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年凌晨 写了29年“黄色小说”的王小波撞墙病亡 死后被封“神”

“以我有限的阅读量，王小波在我读过的白话文作家中绝对排第一，并且甩开第二名非常远，他在我心里是神一般的存在。

——高晓松曾评价王小波。

在2010年左右的北大图书馆年度记录上，“读者借阅次数排行榜”的结果，让所有人大跌眼镜。

榜首是路遥的《普通世界》，而“榜眼”竟是王小波的《沉默的大多数》。

中文系我的一位教授看到此榜单，评论说：

“这份清单让我感到高兴和困惑。”

“担忧的是，北京大学学生的文学品味有待提高，路遥应该让底层的读者阅读。“

“倍感欣慰的是，这个媚俗浮躁时代，竟还有那么多拥趸，能找到王小波这样的精神基地。”

教授的话带着博学者的傲慢，可是却一针见血。

公开谈“性”，天马行空

王小波本人及其作品，在中国有着深远的意义。

他是一位作家，又是一个特立独行的思考者，他能让无数读者产生迷之共振。

他也是中国人民大学贸易经济系1978级高材生，更是美国匹兹堡大学硕士。

有人说：

“他是中国当代文学的一个了不起的开端。”

王小波的小说，第一次集中的用“爱情”，特别是“性爱”，公开挑战了革命逻辑。

他笔下的“性”，大胆直接，却又不指涉颓废的日常化生活态度。

王小波是一位古怪又有趣的人，在他天马行空的文章中，就可感受。

他总是习惯用戏谑的语气和幽默的方式去阐述一件荒谬的事情。

可是这位古怪而又有趣的人，最后就连死法也是古怪至极。

生前默默无闻，死后被封“神”

和苦难的梵高一样，王小波在生前也是默默无闻，没有几个人看过他的文字。

他的那些足以载入史册的作品，在死之前都是无人问津的。

可是死后的他却一鸣惊人、名声远扬。

他被一代又一代的人封为“神”级别的人物。

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两个“丑人”相爱

“告诉你，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上就泛起微笑。你要是愿意，我就永远爱你，你要不愿意，我就永远相思。”

这几行情书是王小波送给李银河的情书。

没错，就是那个中国著名社会学家，研究同性恋的性学家——李银河。

那是1977年，《光明日报》的编辑李银河被王小波的《绿毛水怪》吸引。

她无数次想象着那边的作者，这该是怎么一个风度翩翩的绅士才能写出如此美文。

可是当李银河见到王小波时，她感到当头一棒。

黄蜡蜡的皮肤，厚嘴唇，驼背，个子虽然高吧，但瘦得就像个电线杆子。

“这也太丑了吧！”

李银河脱口而出，没想到对面的那位毫不生气，回击着她：

“你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两人互相嫌弃，可是却靠的更近。

爱情很神奇，一念之间就定了终生。

多年后李银河说：

“《绿水毛怪》是我和小波的媒人。第一次看到它是在一位我们共同的朋友那里。”

有人说：

“他们的爱情，就是两个长得像猴的人，还怕对方被人抢走了。”

后来，《爱你就像爱生命》问世，这是一个男人最用心最直白的告白，这本情书集也成为了李银河的专属。

1980年两人秘密结婚，并一起前往美国生活。

《黄金时代》是宠儿，却无人敢碰

在美国的日子，王小波整日写作，《黄金时代》初稿问世。

这是一部巨作，花费他无数心血的巨作。

从起稿、初稿、终稿到定稿，花了整整20年。

王小波说：

“写得很精致，倾注了我对小说的许多想法……它是我的‘宠儿！”

呕心沥血想说出口的话，都变成了一个个俏皮露骨的文字。

可是这些文字也被一次次打入冷宫。

《黄金时代》这本“小黄书”成为一块烫手山芋，它虽精彩，可是却无人敢碰。

在中国，他一次又一次被出版社拒之门外，退稿，对他来说早已习以为常。

王小波淡淡一笑说：

“也就是大家流传着看看，也许还有看看的价值。”

那段时间，他永远捆着两卷书，到小书摊、旧书馆到处推销，一卖就是3年。

直到王小波去世之前，这本定价12.8的《黄金时代》，依旧落灰，6000册仍没有卖完。

孤独死去

最后，1997年4月11日凌晨，年仅45岁的王小波被发现在北京郊区的一座家徒四壁的房子中，因心脏病突发而抢救无效去世。

他带着无尽的孤独和痛苦含恨而终。

在李银河的讲述中得知，他当时头抵着墙壁，额头鲜血直流，伤痕累累。

墙上还留有牙齿刮过的痕迹，地上落了一大片墙灰……

由于当晚心脏病突发，忍不住疼痛的王小波只能撞墙身亡。

那是李银河正在欧洲做访问学者，接到朋友的来电，那段通话她现在还记得，仅是短短的一段话：

“小波是个诗人，走得也像诗人”。

王小波生前一直都是文学界的“局外人”，没有人真的认可过他。

在他的葬礼之上，全场没有一个文学界的同行为他送行吊唁。

他直到死，也还是一个落魄的作家。

死后作品“一路绿灯”

可是讽刺的是，就在王小波死去的第二个月，他用一生著作的《黄金时代》，集成《时代三部曲》正式公开发行。

自那时期，没有人阻挡这些文字的魅力，他的作品也一路绿灯。

当年，读他的作品成为了一件骄傲的事情甚至读他的作品开始成为一种潮流。

谈论王小波也是一件很时髦的事情，如果跟一群朋友聊文学，对方提及王小波你却不知道，那可就丢脸至极了。

在他走后的23年，他已经拥有一大批拥趸。

而他的部分作品，甚至还选编进入了大学的语文教材，已经很了不起。

冯唐盛赞王小波：

“小波的文字，仿佛钻石着光，春花带露，灿烂无比，蛊惑人心。”

著名翻译家，曾翻译过《挪威的森林》《罗生门》《人间失格》的林少华说：

“他是个不老实的边缘人，总是对主流怀有戒心，不时旁敲侧击，甚至像个天真烂漫口无遮拦的孩子指出看似西装革履道貌岸然的人其实可能什么也没穿。”

有人说：

当你读完《黄金时代》，笑了，说明你不懂“人性”，

当你读完《黄金时代》，哭了，说明你不懂“性爱”

生前籍籍无名，死后声名鹊起，不知道在天堂的王小波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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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编辑 丨七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