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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大国防生临终不忘奉献 他把所有器官捐给社会[图]

句子大全 2015-05-24 10: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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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亮生前毕业照

黄亮生前工作照

东方网记者刘轶琳6月25日报道:“我想多留下点什么,希望生命更有意义”;“我不能选择生命的长度,但可以决定生命的厚度”;“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一定坚强活着,早日康复,回去继续拼搏”……2014年5月8日,留下这些让人动容话语的年轻生命离我们而去。

他的青春选择,让上海交通大学学生视其为心中楷模;

他的无私奉献,让另一个生命重获光明;

他的声音,随中国航天事业的成功而让举国欢腾;

他的足迹来自强国、强军的使命;他的不平凡来自心中的报国志、来自心中的奉献情。他,是上海交通大学2006届毕业生黄亮。

出生那年,家乡通了电,母亲给他取名“亮”,谁知30年,他却用自己点亮了他人的生命。

他很纯粹,一生为祖国和社会而来!罕见的骶骨恶性周围神经鞘膜瘤却在他正想实现更大抱负的时候无情地吞噬了他的生命。他离开了我们,年仅30岁。留下那些内心柔软处最真挚的感动和一曲值得咏唱的生命之歌。

“我要把所有器官捐献给社会”

2014年5月3日,从昏迷中醒来的黄亮,紧紧抓着爱人吴林玲的手,再次念叨着,“我要把所有器官捐献给社会,我只想多留下点什么,让生命更有意义”。面对着这样的请求,吴林玲哭倒在他身上,年迈的双亲转过身抹着泪不语。黄亮急了,“你们不同意,我就给部队领导打电话!”在他拿起手机的一刹那,才反应过来,因为病痛的折磨,自己早已听不见了。

这是黄亮的最后一个遗愿,又一次沉睡后,他再也没有醒来。当天下午16时30分,黄亮心跳骤停,失去自主呼吸,医院诊断为脑死亡。医务人员通宵达旦全力抢救,他的生命体征竟奇迹般地得到控制。主治医生谌建平感到不可思议,惊叹于是何种意念可以让黄亮的生命还这般充满奇迹,心脏跳动得如此有力量。四天过去了,他的身体仍然维持着呼吸等机能,黄亮似乎在用这样的方式呼喊他的誓言:我的身体有用,我的器官有用。

家人陷入了无尽的悲痛之中,早在去年12月,黄亮就和家人说过这个想法;病情严重恶化后,又再度提及。对儿子疼爱无比的父亲黄同国,这个一辈子勤勉踏实的湘西汉子,坚决不能答应:儿子生前受尽磨难,死后还不能入土为安!

吴林玲寸步不离地陪伴在黄亮身边,双手紧紧抓住爱人略显浮肿的手掌,脑海里反复出现他关于捐献器官的最后心愿。究竟是什么在支撑着爱人这般辛苦而倔强地坚持着?

尽管黄亮的心脏依然跳动有力,可是随着癌细胞的加剧扩散,身体内部器官也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5月7日上午,医院再次向家属通报了病情。

黄亮质朴善良的家人再次提到了那个情感上很难接受的话题——器官捐献。经过痛苦而艰难地抉择,父母和爱人一致决定完成黄亮的心愿。难掩伤痛的父亲含泪在器官捐赠协议上签下名字。

2014年5月8日,黄亮走完了自己短暂而美丽的人生。他的父母也许没有想到,当年因为儿子出生第二天村里通了电,这个苗族伢子的名字里有了个“亮”,而三十年后,他的离去,却给另一个生命带去了光明。

“成为社会的有用之材”

靖州,一个湖南西南边陲美丽而安静的小县城。30年前,黄亮出生在这里。黄亮的家是木结构的苗式老屋,屋前的竹山长满了绿葱葱的楠竹。一张床,一张写字台,几个木箱就是黄亮房间的全部。走进那间只有一扇小窗的房间,最吸引人目光的,是墙上贴满的奖状,那上面都是黄亮的名字。“这个是三好学生,这个是400米跑冠军,这个是……”父亲指着奖状比划着说明,脸上写满了自豪。

