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的话和走过的路

说过的话和走过的路 2008-12-28 08:02:55 中国青年报

2008年就要过去了，一直在想用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记住它。

最后清晰浮现在脑海中的，是一些说过的话。所有话语在诞生的瞬间都是有其语境的，所以中国体坛2008年的语言碎片，足以作为这一年的岁月印记，无论是荣耀或者失败。

“如果不练举重，我可能还在家里种地呢。”——陈燮霞（北京奥运会女子举重48公斤级冠军，中国军团本届奥运会上首金得主）

一枚奥运会金牌，对一个中国青年、一个中国家庭的影响能有多大，看看陈燮霞就知道了。这个瘦小的女孩身上，集中了中国体育的很多特色。

她来自广东番禺一个农民家庭，在那个村庄，有大片的香蕉树和甘蔗林。陈燮霞有一个哥哥，在这样的农村家庭里，男孩子生来就肩负使命，将来要传宗接代要赚钱养家，而女孩子大都是沉默的配角，对于她们中间的大多数人来说，学会看书写字已经很不错了，要么出去打几年工，要么和自己的母亲一样守着土地以及灶台，幸运的能找到喜欢的对象，顺利出嫁生娃，在安静的村庄里平静地生活下去。

然而，举重让陈燮霞成为一个例外。她得以走出村庄，农村生活虽然渐渐成为记忆，但是农家孩子吃苦耐劳的天性反而成为她的优势，和种香蕉割甘蔗的辛苦相比，杠铃不算是负担，最起码每次举起它的时候是在屋里，没有风吹雨淋也没有日晒。

家里人其实没有太高的期望，反正就是一条出路。女儿先是去了广州，后来竟然去了北京。虽然知道练举重很辛苦，但女孩子能找到一个饭碗已经很不错了。为了备战奥运会，陈燮霞3年没有回家，这期间她哥哥结婚生娃，家里没保留她的房间——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家呢？

陈燮霞再回家时，北京奥运会已经过去很久了。这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已经今非昔比，因为北京奥运会首金，广东省番禺区榄核镇大坳村早已名扬全国，陈燮霞得到的奖励包括房子车子以及高达几百万元的奖金。她的父母再也不需要靠着土地生活，而从2008年8月8日开始，来自各级领导的看望还有各种各样的荣誉，让他们在受宠若惊中享受到了以前从来不敢奢望的东西——尊重。

从前，通往陈燮霞家的小路，遇到雨天一地泥泞，现在是一条平坦的大路，在首金诞生后，各种高级轿车从这里驶过。

而改变这一切的陈燮霞如今已经回到训练房。大坳村是她的起点，北京奥运会是她现在的至高点。没有人能够预料她的未来，不过除了举重，她似乎找不到别的乐趣。她说，等有一天我举不动了，那时候再考虑别的吧。

“从一开始，我就是个冷门。”——张小平（北京奥运会拳击81公斤级冠军，中国军团第51金也是最后一金得主）

提到北京奥运会冠军，有多少人记得张小平呢？

他夺得金牌那天，是北京奥运会最后一个比赛日。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盯在了邹市明的身上，邹市明的身上寄托了两个期待，就大局而言，如果他夺金成功，那将是中国军团在本届奥运会上的最后一块金牌；就项目而言，如果他夺金成功，那就是中国拳击在奥运会上的历史性突破。

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邹市明夺冠了，所有的人都以为这已经是个再完美不过的句号。按照张小平的回忆，在他的决赛开始之前，所有的教练和队友都去庆祝邹市明夺冠了，根本没有人顾得上管他了。

可是比赛是自己的，张小平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要冷静，就这样，中国军团的金牌总数被锁定在51枚。不过这块金牌却淹没在了盛典即将结束的气氛中，张小平胜利的喜悦几乎是一掠而过，因为马上就是闭幕式的狂欢了。

奥运会后是冠军们四处享受荣耀的开始，对于张小平来说，除了香港、澳门这样的集体之行外，他出席的活动不多，一方面他不如冠军堆里的帅哥美女引人关注，另一方面，他的名字对很多人来说还很陌生，即使有什么活动别人也想不到他头上。

