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子大全

句子大全 > 句子大全

马克吐温:亚当与夏娃的日记1

句子大全 2011-12-30 14:34:55
相关推荐

毋庸置疑,这东西就一直沿用这个名字了。

为这样的事情使我感到厌烦,不管怎么说,都没有什么好处。渡渡鸟!它看起来与我一样,都不都像一只渡渡鸟。

星期三。

我给自己搭建了一个遮风挡雨的草棚,可是却无法安静地享用,新来的那个家伙总是拼命地挤进来。当我尝试着将它弄出去的时候,它站在棚子外面,眼巴巴地望着棚子,让雨水从它头顶上身上流淌着,它用手爬的背面将水擦拭去,发出有些动物伤心时迸发出的那种声音。

我希望它缄口莫言,可它总是爱说这说那。

我的话听上去总是像对那个可怜的家伙卑鄙似的谩骂,简直就是诋毁,然而这些并非出自我的本意。我以前从没有听过人的声音,所以任何闯入这片梦境般幽静世界的新奇之声都将让我的耳根感到不舒服,听上去也不和谐。

而且这个新奇的声音离我们又是这么近,就在我的肩膀跟前,就在我的耳旁之前,先在这一面,接着又是在另一面,而我只习惯那些远离我较远一点的声音。

星期五。

不管我怎么反对,命名总是一直在持续。

我曾经给这个庄园取过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既好听又雅致……伊甸花园。我私下还坚持这么称呼它,可是在公开场合却不再这么称呼了。新来的家伙说到处都是树木、岩石、风景,一点也不像花园,看上去倒像个公园,什么都不像,就像个公园。

结果,它问都没有向我询问一声,就重新给它命名了……尼亚加拉瀑布公园。我看这已经够独断独行的了,而且还树立了这么一块牌子:

请勿践踏草坪

我的生活并不像从前那么快乐了。

星期六。

新来的那个家伙太能吃水果了,我们即刻就要吃光了,这是很有可能的。又是“我们”……这是它说的话,现在也成为了我说的话,因为我听得太多了。

今天清晨大雾弥漫,有雾的时候我就不会外出的。新来的家伙偏偏要出去,无论是什么天气它都要出去,一双泥泞的脚掌直接踩进来,还一个劲的说着没完没了。曾经这里是多么的宽大,多么的娴静呀。

星期日。

终于熬过来了。这一天越来越难熬了。

去年十一月选定这一天为休息日。以前我每周有六天这样的日子。今天清晨,我发现新来的家伙试图用土块打那棵“禁树”上的苹果。

星期一。

新来的家伙说它的名字叫做夏娃。

其实称呼什么都可以,我丝毫没有什么意见。当我想起让它过来的时候,就可以这么称呼它。我当时就说这完全是多此一举。这个词显然激起了它对我的敬佩之情,这的确是个很好很不错的词汇,经得起反复使用。

它说它并不是“它”,而是“她”。这兴许值得有些怀疑,不过与我而言都是一样的。只要她自己管好自己,缄口莫言,她是什么都与我毫不相干。

星期二。

她用令人憎恨的名字与招惹人讨厌的标记将整个庄园弄得混乱不堪:

这条路去漩涡

这条路去山羊岛

要去风洞走这条路

她说倘若有某种风俗的话,这个公园可以成为一处理想的避暑胜地。避暑胜地……她的又一种发明……不过只是些单词,但却毫无意义。什么是避暑胜地?不过最好不要询问她,她最喜欢喋喋不休地拼命解释。

星期五。

她开始哀求我不要在瀑布上漂流。这又有什么妨碍的呢?说我漂流时她总是直发抖。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一直都是这样……

喜欢跳水与那种凉爽的感觉。我总是想要知道这瀑布的用途,我再也看不出来瀑布还有什么其他别的用途,是瀑布总归总是有它的用途。她说瀑布只是一种风景……犹如犀牛与柱牙象一样。

