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诗的女人如歌的爱
《一个女人的史诗》讲述的是人类永不厌倦的恒久主题――爱情,以及交织在其间的悲欢离合。当眼下不少电视剧都在主张婚姻来去自由的时候,它真诚地向我们诉说的是,婚姻即使不和谐乃至有裂痕,也要尽量努力珍惜自己的美好追求,培育婚姻重新走向和谐。为了使这样的诉说葆有历史的厚重和文化的底蕴,小说和文学剧本选择1947年到1980年代初的长达34年时间里与共和国同呼吸共命运的那一代人做主人公,力图用那一代人的经历来诠释眼前天下苍生所遭遇的人生和情感的困惑。
检索电视剧人物艺术画廊,剧中被人们昵称为“小菲”的田苏菲,实在是称得上典型的“这一个”。在文化信息的负载上,“小菲”这个人物要表现一个纯洁率真的女孩在追求浪漫激情时,对自己心仪的男人是怎样用痴情呵护,从而谱写出一首爱情史诗的;在叙事艺术的担当上,她要牵引着男主人公欧阳萸在不断发生的戏剧冲突中和她一起来展示这首诗的一个又一个的乐章,牵引着那个一生一世爱她又爱不成她的军队首长怎样为这首诗添加和美的音符,还牵引着自己的母亲和女儿,牵引着欧阳萸身边的女人等出场人物,推动剧情的发展。
剧中,有小说作者严歌苓父亲影子的欧阳萸,虽然不断遇上比那有她母亲影子的小菲更年轻漂亮的女人,也没有和小菲离婚。小菲一生总是坚守着和欧阳萸相濡以沫,即使于不经意间得到话剧团里大学生演员的爱戴,跟他走得近了点儿,惹出一番众人议论来,也说不上是婚外的情感纠葛。
电视剧剧本改编时不但美化了小说还美化了生活。比如,小说里的孙百合,被人羞辱成“破鞋”,跟欧阳萸同在台上挨批斗。电视剧文学剧本则把孙百合诗意化,让她在不知有小菲的情况下爱上欧阳萸。当听说欧阳萸要和小菲结婚时,她毅然地离开,消失了30年。这些美化充分说明,电视剧文学剧本比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带普遍性”了,从一个最基本的方面表现了作品里小菲形象浓郁的文学意味。
小菲的鲜明性格和复杂命运得到了充分的描绘和塑造,乃是这个人物形象的文学意味的又一个方面的重要表现。剧中,小菲面对着现实生活的双重困惑:对于欧阳萸婚后多次感情背叛是否该容忍,对于自己演艺生涯中的坎坷能否跨越。从这两重困惑中突围了,小菲这个形象也就谱写了一个女人的史诗,唱出了一曲爱的赞歌,获得了可圈可点的文学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