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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话农村失足女——她们眼中的爱 性与暴力

句子大全 2016-01-26 03:2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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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开始从事这方面的工作?

小芳:从事这方面的工作,最主要是来自于经济压力。

问:一开始是怎么接触上这个行业的?

小芳:刚来的时候,也就是洗洗头,慢慢就走入这个行业了。

问:一般都是在洗发、按摩这行业开始?

小芳:对。

问:你以前做过什么工作吗?

小芳:以前卖过早点,养过鸡,在工厂也干过。

问:在工厂具体做什么?

小芳:制衣厂,平车。

问:你是哪里人?

小芳:江西省的。

干这个主要是经济压力

问:原来的工作为什么后来不做了?

小芳:干这个也赚不了多少钱,可能干这个比干别的挣的钱多一点。干那个一年一年,也没什么积蓄。如果说你想用钱的时候,就没有,又得跟别人去借,借了你还得还,恶性循环,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根本没有钱可以放银行的时候。

问:现在结婚了吗?

小芳:我结婚了,都有孩子了。

问:孩子现在干什么?

小芳:在老家,他爷爷奶奶带着呢。

问:丈夫呢?

小芳:丈夫在老家也干了一点别的。最主要我们家孩子多了,想让孩子过的更好一点。

问:你们家大概有几个孩子?

小芳:我们三个孩子。

问:当时为什么要这么多孩子呢?

小芳:在我们那边就想要一个男孩,先生了两个闺女,老三是男孩,就要了三个,也不可能生下来把他掐死。

问:你现在大概一年会回去多少次?

小芳:一年一般是过春节回去,放暑假回去看看孩子,一年两趟。

问:您爱人知道你在北京所从事的工作吗?

小芳:他不是很清楚。

问:如果回去你跟他怎么说你在北京的生活呢?

小芳:就是上上班,没跟他说那么多。

问:你们那边是农村还是城市?

小芳:我们也不属于城市,也不属于农村。我们就是属于一个小镇。

远离家乡也有压力

问:你当初刚来这里的生活情景是什么样?

小芳:我第一次来这里是2001年,来了之后待了可能两个月,帮人家洗头做按摩,刚来的时候有点不习惯,毕竟干什么都有过程。刚来的时候好像挺紧的,还(收容)什么的。然后我就回老家了,生了儿子再过来的。

问:当时洗头按摩也都要收容吗?

小芳:那个时候我就是做正规的。如果说做这个被抓了就判半年(指收容半年)。干了两个月我就回老家了,然后就生了儿子。到2007年来的,一直干到现在。

问:一开始做这项工作,为什么不太习惯?

小芳:毕竟有一种压力。

问:法律上面临压力吗?

小芳:法律上也面临,自己心里也有压力。虽然你是做按摩吧,但是别人不这么认为,刚来的时候。

问:但是你不是远离家乡吗?

小芳:远离家乡也有压力,不能说远离家乡就没规律了。

问:原本心理上还是接受不了给别人按摩?做按摩就接近于那方面,你能说一下第一次从事性工作的情形吗?

小芳:我在做按摩的时候,有一个客人就有这个要求,经不起金钱的诱惑吧?就做了。慢慢的就上路,就习惯了。

问:一开始您觉得做按摩有比较大压力,但是后来您实际上就从事了性工作,这个难道不比之前的压力更大吗?

小芳:常在河边走,我就失了脚。就这么简单的道理。

问:这个行业经济上有保障吗?

小芳:没有保障,开两会的时候,就关了一个多月,开十八大就关了三个多月。

问:你觉得现在法律环境跟你一开始来的时候相比,宽松度是不是有差异?

小芳:我感觉没有宽松度,只不过现在比以前好一点,不收容。

问:收容大概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

小芳:收容就是他看见你坐在那里,他也把你抓到收容所去,把你送回去。走在大街上,他也把你抓回去。

一般岁数大的人会提性要求

问:现在是抓现行?

小芳:对。还有一个会在外面抓客人,客人承认了,只要有两到三个客人,指认我干了,或者说推油了,做了,他就把你拘半年。第一次是半年,第二次是一年。

问:推油也算?

