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大全

句子大全 > 句子大全

关于冰的句子

句子大全 2023-11-01 02:02:02
相关推荐

关于冰的句子篇一:嫩水长长句子

嫩水长长

??我常常无由地想起已距我很遥远的嫩江来,想起一些关于冬天、雪及爱情的话题。每至此时,就象无意间触碰到一处伤疤一样,我感觉整个心灵都颤动不止。我试图将那条江的影子甩开,然而它却固执的象我的影子一样在眼前晃动:江面很开阔,深绿的江水平静而无声,江岸朝远方逶迤,两边是无际的草原,江面上细碎的阳光象银鱼一样跳动着,一刻也不停止。本来我就很内向,常常无法忍受灵魂的重负,但一想起嫩江来,就似乎看见一位很贴心的朋友,觉得有许多话要跟它说。情感也有涨潮与退潮的时候,在我心底里流淌的嫩江不断地唤醒我的记忆,把那些已经忘记或者正在忘记的事情一点一点捡出来。往事会不会发霉呢?我猜不透。嫩江一直朝我灵魂的深处流,流得默然,沿岸的风景一点点清晰,可是它们能够构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么?一条江会记住曾经发生在它身边的一切,只是,它会不会开口呢?情感的风暴几乎能将我击倒,而我表面很平静,平静的近乎午后的阳光。

前几日,我再一次坐在一条小船上朝嫩江中央驶去的时候,就有了一种陌生感:这真的就是我日日夜夜思念的那条大江么?今年的水格外的大,有点浩瀚的意味了,往日里我们蜷缩过的草地都不见了,呈现在我们面前的只有水,晃动着的水。只要它轻轻的抖几下,我们的小船就会永远的沉下去。我们感觉象行驶在一个人平坦的胸膛上,隐隐约约能够感受到它有力的脉动和呼吸。可是它已经不再是我心灵中那条江了,尽管它岸边的一切都没有改变,它的水还是涤绿色,但它与我内心里珍藏的那条江已经相距甚远。船朝岸边开的时候,一种别样的思绪雾一样散开,告别,向着凉凉的江水告别该用哪种方式?我将赤脚伸进水里,我深信自己的双脚触到了江水的骨头,不然我怎么会头晕呢?一只无形的大手开始不断地撕扯我的内心,疼痛深及骨髓,我想张开喉咙大喊几声,然而另一种力量扼制住这种欲望。这就是成熟么,用沉默碾碎痛楚,让它自己慢慢消亡?水从船底匆匆的流走,我感觉自己的一部分,很重要的一部分也离自己越来越远:青春、梦想、爱情??一切的一切都随江水流走了。它会流向哪里呢?嫩江的尽头是松花江,松花江的尽头是黑龙江,那黑龙江的尽头呢?然而,除此之外,谁能挽住这滔滔的江水?到了岸上,我觉得自己只剩了一个疲惫的虚壳,想坐下,想躺下,想永远的死去。冰儿摇着我的肩膀说,你的脸白的象一张纸,哦,你的眼里怎么浸着这么多的泪呢?

也许是命中缺水,或者前世就是一只水族吧,我对水有一种本能的依恋。我们家乡方圆几十里内只有一条河,却又长年干涸,十几年里走过很多有水的地方,但都是太匆匆了,还来不及认真的看一眼便不见了。只有嫩江上留下我的目光最多,无论什么时候我都可以不急不燥地看着它,直到眼睛累了。秋天的嫩江是最美的,它平缓多了也干炼多了,象一个中年人那样不急不火步履从容,江水开阔而清洌,两岸的倒影沉在水中,真实而安静。沿江散步或者临江而坐,心里都会如这江水般宁静而澄澈。夕阳将逝的时候,江水又成两色,一半浅清,一半深绿,朝远处望水,整个江面成了条黛青的长调,一如古歌的旋律一样悠远苍凉,逝而不尽,又象低低的马头琴声回弦不绝,一直响到碧空的深处。到了冬天,还未落雪它已凝为巨大的苍龙,一身硬甲,寒光凛冽。雪一落,四顾苍茫,独这嫩江似沿江岸陷下一截,浑混廖阔,无遮无揽,不逝不尽。一年中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是这样,直到来年四月,阳光才象嫩黄的草芽一样无力地斜射到江面上。

