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定性与描写性：孰为语言规范的根据？

. 标 准 与 规 范 .规 定性与 描 写 性:孰 为 语 言 规范 的 根 据?口 刘祖 长规 定性和 描 写性 原是 语法 学 上 的 术 语,但从 广 义 上看,它 们 的 意 义 又 远 远 超 出 了 语 法 研究 的范围,而 在 整 个 语 言科 学,尤 其 是在 语 言 规范化的 理论 研 究与 实 际 应 用 中占有 一定 的 地位.本 文拟从规范 的 本质着手,讨 论一下 规定 性和 描 写 性 在 语言 使用 的理 论与 实践 中 的 统 一 与对立,然 后 谈 一 下 语 言 规范 应 该 以 何者为根 据。一、规 定 性 与 描写性 的 由 来欧洲从古 希 腊 时 期 到近 代有着 十 分 久 远 的语 法 传 统,这 与 其语言 本 身 的 特点 是分 不 开的。希腊语、拉 丁 语 是 屈 折 语,有 丰 富 的形态 变 化。同 一 个 词 由 于人 称、性、数、格、时、体、态 等范 畴的 不同 可 以 有十 几 种、几 十种 甚 至 上 百 种 变 化。人 们 要使 用 语 言,就 必 须了 解 和 掌握 词 的 这些形式 上 的变化 规 律 以 及 如 何组 词 成句。在 现 代语 言 学 诞 生 前 的两 千 多年的时 间里,欧 洲语 文学对 语言 的 研究即是 在 这 个 语法 基础上 进行的,因而 形 成 了所 谓 的“传统语 法”。这种 语 法 是以 经 典 古 文 为 依 据 制 订 出 的 一 套刻板的规则,目 的 在 于 规定语 言 的“正 确”用 法。它要 求 语言的 逻 辑 正 确,形 式 纯 洁 行 文 优美。由 于 传 统 语法主要 以“主 观 的 规 定 和 臆 测”为 出 发 点,故被称 为 规定 性 pr eS Cr l p i tv e 语 法。例如英语 语法作为 一 种 体 系 虽 然迟至文 艺 复兴 时期才 出现,但却 活 脱脱 是 拉 丁 语法 的翻版.学 者 们在拉 丁语 法 条条的 基 础 上 来 制 订 英 语语 法 条条。在多数 情 况下,当 英语结构 和 拉 丁 语结 构 不 相 称 时,他 们 就勉 强 附 会 于 拉 丁 语的解析。拉 丁 语的 语法 体 系 就 是当 时英语语 法 体 系 的根 据,凡不 符合 拉 丁 语规范 的 语 言 现 象 都 被认 为 是错误 或 粗俗的。规定性语法 在 1 9 世 纪下 半 叶 遇 到 了 挑 战。1 99 3 年 第 s 期这时,语 言 学、心理 学和 其他科 学研 究 的 发 展,逐 步 推 动 了 英 语语法 研 究的发 展.有 人 对 长 期以 来 处于 统 治地位的传统拉丁 语 法 的 哲 学 墓 础和 语 法理论表 示 怀疑,提 出了 不 同 的论 点,出 现了 与 规定性 语 法 相 反 的、以 描写语言的实 际 运用 情 况 为 主的 描 写 性 语 法。这 一派的 语 法学 家认为,语法 的 主 要 目 的是 广泛、系 统、客 观、精 细地描 写 语言 的 结构 和 用 法,而 不 是 用 真 实的或想 象 的理想 标准来 规定如 何使 用语言。二 者 本质 上 的 差 别是,规 定性 强 调语 言 形式的 规范,而 描 写 性 则 重视语言 使 用 的 现状。这是 否 意味着 描 写性 就 可 以 置 规范 于 不 顾 呢 ? 在进 行 下面的 讨 论之 前,有 必 要先探讨 一 下 什 么是规范。