张小平获得金牌，其实也是内蒙古自治区历史上的第一块奥运金牌，不过各地的经济条件不一样，张小平在家乡所获的奖励中，也有房子以及奖金，但张小平最近算了一下，他拿到的经济奖励加起来可能也就100万元。

这个数字没法和其他奥运冠军相比，不过没什么可抱怨的，张小平说，想通了其实很简单，因为钱肯定不是生活的全部，“我曾经梦想过有一天能站在最高领奖台上，我实现了这一切，还有什么比得上梦想成真呢？”

现在的张小平已经和内蒙古拳击队的队友一起，开始了封闭训练。他还没有拿过全运会金牌，他希望明年实现这个目标。

“我认为我是有一些天分，但是我通过自己的努力训练，把这些天分最大化了。”——姚明（NBA休斯敦火箭队队员）

姚明经常妙语如珠，但在他说过的所有话里面，这一句最值得记取，这句话等于姚明的自传。

上海人最了解上海人，让我们听听上海滩著名专栏作家小宝对姚明的评价——

姚明除了身高以外，在运动上是没有优势的，他有一只耳朵是聋的，他的臂展比身高要短10厘米，这对运动员来讲是个劣势。而且他跟腱特别短，人是跳不高的。但他特别刻苦，他就是典型的上海的好孩子。如果姚明不到美国去，他在中国绝对达不到今天这个高度。他到了国际舞台上，包括他原来的家庭教育、体校对他的教育，就都变成优势了。

NBA残酷的职业环境让姚明变得更加强壮、更加野蛮，而从小的教育让姚明始终能心怀祖国、洁身自好。他珍惜命运给予自己的机会，愿意为此作出牺牲。日复一日的训练、漫长的赛季、数不清的伤，需要完全的投入和坚强的毅力，在NBA赛场，这个中国的好孩子一直在努力。

姚明的钱挣得不容易，不过他并没有因此而变成一个自私的人，而是愿意把自己的经验和智慧与人分享，愿意把温暖和真诚传递出去。

今年他28岁，正是一个球员的黄金年龄。这一年他作为领军人物和队友一起为祖国征战，这一年他飞到成都和孩子们一起打篮球，这一年姚基金筹集到了270万美元，全部用于在四川灾区建设学校。

姚明正在成为一个榜样，他关于天分和努力的话，可以成为青少年的励志标语。

“请大家继续相信我，我会回来的。”——刘翔（男子110米栏运动员，雅典奥运会冠军，曾经的世界纪录保持者）

因伤退赛，让刘翔成为中国体坛2008年的一道“伤口”。

8月18日上午，刘翔在鸟巢出现。几分钟后，万众瞩目变成了瞠目结舌，随后是孙海平的泪水以及关于刘翔伤病的种种解释。各种猜测纷至沓来，毁誉参半之中，一方面是商家的迅速反应——某体育用品公司马上推出了广告语，“爱荣耀，爱挫折，爱运动，即使它伤了你的心。”另一方面是来自民间的调侃，到年末的时候，一条短信在四处流传，其中关于刘翔的部分是要求他到春晚高歌一曲，歌名是《你伤害了我却一拐而过》。

这时刘翔已经在美国完成了脚部手术，出现在镜头前的他似乎恢复了以往的笑容。没有人知道这个年轻人在这段时间里经历了什么，但是大家还记得他的承诺，在退赛后两天，刘翔脸色苍白出现在央视的镜头中，他说：“请大家继续相信我，我会回来的。”

什么时候回来是个未知数，等下一届奥运会时刘翔已经29岁，他还能创造奇迹吗？

一个人做了他能做的事情，并把它做到了世界第一，但是我们却因此成为最苛刻的观众，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