初中班主任杨老师至今记忆犹新:“黄亮蹦蹦跳跳地到我办公室来报名,填完表,他稚气未脱地一字一句地对我说:老师,我以后一定会成为一个社会的有用之材。这句话我一直清晰地记着。”

三年后,品学兼优的黄亮被挑中,保送进了靖州一中的重点班。2002年,黄亮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上海交通大学计算机专业。县里高考前三名的他,名字也被刻上了靖州县文峰塔所设立的状元坊石碑之上,这在家乡是最为荣耀的事情。

“成为社会的有用之材”,黄亮短暂的一生都在践行着这个懵懂的朴素理想。在他的人生轨迹中,这个理想不断演化成爱国报国的志向、孜孜不倦的追求、精益求精的事业和无私奉献的品格。从满怀理想的乡村少年到百年学府的青年才俊,从一腔热血的国防生到爱党报国的青年军官,黄亮用成长的每一步足迹,兑现着曾经的铮铮誓言。

“我太爱这身军装了”

“东区大转盘”,这是上海交大闵行校区同学们上课、用餐的必经之处,学校很多社团活动、招聘宣讲都会在这里放置摊位。2003年,黄亮在这里的一次经过改变了他的人生。

“黄亮说话语速平缓、慢条斯理,但给人诚恳、踏实的感觉。”当时负责选拔的总装驻上海交大选培办主任耿梅娟至今记忆犹新:“黄亮就读于计算机专业,毕业后年薪很高,而部队的待遇却很低,当时本科生毕业的军官月薪只有1000多元。当我们在选拔面试环节中实事求是告诉他部队的情况时,他没有丝毫的犹豫;当我们说国防生定向分配的部队大多在边远、艰苦地区且存在很多不确定性时,他平静地说只要能有所作为,我愿意。我太爱军装了。因为是首次选拔国防生面试,而且是选拔计算机专业的学生,我的印象特别深刻。”

“他有一种部队情节。”黄亮大学室友赵鹏指着一张军训时的照片,“那个举着红旗的男生就是黄亮,他是我们的小班长,训练格外认真。大二快期末的时候,有一天他跟我说看到选拔国防生的消息马上报名了,那时,他一脸激动地描绘着自己的橄榄绿之梦。”

经过层层选拔,黄亮以优异的成绩成为上海交通大学首批国防生。黄亮的军旅之梦从这一刻启航,2005年7月,他在赴总装某地部队暑期社会实践交流发言中这样写到:“短短的三天,我们或许不能完全领略部队的独特魅力,但我们对这些单位的氛围有了整体感受,他们既有知识分子做研究的踏实严谨,又有军人所特有的壮志豪情。我所看到的是各单位忙碌的情形,这说明我们国家一直都很重视国防实力的提升和发展,我坚信,我们到部队一定会大有作为!”

国防生期间所有的军政训练,黄亮从未缺席。耿梅娟的电脑里留着几张黄亮在校期间的照片,那一帧桢定格的画面中,黄亮都是那个擎着红旗,笑得最灿烂的人。

“他太爱这身军装了!”吴林玲回忆起曾经的画面,“每次对着镜子整理完军容,他总是回头冲我笑,然后敬一个标准的军礼,怎么样,你老公帅不?这个画面在我脑海里一直转啊转,可他再也听不到我的回答,再也不会一身戎装笑得那么灿烂。”

“成功来自踏实的每一步”

“大海的胸怀是宽广的……每当这时,我想我们就应该想想担当二字。船舱空间虽小,但走出房间来到甲板,外面是广阔的天空和深邃的大海,豁然觉得胸中能容万千丘壑。”这是黄亮工作两年后,在文章《担当》中写下的话。

2006年,黄亮临近毕业。“他希望自己能被分配到西部去,到条件艰苦的地方去历练。但部队考虑到他的专业和能力作了安排,他没有任何顾虑,坚决服从分配去了基地测量船某大队。”上海交大选培办的耿梅娟主任介绍说。