二、规 范 的 本质在 任 何 一 种语言里,每 一个语 言使 用者 都要 像 其他 人一样 遵 守 该语 言 里既 成 的、被大多数语言使 用 者 所认 可 和 接 受的 规 则,这些规 则便是该语 言 的规范。语言规 则 不 是凭空 来 的,也不 是语 法学 家 主 观 臆 造 的。语 言的规则 是从 语言使 用 者 的 语 言 实践中 归 纳、抽 象 出 来的。就 像语 言 的 能指 与所指 之 间 的 关 系 是 约 定俗 成 的一样,语言 规 则 也 是 约 定 俗 成 的,在 语 言符 号与语言规 则 之 间 并 不 存 在着必 然的 联 系。这种特点便 蕴含 了 语言规 则会与其 产 生 的 理 据相 分离 的可 能性。这 一 点 在下面 还 要进 一 步 谈 到。从哲 学的角 度 讲,宇 宙 万 物 无时不 在发 展、变 化。语 言作 为人 类 最 重 要 的交 际工 具,作 为一种 社会 现 象,当 然也是发 展、变 化的。规则也好,规 范 也 好,相 对 于 语 言 来 说,总是 第 二 性 的。那么 在语 言 发 展、变 化 之 后,规范是 否 也应 随 之发展、变 化 呢 ? 这 便 是 规.定 性与 描 写 性 对 立 的 焦5 ~ ~ ~~ ~ ~ ~ . ` ` . 曰点。从这个 角 库 看,规 定 性 和 描 写 性便 不 仅仅 是语法 研 究中的 间 题,而 是涉及 语 言 科 学 方法 论以 及语 言 哲 学 观点的 一 个 重 要的 原 则的 问 题了。三、规定 性 与描 写 性 之 间 的统 一规 定性 与 描 写 性 之 间的 对 立 并 不 是绝 对的。在 某 些 情 况 下 二者是统 一 的。只 要有 语言,就 有 该语言 里 所 客观 存 在 着 的规 则,而 有 规 则就 有 规定 性。这 一 点无论对规 定 主义 者还是 对描 写 主义 者 都 不 例 外。如 《 韦 氏 三版 新 国际 英 语词 典 》 对 一 个 历 来 有争 议 的 动 词 形 式“i an’t ”不标 为“但 俗”而 注 之 为“有 文 化 的 人 在 口 语中常用”,即是 采取 了 甚 为宽 容 的描 写 态 度.但是,既然 说“口 语 中 常 用 ”,那 就意味 着 书面 语中 不 常用,可 见 这还是 一 种规定。另 外,规则 是从 语 言使 用 者 的 语言 实践 中 归 纳、抽象 出 来的。这种 归纳、抽象 出 来 的 规 则 便 是 建 立 在 对 语言的描 写之上 的。如果没 有 对 语言 的 描 写,何 以 归 纳、总结 出规 则 ?从 规范 的形成 过 程看,有 自 然 的,也 有 人 为规定并通 过 行 政或其 他手段实 施 的。但从整体 L 说,语言 的规范 主要还 是自 然形 成的。这 就是说,即使 不实施 人 为 的、行 政的 规范,某 语 言 社团 的 成 员 之 间仍能相 互 交 际,沟通 思 想。从这 个角 度 看,自然 形成 的规 范 是占统治地 位 的, 属 于语 言的 共核部 分,而 人 为的 规 范 不 过是 自然的规 范 周 围 的 某 些边 缘 地 带 而 已。如“主 一 谓 一宾”是 现 代 汉 语的 常 见 句 式之 一,是 自 然 的 规范。汉 语 里 说“我 写 了一 封 信”是 规 范 的,而 说“写 了一 封 信 我”则是 不 规 范的。对 于 这 一 点,无论 是规定 主 义 者还是 描 写 主 义 者 都 不 会有 异议。