小芳:一样的,都属于色情服务。我们现在干这个最主要还是推油。发生关系的占30%吧,还是推油的多。因为现在性病传播特快,特别是年轻的人,他也相当小心。如果岁数大一点可能就没有这个概念了,因为岁数小的人,毕竟有好多顾忌,或者说没结婚,没生孩子呢。50岁以后就不管那么多,一般上发廊要求发生关系的还是岁数比较大的人。年轻人就做做按摩,推推油就行了。我们在发廊干一般还是以推油为主要,因为岁数大的人才会有这种要求。

问:据你了解,同行姐妹当中性病的多吗?

小芳: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谁得了这个病也不会告诉你。

问:你自己会做定期的检查吗?

小芳:会,一般我都会定期去检查。以前没这种意识,现在不管做什么都得戴套,还是比较安全的。

问:戴套不戴套主要是顾客提出要求?

小芳:不是,现在是我们自己,不戴套我们就坚决不做。以前有点熟客,说不戴就不戴了。现在不会有这种概念了。

我没有社保

问:能详细说一下你以前从事的行业吗?

小芳:在老家的时候,卖过早点,在学校门口。因为卖学生早点时间性不是很好,放暑假、放寒假,放大假,星期六、星期天吃的人就不多了,收入也不高了,一年赚个几千块钱吧,就没干了。

问:当然是跟丈夫一块做吗?

小芳:对,跟我们家那口子一起干的。

问:您跟您爱人一块,在一起做做小生意,在家那边过挺安静的生活不是挺好的吗?

小芳:一年赚几千块钱,你家里还得吃,还得喝,挣的钱就够吃、够喝、够花,就是够家里一点开销。比如说你孩子生病什么的,都没有钱去看。比如说我们家老二,有一天发高烧,上我们那的儿童医院,结果去看时候交押金就要三千,那个时候我就带了一千块钱去,我说小孩看发烧有一千块钱也就够了吧。之后他说不交三千块钱就不让住院。因为我们家孩子打先锋过敏,就叫我在观察室等一晚上,不交三千块钱就不让你看,我就把孩子抱回家了,我从这开始就想到自己要多赚一点钱。如果那个时候孩子发高烧,烧成脑膜炎什么的,我这一辈子都会后悔终生的。所以我就想多赚一点钱,拿我自己来说吧,也不是有特好技术,读书也不多,也没什么能赚钱的,我感觉自己干这行,能多赚一点就多赚一点吧,为了孩子将来比较好一点。

问:你现在个人社会保障这一块是什么样?

小芳:我什么都没有。

问:像农村那边有农村合作社医疗保险应该有吧?

小芳:医疗保险我去年才上,一年交67。别的什么都没有。

问:交了这个钱之后,你得到这个好处,条款你知道吗?

小芳:比如说你去看病,你不住院是不报销的,要住了院才报销。

问:报销的比例高吗?

小芳:有好多药也报销不了,比如进口的药。只有报销40%。

问:你是什么学历?

小芳:我就读了小学。因为我们家孩子也多,我在我们家也是最小的,读初中也挺远的,所以就没读。

问:现在家庭成员的大概情况?

小芳:我爸爸妈妈还在,我爸70了,我妈也66了,还在家种田呢。

问:那爸爸妈妈对你来这么远的北京工作?

小芳:肯定也是牵挂的。

问:现在平常日子跟家里沟通的情况多吗?

小芳:多,现在打电话方便,一个星期到十天,一般平均都会打个电话。

问:给爸爸妈妈还是给小孩?

小芳:小孩一般一星期打一次,父母一星期到十天打一次。

被抓过,毒打一顿

问:对你来说面临最大的困难是什么?

小芳:这行现在越来越紧了,以后自己出了点什么事,以后孩子不能考公务员,这是面对最大的困难。

问:为孩子比较担心。你从那时候到现在有被抓的经历吗?

小芳:以前抓是抓过,但是没有拘过。

问:能讲一下那次当时的情况吗?

小芳:那时我在做按摩呢,派出所人进去了,他问我干什么呢?我说你进来不是看见了吗?我说我就做按摩,我什么都没干,我说你也一目了然。他就这样把我抓进去,抓进去把我毒打了一顿,问我在里面干什么了。

问:当时怎么打你的?

