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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春永驻 泗水长流话沧桑

句子大全 2011-07-11 23:3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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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转载自:南方有通灵微信公众号

为响应党中央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号召,助推江苏“三农”工作,更好地保存乡村记忆,江苏档案系统从2018年起开展了“百村万户”口述历史采集工程。两年来,全省13个设区市93个县(市、区)106个村共采访了2439人,形成音视频1308小时,文字816万字,取得了一系列的成果。这项工作功在当代,利在千秋,意义重大。今天转发的“阳春永驻,泗水长流话沧桑”文章,是泗阳县“百村万户”口述历史采集成果开发利用成功的典型案例。希望全省各级档案部门忠实履行“为党管档、为国守史、为民服务”的神圣职责,开发好利用好口述历史乡村记忆成果,推动江苏档案工作再上新台阶。

流淌红色基因的土地

2019年12月,江苏省档案局、江苏省档案馆在宿迁召开全省“百村万户”口述历史采集工作总结表彰会。南京市雨花台区档案馆、南通市港闸区档案馆、泗阳县档案馆荣获全省“百村万户”口述历史采集工作一等奖。为此,“南方有通灵”公众号将陆续推出一等奖获得单位相关口述历史内容。本期推出的是——“阳春永驻,泗水长流话沧桑”系列,介绍泗阳县条河、来安两地的“乡村故事”。

爱园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

泗阳县爱园镇是一个有故事的地方,一个有红色故事的地方。如果您来到爱园,不仅可以欣赏百年梨园的美丽风景,更可以体味我们党在这方土地上带领人民群众进行革命斗争的光荣历史。全民族抗战时期,爱园的条河村,曾是新四军独立旅(原八路军第一一五师教导五旅于1941年皖南事变后整编)旅部驻地,附近的松张口则是泗沭县抗日民主政府所在地,淮海区行署和淮海军分区也曾在此活动过。新四军独立旅虽然于1942年底就北返山东,恢复为八路军部队,但在驻过的条河村,留下了许多独立旅指战员与当地人民群众鱼水情深的美好记忆。这些美好记忆,将伴随爱园人民特别是条河人民长久流传,激励爱园和条河人民牢记来时的路,建设好自己的美好家园,为美丽的中国梦增添色彩。

宿迁市新四军研究会副会长兼秘书长 赵连军

【专家点评】

口述者:彭长友

梁兴初旅长带头打蓝球

泗阳县爱园镇西北有一村庄叫条河村,地处泗阳和沭阳县城中间,民风纯朴。全民族抗战时期,这里曾是新四军独立旅旅部驻地。时至今日,村里八九十岁的老人们还会提起当年的“老五旅”,说起旅长梁兴初等将士的往事。

1941年上半年,梁兴初、罗华生率独立旅旅部移驻条河村。旅部设在条河村梨园庄一周姓地主家南厢房。这南厢房原是地主家的会客厅,青砖包门,砖盏脚、四基腿、屋面苫红草,是当地最好的房子,而且旁边就有枪楼,可以日夜站岗放哨,防御入侵之敌。

独立旅旅部很长时间驻条河村,直到1942年12月北返山东才离开这里。独立旅官兵和条河人民朝夕相处,给条河人民留下了美好的记忆。今年已经95岁的张大昉老人,回忆说大家对梁旅长印象非常好,背后都叫他“梁大牙”。86岁的彭长友回忆说,梁旅长爱好打篮球,大家经常会看到他在篮球场上活蹦乱跳。

当时,独立旅在旅部附近训练场一个角上,架上几根木头和木板,板上固定一个圆铁圈,这样就成了一个球场。工作之余,梁旅长就到球场上打一会篮球。见到围观的小朋友,便要亲切地喊:“小鬼,来打球!”独立旅官兵打球时,梁旅长在场上叫一个队友为“土匪”。后来听说,这个队员过去是个“贼头子”,故被老百姓称“土匪”。但是,这个“贼头子”在梁旅长的教育下,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主动要求加入八路军,且作战勇敢,可算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后来,梁旅长仍亲切地称他为“土匪”,这充分说明了独立旅官兵之间的平等友爱团结。这件事,一直被条河人民传为佳话。

