辗转反侧 谦谦君子的思念——出自《周南·关雎》

本报记者 祝嘉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周南·关雎》是《诗经》中的第一首诗，在中国文学史中占有重要地位，千百年来被人们不断吟诵，孔子评价其“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全诗巧妙地采用“兴”的手法，通过描写“左右流（摘取）之”“左右采（采摘）之”“左右芼（择取）之”和“寤寐求（思念）之”“琴瑟友（亲近）之”“钟鼓乐（取悦）之”，生动而形象地表现出“君子”对“淑女”的疯狂爱慕与追求。本诗还特别通过“寤寐思服”“辗转反侧”两句，刻画出君子对淑女“求之不得”的状态，那就是日思夜想，即使睡觉时也翻来覆去难以入眠。今天我们常用成语“辗转反侧”来形容心中有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不能入睡，而其最初是形容“君子”对“淑女”求而不得的思念。

《关雎》是《周南》的第一首诗，而《周南》又是《诗经》的第一部分，这样的编排绝非偶然，足可见《关雎》之于《诗经》的重要意义。有学者认为，作为一首爱情诗歌，《周南·关雎》之所以为后世推崇，不仅因其语言清新、韵律优美易于传诵，更因其传递出一种正确的婚恋观。本诗写的是“君子”追求“淑女”的过程，得不到“淑女”的青睐时，日思夜想，辗转反侧，而得到“淑女”的青睐时，则用琴瑟来亲近她，又用钟鼓来取悦她，自始至终，不见任何粗鲁和放纵，整个过程中情感表露得自然平和而又严守分寸。

在古人看来，夫妇为人伦之始，天下一切道德的完善，都必须以夫妇之德为基础。这首诗恰如孔子所说的“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又如《毛诗序》中所言：“《风》之始也，所以风天下而正夫妇也。故用之乡人焉，用之邦国焉。”《周南·关雎》作为《诗经》和《国风》的开篇之作，不仅对夫妇之德具有典范意义，也对普通百姓和统治阶级具有教育作用。即使在今天，“君子”与“淑女”仍是青年男女所向往的为人和婚恋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