可以说，是刘翔曾经的神奇提高了集体的胃口，现在既然刘翔回到凡间了，那么就让我们接受他以一个凡人的面貌出现，只要他还会发自内心地笑，只要他付出了应该付出的努力。

“杨云，我想你！”——杨威（中国体操运动员，北京奥运会男团冠军、个人全能冠军获得者）

8月14日，奥运会体操个人全能比赛，杨威夺得冠军。在赛后接受采访时，兴奋不已的他对着电视镜头发出爱情宣言：杨云，我想你！

这个热烈表白只是一个开始，在奥运会之后，杨威、杨云这对体操情侣将他们的爱情故事变成了一场连续剧，携手出席各种活动，试穿价值3000万元的婚纱并和商家签下婚礼合同。在三亚举行的盛大婚礼上，新郎爬上热气球迎娶新娘，晚上闹洞房也十分火爆，于是“炒婚”一说不胫而走，奥运冠军被称为炒作高手，杨威、杨云不得不召开发布会进行回应。

按照大家的理解，知道你们两个相爱，知道你们要结婚，但至于这样大张旗鼓吗？

为此杨威很委屈，他曾这样告诉自己的一个朋友：“她那么多年陪着我很不容易，我就是想给心爱的女人一个难忘的婚礼，这有错吗？”

杨威没什么错，因为大家熟知的是现在的奥运会冠军，却不知道他曾是“千年老二”，还曾面临退役。那时候，有一个女孩儿坚定地陪在他身边，鼓励他坚持下去。

只有杨威自己深刻铭记着那些日子，那时候他没什么钱，好不容易借钱付了一处两居室的首付。未来其实并不清晰，能坚持下去无非靠着女友的温情还有男人骨子里的执著。现在他成功了，他最大的心愿，就是把曾经的心酸化成永远的浪漫。

一个男人想给自己的女人浪漫，似乎别人也没有指责他的道理。

“我们近期并没有结婚的打算。”——林丹（中国羽毛球队员，北京奥运会男单冠军）

和杨威一样，林丹对自己的爱情也很高调。他曾经在赛场和谢杏芳热吻过，他拉着谢杏芳的手出入各种场合，笑纳所谓“神雕侠侣”的称号，但他似乎从来没有被爱情冲昏过头脑。

林丹显然知道自己还很年轻，未来的道路还很漫长，所以即使在北京奥运会如愿登顶之后，他没有一点放松的意思。我们已经无数次在不同场合听到他对于事业和爱情的态度：“我还要打下去，我的目标是伦敦奥运会，我们近期没有结婚的打算。”

相形之下，谢杏芳则显得有些失意，奥运会没拿到金牌，她只是冠军的女友。尽管多次表白要成为“为他煲汤的女人”，但显然近期还不会得到一纸婚书。对自己到底退役不退役犹豫了很久，虽然现在还在队里，但能否坚持到伦敦奥运会显然心里没底。

就如同在奥运会决赛场上面对张宁缺少必胜的信心一样，谢杏芳的气质里始终缺少一种真正的自我。

无论对于一个运动员还是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自信却是最必不可少的东西。

林丹的霸气决定他将一直掌握着生活的话语权，而谢杏芳的前途（无论是事业还是爱情）如何，不是看林丹能爱她多久，而是要看她能不能找到自我。所以这对体坛情侣的爱情演绎，将会是一场爱情能否战胜现实的博弈。

“我觉得我应该不会离开跳水吧。我挺笨的。我觉得我除了跳水什么都不会。”——郭晶晶（北京奥运会女子跳水3米跳板冠军、双人3米跳板冠军）

和谢杏芳不同，另外一位沉浸在爱情中的女运动员，却始终知道自己的魅力来自哪里，她的名字在中国已经家喻户晓，她就是被称为跳水公主的郭晶晶。

从雅典到北京，郭晶晶始终站在冠军领奖台上，但这期间她身边的男伴已经从田亮变成了霍启刚。这种变换的原因其实简单，田亮在跳台上收获了“最亮的十米”之后，首先想到的是离开，过了那么多年严格枯燥的集体生活，田亮太向往外面的世界了，所以他越走越远，终于被开除出了国家队，也终于在花花世界中找到了属于他的爱情和属于他的天地。

对比郭晶晶对待跳水的态度，现在看来，“亮晶晶”的分离是源于一种人生观和世界观的不同，当他们对于共同面对的事情有背道而驰的想法时，又怎么可能继续做队友、朋友甚至恋人呢？