2007年我国第一艘三代测量船开始建造,刚刚结束培训的黄亮被急招进组,到船厂承担建造过程中的一项重要任务——查验电缆。32天,近5000根电缆,黄亮和战友们需要对照电缆表,用工具刀剥开每一根电缆中的每一个芯线头,仔细测试通断和绝缘,做好每一个标签。在那样一个船内尽是粉尘、噪音、异味、高温的船舱内,黄亮戴着刚换上便被“熏”出两个黑色“鼻孔”的口罩,没日没夜地干着。他的小组每天查验电缆最多,发现的问题也最多。当时这项工作的负责人也是日后黄亮的师傅陶华堂问他:“连续这么干,挺累的吧?”黄亮笑呵呵地说:“每天忙忙碌碌挺充实的,我们是新船的开拓者,做第一任船员,打三十年基础。我现在做的事影响今后三十年的工作,我觉得非常有价值,也觉得非常自豪,这样的人生还有蛮有意义的!我觉得我运气挺好的,碰上时候了!我要与船共战三十年!”

在这艘黄亮挚爱的测量船上,他留下了不少“第一”:全船最快掌握设备校飞的第一人,全单位掌握全套基带设备技术的第一人……黄亮用4个月时间,啃下了相当于两年大学课时的技术课程,在岗一年便成长为岗位骨干,船上工作不到三年便被选拔到极为重要的调度岗位,先后13次参加远洋任务。

“长江五号,发现目标!长江五号,发现目标!”沿着郑和下西洋的航线,在远距祖国大陆数万公里的地方,从通信卫星到载人飞船,黄亮亲历了一幕幕历史的瞬间,见证了一次次举国的欢腾。作为测量船第一调度,黄亮洪亮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传遍世界各地。

面对这一切,黄亮在自己的工作总结中写到:“胜利过后,一切从零开始。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任何巨大的成功都来自踏实的每一步。”

“工作就像止痛药”

2010年,黄亮意外地没有通过部队的体能测试,为此,他利用工作之余进行高强度体能训练,在操场跑、在健身房练,短短一个月时间就瘦了20多斤,体能补考顺利通过。他在总结中写到,“体能是我的一个弱项,主要是锻炼的主动性不够。”没有人知道,那时,癌魔已侵蚀到他的体内。他却浑然不知,仍然以一名战士的冲锋姿态,奔跑在路上。

按工作需要,黄亮被从测量船调到基地干部处。在他的办公桌上,有一个陪伴了他两年的腰托和一瓶吃剩的止痛药。

“他经常腰疼,疼的时候直不起身。”黄亮的同事吕垚说起那段记忆,“谁也劝不住他!多少个夜晚,他在办公桌前疼得大汗淋漓,劝他回家休息。可他总说,不要紧,手头的事没做完,休息也不安心!为了一句安心,在腰部疼痛长达3年多的时间里,黄亮没有落过一项工作,没有误过一件事。”

基地办公楼长长的走廊里,一手扶腰,一手扶墙,步履蹒跚的黄亮,成为定格在同事们脑海中印象最深的画面。长期服用止痛药带来很大的副作用,下半身时常伴有麻木。每晚揪心的疼痛让黄亮在床上翻来覆去,整宿难以入睡。而这一切,他却从不向人提起。第二天一早,仍然准时来到办公室。工作中从没有表露丝毫的疲惫,听不到半句抱怨,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要是腰好一点,这个事情我能做得更好!”

2012年5月,黄亮做了腰部微创手术。医生嘱咐黄亮必须卧床休息15天,吴林玲心想:“这下,你总该歇歇了吧。”可手术后才3天,黄亮就嚷嚷着要上班,任凭爱人怎么拦也拦不住。他安慰爱人:“工作就像止疼药,忙起来就不觉得疼了!”

