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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时代被遗忘的角落 这群人值得被记住。

句子大全 2011-06-05 08:2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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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影节期间,大家一定看了不少好电影吧?

没有抢到票,或者不在北京的朋友们没有关系,就在明天,有一部将在全国艺联专线上映的新片,同样值得关注。

这部电影,就是由邓婕监制,马楠导演执导的《活着唱着》。

相比于同档期的其他电影,《活着唱着》绝对会是一个独特的存在,也是这个暑期档尾声,最特别的一部华语新片。

其实早在2019年,这部电影就在国内外各大电影节崭露头角,而且战果累累。

影片入围了第72届戛纳国际电影节导演双周单元;

在第22届上海国际电影节亚洲新人奖斩获最佳影片和最佳女演员奖;

第32届中国电影金鸡奖最佳中小成本故事片提名;

第4届澳门国际影展新华语映像单元最佳剧本及亚洲电影奈派克奖;

以及入围第2届海南岛国际电影节最佳影片金椰奖。

所以,这也是复工后可以在院线看到的首部戛纳入围电影哦!

《活着唱着》脱胎自2012年问世的纪录片《民间戏班》,聚焦一支漂泊至成都石板滩镇的民间川剧剧团。

在现代都市日新月异的文化更替中,川剧这项古老的民间艺术面临着消逝的命运。

随之一起终结的,还有影片中坚守着这一传统戏曲的底层戏团。

曾是川剧演员的邓婕,早年看过《民间戏班》这部纪录片后,萌生了将其改编成剧情片的念头,几经周折后最终选择了影片现在的导演马楠,并决定启用纪录片中川剧戏班的原班人马,重新演绎他们自己的故事。

《活着唱着》的故事,是由危机开启的。

经营多年的川剧剧团,遭遇到被拆除的困境。剧团老板赵丽四处奔走,试图为剧团寻找到一条生路。

另一边,戏班内部也出现了危机,团里的台柱子、年轻的川剧演员丹丹萌生了退出剧团、去大城市打拼的想法。

一时间,一直以来同吃同住的剧团大家庭,面临着分崩离析的命运。

《活着唱着》在很大程度上,保留了前作纪录片的痕迹:

启用全素人演员班底,保留四川方言念白,故事情节也是由角色细琐朴实的日常起居编织而来的。

另一方面,影片也记录下现代城市被遗忘的一处角落,镜头对准的几乎是身处社会底层和边缘化的人物:

戏班前途未卜,他们像是一块烫手山芋,被踢来踢去,没有人愿意帮他们寻找出路;

来听戏的观众,也都是邻里间的老人,一群被时代甩在身后的人。

戏班每天上演着不一样的曲目,生活在周边的老一辈,也乐意花着十几块钱看场演出,彼此交谈聊天,然后沉浸在逼仄舞台上演的一出出悲欢离合中。

台上的《梁祝》演得颇为夸张,甚至有些滑稽;台下的观众却听得投入,甚至流了泪。

就像编剧邹静之看过影片之后所说的,“整个世界都在无意识的失去一些珍贵的东西。不止是古老的艺术,还有传承了几千年的剧场艺术围拢着的生活方式和人类活动”——

《活着唱着》所做的,就是试图以影像的方式,保留下这些行将消失,或是被人们逐渐遗忘的事物。

传统戏曲面临消亡,川剧剧团这一小撮人,如同时代洪流中的逆行者,这些人物本身带有些许悲剧感以及使命感,本是可以被拔高的形象。

可《活着唱着》选择了平视的视角,仍把他们刻画为一群普通人:

舞台上武生轻轻松松地上演一出倒立,卸了妆后,才发现是坐在饭桌边满脸皱纹的老人;

戏台中全情投入地唱着戏本,演出结束后,坐在厨房摘着菜准备当天的晚饭。

舞台与生活,戏曲与世俗,他们轻松地转换着各种身份,游走在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间。