访谈时间:2018年10月10日

访谈地点:泗阳县爱园镇条河村

口述者:张大昉

将士出征去,军号寄深情

我叫张大昉,男,今年95岁,1945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84年离休于泗阳县粮食系统。

1940年底,新四军独立旅奉命来到泗沭县革命根据地,旅部设在条河村周家。独立旅旅长是梁兴初同志、政委罗华生同志、政治部主任刘兴元同志。

刘兴元主任和夫人徐杰被安排住在我的家。我父母亲为他们腾出了三间房子,打扫之后,又用白布把屋内墙壁挡起来,防止灰尘洒落,也便于刘主任开会、办公。

我记得,刘主任夫妇的警卫班有12名战士,每人都配备一支短枪,没有长枪。班长姓刘,我们家人叫他刘班长。空闲无事时,我还和刘班长下过跳棋。

刘主任和梁旅长、罗政委有电话联系,梁、罗二位领导经常来我家开会。有一次,梁旅长带一些干部来我家开会,正巧那天下大雨,外面不能坐人,他们都挤在屋里,板凳不够坐,他们干脆脱下鞋子,放在地上,当板凳坐。我们很受感动。

刘主任很平易近人,没有一点官架子。刘夫人徐杰工作也忙,经常早出晚归。我母亲有时会单独做点好吃的饭菜,送给他们吃。他们十分感激,并要母亲下不为例。经过相处一段时间之后,徐杰和我母亲关系十分密切,像母女一样,无话不说,毫无芥蒂。徐杰曾对我母亲讲,自己如果有了孩子,就把孩子丢下了,留给我母亲带,因为她要和刘主任一起行军打仗,不能带着孩子。有多少次,徐杰还亲切地叫我母亲“李妈妈”,但是,我母亲笑着说,就叫婶婶就行了。很可惜,徐杰这个美好的愿望在我们家没有实现。因为,他们在我家仅仅住了七、八个月时间,就转移其他地方去了。可喜的是,刘主任的坐骑生下了一个小马仔,邻居家小孩都喜欢和牠一起玩耍,刘主任便告诉警卫员,要看好小马,别让牠碰到孩子。

有一天,刘主任突然告诉我们,刚接到命令,部队马上离开我家,奔赴前线作战。我说,打完仗再来啊。他说,好,把日本鬼子赶走了,我们一定会来看你的。说完,他拿出一个包裹,送到我面前,说这个送给你,既表示对你全家感谢,也给你们留个纪念。我打开包裹一看,是一把军号、一瓶进口眼药水和一小瓶奎宁药丸。我们全家非常激动,觉得和刘主任夫妇相处时间太短了,但结下的友谊太深了。

这把由刘主任亲自赠给我们的军号,代表着独立旅全体指战员的心意,见证了新四军与人民群众的鱼水关系。它是无价之宝。

我老了,今天,我把我保存60多年的军号拿出来,给你们看看。它虽然锈迹斑斑,但是,它曾经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号令千军万马,冲锋陷阵,把日寇赶出中国,把蒋家王朝推翻,把五星红旗插遍全中国!

