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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骆驼祥子》将演 北京土话标在了乐谱上

句子大全 2013-12-03 02: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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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6月18日讯,北京,去年,在北京交响乐团欧洲巡演开往奥地利的大巴车上,记者询问作曲家郭文景的太太、笛子演奏家唐俊乔,“郭老师在忙什么?”,得到的回答是正在埋头创作歌剧《骆驼祥子》;今年在国家大剧院歌剧节的推广中,原创歌剧《骆驼祥子》被列为10部歌剧中的重点项目;在一些圈内人谈及今年值得期待的歌剧作品时,也都无一例外的提到了郭文景的《骆驼祥子》……6月25日,历经700多个日夜创作的歌剧《骆驼祥子》终于要和观众见面了,这是郭文景30年创作生涯的第五部歌剧,也是第一部在中国落地的“孩子”。从5月初到现在,郭文景几乎每天都泡在排练厅,对于这个“孩子”,他比任何人都珍视。上午10点半,一辆国家大剧院专用轿车停在了大剧院南门的贵宾通道前,作曲家郭文景从车上走下来。这天对于歌剧《骆驼祥子》是一个重要的日子,之前分开排练的乐队和演员第一次在一起合乐,顺利与否将直接决定歌剧的最终呈现效果。不巧的是,这天下午两点,身为中央音乐学院作曲系教授、博导、主任的郭文景必须要回院参加一个重要会议,开会和排练必须兼顾,时间要以分秒计算。下车后的郭文景没有急着进剧院,而是先抽上一根烟。郭文景爱抽烟,和很多脑力工作者一样,抽烟是他的生活必需品。以前是抽烟斗,自从一次晕倒被太太唐俊乔用硝酸甘油救回来之后,他的宝贝烟斗都遵医嘱收了起来,现在抽的是自制卷烟。郭文景卷烟的手法相当熟练,先拿出一块火柴盒大小的薄纸,再从烟丝包中捏出一小撮烟丝放在纸上摆成条状,两只手一转包成卷儿,露出一条边用舌头舔一下就粘上了,一头搓细放在嘴里,一个烟卷就做成了,全程不到半分钟。住了30年,该为北京城写一部作品这天的排练安排在下午一点,在这之前郭文景还要接受国家大剧院自制的音乐访谈节目《音乐虫聊天室》的采访,于是迅速的抽完一根烟,郭文景跟着工作人员走进了剧院。采访问题是大家普遍关心的,“为什么要接下歌剧《骆驼祥子》的创作?”,郭文景说理由有三,歌剧的约稿很不容易得到,能得到国家大剧院的邀请感到非常荣幸;老舍的小说很有吸引力,人物多,性格鲜明,用音乐塑造各式人物的空间很大,对于自己既是挑战也很过瘾;算上上大学的时间,在北京居住了29年,应该为北京城写一部作品。郭文景生于四川重庆,虽然在北京住的年头已经超过了重庆,但说起话来还是一口地道的重庆普通话,性格也是川人特有的耿直、坚韧和幽默。郭文景对北京和重庆这两个城市的感情挺复杂,用他的话说就是,“在北京住着一天到晚骂,这不好那不好,但打死也不走,对重庆有感情但又不愿意回去。”创作《骆驼祥子》郭文景是从大量的听北京地方音乐开始的,他去西单图书大厦买了一大堆京韵大鼓、单弦、北京叫卖这样的音像制品来听,但真正写起来后他并没有把北京风格放在首要位置,“《骆驼祥子》必须是一部歌剧,要符合歌剧的抒情性和交响性,不是一串歌,民歌小调根本不足以吃撑起戏剧结构和情感起伏。”郭文景就是这样一个有自己想法的人,当所有人都认为《骆驼祥子》应该是浓浓的北京地方风味儿时,他想到的则是创作一部世界上任何舞台都能接受并理解的歌剧。