田亮过上了梦想中的生活，郭晶晶也因为自己的坚守而有所收获，不仅仅是北京奥运会的金牌，还有自然间散发出的魅力所赢得的爱情，男友不是一位普通的男孩子，而是来自香港富豪之家的霍公子。

一个女性能在适合自己的位置上发出怎样的光芒？看看郭晶晶就知道了，她其实不算一等的美女，但是在跳板上她却能展现出一等的姿态，身材修长、目光淡定、从容坦然，似乎一切都不在话下。所以霍公子在看台上会那么痴迷，从多哈亚运会到北京奥运会，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跳板上的那个女孩，被电到的感觉全世界都看出来了。

郭晶晶谦虚了，她其实一点都不笨，一个女孩能把适合自己的事情做好了，就会像花儿一样开放，也会看到玫瑰在自己面前开放。

谈到未来，郭晶晶在接受杨澜采访时说：“我觉得我至少肯定会有工作，我觉得一个女人，一定要有工作，才可以生活得更好。”

所以，郭晶晶的未来不让人担心，能不能嫁入豪门算什么呢？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自己要什么。

“我一直在说，有不同的声音是件好事，特别激励我。”——周继红（中国跳水队领队）

在中国军团的教练员队伍中，和周继红年纪差不多的男同胞被大家称为少帅，可周继红不仅与这个威风凛凛的封号无关，还总是跟着各种各样的是非。

看周继红的照片，在她很久之前是个跳水运动员的时候，相貌清秀、气质温婉，后来成为掌门人，脸部的线条渐渐显得有些僵硬。作为一个职业女性，她更多时候表现出干练的一面。和郎平不一样，她很少提及自己的家庭及孩子，没有人知道她作为妻子以及作为母亲是个什么样子。

做事投入、说一不二，也许正是因为如此，周继红渐渐有了一种难以亲近的形象，而在她实施铁腕将田亮开除出国家队之后，这种印象在公众的心目中加剧了。即使率领中国跳水队在水立方收获了7金，周继红也没有因此而得到加分，似乎那只是她应该做的事情。

于芬举报奖金被侵吞事件，让这位中国跳水的掌门人，再次体会到做一个体坛名女人的艰辛。

很长一段时间里，周继红保持了沉默，直到今年11月，她才通过新华社记者正式作出了回应，这是周继红首次一口气说这么多关于跳水之外的话题——

“这是好事，我觉得很好。有人告诉我，凡事都要有一颗包容心。以前我不觉得这话有什么深刻道理，现在我体会到了。”

“也有人认为沉默代表心虚，我不这么想。心胸有多大，事业有多大；包容有多少，拥有就有多少。包容，不代表心虚。”

“不是有一句话吗， 感激折磨你的人 ，我一直用这句话来激励自己。”

可是她为什么要接受这样的折磨呢？为什么就不能大声地说一句我没有呢？为什么要忍辱负重地生活呢？一个人可以为了事业而付出，可是连笑容都要收敛，连荣誉都要被侵害，连生活都要受到困扰，这种付出是不是太沉重了。

对于周继红来说，她应该学会轻松一些。而对于跳水乃至中国体育来说，金牌也绝对不是全部。

“今天在这里与大家告别，我感到非常完美。”——金昶伯（原中国女子曲棍球队主教练）

“带领中国女子曲棍球队参加了三届奥运会，每届之后都在想如何能够以完美的姿态让位。今天在这里与大家告别，我感到非常完美。”12月9日，国家体育总局手曲棒垒中心在京召开新闻通气会，韩国籍教练金昶伯主动表示不再与中国女曲续约。

这时距北京奥运会结束已经很久，在率领中国女曲历史性地夺得银牌之后，金昶伯曾经表示，他会休息一段时间，要去看看中国的大好河山，因为“在中国这么久，其实一直都没有时间出去走走。”

这个假期显然长了一点，进入冬季的时候开始零星传出金昶伯和中国方面谈续约的消息，其间的传闻并不乐观，有媒体爆出“金昶伯续约提出加薪”、“赞助商撤走金昶伯高薪难付”、“百万年薪仍需再升”等消息，这让金昶伯勃然大怒，并不得不为此而几次辟谣。