访谈时间:2018年12月1日

访谈地点:泗阳县爱园镇条河村

继承优秀传统、挖掘红色资源,成为泗阳“百村万户”口述历史活动的一条主线。在多方努力下,泗阳县爱园镇“百年梨园”旁,新四军独立旅旅部正在重建。

本组口述历史内容访谈人、整理人:姜云路

条河村口述历史采集现场。

口述者:郝华俊

父亲创办的“丹亭”红色医院

我1946年出生,今年74岁,住条河七组。我父亲郝永凤,生前是医生。共产党来了之后,父亲在爱园街成立医院,属县卫生局领导。

1954年父亲加入爱园医院之前,就在家里为人看病,但分文不收。因此周围30里内的病人都会来我家。父亲对共产党很崇敬。我们同兴社(郝杨村前身)的李同志,身上害疮,父亲为他治好,一分钱未收。父亲专攻“狼疮肿毒”,开私人医院时,取“丹亭”为号。父亲曾和洪伯川同志在一起。1958年时,他对我们说,革命一定会胜利,人民会过上好日子,将来你们住的是楼上楼下,用的是电灯电话。

爱园医院前身有六间草房子,座落在爱园街西头。在此之前,父亲就在我家三间西屋行医看病,对外称“丹亭号”。

上世纪四十年代,苏北行署章新如处长,洪伯川等人住在我家,以我家医院为掩护。如果日本鬼子或国民党部队来了,他们就朝病床上一趟,装成来看病的人。日本鬼子走了,他们就到西头郝万沂家,和泗沭县第一任书记郭光裕书记研究工作。

听祖母讲,我们庄上住过一个连的八路军部队,有两个年龄小的叫“娃娃兵”,奶奶看到八路军吃山芋团子(红薯),很不忍心,就单独做点小麦饼给他俩吃,把他俩的山芋团藏起来,怕被部队首长发现。

听祖母说,在我家医号丹亭,苏北行署(淮海行政公署)住我家,来我家看病人也很多,除了有本地人外,还有山东人,最多时能有200张病床(就是用来乘凉的凉床)。在我家住的部队领导有章兴如、洪伯川、王兴元等。

听说淮海六中(泗阳中学前身)曾办在我们这里,后搬到树强。高一民是淮海六中教师。

解放初,共产党建立了地方政府,成立了爱园医院,前期只有七八位医生,除了我父亲外,还有李加言、唐大高、胡存久,以中医为主,在街西头六间草房子里。后搬到东头现在医院身底。后来,唐平医生转业回来,担任爱园医院院长。

1958年,除四害活动,父亲很辛苦,积劳成疾,不幸于1959年病逝。父亲去世。我才13岁,我没能学到父亲医术,我的侄儿也没有学完。因此,父亲的医术基本上失传了。

20岁时,我学了木匠,因家庭成份问题,先跟杨老师学习,学了两年,为本村村民维修家具、生活用品,父亲一心为民的高贵品格也深深地影响了我,我也学习父亲,做木匠活分文不收。

大集体时,大队成立木工组,我是负责人,为村民加工制作嫁妆、农具,精益求精。我们只拿生产队工分,加工费由大队收。全村人对我评价都非常高。我为别人做事,从不在人家吃饭喝酒。

改革后(1980年以后),我去沭阳大桥做木工。1984年,在泗阳水利局做桥梁工程。2000年,又到交通局,仍然参加桥梁建设。我们木工负责立磨板。后来私人老板承包了集体工程,想偷工减料,我就是不干。我在中扬一个多月时间,造了16座农用小桥。此外,我还参加爱园东西两座水泥桥、庄摊桥、县城外环路桥等工程的建造,一直干到68岁时才回家。

2000年,造六塘河庄滩大桥,我负责木工立模搭架工作。一根大梁长30米,管柱桩,水深8-9米,要求尺寸不差一公分。大桥孔距30米,大梁要承受重量很大。浇管柱桩是关键一步,我参加了大桥6孔的全部建设,规定与图纸不差5毫米,个别焊接头不牢固,我们从不放过。这座大桥造了两年,县委很重视。这是对国家负责,对泗阳人民负责。

现在生活好了,家庭生活蒸蒸日上,我要教育后代,发扬我们家的红色家风,对国家对人民负责,做事不能只为个人,对人要诚实。孩子也学手艺,手艺人就要把上一辈的好精神给代代相传。

