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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晚价值只剩吐槽?专家:联欢功能已毁灭

句子大全 2014-06-02 07:4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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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年央视春晚请“外援”冯小刚导演,冀图挽回收视率下降的颓势,但近有媒体报道,今年收视创下十年来新低。冯小刚被指借春晚替“华谊”利益输送。

■ 1983年,首届现场直播的春节联欢晚会在央视播出,节目时间持续4小时10分至5小时左右,直到凌晨1时,节目最后以《难忘今宵》合唱结束。

■ 春晚给人们印象最深刻的,主要是赵本山等人的小品、费翔等人的歌。1984年央视春晚陈佩斯和朱时茂的《吃面条》,标志着小品诞生。

■ 春晚标志性人物是赵本山,其连续多年蝉联央视春晚“小品王”。连续21年上春晚后,赵本山于2012年退出春晚。

■ 央视春晚自1983年开播以来,每年吸引数以亿计的观众收看。根据权威部门统计,2000年前春晚收视率高达60%以上,此后逐年下滑。2008年之后的五年,收视率稳定在30%上下。

■ 2006年春节,各省市电视台,只播央视春晚的现状开始发生变化,不少地方台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有实力的地方台干脆播出自己的春晚。上海东方卫视组织了一台《全球华人新春大典》,在大年初一晚上播出,李玟、成龙、章子怡等100多位全球华人明星献演节目。湖南台也不甘寂寞,制作了一台由李湘、曹颖、何炅、汪涵主持的春节晚会。

■ 2010年虎年,央视春晚广告费近6.5亿。光一个零点报时,2011年收入5720万元。央视提倡节俭办春晚,但有人士估算,今年央视的广告收入应该依旧在6亿元左右。

国人缘何需要“联欢”?

一个共识是,春晚源于春节娱乐的匮乏。春晚诞生的年代,人们刚从十年浩劫中走出,娱乐生活一片凋敝,节日娱乐也无处找寻。人们砸毁了各种宗祠,抵制了诸多传统,不再像旧日过年一般祭祖上香,生活水平也逐渐上升告别了“过年吃顿肉”的窘境,在这样的情境下,人们需要一个联欢的“理由”和“载体”。

即使以现在的眼光看来,春晚的“洪荒时代”仍显得朴素而诚挚。“联欢”的概念虽然模糊,却也有“适当”的表现形式:在播出端,演员们和观众们围桌而坐,歌手从观众席走到台上,唱完一曲又回到座位继续欣赏他人的节目,与市井巷陌的群众联欢无异;而在收看端,由于彩电的普及率尚低,一些民众走家串户和邻居同事一起欣赏春晚,老人们攀谈不完,孩子们穿来穿去,“联欢”在一方屏幕前就已然完成。

此后十几年,春晚像一个懵懂的孩子逐年染上恶习、也引来骂名,“联欢”的概念也同样变得踪迹难寻。一方面,民众生活水平进一步提高,电视家家普及,过年时邻里互动减少,“联”字消弭;另一方面,民众对春晚的期许逐年上升,老演员江郎才尽,新演员难以登台,“欢”者也逐年离我们远去。

毁灭“联欢”的三个因素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对20世纪后半叶美国文化中最重大变化进行了探究和哀悼,让人们“娱乐至死”的不是别的,正是电视。可春晚作为同时代中国电视作品的代表作,却在那个年代离“娱乐”渐行渐远。

政治的、经济的逻辑相继介入,使得春晚成为一种摇摆于“江湖”和“庙堂”之间的节日联欢实践,这种实验必然是失败的,近年来诸多成功的电视节目已然证明,“意识形态的侵蚀越少,商业因素直接参与的越少,娱乐大众的程度越多。”

学者王列军在10年前的一篇论文中指出:从政治学的角度观察,春节联欢晚会很大程度上是一个在电视上举行的表现性公共仪式。一些仪式和表演都是明显带有政治色彩的,在很大程度上,春节晚会成了一种仪式化的权力实践。

