧将逊位,让于虞舜,《古文观止》以为尧让天下是以同伦引起伯夷叔齐让国之事,这正是以文害义,文人解文,有不可信者,当辞章,义理,考据三者并观。舜、禹之间,岳牧咸荐,乃试之于位,“之”指代舜禹二人,因二人都曾典职近二十年。以一“之”字指代二人,可见太史公行文之考究与简洁。典职数十年,功用既兴,然后授政。示天下重器,王者大统,传天下若斯之难也总结一笔,关上文。语源于《庄子·让王》。此篇之立意与语源,重在《论语》与《庄子》,可见太史公之平生所向,而《史记》全书,尤于《论语》多有申发。太史公之史观史论,常以《论语》为基点而晓畅于上而说者曰 “而” 转折,荡出下文。“说者”指诸子杂说。下列之事俱在《庄子·让王》。《列子》《吕氏春秋》《淮南子》《韩诗外传》《新序》等书杂有所列。《庄子·让王》一篇,苏轼以为“浅陋不入于道”,陆德明以为“既言不以天下之故而伤其身,何故却将赴渊枯槁之士续记其后”,皆表示此篇不可信,其文非庄子着,明矣。观其文法浅陋,尚未脱论孟语录体之遗迹,而为当时编者杂取诸说,未曾融通可知矣:“尧让天下于许由,许由不受,耻之逃隐。及夏之时,有卞随、务光者。此何以称焉?”太史公曰:“余登箕山,其上盖有许由冢云。孔子序列古之仁圣贤人,如吴太伯、伯夷之伦详矣。余以所闻,由、光义至高,其文辞不少概见,何哉?”此言之背后义则是许由卞随务光只说不可信,《庄子》乃诸子杂记,不可完全做史料。行文当有背后义,读文当能知背后义。而此语实已经开启最后一段之意端。而全文所在,都在有其人而其事其名何以不传。

孔子曰:“伯夷、叔齐,不念旧恶,怨是用希。”“求仁得仁,又何怨乎?”余悲伯夷之意,睹轶诗可异焉。“诗”指传记中的《采薇》,这儿是倒提一笔。“轶诗”是因为没有收入《诗经》中。“可异”指孔子谓伯夷叔齐无怨。逆向思维,《采薇》中明显有怨,与传闻不符,且《诗经》未收此篇,则《采薇》不可信,为后人拟作,不出于孔子之前。古史之撰造和思想之发展与书籍之创获,恐蓬勃于战国中期,惜书传缺略,不可备考。而让王之说,恐亦是战国阴阳家兴起之后才有,而燕王子之乃实践于其国而遭祸。其传曰司马迁此篇,多采《韩诗外传》和《吕氏春秋》中所记:

伯夷、叔齐,孤竹君之二子也。父欲立叔齐则立贤不立长。及父卒,叔齐让伯夷。伯夷曰:“父命也。”遂逃去。叔齐亦不肯立而逃之。国人立其中子。于是伯夷、叔齐闻西伯昌善养老,盍往归焉!

及至,西伯卒,武王载木主,号为文王,东伐纣。伯夷、叔齐叩马而谏曰:“父死不葬,爰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弑君,可谓仁乎?”仁之问,孟子已有辨。仁孝责武王,则武王不重仁孝可知矣。商重仁孝,周重礼乐,孔子则合礼乐仁孝于一体。文化商周两元,孔子乃集大成者。参见萧公权《中国政治思想史》。左右欲兵之。太公曰:“此义此“义”字本于孔子,是全篇的中心词。人也。”扶而去之。

武王已平殷乱,天下宗周,而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隐于首阳山,采薇而食之。及饿且死,作歌,其辞接应前“轶诗”曰:“登彼西山兮,采其薇矣。以暴易暴兮,不知其非矣。神农、虞、夏忽焉没兮,我安适归矣?于嗟徂往,本文指死兮,命指运命,而非生命。言运命衰薄,不遇大道治世,乃郁闷饿死。之衰矣。”《尚书》中不见此等体裁,此体裁乃楚辞体,当在屈原后。“以暴易暴”更是战国之事而非商周春秋以“古礼”而行者。《古文观止》以为“悲愤利落,流利抑扬,歌骚之体”,正是反过来说了。遂饿死于首阳山。此文议论跌宕起伏,虽前后照应,但多有波澜,因此叙述伯夷叔齐之事时则简净平实,不费笔墨。

由此观之,怨邪非邪? 照应“可异”句,一非邪。

或曰:“天道无亲,常与善人。”若伯夷、叔齐,可谓善人者非邪?二非邪,反问,不直言其说,更加肯定。把足球踢给读者,让读者自己思考。积仁洁行,如此而饿死。且七十子之徒,仲尼独荐颜渊为好学。然回也屡空,糟糠不厌这儿不是讨厌而是满足的意思。指吃不饱。而卒蚤夭以伯夷叔齐而翻起议论,以颜回而增进议论。天之报施善人,其何如哉?盗跖见《庄子》。日杀不辜,肝人之肉以人肝为肉。文无定法,不可拘泥于语法,当求通其义。暴戾恣睢凶暴,恶戾,放纵,怒白目。睢,白眼珠,愤怒的样子,聚党数千人,横行天下,竟以寿终颜渊,盗跖,一正一反,议论恰尽。是遵何德哉颜渊为正,而曰“其何如哉”?盗跖为反,而曰“遵何德哉”?两个问句,极尽感叹,太史公之感慨可感矣!太史公之自慨可知矣?此其尤大彰明较着者也一言总括伯夷叔齐和盗跖两类相反例子。若至近世三家注以为是楚灵王,晋献公,齐襄公之流,非,操行不轨,专犯忌讳,而终身逸乐,富厚累世不绝。或择地而蹈之,时然后出言,行不由径此两语皆出《论语》非公正不发愤,而遇祸灾者,不可胜数也。余甚惑焉,倘所谓天道,是邪非邪?论近世,亦论自己。

子曰:“道不同,不相为谋。”亦各从其志上面是消极的怀疑,这儿是积极的建立自己的观点。也。故曰:“富贵如可求,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举世混浊,清士乃见。岂以其重若彼,其轻若此哉?司马迁熟知《论语》,其向往者亦是孔子,故一言一行皆引证《论语》,而其《孔子世家》虽有错误,却是传闻中人物本传最详密的一篇。

“君子疾没世而名上篇以“义”,此下以“名”不称焉。”贾子贾谊《鹏鸟赋》曰:“贪夫徇求,以身从物谓徇。财,烈士徇名,夸者死权矜夸者贪恋权力,众庶冯恃,依靠生。”“同明相照,同类相求”。“云从龙,风从虎,圣人作而万物睹。”上皆引自《易·干·象辞》。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颜渊虽笃学,附骥尾而行益显。岩穴之士,趋舍有时,若此类,名湮灭而不称。悲夫,闾巷之人,欲砥细磨刀石行立名者,非附青云之士,恶能施于后世哉!此段结尾,是太史公自述其《史记》 要义,乃在令万物都有所睹而不至于湮灭无闻,使伯夷叔齐颜渊之辈能得史公之文而名彰声闻。史公“究天人之际”,则隐然补天道之不足,而人道长与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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