小芳:进去就打了两耳光,把我踢躺在地上了,这都是很正常的。比如说冬天他会用凉水从你头顶开始淋。

问:他应该没有权利打你的,为什么是这样?

小芳:现在进去了,就由不得你说了,都是先毒打一顿。像屈打成招的也不是没有。他在外面抓客人,如果有两到三个客人指证你做了,他就把你给拘了。

有了孩子,就不是为自己活了

问:你在北京从事这个行业之前,结婚大概多少年了?

小芳:结婚有十年吧。

问:您现在大概年龄多少?

小芳:我今年39了。

问:您从事这个行业的时候,之前除了您爱人之外,您爱人是您唯一的性伴侣。

小芳:没有(别人)。

问:能谈一下您跟爱人是怎么认识的吗?

小芳:我们自己谈恋爱的。

问:从事这个行业之后,您个人对男人的看法有没有发生变化?

小芳:自从我干了这一行,有的都是生理需要。也不是说男人干这个他就有多坏,女人干性服务,她也不是坏。女人干性服务,她可能就为了经济宽裕一点,男人可能解决生理需要,我感觉都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问:比方说,你能不能接受有一天你发现你老公可能在外面有这方面的情况?

小芳:如果说我发现了,我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我常年不在家,他有这方面要求也是正常的,如果他没这方面的要求倒是不正常的。

问:现在有迹象他有这方面的要求吗?

小芳:应该是有吧。正常的男人谁会没有啊。

问:等于说,你觉得你老公可能在外面有情人?

小芳:也不是情人吧,也出去找女人吧。正常男人都会。

问:你觉得你们婚姻当中有没有不和谐的地方?

小芳:我感觉和谐的地方,回家了还是挺和谐的,唯一最大的不和谐就是经济压力大吧。

问:你老公现在的收入也不是特别高?

小芳:我老公有一阵子没一阵子,打工。

问:他具体从事什么方面的打工?

小芳:他什么都干,也干过保安,帮人家也发过货,做过仓管员,也开过小面包车拉客,我们那现在也不让拉了,也不好干。

问:你老公能接受你长期在外面吗?

小芳:这不是他能不能接受的问题了,如果说你有孩子,就不是为自己而活了,你就有责任有义务了。

问:当你第一次离开家的时候,你老公是什么态度?

小芳:那到没什么,都是为了生活,出去打打工也是很正常的,现在年轻人都外跑的多。

虽然干上这行,但也不能太委屈自己

问:你到这里是通过什么方式来的?

小芳:是我们老乡介绍过来的。

问:能讲一下你来这里之后,碰到最让你高兴的事吗?

小芳:我感觉走上这一行,没什么特开心的事。

问:除了这一行之外呢?

小芳:我这个人比较喜欢平淡一点的,一般我的生活都挺有规律的,开店、睡觉、吃饭。

问:每天就是开店、睡觉、吃饭。在客人当中有没有碰到让你觉得挺难接受的?

小芳:也会有,因为我的脾气也不好,如果太难接受的客人,我就不做了。

问:你碰到过一些比较糟糕的客人大概是怎么样子?

小芳:那就赶他走了,就不要钱了,也碰到过。

问:你觉得他什么地方让你难以接受?

小芳:说话、行为方面,有的时候接受不了,我就不为他服务了。就是说我多挣200,跟少赚200也没什么区别。我多赚200我也富不起来,我少赚200,我也不会穷死,我的概念就是这样。虽然干上这行,但是也不能太委屈自己了。

问:对你来说最喜欢的客人是什么样子?

小芳:做做按摩,推推油的这种客人还是比较多,比较喜欢这样的客人。

问:还是不太喜欢跟客人发生性上的接触。这是为什么?

小芳:可能推油比较快,时间也短。

问:赚钱比较方便、便捷一点。能谈一下你来这里之后,新的环境里经历了爱情?

小芳:也会有,像我这种岁数,说那种轰轰烈烈的爱情是不可能的。像我这种情况,说要找一个怎么样的也不可能,因为我有家庭,我也结了婚。也有比较好的客人对我特好。

问:你们怎么认识?

小芳:也就是做按摩认识的。

问:像这种情况他身上哪些地方让你觉得特别好?