我坐在桶子里顺着瀑布漂下去……

她并不满意。我坐在木盆里漂下去……还是有些不满意。我穿着无花果叶子制成的衣服在漩涡与湍流的水中游憩,衣服严重损坏了,因此招来了无休止的抱怨,嫌弃我太奢靡了。我在这里总是受到掣肘,我需要改善一下环境。

星期六。

上个星期二夜晚我逃跑了,走了有两天,在一个幽僻的地方我又搭建了一个遮风挡雨的草棚。我尽可能剔除我的足印,可是在一只她驯服的、她叫做狼的野兽的帮助下,她还是找到了我。

她来的时候又发出那种令人忧伤的音律,她看东西的那两个地方又流淌出那种水,于是我不得不尾随着她回去,不过我一有机会还是要竭力逃脱掉的。她干了一件件的蠢事,其中一件事情就是研究为什么那些称为狮子与老虎的动物要食草与食花的生活。

在她看来,它们的牙齿印证它们应该吃彼此之间的肉为生。简直就是太愚蠢了,如果是那样的话,它们之间就得相互厮杀。根据我的理解,那就意味着“死亡”。

据我而言,这个公园还没有过死亡。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一件十分令人遗憾的事情。

星期日。

煎熬过来了。

星期一。

我很想知道一个星期的意义了,难道是为了有时间从星期日的疲劳中将精力恢复过来。这个主意似乎很不错……

她又在攀爬那棵树,我用土块将她从树上打下来,她说又没有人看见,好像这样她就有充分的恰当理由去冒险。我就是这么对她说的。“恰当理由”这个词好像就激发了她的敬佩之情……我想也是嫉妒之心。这是个好的词汇。

星期二。

她说她是我身体上一根肋骨做成的。

这至少很令人怀疑,我又没有缺少一根肋骨……那只鹫鸟就让她花费了不少心思,说草并不合符它的口味,怕养活不了它,认为它天生就是咀嚼腐肉的。它只能凑合着吃点,有什么吃就吃什么。我们总不可能改变所有的计划来适应它吧。

星期六。

她经常在一洼池塘边往那里瞧自己。

昨天,她这么做时,一个跟头就栽到池塘里去了。她差点就淹死了,说那很不是滋味。这就使得她为生活在水里面的那些生物感到很难受。她将那些生物称作鱼类。

她继续坚持给一些东西起名字,尽管那些东西并不需要名称,她用给它们取的名字称呼它们的时候,它们也不会到她的跟前来。这样,她给一些东西取名字就成为了一种毫无意义的工作。总而言之,她是这样一个傻瓜。

所以,她将许多东西从棚子里弄出去,而昨天夜晚又将它们弄进来,放在我床上,让它们感到温暖舒适。可是我整天都时不时注意看着它们,我并没有见到它们比从前有什么感到高兴一些的地方,只不过是安静祥和了一些而已。

当夜幕垂临的时候,我就要将它们丢到棚子外面去,我将再也不与它们同床而睡了,因为我光着身体睡在它们中间时,感觉到冷冰冰、黏糊糊的,一点也不舒适。

星期日。

本日平安度过。

星期二。

她现在与一条蛇很亲近。其他的动物也感到很高兴,因为她经常纠缠着它们,与它们一起做着实验。我也感到很高兴,因为蛇能与她闲扯,这样就使得我有足够的休息时间了。

星期五。

她说那条蛇劝告她尝一尝那棵树上的果实,说那样做结果会受到很大、很高尚的教育。我告诉她,也可能有另外的结果……会将死亡带到这个世界上来。那将是个错误……这话我铭记于心,只给她一个这样的念头……