写完《骆驼祥子》“胆”没了郭文景开玩笑说,这次排练歌剧《骆驼祥子》,最大的收获就是终于把大剧院这个“迷宫”的地形搞清楚了,所以他在接受完音乐虫聊天室的采访后,很顺利的就找到了大剧院的食堂。鱼块、西葫芦炒鸡蛋、馒头、绿豆汤和一个芒果,郭文景选择的菜品简单清淡,一边吃一边拿起他的“老古董”手机翻短信。这是一部诺基亚N70手机,是郭文景迄今为止用过的第四部手机,三部都是诺基亚,还有一部三星。三星手机是被郭文景自己摔坏的,“三星上面有一款游戏格罗斯方块,有一天我写东西写到晚上10点特别累,就开始玩那个游戏,最后一直玩到第二天早上五点,我一边玩一边痛恨自己,却无法自拔,发誓玩到天亮就把它摔了。”言出必行,天亮后郭文景站起身把手机狠狠摔倒地上,摔个粉碎,之后再出去买手机,先问店员有没有游戏,有游戏就不要,于是又买了一部没有游戏的诺基亚。在触屏智能手机泛滥的人群里,郭文景举着一部“老古董”实在有些格格不入,但他深知自己自控能力差,坚决不换智能机,这也是他直到现在也没有看过一篇金庸小说的原因,“很多年前,金庸很热门,那时候我去作曲家瞿小松家玩,当时他太太刘索拉说,‘瞿小松疯了,明天就要交稿了,他一晚上看金庸小说停不下来,就是不写’,我一听不敢看了,我知道自己一看上肯定跟瞿小松一样废寝忘食。”郭文景躲避一切可以上瘾的东西,家里的有线电视只看几个电影频道和体育频道,没有网络信息来源也很慢,有一次在家里没书看了,郭文景在闺女枕头边发现一本小说,廖一梅的《悲观主义的花朵》,随手翻翻很好看,第二天兴奋得跟别人提起这本书,结果被嘲笑了,因为这个书已经在年轻人中广泛流传。郭文景正在吃饭的时候,接到家里小张阿姨的电话,他告诉小张中午和晚上都不回家吃饭。郭文景说自己是个自理能力很低的人,时间全部用在学校事务和作曲上,尤其是接下《骆驼祥子》的创作后,更是废寝忘食,用他的话说是“抡圆了”写的。创作上很顺畅,从来没有才思枯竭的时候,但是偏偏身体出了问题。在《骆驼祥子》创作到三分之一的时候,突然有一天晚上郭文景感到小腹剧痛,一连好几天定时发作,开始他还忍着,后来越来越疼,疼到在地上直打滚,这才打电话给学生把他送到医院,起初竟然查不出问题,只好一疼就打杜冷丁,药劲一过接着疼,半个月之后才确诊为胆结石,于是郭文景做了人生第一次手术。做完手术,郭文景有两个伤心,第一个伤心是“没胆了”,第二个伤心是原装的肚子开了封,按中医的说话走了元气。郭文景出院时医生建议他全休3个月,半休6个月,实际上郭文景只全休了一个月就回到学校办公室上班,对《骆驼祥子》的创作没有影响,很快思路就接上了。郭文景家的两个阿姨也是那个时候配齐的,一个做饭,一个打扫卫生、洗衣服、采购,“这样我才能活下来,并且把歌剧写完。”北京土话“急赤白脸”写到了乐谱上下午一点,郭文景准时出现在《骆驼祥子》的排练厅里。平时还算宽敞的排练厅因为装进100多人显得有些拥挤,却也格外振奋人心。厚厚的乐谱摆在每个人面前,一部歌剧完整的演奏下来需要近三个小时,中间遇到停顿和调整时间会延长,而且每组演员都要进行一遍合乐,时间再翻倍,对于参与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巨大的挑战。说到《骆驼祥子》不得不说一件趣事,不久前在朋友圈和微博上流传着这样一幅图片,一行乐谱上面标注了几个字“急赤白脸地”,懂行的人都知道这个位置一般是写表情符号的,通常都是“柔版”“快板”“精神饱满的”“抒情的”这样的字眼,“急赤白脸”这样的北京土话还是第一次见。开始很多人以为这是故意制作的搞笑图片,后来被证实这张图片的确出自郭文景《骆驼祥子》的手稿。排练当天,记者也特别向郭文景核实了此事,并在乐谱上找到了这几个字。