小芳:说实在的就是做做按摩,他也没什么要求,他可能也会多给一点钱,有时候请吃吃饭,偶尔给买一两件好衣服。这种人也会有,不是说上发廊,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他没有这种想法,这种人就是太无聊了吧,想找我们聊聊天说说话,这种人挺好,也挺多的。

问:城市里碰到挺多这种情况,对你个人来说有固定的相好?

小芳:现在我感觉没什么固定的,就是熟客吧。

问:熟了之后可能那个状态像朋友一样,像好朋友一样。

小芳:对,他也不会伤害到我,我也不会伤害到他。

问:等于你也不会进入真正的情感,比方说伤害到别人的家庭,让他跟他妻子怎么样,这也不可能。

小芳:不会不会。

问:你在外面如果有情感上的出轨,你心里对丈夫的感觉怎么样?

小芳:因为我感觉我的情感,像我这种岁数都快40了,应该不会出现那种情感,因为我孩子那么大了,我就是想赚点钱,就这么简单。

问:情感的重心始终在孩子身上,不会再分给别的男性?

小芳:对,因为也没那么多可分的,我三个孩子就够分了。

问:每次打电话回家,三个孩子都要接一下电话吗?你对孩子的期望主要是哪些?

小芳:对他们的期盼就是考好一点的大学,以后自己就不用像他妈这样过的这么累了。

问:有没有考虑过,如果有一天孩子知道你从事过这个行业,你会怎么想?

小芳:坦然面对呗。

在这个社会,穷富差距太大了

问:能讲一下你来这里最难的一次遭遇是什么情况?

小芳:可能我这个人幸运吧,在我的概念里没什么特难的,最难的一次是自己生病了,动不了,拉肚子,拉的脱水了。在我的概念里,没什么太难的东西,都能迎难而上。

问:当时怎么度过那个时期?

小芳:我们老乡把我弄到医院看的。

问:你对当下的社会怎么看?

小芳:当今这个社会太现实了,感觉没钱真不行。

问:怎么有这个想法?

小芳:以前我们小的时候,以前在农村,大家吃甘蔗的时候都啃甘蔗,吃红薯的时候大家都吃红薯,现在都不一样了。啃甘蔗的啃甘蔗,吃苹果的吃苹果。现在最主要是穷和富差距太大了。

问:你们家乡这方面情况明显吗?

小芳:明显,因为现在年轻人出来打工都多,也有赚钱的,也有不赚钱的,悬殊太大了。

问:你在这里经历的事情,可以跟大家讲?

小芳:我在这里经历的事情就是,多赚点钱,希望别那么紧。

问:能不能讲一两个发生在你姐妹身上的故事?

小芳:自己不要被抓,抓了就惨了。我们这的副所长管治安的,他上发廊来,叫我们不要开,把那个帘子都拉了,大家往床上泼水。

问:副所长是派出所的吗?

小芳:派出所的,这种事情经常有。

问:你们怎么面对他这么做?

小芳:他要拉你就让他拉,那有什么办法,谁叫他当副所长呢。拉完之后再买,反正十几块钱一块布,拉走我再去买,买了再挂上。

问:实际上他们对你们也没办法?

小芳:有办法,他老叫(联防)盯我们。只不过我们现在这种岁数了,一时半会儿想改行也挺难的。

问:你们跟他们其实混的挺熟了?

小芳:对,老面孔了,他来了我就低着头,爱怎么说怎么说,只有这样。

问:有没有跟所里面的关系处的挺好的?

小芳:没有,他来了就是老鼠见猫了,还能跟他怎么样,他来了我们就躲。

他出来是寻开心的,干吗要让人家不高兴呢?

问:咱们俩这样的对谈和你跟客人交流不一样的?跟客人是什么样子?

小芳:不一样的,因为跟客人在一起聊天,人家出来消费吧,尽量说人家喜欢听的,爱听的。比方说你长的挺年轻的,他不就开心了,他本来五十岁,我就说他四十岁了。

问:实际上你知道他差不多五十岁。

小芳:对,他出来是寻开心的,干吗要让人家不高兴呢?

问:像你们这个行业,碰到过最年老的客人大概多少岁?

小芳:最年老的大概有七十多吧。

问:这类客人几乎是老爷爷,怎么招呼他们?