访谈时间:2019年7月18日

访谈地点:泗阳县爱园镇条河村

口述者:裴开扬

红色爱园,志士生成肝胆多

我叫裴开扬,今年82岁,爱园人。

1944年秋,行政公署李一氓、泗沭县县长夏如爱等领导,研究决定在北裴圩东首建一座烈士陵园,以纪念在抗日战争中牺牲的革命烈士。

建昭忠祠的人是条河人卢云亭,当时任里仁区建设股长。昭忠祠旁边有围堆,有炮台。炮台上有一棵大白杨树,用铅丝从树上挂着一张小凉床,作为战士站岗放哨瞭望台。日本鬼子在哪里,远远地就能看到。这棵白杨树又高又大,树上被鸟儿砌了几十个鸟窝。这棵大树,在建昭忠祠时用掉了。

昭忠祠门朝南,西面有一个花厅,是李一氓办公地点。里面打了一口洋井,我们小孩好奇,都跑去压水喝。“爱园”两个字用小瓦砌起来的。昭忠祠东面是竹林,竹林东边是烈士墓。小周圩战斗,新四军、八路军打日本鬼子,农历三十年晚打的。战士们脱掉上衣,腰上勒着苘辫子,鞋上、裤子上写上战士姓名、住址。小周圩牺牲的(58名)烈士,是被老百姓用牛车拉到烈士陵园安葬的。每人用3丈白洋布,把尸体裹起来,一排一排的。

有一位团长牺牲了,脚被炸伤,手里还紧紧攥着一颗手榴弹,身上穿着灰色衣服,躺在凉席上。为悼念这位团长烈士,地方党政领导动员地主家献出一口好棺材,安葬了这位团长,墓周围又用砖头砌上。

1953年,泗阳县政府用马车把烈士遗骸运到众兴镇安葬,爱园烈士陵园迁走了。原爱园烈士陵园的土地,是大地主唐广达家的,那里有松林、柿树,桑槐榆柳都有。

李一氓有诗云:

柳围浓绿一春过,爱守题名意若何?漫草北祠留石壁,还从淮水逐胡戈。

万花种就江山阔,志士生成肝胆多。风雨六塘堤上下,八年常与国消磨。

我们这边叫泗沭县,是解放区根据地,庄圩有第二高小,近九十岁人曾经在那里读书,学校师生组织跳舞,没有大型乐器,就是一只小口琴吹奏乐曲。李一氓在此地组织男耕女织。我姐姐、姐夫在乡里妇救会,学会纺纱织布,我自己也学会了。

此地是老区,藏龙卧虎之地,张爱萍将军住过裴兆恒家,张震也住过此地,梁兴初将军也曾住过葛道口,葛从典家是做新四军、八路军军鞋的地方。大涧河堤是部队打靶训练的地方,我们此地,很多人家都住过兵。我家前屋住兵,有电台滴滴响,有人用手摇发电机供发报。

爱园条河,土地肥沃,粮食富饶。上世纪五十年代,我们参加生产大检查,有的大队只烀点红薯给我们吃,检查条河大队,他们用山芋粉面摊成饼,再加上大白菜煮熟给我们检查组吃。条河大队老书记潘开成、任洪生、朱耀风等干部也不错。

这里土地好,杨赵大队棉花很出名。过去此地流传这样一段话:“有女不嫁东南沙,七月吃山芋,三月老方瓜,还有四月回娘家”。说明运北东部地区落后,贫穷。

旧社会,人到七十古来稀,手扶云杖登天梯。头脑反应慢,行走太迟疑,不知今几明是几,睡觉不知头高低。如今,改革开放40年,发生翻天覆地变化。人们又这样说:七十八十不稀奇,九十还是小弟弟。耄寿过后才期颐,老有所养病有医。

访谈时间:2019年8月12日

访谈地点:泗阳县爱园镇条河村

条河村景色(丙烯画)作者:姜云路 【美术帮助记忆】

【本组口述历史口述者照片由张力拍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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