她能干掉那些令人讨厌的红头秃鹫,而将其鲜美的肉提供给灰心丧气的狮子与老虎。我忠告她不要走进那棵树。她说她不会的。我预感到了麻烦。将会搬出这棚子。

星期三。

我有了一个变化无常的时期。

我在昨天夜里逃掉了,骑上一匹马,让它通宵达旦尽情地驰骋,希望完全远离这个公园,在麻烦事情还没有开始之前隐匿在某个另外的乡村里。但是事情并非如我所愿。

太阳升起来以后大约一个小时的光景,我骑着马经过一个开满鲜花的旷野之中,那里有许许多多的动物,有的在咀嚼着草根,有的在打着小盹,有的在按照它们的习惯相互嬉戏。

蓦然间,它们发出了一阵暴风骤雨般可怕的吼叫声,旷野里奔驰的骏马出现了一片狂暴的骚乱,每只野兽都在无缘无故地摧残着别的野兽。我明白这些都意味着什么……这是夏娃已经吞噬下了那种果实,死亡降临到这个世界了。……

几只老虎跑过来吃掉了我的马,我们喝令它们不允许这样,但是它们并不听从,而且,要是我还待在那里的话,它们会将我也吃掉的……幸好我飞奔离开了。……

我在公园之外寻找到了这处地方,而且十分舒适地度过了几天,可是,她又找到了我。找寻到了我,并给这个地方取名叫做唐纳万达小平地……说它看上去就像那个样子。

实际上,她来到这里,我并不感到有所不便,因为这里可采作食物的东西十分贫乏,而且她还带了一些那棵树上的苹果来。我肚皮饿的够戗之时,不得以拾起来就吃。

这将违背我的原则,但是我发现除非我的肚子吃得饱饱的,不然的话,那种原则就没有什么真正的力量了。……

她来的时候,身体用树枝与扎成串的树叶遮挡住,而我问她摆弄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有什么意思的时候,并且动起手来将它扯掉了,丢弃在地上,她痴痴地偷笑,满脸羞愧得通红。

我以前从没有见过有人这么窃声嬉笑与害羞过,这与我而言似乎并不相称,简直就是愚蠢。她说很快我自己也会明白这些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她这样的话是对的。

尽管我肚子感到很饥饿,但是我将那只苹果噎下去了一半就放下了……当然那是我所遇见过的最好的一只苹果,认为那简直就熟透了……

我用先前被丢弃下的那些树枝与树叶将自己的下身遮蔽起来,然后略加带着几分严肃对她说,让她再去弄一些树枝树叶来,千万别让她自己保持这样一副模样。她依照我的话去做了。

之后,我们便悄悄地去那些野兽们曾经争斗过的地方,搜集一些兽皮,将兽皮连缀成两套衣服,以适合在公共场合穿着。它们穿起来感到很不舒服,那是很实实在在的,但却很时髦,而且主要的地方还是在它们的衣服上。……

我发觉她是一个极好的伴侣。我看出没有她会感到很孤独与抑郁,现在我已经失去了我的财产。还有一件事情,她说今后我们得为生存而劳作,这是命令。她将会很有用处。我将来要管理这些。

十天之后。

她将我们所遭遇到的灾祸的缘由归咎于我!

她带着明显的诚挚与真心实意地说,大蛇撒旦曾向其保证说,禁果并非是苹果,而是栗子。于是我说到,我是清白无辜的,因为我什么栗子都没有尝过。她说,撒旦告诉她,“栗子”只是个比喻性的名次,它的意思仅仅说的只是一种老得发了霉的笑话。

我一听这话脸顿时吓得惨白,因为我曾说过许多笑话来度过那些烦恼的时刻,其中有一些很可能就是属于那一类笑话,虽然我诚恳地推测我说都只是一些新笑话。她问我正当灾祸发生之时,我是否说过笑话。

我不得不承认我曾经对我自己说过一个,虽然我并不是大声说出来的。那个笑话是这样的,当时我正在思索着那大瀑布,我便对自己说,“看到那么一大片水冲滚下来,简直就是妙不可言啊!”