小芳:我就是给他做做按摩,这么大岁数还能干什么,什么也干不了,老人就是太无聊了,在家里出来说说话,聊聊天,他也是一种寄托。

问:会有推油、性爱的情况吗?

小芳:也会有。但我们都不敢,我们怕他有病。

问:他们自己会提出来?

小芳:会提出来,他也会问我们有什么别的服务,我们就说按摩。我们最多会说,你还能干什么,这么大岁数了,直说了。

问:你接触到最年轻的客人是什么情况?

小芳:最年龄也就是十七八吧,以前也有一个背书包进来的,我没招待他。我感觉他太小了。

问:背书包进来,他怎么说这个事?

小芳:他说做按摩,我说没有,我说我都是你阿姨了,你还按摩呢,我说。

问:其他差不多都是三十、四十、五十岁左右的客人?

小芳:对,因为这种情况也少,岁数小的很少。

问:你判断客人愿意接和不愿意接的标准是什么?

小芳:你给他做按摩的时候,从说话聊天方面,就可以判断出这个人的为人了。如果他说话,你感觉不能接受的话,你就给他做个按摩就算了。因为这个取决于我自己,我有选择的权利。

问:一个人的说话,怎么能够判断出来呢?

小芳:比如说,说话太墨迹了,这样那样,那样这样,说话带刺,带羞辱性,这种人我肯定不会跟他做什么。毕竟这种人很少。

问:这样很容易防止了对你不礼貌的客人。

小芳:不礼貌的客人也会有,毕竟还是少,说实在的他再不礼貌,大不了我不给他做了,做了按摩大不了我不要钱,我就说你滚蛋吧。

问:有没有出现过客人在做的过程中不礼貌?

小芳:也会有,但这种人少,说实在大家都挺紧张的,那种人千年难逢的。

问:在你身上有没有碰到过,你在街上走,出来买东西,碰到过曾经接触多的客人?

小芳:碰到过,有的时候就相互笑一下,如果没人偶尔会打一下招呼。

问:能讲一下第一次你碰到这个情况的心里状况是什么?

小芳:我都躲他远远的,把他当透明的,我就当没看见他。现在习以为常了,见了就见了,哪也不见人的,就这么想。

问:男的看到你是什么反应?

小芳:有些人,见了会走,也当不认识,有的就会笑一下。也没什么。

我们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

问:你对性的态度有改变吗?

小芳:很简单吧,就是各行各业有人干,我跟人发生关系,我就是为了赚钱,你把它当成一份职业,你心里就感觉踏实了。

问:最初的时候,第一次的时候。

小芳:第一次的时候,毕竟干这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心里挺紧张的,现在都见怪不怪了。

问:那次经历跟你丈夫有什么不同?

小芳:那肯定不一样的了,这个东西就是速战速决。

问:跟丈夫呢?

小芳:跟丈夫毕竟有情感在里面,跟这什么都没有,你拿钱就行了。

问:心理上你觉得?

小芳:现在感觉无所谓了。

问:有没有碰到、女性在从事这方面的时候,会觉得挺享受的这个过程?

小芳:一般很少,你天天干这个,哪有那么多享受。

问:有碰到过这个情况吗?

小芳:在发廊里感觉没听到。这个行业里流行一句话“一二三,买单”。

问:越快等于说越好?

小芳:风险也小。

问:遇到客人挺好的,挺有感情的,有没有可能带到宾馆里,一个比较安全的,相对好一点的环境里?

小芳:这种我们都很少,已经把它当成职业了。因为我们也不是出来谈恋爱的,我们出来赚钱的,我们的目的就是他能掏多少钱就是了。

问:您还有什么想谈一谈,或者分享一下的?

小芳:我感觉干我们这行,你情我愿的东西,应当报道报道,别一天到晚的说去抓我们,抓我们也不是什么好事。再以后小孩考公务员什么的都不让考。我说在这个社会上,我们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我感觉挺不公平的。

问:还有什么不公平的,比如说像派出所的人搬你的东西,这个能详细说一下吗?

小芳:他来把按摩床什么都搬跑了,沙发什么的。

问:搬走了还会送来吗?

小芳:还送给你,美死你。

问:我感觉你内心里有挺硬的一部分是吧?