这是 因为,假 如 没 有 属于 语 言共 核部 分的 自然 的规范 而 语言使 用 者各行 其 是的 话,那 么 言语 交 际 便无法进行。要 交 际,便 要遵守 共 同的规范,这 种 共 同的规 范 对 于 规定 性 和 描 写 性是 一致 的。四、规定 性 与 描 写 性 之 间 的对 立但是规定 性 与 描写 性 在 本质 上 又 是 相互对立 的。其 对 立的焦点,就在 如 何 对 待 语言 的变 化上。语 言 是相对 稳定 的,但 又 处 于 经 常 的变 动之 中。一 方 面,语言 只 有相对 稳定才能 起 到 交 际工具 的 作 用;另 一 方 面,社 会 的发 展与 变 化 必 然要 引起语 言的 发展 与变 化.换句话 说,语 言 只 有变 化才 能 适 应 社会发 展 的 需要,才 能有效 地充当人 类的 言语交 际 工具。语言发 展 了、变 化 了,那 么 规范是 否 也随 之发 展、变 化 呢 ? 回 答是 肯定的。如果 比 较 一 下 某一 语言 的两 个 相 距较 久 远 的阶 段,我 们就 会发现,某 些 旧 的 规范 消 失 了,没 有 人 遵 守 了; 而 同时 新的 规范 又 出 现 了,成为 语 言 规范 共 核中的一 部分。例 如 古汉语中 用“于”来表 示 被 动关 系的 用 法 现 在 已 经 消失 了,代 之 而 产 生 的新的 规范是 用“被”字句来表 示 被 动关 系。规 范 的 发展、变化可 用下 图表 示:A B CA 区 表 示占 统 治地 位 的、处于核心地 位 的 规范。它 的 用 法 是 可 以 接受 的,无 可 争 议的。C 区 表 示不 可 接受 的用法,其 不 可 接 受 性 也 是 无 可争 议的。但是,我们 已 经 谈 过, 规范并 不是固 定 不 变的,在“可 以 接 受”和“不 可 接受”之间 并 没 有 一条 不 可 逾 越 的鸿 沟。相反,往 往 会有 一些 介 于“可 以 接 受”和“不 可 以 接受”之 间的用 法。图 中两 圆相 交 的 B 区 即表 示 这 样一 些 介 于 两 者 之间 的 用 法。相对 于A 区 的规范来 说,它 们的 数量 是有 限 的。在规范发 生 变 化时,一 种 用法 从 可以 接 受 变 化 到 不 可 接 受,或 是 从 不 可 接受 变 化到 可 以 接受 即 图 中 从A 到 C或从C 到 A ,都不 是 一 下子 完成 的,它 在时间 上 是 一 个逐 渐 的过 程,在 空 间上则要 经 历一 个 二 者并存的阶 段 B 区 ,即 某 些 人 认 为 可 以 接 受,而另 一 些 人则认 为 不 可 接 受 当然也包括 一些 从 一开 始就 是二 者 并 存 的 用 法 。这 个 区 域 便 是 规 定 性 和 描 写性 对 立 的 焦 点 所 在。社会 变,语 言变,规 范 也 变。规 范的变化 一般包括 新用 法的产 生 和 旧 用 法的 失 势 以 至消语 文 建 设失。在二 者的 交 替阶 段,新 用 法 的产生 便 意味着某 些原 来被认 为 是 不 可 接受的 规范 C 区 变 成了 被某 些人 所接受、 即进入 了B 区。而 旧 用法的 失 势便 意味着 某 些 原 来 被 认 为是 规 范 的用 法变成 了只 被 一 部分 人所 接 受,而 另 一 部 分 人 则不 使 用 或 不 接 受,即从A 区 进 入 了 B 区。另 外,由 于 语 言使 用 者 所 受 教 育的 程 度 不 同,交 际环境 不 同等 等,对 于 同样的规范,其遵 守 的 程 度 也会 有所 不 同,这 样 便会 有 一些 临 时进 入B 区 的用法。