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达摩西壁图》 让我读懂了画家的人生 我终学会参禅悟道！

禅诗和禅画，历来为佛家看重，并在中国文化史上占有重要一页。以我个人的偏好，对于禅诗和禅画，总愿意站在欣赏的角度，领会和揣度。近来读到著名书画家唐玉润先生的两幅禅画，似有所悟。在此谈点心得，所谓隔靴搔痒，痴人自语，难免使唐老先生和诸位方家失笑。

《达摩面壁图》，是历代禅画中较为常见的一种。达摩始祖被广为接受的形象中，有“一苇渡江”，有“只手托履”，有“佛光照顶”，有“面壁打坐”。画家在描摹心中的禅宗始祖时，内心也是禅悦充盈，现在唐玉润先生这幅《达摩面壁图》取法乎上，意在笔先，确有与众不同之处。

首先，是达摩始祖神态刚毅而祥和，这与我们心目中的形象十分接近。唐先生省略了一些具体的、细微的“形”的细节，如山洞一笔带过，达摩面壁而成为正面视觉，都是取其神而略其实，但是，这丝毫不损此画的精神主旨，达摩无语而使我们心灵有音。元代名士评《高僧试笔图》：“一僧攘臂挥翰，旁观数十人，各啧啧之态，如闻其声。”这幅《达摩面壁图》，却是带给我们心灵的平和与宁静，禅宗圣祖呼之欲出，佛恩广大，渗透于我们全部的灵魂，如春雨之滋润，如山泉之清幽。又似秋山之上，独对花草之枯荣，静观飞鸟忙筑巢。

其次在绘画技法上，唐先生以线条为主，勾勒出人物的轮廓特征而略去细微部分，使人们更多地领会人物的精神感染力。这对唐先生来说，也是一种自我超越。他以花鸟山水画见长，以侧锋泼墨为表现手法，如此改换笔法，且又形神兼备，显示出老一辈书画家过人的功力。东晋顾恺之曾把一厨珍爱的画，封题寄与桓玄，桓玄心爱之，开厨偷画又封如原状，顾见画丢失，只得说：“妙画通灵，变化而去，亦犹仙人之登仙。”（《晋书·顾恺之传》）。此幅达摩图，现珍存于唐府，多有学生求索，唐先生惜之不肯与人。我笑称；如若有一天哪位学生强索，先生只道达摩破壁矣。

《荷花秋声图》，也是唐先生禅画中经常表现的题材。荷花，出于污泥而不染，卓然挺出，洁身自爱，施恩于人，这与法力无边的佛教精神相得益彰。荷叶泼墨如浓云，极具渲染色彩。亭亭玉立之荷花，一枝独秀，正如唐人诗中“嫩绿枝头红一点，动人春色不须多。”富于美感，又禅意十足。

唐先生作画，我有幸侧立观赏，其笔行纸上，以腕送之，纯熟之极，而又出于自然。疾徐轻重，偏正曲直，无不得心应手。飞动时似惊蛇入春草，翩然时如舞燕掠平地。观者无不惊呼神来之笔！

唐先生与少林寺也结缘甚早。少林寺“立雪亭”里，唐先生所撰名联，已经悬挂数十年，1995年延王法师撰文，唐先生书写的对联“达摩碰壁而面壁问壁敲壁破壁，壁立三千大世界；佛法成空却住空行空悟空化空，空观万劫恒河沙”也镌刻于大雄宝殿两侧，还有山门康熙皇帝御笔“少林寺”横匾，1928年大难烧残“少”字下面一撇，5年代，亦经唐先生补笔，自然得体，令人赞叹。

参禅悟道，如鱼游水，深浅自察，冷暖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