紧接着,在一瞬间,一个奇思妙想闪进我的脑海中,我让这个想法在我的脑子里飞旋,说“要是看到那瀑布朝上冲滚,那还会妙不可言?”当万物都迸发出战争与死亡,我不得不奔命,想到这里,我就差不多要笑死了。

“对啦,”她得意洋洋地说,“问题的症结就在这里。”

撒旦用调侃地口吻说着,“蛇提到的正是这个笑话,它将这个笑话称作为一个陈腐的笑话,并且说这个笑话早在上帝造物的时候就已经有了。”

天哪,真是我的过错。要不是我聪明智慧的话,噢,要是我没有那个奇妙的念头该多么好啊!

翌年。

我们给那个小家伙取名为该隐。

那是我在伊利湖北岸一带围捕野兽时,她在离我们居住的岩洞两英里远,或许是四英里远,这并不是很准确,大概这么远的一个林地里找到它的。它在某些方面却很像我们,或许与我们有关系,这是她的想法。

但我却断定她的这种想法是不对的。

大小不同就证明了一下这个结论:它是一种完全与我们迥别不同的新动物……或许是条鱼吧,可是当我将它放入水中看一看时,它开始往下沉,她是跃入水中的,一把就将它抓住,在有机会决定它是什么东西的实验之前,将它捞出水面。

我仍旧认为它就是一条鱼,但是她对于它是什么的问题似乎却毫不关心,她只是不想让我拿它去作一番尝试。我并不理解这一点。这个家伙的到来似乎已经改变了她的整个性格,使得她进行各种逾越常理的实验。

她想它的时候比想其他动物的时候要多得多,她无法说明这到底是什么缘由。她的心事已经泄露出来,在每一件事情上都显现出来。有时在半夜时分,当那条鱼儿哀号着要跃入水中去的时候,她却将它搂抱在怀中,一抱就是半个晚上。

每当这个时候,她的脸上看东西的地方就会冒出水来。她拍着鱼的脊背,嘴里发出轻柔的声音抚慰着它,举手投足之间流露出伤心与焦虑的神情。我从没有见过她这样对待别的鱼儿,这让我的内心感到非常不安。

在我们失去我们家园之前,她常常这样抱着小老虎来回徜徉,与它们一起嬉戏玩耍,不过那只是玩玩而已。当它们吃的东西不合符它们口味的时候,她再也不与它们嬉戏了。

星期日。

她星期日不做事,就那样没精打采地躺在那里。她喜欢让那条鱼在她的身上翻滚,还发出一些傻乎乎的声音使它感到高兴,假装咬它的爪子引逗它发笑。从前我没有见过一条鱼还会发笑。这件事使我产生了怀疑。……

我自己也终于喜欢上星期天来了。在一个星期的工作日里管理着那么多事情的确让人感到很劳累。应该有更多的星期日才会好些。以往一些事情很难办,现在干什么都感觉很顺手。

星期三。

它不是一条鱼。我还无法完全搞明白它到底是什么。它不满意的时候就发出奇怪的、可怕的“咕……咕”声响。它不是我们中间的一员,因为它不能行走。它也不属于鸟类,因为它不会飞翔。它也不是青蛙,因为它不会跳跃。

它不是蛇,因为它不会溜。我确实觉得它不是条鱼,虽然我无法得到机会弄明白它会不会游泳。它只是躺在那里,绝大部分时间都是仰面朝天的躺着,两只脚翘起来。从前我没有见过任何动物这样做过。

我说我相信它永远都是一个谜。她很赞赏这个词语,她搞不懂它的涵义。我判断它要么是个谜,要么就是一只昆虫。要是它已近死了,我就要将它破开,看看它里面都是一些什么东西。

三个月以后。

混乱无序的局面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是增加了。我只有很少的睡眠时间。现在它再也不躺在那里,而是用四条腿四处爬行。

但它又不同于其他四条腿的动物,它的两条前腿显得异乎寻常地短促,这就使得它身体的主要部分不能自由地挺立在空中,这种样子可能会不怎么好看。

它的构造很多地方都与我们相同,可是它行动的方式则又表明它并不属于我们这一类。短短的前肢与长长的后肢表示它属于袋鼠家系一类,但它是个明显的变种。

因为真正的袋鼠是蹦蹦跳跳行走的,而这一个却从来也不会跳跃。还有一个奇怪而且有趣的区别是以前没有列举出来的,那就是当我发现它的时候,我感到为了保证这一个发现的荣誉,将我自己的名讳与它的联系在一起时很有理由的,因此我曾经唤作其名为袋鼠?