用规 定性的 观 真 看,这 些B 区 里 的 用法便是语言使 用 的 混 乱 现 象,应该 加 以 避 免 或 者纠 正。规定性的 出 现,无非是 出于 匡 谬正俗的动机,它 力图 把 原 来 属 于 C 区 的 用 法 排 斥在 外;同 时 它 又 力 图 把 原 来 属 于A 区 的 用法 保 持 在原 区,以 维持 A 区 的“纯洁”。从 某种意 义 上 说,B 区 对 于 规 定 性 是不 存 在 的,原 来 在A 区 的 便是规范,原 来 在C 区 的 便是 不 规 范,没 有 中间状 态。从 本 质 上 看, 规定性是 一种 内聚 力,它试图 使 语言使 用 者集中在“规范”的 卵翼 之 下 而 不越雷 池一 步。说规定性 的 动 机是 匡 谬 正 俗,即是 说 它是由应 用 性 引 发 的。但 是规 定 性 的致命的 弱 点便在 于 不 能 用 发 展的眼光 看待规 范,总 认为 凡 是规 范 便 是 一 成 不 变的 东西,因 而对 语 言 的 规 定过 死,与 最初 的 应 用 性 相分 离,因 而 导 致 了 描 写主义思 潮 的 产 生。由 于 语言的 变 化,由 于 个 体 语言使用者 或 者追 求 表达 自由 有 意 识 ,或者有自 己 独特 的 表达 习 惯 无意 识 ,因而 对原有 的规 范便会有种种 突 破、违 反。这些 突破 和 违 反 有的 转瞬即逝,昙花 一现,但 也 有 的 慢 慢 地 扎 下根来,变 成 语 言 的 有 机整 体 的一部 分。描 写 性 的 目的 便 是要使对 原 有规 范 的 突破、违 反 合 法 化,即要求 对 那 些 虽按 传统 标 准 不规范,但却 拥 有 较多 使 用 者的 语 言 形 式 加 以 承认。因 此,从 本 质 上说 彭 它 是 一 种与 规定性所产生的 内聚力 相 反的外 张 力.五、对语 言规 范 进 行 判 断的 根据规定 性 和 描 写 性,孰 为语言 规 范的根据 ? 也就是说,如果对 某 一 句 处 于 规范 边 缘的 话进 行判断,看其 是 否 可 以 接 受的 话,应 以 什 么 为 根19 9 3 年 第 8 期据 ? 大体 上 可 以 说,规 定 性 以 逻 辑为标 准,描写性 以 实 际 使 用 为标准.标 准和纯正 语言 派 的鼻祖, 古 罗 马 时 期 的M.F.Q u ln t i il 胡 ,可 以 说是 语 言 学 史 上 最早 系统 地论述标准语 言 的标准的。他 指出,标准语 言是 以 理性、古 伯 性、权 威 性 和 惯 用 性 为基 础 的。他 所 说 的理性,是指 语 言 中 的类 比现 象,以 词源学 为 根 据; 古 旧 性 是 指具有 茸 严 和 神圣性;权 威性 是指演说 家 和 厉 史 学家的 影 响;惯 用 性 是指公 认 的、受 过 良 好 教 育 的 人 们 使 用语言的方 式,而不 是 指 社 会 中多数 人 的 习 惯 用 法。Qu in t 恤 n关 于 标准语言的论述 影响 极 广,被 后 来 的 规 定主义 语 法学 家们广 泛地 继承 和 引 用。上 述 四 项标 准 又以 理性为 主。语 言 的理 性 以 词 源 学 为根据,无非 是 强 调语 义 和 语 法要 有 理 据,即 要 有逻辑 性。如 在汉 语 中,有 人 认 为“打 扫卫生” “彩电”之 类 的 说 法不 合 逻 辑,因 为“卫 生”怎 么 能 够成为“打 扫”的对 象、 “电. ”怎 么 会是“彩”色 的 呢 ?