没有人知道那些消息是哪里来的，但是最后的结果令人失望，那天的记者招待会上，老人以绅士的姿态，微笑着和大家说再见，并感谢所有人9年来的支持。

相形之下，手曲棒垒中心中心领导的话十分官方：“这一决定是中心领导在对中国女曲9年来取得的成绩总结后，对新的奥运周期中国女曲的队伍建设以及形势和任务进行了反复研究，并与金昶伯作了友好沟通，且已报体育总局批准后作出的。”

我们知道金昶伯的的妻子、母亲、孩子都在北京生活，儿子明年将在北京参加高考。

我们也知道中国女曲就是他的事业，他与球员朝夕相处，情同父女。奥运会结束后，老金就曾明确表示过希望留任。

那么到底是谁放弃了谁？我们不知道。

所以，我们要感谢金昶伯。即使是在分手时刻，他也能保持着足够的风度，把分手的原因说成是自己放弃了续约的机会，给大家一个台阶下。我们还要感谢他9年的付出，让我们知道中国女孩可以把曲棍球打得很好。

他让我们觉得，这样的告别，真的很是遗憾。

“女足最需要练的就是叉腰肌！”——谢亚龙（中国足协专职副主席）

虽然在北京奥运会上的成绩不值一提，但中国足球却仍然是场上场下的焦点。说到足球界最大的贡献，就是奉献了很多堪称经典的流行语，其中首推谢亚龙的“叉腰肌”。

8月17日，无缘奥运四强的中国女足在香河基地进行了奥运总结。最后一个发言的中国足协副主席谢亚龙指责队员无斗志无能力，并指出目前女足身体肌群中最需要训练的是“叉腰肌”。

他以巴西队为例教育中国球员：“人家巴西队技术那么好，晚上11点还去酒店健身房练力量，你们什么时候练过？”越说越气的谢亚龙提出了一个专业名词——“叉腰肌”，但女足姑娘们并不知道谢副主席所说的这条肌肉在哪个部位。

虽然女足姑娘没听懂，但此事经过媒体报道后，谢主席的“叉腰肌”一下红遍网络，连黄晓明在最近上映的电影《爱情呼叫转移2》中都不忘调侃：“叉腰肌”不好，你去踢球啊！

在“叉腰肌”事件后，有媒体爆料，中国足协副主席南勇在国奥总结会上称，奥运期间，有国奥球员外出在宾馆开房。

紧接着，有网友对此事进行恶搞，模拟国奥球员的口吻，辩称开房是为了去洗澡，因为住地房间的淋浴器坏了。

很快，“开房洗澡”取代“叉腰肌”成了最热门的“足球词汇”，而“球员检讨信”也有了近百个版本。

不过，在发明出了“叉腰肌”这个经典词汇之后，作为中国足协的现任领导者，谢亚龙副主席却彻底失语了。奥运会后他去学习了一段时间，然后重新回到足协工作，下一步怎么安排不得而知。我们大家知道的是，在领导中国足球实现了全面的“沦陷”之后，这位被称为“史上最牛钉子户”的足协领导，就一直没有个交待，甚至没有勇气说一句对不起。

这一年有无与伦比的北京奥运会，本来感觉良好，可是写到这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生气，所以就用今年的另外一些流行语来结束这个年终总结，“谢亚龙下课”！“今天你喊谢亚龙下课了没？”“谢亚龙，下课欢迎你！”

①中国奥运代表团旗手姚明与汶川小英雄一起入场。

②8月24日，拳击手张小平（右）为中国代表团赢得第51枚金牌。

③8月9日，女力士陈燮霞勇夺北京奥运会首金。

④11月18日，体操名将杨威、杨云在家乡大办喜宴。

⑤8月5日，羽坛情侣林丹、谢杏芳在奥运村购物。

⑥8月18日，刘翔在“鸟巢”因伤退赛。

⑦7月27日，中国女曲主帅金昶伯率队入住奥运村。

⑧中国跳水队领队周继红接受采访。

⑨郭晶晶试穿婚纱。

⑩8月5日，谢亚龙率国奥队在沈阳奥体中心适应场地。 本版供图CF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