2013年初,正想在事业上大有作为的黄亮,却不得不突然面对残酷的现实:他被确诊为罹患骶骨恶性周围神经鞘膜瘤。这是一种极为罕见、极难治愈的恶性肿瘤。

当病情发作的时候,他的脸部常常被疼痛折磨地扭曲变形,双手或是紧紧抓住床上的栏杆,或是狠狠地捶打自己的头部,脑袋仿佛要爆炸了一般。但去探望过他的人,都无法从他爽朗的笑声中,想象出那些残酷的画面。“我们去看他的时候,他刚做完手术,当时下半身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但他笑眯眯地说这么好的医院、这么好的专家、这么好的医疗条件,我没什么好害怕的。老师,我的腿好像已经有一点点感觉了呢。”耿梅娟回忆起那次看望的情景眼眶红了,“反而是黄亮一直在安慰我们,他还说,我的床位真好,在窗边还可以看外面的风景。可是他所谓的风景,只不过是一片荒凉的工地和一小片他那样向往的蓝天。”

“只要有一丝希望,就一定坚强活着,早日康复,回去继续拼搏”。这是生病期间黄亮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他的心里有一个坚定的信念:站起来!回去!

可天不遂人愿,2014年,黄亮的病情急剧恶化,昏迷的时间越来越多。一天夜里,被病痛折磨已久的黄亮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喜爱唱歌的他哼唱了《唱支山歌给党听》,声音洪亮却失去了音准。因为这时,病魔早已吞噬了他的听力。他妈妈写了一张纸条给他,“你要是觉得难过,就哭吧,你哭出来”。看着纸条黄亮就说,“我没事,没什么好哭的。”听到儿子的这句话,心碎的母亲泪如雨下。

“把钱捐给更需要的人吧”

黄亮总是想着别人需要什么,念着能为别人做些什么。

高中同学朱玉博记得,高中时,一位家境贫寒的住宿生,连着几天到食堂打两个馒头就着咸菜吃。细心的黄亮发现后,从自己微薄的生活费中拿出50元给同学买了饭票。在当时,这相当于两周的伙食费。

在交大的时候,黄亮获得过奖助学金,享受过军队提供的国防奖学金。他一直怀着一颗感恩之心回报祖国和社会。在校期间,他多次去上海荣誉军人疗养院帮助老人打扫卫生、洗衣服,陪老人聊天解闷。他是学校青年志愿者队的成员,经常参加公益志愿者活动。

刚参加工作第一年,黄亮就在测量船测控部门发起“暖春”爱心基金,倡议大家少抽一包烟、少喝一瓶酒、捐出一份零花钱。出海期间,黄亮每天下午都拎着大号塑料袋,挨个房间回收塑料瓶、易拉罐。8年来,“暖春”爱心基金一直在高效运转。驻地儿童福利院、大桥小学、青阳中学……大街小巷一直活跃着青年官兵的身影。截至2013年底,这份基金共向社会捐助资金5万余元,先后有百余人得到“暖春”的资助帮扶。

2008年5月,毕业两年的黄亮和08届的学弟郭毓博等人发起成立了国防生发展基金,用于帮助在校有困难的学弟学妹完成学业。周末,黄亮专程从江阴赶回学校,捐了500元,这是基金的第一笔捐款。以后每届毕业国防生都会捐出第一份工资的一部分给基金,现已累计捐款16万余元,有100多人受益。

2013年4月,在校和已经毕业的学弟学妹们知道了黄亮患重病的消息,纷纷伸出援手,自发为他捐款了近4万元。现在负责国防生发展基金的杨若璋深情地说出了国防生的心声,黄亮学长为国防生做了榜样,我们捐钱就是想挽救好学长啊!

在耿梅娟的手机里,留着2013年4月17日黄亮收到第一笔捐款后发来的短信,“主任您好,刚才师弟师妹代表来看过我了,太让人感动了!交大国防生始终亲如一家人!请代我向师弟师妹转达深深的谢意!”当第二笔捐款送到黄亮手里时,他激动地说:“我一定要站起来,亲自回学校谢谢学弟学妹们”。

2014年5月3日,耿梅娟和同事带上第三笔5000元捐款赶到江阴时,已经脑死亡的黄亮永远也不知道了,他的父亲怎么也不收,诚恳地说:“黄亮现在已经不需要了,我们收了他不会安心的”。最终,他的父亲把这笔钱替黄亮转捐给了家乡的一所学校。黄亮的器官捐献后,驻地红十字会提出给予5万元经济补偿,他的家人依然婉言谢绝,“黄亮如果还在,他也一定会说,把钱捐给更需要的人吧。”