因 此呼 吁 加 以 规 范 即 剔除 。在 英 语 中,规 定 主义 者 认 为,不 能 用 介 词 p e rp osi ti o n 来 结 束 一 句话,因 为介 词要 放 在 别的 词的 前 面 才成 立。因此,说“W h oa e ryo ul c xk i s n f o r?" 是 不 规范的,应该 代 之 为“Fo rw h o ni a r eyo ul o o k i n g ?”用 介词 来结束句 子 的用法从 什 么 时 候 开 始 出 现 难 以搞清楚,但 到 本 世 纪 中叶 已 经 有 压倒 传统 用 法的 势 头,即 在B 区 取 得了 统治地位,而 在 口 语中 可 以 认为 已 经 进入户、区 了。与 规 定 性 以 逻辑 为标 准 的 做法 相 反,描写性 以 实 际 使 用 作 为 标准。从 描写 性 的 角 度看,虽然 许多 语 言 成 分、用法原 来 都 有 一 定的 理据或逻辑性,但 语言是要 变 化 的,而 语 言一 经 变 化 便往往失 去 理 据,或 与 原 来 的逻 辑 性 相 冲 突。语 言的 发 展 变化 以 及语言使 用 者 对 语 言的使用 却 不是 以 规 定 主义 者 的主观 意 志为 转移 的。当一 种用法 失势 后,谁 也不 能二遥 迫 谁 继 续使 用;当 某 种用法 被普 遍 接 受 时,想 禁 止 也 禁 止 不 了.换 句话说,不 管规定性 所 依 赖 的 逻 辑 标 准 是 如 何 正 确,某 条规 则 是 否 成立 却 要 看 是 否 被普遍接受,即是 否 是 约定 俗成 的。但 是,约 定俗 成 并 不 是 一 成不 变 的。语言有发 展、创 新, “语 言中 的 创新 在得7到 社会共 认 而 普 遍使 用之 前,总 是 先 出 现 在 少数 人 的 言语 中的”。而 这少 数 人 的创新 便 是对“约 定 俗 成”的 突破 和 违 反。随着新 用 法的 普 及、社会的 承 认,便 又 达 到 了 新 的约定 俗 成。其 实 不 管 在 哪 一 种 语 言里 都 有 许 多 不 合 逻辑、不 合 理 的 成 分,因 此 不 能 把逻辑性 当 成判断是非的 唯 一 标准。许 多 欧洲语 言 中 名 词 有“性”的 区 别,如 法语 中 的“t 晚 1 电 a r~e ” 电 报 是 阳性 而“l e t tr e ” 信 是阴性,德 语 中 表示“姑 娘”的“M 性 dc h e n ”和“Fr a ul e i n”两词 却 是 中性,这 些 都毫 无道理可讲。只因为 是“约 定俗成”,所 以人 人都 得 那 样 用。汉 语 中 的“没”字表 示否 定,某 句 话加上“没”和 不加“没”从逻 辑 上 讲 意 义 是 正 好相反 的。但是“她差点儿 哭 了出 来”和“她 差 点儿 没哭 出 来”的 意 思居 然 一样。“胜”和“败”是 反 义词,但是“甲 队 大 胜 乙 队”和“甲 队 大 败 乙 队”居然也有 相 同的意 思。被说 汉 语的 人 称作“羽 毛球”的东 西 有好 多是 用塑 料 做的。是 否 能 因 为“吃 食 堂” “硒 太 阳”不 合逻辑 就 要 禁 止 这 些 说法 ? 或 许可 以 这 样说:对 语 言 进 行 判断时,除有逻 辑 标 准 外,还应有实 际 使 用 等 其 他的标 准。而在 二 者 相互 冲 突 时,更 应 以 实 际 使 用 作为 判 断标 准。参 考书 目陈明 远:《 语 言 学 与 现 代 科 学 》,四 川 人 民出 版社,19 8 4年。