早年的春晚并没有被赋予意识形态色彩,市场经济扮演的角色也埋藏在文化娱乐的包装之下,这样的春晚必然会展现出一张“诚挚”的脸孔。而如今,在感动整个国家的教育意义与商业侵入的硬软广告的联合攻势下,“联欢”的命题逐渐被更为“家国天下”或“市场逻辑”的主题所取代。可以说,春晚步入中年之后,“联欢”已既不是它的“方式”,也不再是它的“目的”。

除以上两个要素之外,城市人口的孤独化也让“联欢”变得无处生根。市场经济的利益竞争带来了人与人之间礼貌的隔膜,而“联欢”的基础是沟通和联系,失去了“联”,“欢”就没了基础。从传播学上看,随着电视终端和电视节目数量的增加,“看春晚”早已不再是民众期待和选择的顶级娱乐。再毁灭“联欢”的三个因素包夹之下,最终让春节晚会的“联欢”的逻辑土崩瓦解。

网络“吐槽”兴起

在互联网出现之初,有人曾预言这是传统电视媒体的丧钟,可是在网络时代真正到来后,我们却更多地觉得互联网拯救了濒临绝境的春晚。

究其原因,由于互联网自带“互联”的属性,“联欢”的含义用另一种形式得到再现。网络时代的年轻人,通过微博、微信等即时沟通工具和社交平台,边看春晚边吐槽、交流,好的解读和“段子”会被广为传播,这实际上是一种源生于春晚节目的二次创作,而网民在其中获得的欢乐高于春晚本身。

武汉大学舆情专家沈阳指出:“今年的春晚就是微博吐槽最大的受益者。”在1月30日,微博中“春晚”的热议度就达到了941万,单是李敏镐的微博热议度就达到了129万,数据显示,从除夕到大年初四,新浪微博上有关春晚的讨论总量超过1.66亿,其中大年初一的讨论量就有5000万。

对于网友的大量吐槽,央视早有预料,甚至早有预谋。冯小刚导演甚至放话说:“如果我把春晚弄得特别好看,那不是剥夺了你们吐槽的快感吗?”

沈阳认为,正因为对网友心态和舆论场走向有所预见,央视俨然一副“让吐槽来得更猛烈些吧”的姿态,敞开心胸接收各类“神评论”,对无伤大雅的评论一笑而过,敏感问题也笑而不语。对涉及政治和商业因素的吐槽官方均避而不谈,比如对于春晚和华谊的利益输送问题就没有给出官方回复,而一些其他主题的幽默图片和“段子”在网上疯传。

在主办方默许的情况下,全国有1.66亿网民通过吐槽春晚而实现“联欢”,这种“联欢”的规模可以说不下于早年的春晚。

只剩下引发“吐槽”的价值?

实质上,对于春晚的“全民吐槽”并不是网络时代的首创,这种“吐槽”活动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已经兴起,但那时没有发表并传播“二次创作”的平台,好玩的细节只能靠口口相传。因此大众在吐槽中获得的快乐远远小于现在,更谈不上“联欢”。

学者程东海指出,观众对春晚“边骂边看”,并不是因为它如何精彩,而是因为它将成为“集体记忆”。拒绝观看等于丧失了公共记忆,意味着第二天在餐桌上保持沉默,意味着对一些人和事“惊人无知”,意味着经常遇到一些不知所云的词语。这样的“观看”显然与“联欢”无关。

对于不常使用网络的人来说,“吐槽”是个新词,最初是指日本漫才(类似于中国的相声)里的“捧哏”。闽南语中有“吐槽”一词,所以台湾的翻译都翻成“吐槽”,然后大陆也开始用了。吐槽未必是幽默的,但值得传播的“吐槽”一定是打动人心的。

近年来,春晚和民众生活的地位发生了惊人的逆转,从“女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到“你太有才了”,往年春晚演职人员的创作会在当年形成流行语,深刻影响民众的日常生活;而如今的春晚大量从网络中收割陈年段子,引发的爆点和笑点都是来自民间,去年的“找力宏”到今年的“我和我的小伙伴都惊呆了”,无一不是在向民间智慧的致敬。

