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里去？（月亮与六便士）书评

文/赵客

读毛姆已经是很多年前，捧了一卷毛姆的短篇小说选，在课上课下孜孜不倦。毛姆一直被称为二流作家，并不是世人对他的不懈，而是他对自身清醒的认识，他不止一次的说过：“我处于二流作家中的最前列。”毛姆无法写出《战争与和平》那样宏大的画卷，不能主宰人物在时代中的沉浮。毛姆是另外一种作家，那种倾向于执着于人物的爱恨，探索人物的本真与思想。

《月亮与六便士》以法国后期印象派大师高更为模型，借用第一人称“我”的视角，通过“我”的观察、直接接触和道听途说，勾勒了一个痴迷于画的“疯子”斯特里克兰先生：事业稳定，美貌娇妻，儿女双全。一成不变的生活过了四十年后，他却抛妻弃子，和旧日的安稳生活彻底决裂。大部分人似乎无法理解这样的人：一个沉迷于画画的疯子，不在乎物质生活，不在乎有没有人爱，他所关心的唯一就是作画。

高更作品：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什么？我们到哪里去？

如同很多艺术家一样，斯特里克兰生前籍籍无名，他的画作不能为当代人所理解，死后才被世人所认可。而关于绘画，他也只是关心是否有自我满足感，而不关心是否成名，不在乎别人的评论和认可。他时常借钱，有时却为了一点面包前去做苦力，混迹于流浪汉之间。47岁那年，斯特里克兰去世了，如果他7年前他没有和往日生活诀别，那么他可能依然在伦敦做着证券经纪人的无聊工作，每天下班回家享受天伦之乐。

人们可以唾弃这样的人毫无责任心，不顾子女的成长，无所谓妻子的无收入；人们也会鄙视他异乎常人的行为，为了画画过着乞丐一样的生活。可是对于天才，人们总是宽宏大量的。正如斯特里克兰一样，当他身后成名，他所做的一切也就不那么惊世骇俗！人们谈到他的时候，也只会关注于他的天赋与作品。斯特里克兰夫人似乎也原谅了丈夫当初的行径，温和地面对采访。

我们无法评论斯特里克兰的为人优劣，这样的人是与众不同的，文明的进步需要这样的人来推动。然而谁当初不是在心中编制过美梦，希望有一天梦想成真；谁的内心不是有那样一小块地方，小心翼翼地珍藏着我们的梦想。人生如梦，我们大多数人也只能无奈地看到脚下的六便士，而无暇去关注天空中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