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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期中考试优秀答卷

句子大全 2016-01-29 14: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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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诗涵

沈从文在小说的作者与读者中强调作者在塑造人物形象时一定要注意人物的“同差性”和“恰当性”。不同的人物在相似的场景下会有不同的反应,而这种反应必须合乎人性。在小说集边城中,沈从文主要通过人物心理塑造了一批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使得不同人物的性格得以恰当的表现。

作者抓住思想流动性和朦胧性的特点成功地展现了十五六岁女孩子对于“人事”的思索。沈从文在边城,三三和萧萧中主要以少女的视角去感知和展开整个故事。这种叙述视角就要求作者跳脱他本身的思维经验,而去敏感的捕捉十五六岁少女的内心。在边城中,翠翠对于二老的感情与其说是强烈的爱,不如说更像是一串朦胧的梦境,沈从文就通过意识流和梦境的描写,带领读者走进翠翠复杂而迷茫的内心世界,展现了翠翠刚刚领悟人事后的心理活动。翠翠对于爱情,首先是感动迷茫和思索,“她有时会对着一颗星子一朵云凝眸。爷爷若问‘翠翠,你想什么?’翠翠就说‘翠翠不想什么’。却又在心里问自己‘翠翠,你想什么’然而轻轻地答‘我想的很多很多。’”作者没有点名翠翠对于二老的思念和美好爱情的向往,却从发呆开始,使翠翠的心理慢慢流动,思绪所到,尽是远方。这种意识流式的心理描写体现了少女独有的心理状态,她们思绪翻飞却好像流于无形。而翠翠那句轻轻的问答:“翠翠不想什么”又似乎使少女的无限娇羞跃然纸上。不仅是对于翠翠心理的意识流描写,对于翠翠的梦境描写也体现了翠翠的内心世界。梦中,她的灵魂似乎被歌声轻轻浮起,摘了一把虎尾草。翠翠对于爱情似乎总是在娇羞,可是沈从文通过她的梦境展现了二老所带给她的一种精神的欢愉,从而体现了内心深处她对二老的爱恋。不仅是边城里的翠翠,三三中杨家三三关于城里人掉进水里的梦,萧萧中萧萧关于自己吃好吃的,飞翔,坐车的梦境都巧妙地展现了十五六岁少女的内心世界。

作者还通过人物突转性的语言暗示人物内心活动。在小说集边城中,常常会有人物说出一句与前后情节看似豪无关联的语言。作者抓住这种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语言,代替普通的心理描写,不仅暗示了人物内心活动,也留给了读者大量的留白。比如,在《边城》中,祖父正从顺顺家走出来唱歌,翠翠忽然问了一句“爷爷,你的船是不是正下青浪滩”这句话使得祖父摸不着头脑,也使得一个人不知道另一个人记忆所止处。但是,正是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暴露了翠翠的内心在想二老。在《红楼梦》中,贾宝玉和林黛玉在讲话,忽然贾宝玉走之前问林黛玉她昨天晚上咳嗽了几回。这种突然而来呆头呆脑的语言在旁人读起来也许永远摸不着头脑,可是正是因为一个人的心理一直记挂着另一个人,才会将自己内心所想情不自禁的说了出来,甚至对于周围环境毫无意识。沈从文正是抓住了这种有力的语言描写,将人物情感不动声色的展现的淋漓尽致。

作者还善于描写人物眼中看到的自然环境,从而以景抒情,体现人物的内心世界,中国诗人在很早以前就说“万物即着我色”,落寞之时看到的是“春花秋月何时了”,豪迈之时看到的是“晴空一鹤排云上”。在小说集边城中,自然环境作为人物的外化,是人物内心活动的一部分。夫妇中璜眼中的黄昏是“红色的云霞”,如果这情景是诗,一定不能少一个女人。而边城中的黄昏是“薄雾笼罩着河面”“忽然想起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倘若爷爷死了呢?’”。同样的黄昏,两个人选择的景致不同,从而引发的联想也不同。璜在黄昏之中看到的是温暖明艳的晚霞,心理摇动着不可诉说的轻轻的欲望和暧昧。而翠翠看到的是残破凄惨的薄雾,心中因为等祖父等的太久而感到深深的不安。沈从文通过对于自然环境中特定意象和色彩的选取,展现了人物带着的那副有色眼镜,从而间接的体现了人物心理。

沈从文在小说集边城中,通过突转性语言和融情于景,不动声色地将人物心理精湛再现,又以意识流和梦境进行加工,使得心理活动符合人物设定,从而使人物形象更加深入人心。

整体、局部与灵魂深处

王逸豪

汪曾祺曾说过:“景是人物所在的环境,是人物的外化,人物的一部分,景即人。”环境描写是一部小说中的重要元素,它在不知不觉中使读者完成了对人物从初见,到熟识,再到爱憎的过程。

