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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闭症儿童治疗师:一直不说话的患儿第一次学会说“我” 我顿时充满成就感

句子大全 2015-11-11 10:3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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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商报记者 熊卓甜 文/图

还记得朋友圈曾经被“一元买画”刷屏,这些画的署名作者患有智力障碍、自闭症等,有小孩、也有大人。可能是基于这些前提,这些画显得太完整、太好看了,处处充满着生命力;

在一些影视剧中,自闭症患者也常常被刻画成“天才”,有超强的记忆力。其实,并不是所有的自闭症患者都具有“特殊能力”。

近日,河南商报记者走进河南省省立医院儿童康复科,分别从患儿、治疗师、家长的三个切面,探寻他们环环相扣的日常。

【1】患儿就像星星一样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上午十一点,在参观了各个治疗室之后,我决定深入体验一下,走进了“行为干预”课堂。

刚一打开门,教室里的7个孩子齐刷刷地看向我,有的跟我打招呼,有的只是默默盯着。其中,小宇笑得最灿烂,他咧着嘴、挥着手,脚步有些蹒跚,但看得出步步坚定。

我对着他们又惊讶又开心地说了句“你们好呀”,却没有得到回应,包括最热情的小宇。

两分钟之后,他再一次对着我打招呼,就像最开始见面时那样,我也再一次做出回应,之后的二十分钟时间里,只要对视,他就会做出同样的动作。

他短时间里就对我产生了极大的依赖,让我坐他旁边、让我给他鼓掌、让我站在他身后。看,图片里的他还以为我在身后,想扭头跟我分享喜悦。

据了解,他是得了脑瘫后遗症,有一些智力和运动功能障碍。治疗师解释道,小宇是在通过刻板行为引起我的注意,如果每次都回应,那这节课他就会一直这样反复。

课堂途中,还进来了一位自闭症儿童,不抬头,不听指令,嘴里不停地在说话,而且时不时地皱眉头表现出烦躁的样子,大叫、抓狂。

玩游戏过程中,他忽然挣脱了老师的手,嘟囔着向我走来。他拉起我的手,摸了摸我拿在手里的手机,又看了看我裤子上的抽绳,但依旧逃避我的眼神,过了几秒钟便走开了。

其实,在省立医院的儿童康复科,有许多这样的“特殊儿童”,他们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动作,反常的行为。其中,自闭症患儿最多。

就像人们熟知的那样,自闭症儿童被诗意地称为“星星的孩子”。

星星美丽璀璨,虽然夜空中的光芒相距不远,但在茫茫宇宙中,它们的距离却以光年计算,所以“星星的孩子”是孤独的,只能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闪烁。

偌大的楼层,大大小小的孩子穿梭在各个治疗室里,日复一日地上课。远远地望着他们,感觉跟正常儿童无差,但近距离接触之后,就会发现各不相同。

那这些自闭症儿童有“超能力”吗?是真的很聪明吗?

治疗师说:“有些孩子确实会在记忆力方面很出彩。”

比如,5岁的小明就是一位高功能自闭患儿,只要是翻阅过、走过的地方,都能立马在脑海中呈现,还记得第一次来医院,就用积木给医生堆出了医院的立体地图;而欢欢每天都要把家里的锅摆在床上,并且间隔的距离都是一模一样,每次都分毫不差。

但自闭症天才儿童永远是少数,更多的孩子需要的是正视,而不是仰视或是俯视。

【2】保持高度亢奋的治疗师:“这是一场持久战”

教育一个健康孩子尚且不易,更不用说与“特殊儿童”沟通,难度堪比等一颗石头开花。

但在治疗师眼里,这场持久战,他们打得很起劲!

“谁想先玩游戏?把手举高高”

“哇,你真棒!”

“小朋友们都坐好啦!”

脸上挂着笑容,声音嘹亮,精神饱满,治疗师就是一个保持着高度亢奋的“角色”,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带动他们的情绪。

这样累吗?累;值得吗?值得。

其中一位来进修的治疗师说,她永远忘不了自己的第一堂课。

仅有的五个孩子对她的出现毫无反应,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或发呆或自言自语,她讲话的声音像被“隔离”一般,某种“冰冷”感觉油然而生,但她不忍放弃坚持了下来,并不断给自己安慰,“这是一场持久战,没关系。”

直到有一天,一直不开口说话的患儿第一次学会说“我”,让她有了职业成就感。

治疗师的存在,就像一道白月光,给予患儿家庭希望,也是患儿可以信赖、敞开心扉的第一对象。

【3】“我们离开后,希望孩子能有尊严地活着”

如果说患儿、治疗师是互相成就的关系,那家长意味着什么?莫过于最坚强的后盾。

在探访中,印象最深的场景是,患儿在治疗室上课,家长在门外等待,时不时透过门上的玻璃观看自己的孩子,看似面无表情,其实五味杂陈。

李英兰在儿子两岁时感受到了异样,叫他没反应,眼神很空洞,不跟其他人玩,总是自言自语,一开始以为是内向,后来慢慢地连嘈杂都忍受不了,紧张、捂耳朵躲开......

这一系列的现象让她觉得儿子可能出了问题,便到医院进行了检查。

当听到“自闭症”的时候,李英兰没有那么崩溃,因为前期通过搜索有了一些心理准备,“还能怎么办,治吧,医生说早点干预还是很有效果的”,她说儿子已经接受治疗一年多了,目前来看还是有所改变的,“你看我们都能上团体课了”。

团体课意味着什么?原来医院也会给孩子分级,就像“升级打怪”一样,从一对一的单课到团体课,就证明患儿从最开始的封闭状态到能与人接触、沟通了。

聊天过程中,能感受到李英兰对儿子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推着“大儿童”的乐彤父亲就比较忧虑,乐彤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就算坐在轮椅上也能感受到她的个子很高,纯真的眼神、精神的双马尾,可她却没有好的自理能力,“等我们老了没法照顾她的时候怎么办呢”......

自闭症的“康复”无法和治愈感冒对等,“完全和正常人一样”这种意义的康复几乎是不存在的,但这里的家长们没有放弃。

电影《海洋天堂》中,父亲王心诚在生命剩下不多的时间里,教会儿子大福在“海洋馆”上班;这里的家长也在不遗余力地让孩子变好,哪怕只有一点点。

来上课的孩子中有一位看起来“不太体面”,身上很脏,指甲缝里都是灰,裤子后面也有着大小不一的洞,但又怎么样呢?门外还有等着他变好的爷爷,他的世界没那么美好,也没那么糟糕。正如其中一位家长所期望的那样:“我们离开后,希望孩子能有尊严地活着。”

【4】要陪“蜗牛”慢慢爬

家长将希望寄托于治疗师身上;治疗师致力于让患儿变好;患儿的进步便是家长最期盼的礼物,他们环环相扣。

“特殊儿童”融入社会是一个难关,他们既需要突破内心世界,也要学会社会生存法则,让他们学会一个简单的生存技能,成为大多数患儿家庭一直在努力的方向。他们就像“蜗牛”,需要我们陪着慢慢爬。

生存,一视同仁。希望走出医院的他们,依然能得到爱与鼓励。(文中患者名字均为化名)

(编辑 刘梦鸽 吴冰 施尚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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