5月18日,黄亮的父亲在与耿梅娟通话时,深感内疚地说:“你们培养了黄亮,他却没做什么贡献就走了,很对不起!”黄亮就是出生在这样一个淳朴、善良、声明大义的家庭,每次都让所有人为之动容。

“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天堂”

黄亮和爱人吴林玲是初中同学,这段不离不弃、生死与共的爱情,随着黄亮的离去,永远定格在曾经最美的那刻。

1996年,去坳上中学报到的吴林玲在老师家门口碰巧遇到了另一个少年,那个阳光灿烂的男孩叫黄亮。中学岁月,他们共同成长,相隔两地的大学求学,他们的心灵慢慢走得更近,爱情之花悄然绽放。大学毕业后,他投身绿色军营,吴林玲也放弃了在深圳优厚的工作待遇,只身来到恋人部队所在的小县城。那段时间,黄亮长期在外,留下爱人在举目无亲的陌生环境中,独自扛起生活的全部重担,经常几个月见不上一次面,从海上打来的越洋电话,是吴林玲最激动的时光。

有一次,黄亮执行任务后停靠大溪地,给吴林玲打了个电话。“老婆,我们在大溪地。”“那里是不是很美?”“不美!”“你胡说,网上说大溪地美得像天堂!”“你不在这儿啊,只有你在的地方才会美得像天堂!”黄亮的甜言蜜语不多,他一直用最柔情的疼爱为吴林玲挡风遮雨。

然而,在黄亮确诊后,一直被呵护有加的吴林玲听到了一句犹如三九严寒的话,“我可能会成为植物人,咱们还是离婚吧。”

“他答应过我要陪我白头到老,他一直是最重承诺的人。”吴林玲说,“我们领取结婚证后不久,他就参加海上测控任务,临行前承诺挤时间也要补办婚礼,后来利用任务间隙,他遵守承诺,补上了一个简朴而又甜蜜的婚礼。”可这一次,吴林玲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最爱她的黄亮,那个一向信守承诺的黄亮,对于这个一生一世的诺言,终究失约了。

“请将我的骨灰撒入长江”

黄亮父亲依然清楚地记得:2010年的一天,黄亮忽然打电话回家:“你们看卫星发射的电视转播了么?我是5号,5号就是我。”一向内敛的黄亮这次却不同以往。对于测量船,黄亮始终难以割舍。一次在病床上醒来,看见身边心爱的妻子,黄亮忽然说:“老婆,我应该没有机会再到船上工作了,你还没见过我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多威风,我给你表演一下吧。”“飞行正常!遥、外测信号正常!”黄亮半坐在床上,努力比划着执行任务时所要发出的口令。那时的他,兴奋地像个孩子一样。

走了生命的最后,从来不提任何要求的黄亮对着部队领导说出了一个请求:“我有个小小的愿望,不知合不合适……假如可以的话,我想让我的家人到船上去看看,毕竟那是我花了很多精力、为之奋斗的地方,就当个缅怀!万一我真不行了,也让父母知道,我曾经离开这么些年,是在这个地方工作,干了这么些事”。当战友问他自己要不要再回船上看看时,过了好久他回复到:“我还是不去了吧,我怕见到那么熟悉的船,见到那么多熟悉的战友……”

“每次执行任务,我们都是从长江驶向大海。爸妈,以后就把我的骨灰撒入长江吧。”黄亮将自己的愿望说给父母听的时候,两位老人的眼眶红了。黄亮知道自己的要求触及了家人心中的伤痛,但他只有这样一个单纯的愿望,能看着测量船每一次的出征和凯旋,永远守望着自己心爱的事业。

黄亮离开了,他永远地留在了长江之畔,这个他人生最精彩的地方。他应该是欣慰的,他依然可以一次次守望着载誉归来的测量船,守望着长江中那份最深切的挚爱。

在生命的最后几天,黄亮和好友聊到了生死的意义,他说:“我不怕死,就是觉得对不起生我养我还没来得及向他们尽孝的父母,对不起一直陪伴我的老婆,对不起这么多年来一直关心我的领导和你们这些兄弟,现在我只是想多留下点什么,希望生命更有意义,不枉在世上走一回!”

黄亮,他为祖国和社会而来,他让生命更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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