在《边城》中很多小说的开头,都会有一段较为整体的环境描写,这些环境描写往往象征着小说的整体氛围。透过这些景,环境与人物相互映照,读者对于人物也就有了总体的印象。比如在《边城》的开头所用的“一条官路,一条小溪,一户人家”的排比,用一种聚焦式的手法描写了边城的地理环境,而这些“一”字表现出了边城的地处偏僻,而且如此复杂的路程也提示读者边城与世隔绝的特征。透过这些环境描写,读者便能对生活在这里的人有一个总体的初步印象,偏僻与闭塞所造就的民风淳朴。果然在随后对翠翠外貌的白描中:“触目为青山绿水,故眸子清明如水晶。”人与自然的环境融合在了一起,读者再一次感受到并加深了人物总体印象中的纯真天然。整体的环境描写为后文人物形象的发展奠定了基础,而在后文一次又一次对单独场景的环境刻画中,这种印象被不断地细化,人物形象也更加丰富。

作者笔下所描写的环境,在很多时也是人物眼中所看到的景,所看反映着心中所想,环境描写与心理描写相结合,体现着纯真的人物真正跌宕起伏的那一部分。《边城》中环境描写对于心里的展现较为直观。“水边芦苇杨柳,菜园中果蔬,一切都繁荣滋茂,充满着野性的生气。”在这个时节,一切都在茂盛地生长着,都在为秋天的成熟做着准备,也在似乎为着什么东西而酝酿着,也呼应着前文所提到的“为她唱三年零六个月的歌。”而准备的两个年轻人,翠翠的心中也像这些富有野性的生命一样,那种美好的情愫正在不断地生长着,而这一片野性而喧闹的景象也映照着她无法安静的内心。读者在一个纯真天然的翠翠的形象上,又感受到了青春期少女悸动不安的特征。

在《静》中,环境描写之间通过对比所造成的反差体现出人物真正的内在的部分。岳珉站在晒楼上,看到远处:“城墙上有重新发的绿芽”,“金黄的麦地”,“马在安静的吃草”,这些景象宁静而美好,不但色彩鲜艳明快而且富有生机,而这并非人物真正所想。“朽烂发霉摇摇欲坠的栏杆”刺眼地身处于一片美好的春日景象之中,原来眼中所看到的美好之下,隐藏着无处可依的忧伤。读者也感受到了与《静》开头“春天的日子总是长长的”,这一安静闲适不同,或者说更加丰富的人物的内心部分。

整体大于局部之和,当细节处的很多环境描写丰富了人物的形象之后,对这个人物的感情色彩呼之欲出,当然在环境的衬托之下,所含感情更加深刻。

在《绅士的太太》中,作者采用欲抑先扬的手法描写了家中的环境,人物也身处于欲抑先扬的环境中,因此作者对于人物的情感和态度得以展现。绅士的家中有“古董玉器”,还有“角落里乱七八糟的衣物”。作者先描写了一眼就能看见的精致摆设,然后笔锋一转,描写隐于角落,隐于表面之下的肮脏凌乱,一种上流社会表里不一的丑态跃然纸上。这里的环境,体现着作者对人物灵魂的概括。“景即人”,人既是文中的绅士一家;人也是对上流社会有着讽刺态度的作者,景是他的传声筒;人也是读者,提示着我们面对不同人物时的爱与憎。

王国维曾说:“一切景语皆情语。”环境描写丰富着人物的外在形象与内在情感,也是作者的情感别具匠心的表达,帮助我们从人物的外在,到各个部分,再到灵魂深处。

浅析景物在《静》和《绅士的太太》中的作用

唐怡田

小说中,景物的描写是必不可少的一部分。除了给予读者有关故事发生地点等线索之外,景物的描写也是一种透析人物的方式。正如汪曾祺所说:“景即人”。沈从文的《静》和《绅士的太太》中,“景”就是一种人物的外化。