亚当……它来的时候还只是一个小矮个,从那以后它长得飞快。现在它的个头应该有当时的五倍大了,而它发出的嘈杂之声则还不止当初的二十二倍到三十八倍。压制并不能使事情缓和下来,只能是适得其反的效果。

由于这个缘由,我没有继续采取这个办法。她用哄劝并给予东西给它,她以前曾经对我说过,她是不会给它东西的,这些办法都使事情得以缓解下来。如前所述,它开始时我并不在家,她对我说她是在树林里才找到它的。

这似乎很奇怪,因为她只能找到这其中惟一的一个,也许真是这个样子。在这几个星期以来,我花费了很多的力气试图还寻找出一个,将它与我们那个置放在一起,让它有个伴一起玩耍。

这样,它一定就会安静一些,我们也很容易制服它。但是我并没有找到,任何踪迹都没有寻找到,而且最为奇怪的是,连足迹都没有寻觅到。它总得生活在土地上,总不能离开土地而生存呀。

所以,它到处往来怎么会不遗留下一点足迹呢?我曾经设置了十多个陷阱,可是却一无是处。我捕捉到了各种小动物,就是没有捉到那一种。我认为动物进入到陷阱里面去是出于好奇,它们要看那里面放着牛奶干什么。它们从来没有吸允。

三个月以后。

那只袋鼠还在继续生长,这是非常奇怪但却令人无法弄清楚的事情。我从来没有见过一种东西是这样没完没了的生长。它头上现在长出了许多毛发来,不像是袋鼠的毛,倒像是与我们一样的毛,只是比我们的漂亮许多,柔软许多,而且不是黑黝黝的,而是红色的。

我的脑海被这个不知如何分类的畸形动物的变幻莫测、令人生厌的发展弄得稀里糊涂。要是我能抓到另外一只……但那却是毫无希望的。它是一个新的变种,一只唯一的样品,这是很清楚的事情。

可是我捉到了一只真正的袋鼠,将它带了回来,心里想着,我们的这一只会感到很孤单的,可以将它拿来作伴,总比完全没有亲族要好一些吧。或者,弄来任何一种动物,可是使它感到一种亲近;

或者它见过这只动物,此时已完全陷入不懂其生活方式与习惯的陌生人中间,这种可怜的情景会引起它的同情,或是用实际行动来使其感到自己是处在朋友之中。但是我错了……

当它看到袋鼠的时候,吓得差点晕厥过去,这使我愈发相信它从前是没有见过袋鼠的。我很同情这嘈杂不停地小家伙,可是我无法使它快活起来。要是我能驯服它……

但这根本就是不能得事情,我越是试图这么做,似乎将事情弄得愈发糟糕。看到它那场小小的风暴骤雨似的悲哀与倔强的情景,我感到十分痛心。

我要是让它到外面去,但好像根本不听从我的命令,样子似乎很绝情,简直就不像她了。也许她这样做才是对的。因为那样一来的话它就会比以往更加孤寂。我找到了那么久都未能给它寻找到一个同伴,它自己又怎么能够找到它呢?