小芳:做这一行的,反正我感觉,第一我干这个,虽然说不是很光彩的事,感觉还是你情我愿。我也没有感觉说,自己良心有没有过意不去的,反正我也没偷没抢。

失足妇女

卖淫女,失足妇女,妓女的别称。以性换取金钱作为谋生手段的女性。

在中国,几乎每个大小城市都能看到她们的身影。她们中大多数人来自农村。刚开始,很多人并不愿意从事这个职业,但由于自身文化低等原因,不得不以这种方式在城里谋生。她们希望通过这种职业在短时间内改变她们贫穷的命运,期间常服神舔剑雄爱爱,早中晚各二到四次叫床声可谓声声不息。她在中国,她们的职业属于政府禁止的。所以她们的工作相对比较秘密的,辛酸、孤独、恐惧、危险一直陪伴着她们。

名词来源

公安部建议将卖淫女改称失足妇女

特殊人群也需要尊重,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第六十六条规定,卖淫、嫖娼的,处十日以上十五日以下拘留,可以并处五千元以下罚款;情节较轻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在公共场所拉客招嫖的,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五百元以下罚款。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三百五十九条规定,引诱、容留、介绍他人卖淫的,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并处罚金;情节严重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引诱不满十四周岁的幼女卖淫的,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并处罚金。

对卖淫妇女视违法程度。公安部治安管理局副局长徐沪介绍,公安联合妇联、卫生、人力资源、民政等部门一起帮助失足妇女,使她们能正常回归社会出自古语:“一失足成千古恨”。指因种种原因误入此途的人。

教育工作

2010年12月11日,在公安部工作会议上称,“以前叫卖淫女,现在可以叫

失足妇女。特殊人群也需要尊重。”

2010年11月28日,公安部会同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部、卫生部、全国妇联下发通知,要求各地做好教育、挽救失足妇女工作。要求保护卖淫妇女人身权和健康权、名誉权、隐私权,不得歧视、辱骂、殴打,不得采取游街示众、公开曝光等侮辱人格尊严方式羞辱妇女,要严格做好信息保密工作。

乌龙误区

中华全国妇女联合会是全国各族各界妇女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为争取进一步解放而联合起来的社会群众团体,具有广泛的代表性、群众性和社会性。在官方辞典中,妇女的定义是成年女子的通称,其中“妇”即有已婚女子、妻子的含义。在中国的传统的说法中,妇女一般也是指已婚女子。妇女是成年女子的通称。不单纯指已婚妇女,年满18岁的女青年也可称妇女,18岁以下称少女,14岁以下称幼女,7岁以下称儿童。

在《中国大百科全书》和《康熙字典》中均对妇女的定义为已婚妇女,这就有个歧义。

各方意见

1、 刘绍武局长说的话似乎很人性化,说明它们知道人是需要被尊重的。但是觉得“失足妇女”这个称呼不妥,部分妇女可能是因为失足而卖淫,却有很多是因为别的原因而卖淫的。

2、比如有些场所,就有不少妇女是被暴力强迫卖淫的,并没有什么“失足”行为,这类被迫卖淫的妇女应该被称为“被暴力强迫卖淫女”。

3、还有更多的妇女,是被生活所迫而卖淫,也没有什么“失足”行为,这类妇女称为“失足妇女”也不妥,叫做“谋生妇女”、“下层妇女”、“贫困妇女”都更加贴切。

4、关键是如何才能杜绝卖淫现象。改善就业,建立正确价值观,不但要杜绝卖淫,更要杜绝包二奶。

5、“卖淫女”之所以成为习惯性的称谓,不过是因为道德贬抑、道德训诫的心理盖过了单纯的法律诉求。长期以来,在涉黄案件中,执法抑或媒体的报道,除了宣示法律的严肃性之外,还习惯性地赋予了自己道德审判的任务。正是因为法律、道德如此不加区别地对待,让这类带有侵权色彩的行为、用语屡次出现,甚至被人们潜意识里认为是“正常”的。

当然,谁也无权随意改变我们说话的方式。但是,至少在执法活动中,执法通报应该改换一下用语。官方措辞要尽量确保准确性和权威性;其次,它是在描述一个法律事件,而非去刻画一种道德生活。法律案件对应的措辞应当尽量中性化。