商 名 凯石安 石:《 语言 学 概 论 》,中 华 书 局,19 6 3年。坎农·加兰:《 英语 史 》,中 国对外翻 译 出版 公 司,19 8 7年。李 学 平 潘欢怀:《 当 代英 语 语 法概论 》,北 京 师 范大 学 出 版 社,1 9 8 7 年。刘汝 山:“传 统 语 法溯 撅”,《 山 东外 语教 学 》,19 9 1年第 2 期。莫 塞·费 尔南 德:《 英语简史 》, 外语 教 学 与 研究 出版 社,19 9 0年。许 国 璋: “论语法”, 《外 语 教学 与 研究 》,1 9 86年 第1 期。叶 蜚 声 徐 通 锵:《 语 言学 纲 要 》,北 京 大 学 出 版社,198 1 年。Cr y s t al,a Dv i d:A钱e t i o n a r y o fl才 i ng u i s t i e sa ndP ho n e t i e s.Oxf or d:a Bs i lB l a e k we ! 1 L t d,1 98 1。 上 接 第 4 8 页 都 把葡语看成是 自 己 的 私 有 财产,因此 两国之间 也存在 着某 种 竞争。在美 国 的 大 学里,两国的 语言教师 都 要让学生 相 信 他 们各自的 语言是最 重 要 的。有 一 位 法 国 的出版 家说,葡萄 牙 语的未 来 在 巴 西。虽 然 巴 西 不 是 欧 共 体 的 成员 国,但 巴 西人 却可 以 作 欧 共 体 高 层会 晤 的翻 译。葡语 推 广 工 作 也 面临着 其 他 语言 的竞争。在安 哥 拉,西班 牙语是有 力 的 竞 争 者。安哥拉这个 以 前葡 萄牙 拥 有 的 最 富 有的 殖 民 地 独 立之后,西 班 牙 和 古 巴 立即 派 教师 到 那里 去 工 作,一些 安 哥 拉 的 盟 友也 建 议用 西 班牙语 代 替 菊 萄 牙语 作 官 方语 言。由 于 安 哥拉 有 大 量 的讲 西 班牙语 的 古 巴 部队 存 在,导 致 了 在首 都有 不 少人 讲一 种 叫葡 西 语p or t uhno f,指 葡萄牙语 和 西 班牙语的混 合语 的语 言。在欧 洲和 美 国 的 一些 大 学里,葡 语与西语的 竞争 也不 可 忽 视。在几内 亚 比绍,法 语是葡 语的 有 力 竟争者,前 一 阶段,法语大有取 代 葡 语的趋势.由 于 葡萄 牙 和 几 内亚 比绍 的努力,目 前 的形势 已 有好 转。葡语在澳门 面 临着 与 汉 语 和 英 语 的 竞争。1 9 9 9 年 澳 门将 回 归 中 国,汉 语 的 官 方语 言 地 位正 在 逐步确立。英语 虽然不 是官方语言,可 是 在学 校 中 占绝对优势。葡萄 牙政府 近 几 年 在学 校大 力 推 广 有 语,给 学 生 带 来 了 很大 的 压 力。尽 管如此,前 景 不 会是 乐 观的。澳门还 没 有推行 义 务教 育,工人 中 约 有1 / 4 是 文 盲,在 全 澳7 万 多 名工 业 人 口 中,受 过 中等 或 高 等 教 育 的 只 占5。 %,大部分 也 只 有小 学 程 度;政 府 的8 0 0 0 多名公务 人 员 大 约 有1 3/是 小 学文 化.在 这种情况下,要 推 广 葡 语 是 有 困 难 的,更 何 况 葡语 的 声望 远远 不 如 汉语 和 英 语。 本栏幼 辑孙 里 均语 文 建 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