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白局为何无缘“十三钗”：妓女间并不盛行

徐春华(左)倪妮(中)和英文老师合影。

扬子晚报12月17日报道 昨日，南京白局老艺人徐春华和老伴应本报邀请，走进南京新街口国际影城，观看由自己担任方言辅导的。在院看完全片，徐春华的泪水又止不住了。不过推出南京话，带观众进入南京话的氛围，对她来说是很开心的事。最遗憾的则是，南京白局无缘《金陵十三钗》。

张导要求想30句骂人的话

在这部说的是南京故事、有众多南京演员加盟的电影中，作为剧组中年龄最大的工作人员，徐春华为演员们一开口就冒出浓郁的老南京味儿付出了很多。“拿到剧本，我就把台词改成南京话，”像“二流子”、“茅厕都不给我们上，我们干什么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等台词都与徐春华的设计密不可分。电影中“钓鱼巷来的”令观众印象深刻，这也是徐春华为剧组提供的老南京地名。“老南京说‘你个钓鱼巷的’，那是骂人的话。”有意思的是，还专门为骂人的话，给徐春华制定了“30条”。“他让我想30条骂人的话，我真想不出来，我想的他都给否了。”徐春华告诉记者，像什么“小娘养的”这些老南京骂人的话，导演都觉得“无法跟国际接轨，拿到外国人那儿都不是骂人的话了”。其实找30句，就有一句用在了刀刃上，那就是豆蔻被日本人奸杀前迸发出极其惨烈的那句“我操你祖宗八代”，字字都是血痕。

黄天元说南京话最费劲

在天生桥影视基地的164天，凡是有南京话演出时，徐春华都必须在场督阵。胖美花束胸那一段，玉墨笑说，“你快把胸束一下，你晃里晃荡怎么行啊。”一句“晃里晃荡”当时也挺难为学生们的，频频笑场。徐老师对玉墨和红菱学说南京话评价很高，最让她伤脑筋的是饰演陈乔治的黄天元。妓女们上门那场戏，敲门找厨子，陈乔治的台词是说厨子“颠掉了”，意思是“逃走了”，由于黄天元母亲是广东人，他学南京话挺费劲。还有陈乔治被()用刀架着脖子，乔治说“安全区在西边……”就这一句，黄天元拍了20条都不止。“还有像‘二流子’他也说不准，我去北京听后期录音，就为这一句又找他回来重新录。”徐春华告诉记者，其实孩子们表演起来要用南京话并不容易，“有情节有动作，说错也正常，就得一遍遍来。”青岛女孩韩熙庭演得也很“艰难”，剪完头发说的那句“我妈妈看见我的样子不知道有多高兴，我们家就缺个念书的。”说了不下50遍。

遗憾南京白局没唱进电影

片中曲调是陈其钢改编自侉侉调《无锡景》的《秦淮景》，采用苏州评弹的咬字方式来演唱。这对南京人来说，留下了遗憾：为何不用来自南京民间的方言白局说唱呢？徐春华告诉记者，江南小调是很多地方音乐汲取的音乐养分，其实白局里也有。“一更鼓儿里，月儿照楼台，卖油郎在情楼观看女裙钗……”徐春华还给记者唱了一段白局里的侉侉调，说的也是关于妓女的，调子酷似电影里的《秦淮景》，很优美。当时徐春华也曾向张艺谋推荐过南京白局，但最终张艺谋经过考证发现，白局在清亡后迅速衰落，南京在上世纪30年代并没有标志性的音乐文化，妓女间并不盛行白局，而评弹则是通行的表演赚钱的谋生方式，所以最终放弃了白局，而选择苏州方言来演绎片中音乐。“太遗憾了，不能在电影里听到白局，美中不足。” 本报记者张楠

(扬子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