五个月以后。

它不是袋鼠。根本就不是,因为在她用手指支持着它的情况之下,它用后面两条腿向前迈出了好几步,然后跌倒了下来。它也许是熊类的一种,而它却没有尾巴……现在还没有长大……而且身上没有毛,除了头顶上的毛之外。

它还在成长……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情况,因为熊的生长时间比这个还要早得多。熊是十分危险的……自从我们的灾祸发生以来……我不会同意让这样一个东西在我们这里长期的游荡来去而不戴上口罩。

我曾经向她表示,如果她愿意让这个家伙走开的话,我愿意给她一只袋鼠,但这似乎却并没有什么用处……我认为她决心要使我们陷入各种愚蠢的危险之中。她倘若不是真正爱上这个家伙,是决不会这么喜欢它的。

两个星期后。

我检查了它的口腔。现在还没有这么危险,它还只有一颗牙齿。它还没有长出尾巴。它现在比从前更加吵闹了……尤其是在夜晚时分。

我搬到外面去睡,但早上我要过去吃早餐,并且看看它是否长出了更多的牙齿。要是它长出了满口利齿,那就是要它离开的时候了。至于长不长尾巴,对于一只熊而言,它的危险性并不在尾巴上。

四个月之后。

我已经有一个月没有打猎与捕鱼了,来到了一个她叫做布法罗的地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除非因为那里根本就不存在水牛[英文中的”水牛”与”布法罗”的发音很相似。

过了一段时间之后,那个小熊已经学会了用自己的两条后腿步履蹒跚地到处乱跑,并且学会了说“爸爸”、“妈妈”了。它肯定是个新的物种。当然它发出那种跟说话相似的声音纯属偶然,可能是毫无目的或意义的。

但即便是这样,也还是很特殊的,是其他的熊类所无法做到的事情。这种对言辞的模仿,加上不会长毛与毫无尾巴,充分表明了这是一种新的种类的熊。进一步研究它将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这时候,我要到北方的森林里去进行一次远距离的探险,并做一次详尽的搜寻。在那里的某个地方肯定能够找到另外一个这样的熊,而当这一个有了它的同类伴侣之后,就不会有那么危险了。我将要马上动身前往那里去,但动身之前,我首先得给这一个戴上口罩。

三个月以后。

这次猎捕令人十分困乏,却又美誉捕获到任何东西。在这段时间内,她总是足不出户,又捕捉到了另外一个!我从没有见到过这么好的运气。可能我在这些森林里捕猎上一百年兴许也遇不到那东西。

随后的一天。

我将这个新的与原来那个做了一个比较,完全清楚地表明它们是同一个种类。我打算将其中一个剥下皮来制作成我的收藏品,可是她却因为这样或那样的理由,深怀偏见之感极力反对我这么做,于是我这个打算也只能作罢,虽然我认为这是一个错误。

它们要是逃脱,对科学将是一个永远无法弥补的损失。原来的那个比以前更加驯善了一些,能够发笑并且与鹦鹉一样说话了。无疑它的这些都是学来的,它与鹦鹉一起待了很长的时间,取得了高度发展的模仿技能。

如果能够弄清楚它是鹦鹉的一个新种类,我将会备感惊愕。可我也不用感到惊愕,因为自从当初它被认为是一条鱼以来,它已经被当作成了好几种东西了。

新的这个模样与原来那个起初的一样丑陋,黄里还透着绿的生肉肤色,同样异常的脑袋上没有长出一点儿毛发。她叫它做亚伯。

十年以后。

他们都是男孩,我们早就发觉到了这一点。

他们以那种细小的、未成熟的形态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使我们大惑不解,我们对那种样子很不习惯。现在我们又多了几个女孩子。亚伯是一个好孩子。但如果该隐,还仅仅是停留在一只熊的阶段,那就要对他加以改善。

经过这么多年,我知道了我对夏娃的看法从一开始就有误会。与她一起住在园子外面,比没有她住在园子里面要好得多。开始时我认为她善于健谈了,可是现在她那声音沉寂了许多,从我的生活中一晃而过,我着实感到很难过。

令人愉悦的是那颗栗子,它将我们带到了一起,教导我知道她内心的善良与心灵的温柔可爱!(未完待续)

阅读剩余内容
网友评论
相关内容
拓展阅读
最近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