称谓的变化,绝不仅仅是文字游戏。话语的边界,有时能折射出法律与道德的边界。前段时间,有专家讨论修改《婚姻法》以解决“小三”问题,好像一种新的身份、新的称谓能对婚姻财产分割构成新的挑战。法律所对应的事实本来没有变化,但随着新的道德视角出现,法律好像也要随之做出调整。这实际上也是法律、道德不分的表现。让法律的归法律,道德的归道德,首先就应当以一套法治时代的、中性的话语体系取代陈旧的、道德意味过于浓烈的原有话语体系。

这些年来,一些官方表述、公共舆论,都开始注重语言指称的准确性“新市民”取代“农民工”,“精神障碍”取代“精神病”,包括如今“失足妇女”取代“卖淫女”,皆是如此。其实,为“卖淫女”正名的话语努力早已有之,譬如,此前就有不少学者、媒体和官方话语体系,开始纳入“性工作者”“性从业者”等新称谓进行替代尝试。

日常语言皆有自己的道德色彩,但符合法律的用语往往只适宜采用更加中性的称谓。所以,对于执法者而言,以这些更加中性的词去取代各种道德意味浓烈的日常用语,应是一项底线性的本职工作。所以,这次改名里也蕴含着法治时代的一些基本权利诉求。

改名

“卖淫女”是个沉重的字眼,让人联想到的多是生活的无奈和被迫,这个使用已久的“灰色字眼”,充满了暴力和偏见,更多的是歧视。其实,对于“卖淫女”,其背后更多的是生活的辛酸,是生活中的贫穷。

将“卖淫女”改为“失足妇女”,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在努力改造偏见,是在努力改变某种我们暂时无法改变的“窘困”,值得肯定。

令人欣慰的是,公安部规定,将视违法程度,区别情形予以处罚,对被强迫卖淫的受害妇女,迅速解救,一律不得进行处罚,并启动对受害人刑事救助机制。如此做,无疑是人性化举措。但愿能够坚持下去。改名“失足妇女”的“尊重理念”值得肯定,当然,尊重,并不仅仅是改名。王军荣

尊重

不管是我们称之为“卖淫女”还是“失足妇女”,解决不了的是我们如何看待性。不论是作为一个普通人从传统文化心理上,还是作为国家姿态的看待,现处于一个模糊的状态。在我们这里,就如何正视性的问题,总是遮遮掩掩,难以启齿。我们呼喊了很多年的“性解放”貌似已经卓见成效了,但是“性观念”如何能解放却还是摸着石头过河。我们都能明白一个事实:卖淫女就是“性工作者”,问题不是怎么称呼,而是怎么教育、挽救这些女子,从某种意义上说,她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专家

1、王彦翔

铲除滋生卖淫的土壤才是尊重

“失足”一词牵涉的面很广,只要是犯错、犯罪等行为都可称为失足。若将“卖淫女”改称“失足妇女”,很容易将犯有其他错的女子视为从事卖淫勾当,这更容易引起矛盾。在笔者看来,是否将“卖淫”改称“失足”只涉及问题皮毛,要真正尊重这个特殊群体,一方面要从源头打击卖淫嫖娼,如加强反腐力度、加强道德建设等,以最大限度地铲除滋生卖淫行业的土壤。另一方面,公安、卫生、妇联、劳动、民政等部门应形成合力,一起从生活上、精神上、物质上帮助那些误入歧途的人,使更多卖淫女尽早回归正常生活。

2、耿海军

尊重卖淫女不在于改叫法

“卖淫女”改称“失足妇女”,那么“嫖娼男子”、“强奸男子”是否也改为“失足男子”?要弄清一个人或一个群体在做什么或者已经做了什么,那就少不了一种界定。我国的法律法规中,本来就存在卖淫的表述,那么一个女子或者一群女子从事卖淫,称呼其为卖淫女并不为过,没包含什么侮辱性。事实上,“卖淫女”这个称呼即使改为其他,只要卖淫的事实并无改变,那么新的称呼必然还会指向这一行为特征。最为重要的是,社会特别是公安等机构是否尊重卖淫女,不在于是否给卖淫女改称呼,而在于这种尊重是停留在口头上还是发自内心、付诸行动。可以说,如果执法思维不变、行动方式不变,“卖淫女”的称呼怎么改变都体现不出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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