望着滚滚向前的江水,我常常陷入一种无休止的冥想之中:命运到底是什么?人的背后真的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为我们指路么?人在儿时无意的举动真会成为左右我们的意志么?我不信,可是从黄土地到黑土地,这三千里的迢迢长路又代表了什么呢?儿时常常住在姥姥家,每遇到我不听话时,小姨总吓唬我,再不听话就送我下黑龙江,(几十年前那些闯关东的人大部分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背井离乡的)那时我不知道黑龙江是什么东西,只觉得它特

别的遥远,而且终年不见阳光,在我想来地狱也不过这个样子,所以心里很害怕。但是过的时间一久,小姨从未真做过一次,我也就不害怕了。小姨再一次吓唬我时,我真的飞快的跑出了姥姥家的院子,跑到一个废弃的园子里,那儿树很多,平时没人去,我找到一处阴暗僻静的角落躲起来,任小姨在外面怎么喊也不理会。这儿最接近我心目中的“黑龙江”了,“黑龙江”真好玩,蚂蚁来来回回地爬,见面了还用触角打一下招呼;墙角的蛛网一层又一层,每一层都有一只蜘蛛守在那儿,等小飞虫碰到网上,它就飞快地跑过来将它擒住;背阳光的一面墙上长满了厚厚一层绿鲜,用手一抠就一小块,象一块美丽的小草摒。正当我沉浸在这世界里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身边不人,抬头一看是小姨,她气乎乎的,胸脯一起一俯,她两眼瞪的溜圆,恨不得把我吃了,不过我看见她鼻子尖上挤满了米粒大的汗珠,在太阳底下还发光呢!我看着她心里害怕,小声争辩:“我自己到‘黑龙江’来了,省得你送”。一句话,小姨乐了,乐的前俯后仰。一直到现在小姨还不断提到这件事,我觉得奇怪,真的说过那句话么,我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问嫩江,可是,它不理我!

到我上学的时候,我已经知道黑龙江不仅仅是一条江的名字,而且是一个省的名字。然而十余年的读书生涯中。“黑龙江”一直是一个地理概念,直到我遇见雪儿和她头顶上的蝴蝶结,“黑龙江”才渐渐变得鲜活而生动。真象是儿时在心中就播下了粒种子,经了许多年的沉寂,才在青春与初恋的阳光下悄悄萌动。心灵的磨砺长久的令人窒息,但是我终于从中走了过来,接到通知书的那一刻,我感到眼前闪出一道亮丽的阳光来,而那阳光后面正有一朵赤红的玫瑰象梦一样一点一点绽开。

列车向北、向北、一直向北,我不知道自己将会被拉到什么地方,只是视野愈来愈开阔,先是碧油油的庄稼,接下来是茫茫的草地,再下来就是铺天盖地的芦苇和水。有时车走上一百多公里也不见一个村落,不见一个人影。我很兴奋,觉得体内正有什么东西被慢慢激活,那是自由的渴望,身上一种无形的枷锁慢慢断裂。轻松,一种回归似的轻松水一样将我浸泡。那样的机会一生也不会太多,毕竟是第一次,刻骨的第一次哟。

两个从未说过一句话的人,尽管他们心灵已经相熟,这第一次启唇会说什么呢?我已经忘了。两颗靠着文字走到一起的心灵,一旦文字消失,我们彼此真实的面对,这样的机会不过一瞬,在这一瞬的光阴中,两颗心会发生碰撞么?当我乘坐的列车驶出她那坐城市的时候,我的内心一片的空寂,巨大的失落让我突然没有了目标。没有了目标的人朝哪儿走呢,意义与价值变得缥渺。车过了松花江之后,我一个人立在车厢门口,元旦已经过了,窗外冰天雪地,一片苍茫。纯银的大地,让你的目光找不到可以凝视的东西,苍茫、苍茫,让人绝望的苍茫啊!孤独是不是沿着脊梁爬上来的呢?它象寒冷一样在我的身体各个部位慢慢扩散,那一种冰凉里含着百千种滋味。无助、终结性预感,让我觉得自己成了暑格涅夫笔下的多余人,成了上帝最不关心的儿子。泪水流下来,流到嘴边的时候已经凉了,又咸又涩。

阅读剩余内容
网友评论
相关内容
拓展阅读
最近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