郭文景坦言当时写这段音乐对应的情节是,虎妞把祥子勾引上床,祥子事后提着裤子就跑了,虎妞把祥子找到并大骂,“好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睡了老娘不打招呼就开溜,肉包子打狗竟然一句不回头……”。这一段情节淋漓尽致的展现出虎妞泼辣的一面,这种强烈的情绪表达在以往的歌剧里极少出现,郭文景怕演员表现不出来,就补上了非常传神的几个字“急赤白脸”,事实证明这个精准的提示对演员表演很有帮助,三个虎妞在表演这一段时都不用格外提示,个个都唱得急赤白脸。其实这样的神来之笔在郭文景的创作中很常见,除了“急赤白脸”,在《骆驼祥子》里还有“诡秘的”“霸道的”“凶狠的”这样的表情符号。更有意思的是,国家大剧院也由此获得灵感,即将发售《骆驼祥子》“急赤白脸”专属纪念品,包括马克杯,u盘,环保袋等产品。郭文景的创意被开发后产品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中央音乐学院外面有一个“天天艺术”商店,就曾把郭文景的手稿图案做成纪念品出售,因为郭文景在创作时总有些特殊要求,于是就自己发明了不少专属符号。《骆驼祥子》越唱越喜欢下午一点半,郭文景离开大剧院赶往中央音乐学院开会,一个小时后准时回到了排练厅,因为他心里最惦念的还是《骆驼祥子》。在郭文景创作过的五部歌剧中,《骆驼祥子》是规模最大、编制最大,手法最传统、故事最丰满的,但是也面临着一个现实的问题,国家大剧院交响乐团的演出任务格外繁重,排练时间太少,在快速认谱的过程中,出错在所难免,一个人出错就会耽误所有人时间,乐队压力很大,郭文景和指挥张国勇也特别着急。之后的排练一直持续到晚上七八点,郭文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他也深知作为作曲家,在歌剧进入到排练阶段时,自己可控的部分很小,而且任何一部作品都有最初磨合的阶段,各种情绪混杂在一起就像这6月阴晴不定的天气。好在让郭文景欣慰的是,演员们都表示这部《骆驼祥子》是越唱越喜欢,这给了郭文景很大信心,并自信的认为观众会喜欢。《纽约时报》上这样评价郭文景,他是“惟一一位未曾在海外长期居住,却建立了国际声望的中国作曲家。”这的确是迄今为止最准确最中肯的评价,郭文景没有国外深造的经历,生活简单,没有奢华的物质享受,没有过多的娱乐应酬,没有超强的社交能力,但他的作品却在世界各地频繁上演,并得到大量的国外约稿,他的所有才情都化为音符融入到作品中。 有些作曲家有了名气就不那么踏实了,但郭文景自始至终都全身心的投入在创作中,他说,“我不为钱作曲,作曲再怎样也挣不了多少钱,这注定就是一个清贫的职业,我就是喜欢,喜欢好听的音乐、伟大的音乐,这是从小的梦想。”链接:郭文景的歌剧郭文景至今共创作了五部歌剧。1994年6月24日,《狂人日记》在荷兰艺术节成功首演,这是中外音乐史上首次完全由欧洲制作并演出的中文歌剧,标志着中文歌剧第一次在国际歌剧舞台上发出了自己的声音。郭文景的歌剧创作,在艺术上有重要的突破和创新,在《夜宴》中,他开创了将中国戏曲演员引入歌剧的先河,使中国戏曲的声腔艺术通过歌剧这一国际化的音乐形式,向世界展示其华丽精美的独特魅力。《凤仪亭》是第一部全部使用中国传统戏曲演员的歌剧。在《李白》中,郭文景将合唱队作为“第二乐队”使用,合唱队不再仅表现群众场面,而是承担了序曲和间奏曲的作用。本文来源:北京晚报-北晚新视觉网 记者:罗颖/文 肖一/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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