我们不难发现,“吐槽”可以带来“联欢”,但“联欢”产生自“吐槽”本身,而非“被吐槽”的事物,即使春晚办得并不怎么好看,民众依然可以通过“吐槽”嗨起来。在这样的逻辑下,一切引人关注的事情皆可用来“联欢”,这是暗藏隐忧的。

春晚几日后,央视通过暗访曝光了东莞色情业的问题,本是一场严肃的舆论监督,却引发了“东莞挺住”等狂欢式揶揄。类似的“狂欢”并非没有先例,比如对国足屡战屡败的失望已经由辱骂转化为调侃,失败也能引发“联欢”;而“天宫”进入太空后,广州一位记者竟然调侃空间站中的女宇航员,国家的航天成就引发“娱乐”,这不得不让人警醒。

尼尔·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说到:“有2种方法可以让文化精神枯萎,一种是让文化成为一个监狱,另一种就是把文化变成一场娱乐至死的舞台。”泛滥的娱乐,将是社会生活的一剂毒药。记者 蒋哲

◎各抒己见:

时评人 寇军:

春晚提高收视率的

底气该从哪来?

春晚到底给谁看?让人看什么?这是央视春晚永远无法回避的问题,也是决定春晚收视率指标的主要因素。在回答这两个问题之前,该想想春晚走到如今所面对的社会变迁,说法才能有个准头。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从河东到河西不是一年,而是经过了三十年,期间一点一点的量变累积起来,没有让春晚发生质变,说明春晚有多“固执”,其中有一条最为值得关注——春晚明明是要走到群众中去的文艺形式,却总是没有真正地做到从群众中来。

时评人 萧轶:

批判春晚就是赞助春晚

18世纪的欧洲,报纸和小说作为话语方式的新技术重现了民族想象共同体;20世纪的中国,国家电视台与国家传统民俗在摄像技术的结合下,通过政治正确与艺术正确的春晚进行了新一轮的“文化统战”新形势,传统的家族宗法观念被转换为隐秘的国家民族主义意识形态。逐渐地,国家旋律与商业伦理交织,主旋律与大众文化合唱,互为利用。这是一种以货币哲学为主导、以消费主义为面孔的国家意识。大众在追捧明星或吐槽春晚之时,却心甘情愿地沦为了春晚商业利益的“间接抬轿者”,因此,赞春晚与骂春晚并无区别。

经济学家 巴俊宇:

体制改革滞后是目前春晚诸多矛盾问题的根源

央视是市场行业主体?还是国家事业单位?或者是国家机关?央视有无垄断问题?是行业垄断还是权力垄断?也许这是目前的改革理论与实践无法解答的问题,但却是中国媒体事业改革不可回避症结问题。而目前由于这方面的理论和现实的矛盾问题不仅没有解决,反而越来越突出,由于体制改革的滞后,不仅直接制约春晚,其实也给整个央视电视媒体事业发展方向和眼下的管理运作提出了严峻的考验,并开始受到社会舆论的考评、监督和批评。

◎网友“吐槽集”:

@屌丝打分蜻蜓队长:上一年蔡明还在跳舞,今年就坐轮椅了。证明跳广场舞是没有好下场的。

@鞭鞭少将:刚看到王铮亮这首歌名《时间都去哪儿了》的时候,我以为是这样唱的:“时间,时间,我们去哪里呀?有我在就天不怕地不怕……”

@自黑狂魔唐大夫:马云每次出现在电视上的那一刻,我都以为电视尺寸突然变成16009了。

@M大王叫我来巡山:“小彩旗,快停吧,微博上不转不是中国人都是骗人的……”

@其声呜呜然:张国立出来没有听到有人喊万岁万岁万万岁,有点不习惯。

@验算纸:我也会腹语,饿的时候。

@吉良先生:我一个老外朋友居然难得的连续两年收看了央视春晚,去年武术表演的领演是赵文卓,今年则换成了成龙。该老外惊恐的发短信问我:修炼中国武术是会老得这么快的吗?

@衣湿乐队兽医:这一层,是来自新疆的切糕,它用去了本届春晚90%的预算。

@银教授:黄渤在央视办了张健身卡,今天可能是最后一天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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