《静》是一篇被称为“内容选材一般,艺术方式却很独到”的小说,而它的艺术独到之处,其一便体现在大量的景致描写。小说采取了写人前写景的方式,以一段环境描写开头,写到“长长的白日”、“白白的日头”,以及“三三两两的人在放风筝”。这样的描写让读者在接触主要人物前先了解他们的居住环境。通过大量环境描写中的叠词,沈从文使整篇文章节奏放缓且富有音韵感,给人以一种慵懒舒适的感觉,因而对接下来要出场的人物也设定了一个朴素、温暖的预期。而后出现的人物也的确印证了这一点:岳珉一家确是温暖之中让人怜惜。对于这家人的生活状态,作者没有多加解释,而是把其寄托在另一个“景”上——风筝。文中多次出现了风筝这个意象,且都是断了线的“无主风筝”。尤其当翠云让岳珉去抓一只飞走的“一块瓦大的风筝”时,作者描写岳珉眼中的风筝有着“喝醉了酒的巡警神气,偏偏斜斜地飞走了”。风筝会飞向哪里,谁也不知道,而岳珉也无法抓住那只风筝,正如她抓不住她自己和她全家的命运。无助的风筝在这里即为一家人漂泊无根状态的外现,正如文中所说:“这里不是他们的家乡,也不是他们要去的地方”。岳珉一家正像那个仿佛“喝醉了酒”的风筝,跌跌撞撞地前行,等待着远方的消息。而在这样的漂泊中,十四五岁的岳珉和五岁的小北生都养成了与他们年龄不符的成熟。尤其是北生,“怯怯的,贼一样的,转动着两颗活泼的眼睛”,正是为了不让大婆担心自己。家中事变使得两个年龄尚小的孩子也如那风筝一般,没有一个坚实的依靠(家中无成年男人),只能独自地飘。

因此,在《静》中,作者首先通过写居住环境来点出一家中温暖、朴素的特点,又通过写风筝飘走这一个景来外现一家人漂泊无根的状态以及小孩子令人怜惜的早熟。同样的,在《绅士的太太》中,作者同样以景衬人,只不过体现的是与《静》中完全相反的一类人。

和《静》一样,《绅士的太太》也是以大量写景开篇,不过不是那个沐浴阳光的晒楼,而是一个奢华的绅士公馆。通过描写大量看似高贵实则无用的摆设以及玩弄核桃的门房和无所事事的狗,作者让读者只感受到一个徒有外表的空壳——大而奢华的房子远不及小晒楼有生机,只不过是豪华装饰堆积起的没有灵魂的空壳。这也恰好反映了一家人的生活状态——徒有表面光鲜,实则没有真正追求且灵魂空虚。比如绅士“喜爱”读佛经,但他并未真的读进去,也不能理解其深意,更莫说践行。他那似乎“满腹经纶的尊贵肚子”,也显然只是吃得太多而外现的油腻之态。因而作者所写的这位绅士的居住环境,正是绅士本人状态的体现:大而空,没有内涵。后面写到的家中日常亦是如此。“牌桌从来没有空过”点明了这一家人懒散、纸醉金迷的生活。小小的牌桌,同样是人物的外现。

在描写人物关系时,“景”依然起到了点明指示的作用。当东城绅士太太无意发现三娘和大少爷的不伦关系时,作者描写了这样的景:“月光极其柔美,有极小的风吹送花香。”这样的良辰美景下,作者表现出一种暧昧的情愫,点明了三娘和大少爷间的感情正如“花香”被吹送到绅士的太太处,导致他们的秘密被发现。此处,“景既人”被作者巧妙地用月亮、花香和一堆人所阐释。之后三娘与绅士的太太一起看辛夷花的一幕,也有异曲同工之妙。作者描写辛夷花时写道其“灿烂而夺目地开着”,这正如后一句写到两人“皆不知忌讳”,有着明目张胆之意。两个人在看花,而花以热烈的绽放来展示她们的不知羞耻,达到了一种“人看花,花现人”的效果。正是通过火红的辛夷花,作者使得三娘和绅士的太太身为人妻人母还在外寻欢的不耻行为外现。同时,作者还写了两人看花时的心中所想。绅士的太太想:“昨夜这花更美!”暗指了她对知道“花香”的秘密感到有些好笑与得意;三姨太想:“想不到这时节还有人来看花!”即体现了她对自己的秘密被发现的懊恼。在这里,辛夷花作为人物不伦关系的象征,与人融为一体,外化了不伦关系“夺目”的特点,也为后文绅士得知三娘和大少爷的恋情作了铺垫。所以,《绅士的太太》这一篇中,作者首先用绅士一家的居住环境展现了一家人灵魂虚无的状态,再通过牌桌体现他们纸醉金迷的生活,最后用“月亮”和“辛夷花”这两个景来体现人物关系(不伦之恋),可见作者安排的景物确为人物的外现。

所以,在《静》和《绅士的太太》两篇中,作者的景致描写都不仅仅是为了景而写景的。每一个“景”,都可以预示、体现人物的状态,可见作者看似写景,实为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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