川剧对于他们来说,与其说是等待被传承的古老艺术,倒不如说是赖以存活的营生。

《民间戏班》导演赵刚曾提到,唱戏是川剧团演员们的生存本能。

电影中,他们更关心演出如何回本,如何支付房租与工资,如何让剧团这份生计继续存活下去。

但他们的有趣又矛盾之处,是在本能以外,他们又保留了艺术的情怀。

团员们讨论着,哪怕剧团办不下去,也不会去餐厅表演变脸。

这或许是这群民间艺术家所能保有的最后的固执了。

剧团吃散伙饭,酒到酣处,人们唱起了离别的小曲,川剧在不知不觉间融入到他们的血液里,代替了言语的表达。

一切情感,都在曲里。

在这些复杂而迷人的矛盾中,影片构筑出一个个鲜活的形象,他们似近似远,既渺小又伟大。

《活着唱着》在人物塑造与部分情节设置上保留了纪录片的真实感,但另一方面,它在视听语言上选择了富有戏剧性的表达。

影片具有非常突出的视觉表现。

它有着比纪录片更鲜亮的色彩,斑驳陆离的城市景象,五彩斑斓的戏服与舞台,瑰异诡秘的灯光——这些反过来赋予影片超越现实的魔幻氛围。

事实上,导演马楠在电影中融入了大量超现实的情节与影像。

破旧厂房里,圈养着一只格格不入的孔雀;

戏班日常的一角,摆放着写着火焰山的道具;

演员们穿着观音菩萨的戏服,穿梭在城市嘈杂喧闹的街道;

还有出现在班主赵丽想象中的土地公,他似乎因为城市大兴土木而无处可去。

当带有魔幻色彩的表现主义风格与写实的现实主义题材叙事结合在一起,碰撞出新颖的火花,古老的川剧艺术,也因此看上去更有趣,更具别样的生命力。

而影片中这种浪漫生动的表达,或许就是当初监制邓婕选择马楠作为影片导演的原因。她提到,这个有关传统艺术的故事,马楠有着与其他人不同的切入视角。

在开拍之前,马楠到四川调研,没想到见到这群演员后,瞬间被他们吸引住了:

“他们是一群‘疯子’,但我觉得这就是艺术家。我以前觉得这样的人是不存在的,没想到被我碰到了,我有必要把这群‘疯子’的故事说出来。”

纪录片《民间戏团》导演赵刚曾说,这些传统艺人的生活本身,已经活成了一种行为艺术。

在《活着唱着》中,马楠则用戏中戏的方式,来表现这群人的“疯狂”。他将他们的生活,变成了一出戏曲。

他构筑了多重空间——外部环境、戏班内部环境、舞台以及梦境世界。然后进一步模糊了这几重空间的边界,也模糊了虚幻与现实的界限,让它们彼此不断碰撞,相互交融、产生连结。

影片最醒目的景象,无疑是灰色水泥墙上用油漆涂抹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拆”字。

城市面临拆除重建,剧团就是被这样一座座断壁残垣紧紧包围着。

它像一头阴沉的野兽,一点点吞食下周遭的世界,也一步步逼近戏班,裹挟着戏团成员们无法逃避和抗衡的命运。

拆毁的不仅是现实的建筑,也是赵丽们赖以为生的戏团,更是他们坚守的川剧艺术。

剧场夜深人静时,会兀自从屋顶飘落几片雪白的花瓣,像是在传递什么秘而不宣的信息。

而当挖掘机的手臂一挥,水泥墙壁被不堪一击地轻易击碎,四处飞溅的墙瓦不就像那些花瓣一样吗?

那些花瓣,原来是传统艺术于无人之处的无声且缓慢的凋零与溃败。

‍舞台上演的戏曲,也成为戏团现实的投射。

‍《西游记》师徒四人火焰山一劫,隐喻剧团现实中的重重难关;

《别洞观景》仙女下凡对世间的留恋,是演员们对川剧的不舍;

电影中最重的一场戏,是赵丽亲自上演的一出《杨门女将》。

几经周折却四处碰壁,剧团始终面临解散的命运,赵丽通过想象中的《杨门女将》,完成了无声的反抗和情绪的发泄。

这场戏豪迈却悲壮,黄沙之下赵丽手刃四面而来的敌人,可对手一个个倒下,放眼望去四周仍是满目疮痍的江山。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如果说舞台与现实实现了互文,那么片中的川剧剧团和这部电影本身,似乎也形成了某种对照。

面对传统戏曲的没落,川剧团以顽强的生命韧性,保持对艺术的坚守。

而在众多商业大片的夹击下,《活着唱着》选择院线公映,不也是一种对艺术的态度与信念?

《活着唱着》路演现场,影片主演赵小利(左三)和甘贵丹(右三)与时尚奶奶团

电影中的小人物无法与时代洪流抗衡,但他们不服输、不妥协、坚持到最后的行为本身,也已构成了时代鲜活的注脚。

《春江水暖》导演顾晓刚说,《活着唱着》是一部为生存留座,为理想留座,更是为传统留座的电影。

而这部电影本身,也值得我们为它在竞争激烈、大片倾轧的院线,留下一席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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