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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话是“胡音” 读不对唐诗宋词?

句子大全 2011-03-24 02:3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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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读唐诗,常疑惑:诗歌不是严格有韵的吗?这些诗怎么读起来怪怪的呢?

比如: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shen)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xin)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jin)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zan)

杜甫《春望》

韵在哪?

后来有人说,换粤语来读读看: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粤:sam )

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粤:sam )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粤:gam )

白头搔更短,浑欲不胜簪。(粤:zam )

杜甫《春望》

我们换首李白的来看看:

朝辞白帝彩云间,(粤:gaan 普:jian不押韵)

千里江陵一日还。(粤:waan 普:huan不押韵)

两岸猿声啼不住,

轻舟已过万重山。(粤:saan 普:shan 不押韵)

李白《早发白帝城》

再来首《咏鹅》:

鹅 鹅 鹅,(粤:ngo 普:e )

曲项向天歌。(粤:go 普:ge )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粤:bo 普:bo)

骆宾王《咏鹅》

还比如,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衰泣翁,独钓寒江雪。 (柳宗元《江雪》)这首诗,千年流传,但用普通话怎么也读不出韵,而用福建的客家话,却很合韵。

原来,客家人是从中原多次南渡形成的特殊汉族族群,他们最重要的一次迁徙发生在唐末,在福建、江西、广东三省交界处形成一个封闭的经济文化圈,因此一直保留了古音,成了活化石,接近唐诗创作时发音。千年来,客家人之所以自称为 客 ,是怀揣 还要回中原之家 的愿望。

现台湾地区领导人马英九在任内逐年推动各项客家事务、增加 客委会 相关预算、通过 客家基本法 , 我们是中华民族当中,保护客家文化最用心也最完整的地方 。

闽粤地方方言和普通话区别之一,是相对保留了入声。而普通话因为整体去掉了入声,出现种种读不对唐诗的情况也就容易理解了。

在《诗经》中,普通话的问题同样令人抓狂,比如:

昔我往矣

杨柳依依。

今我来思

雨雪霏霏。

行道迟迟

载渴载饥。

我心伤悲

莫知我哀。

这是一个中古音语言学查询网站(),可供进一步学习。

那么,普通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最近,朋友圈有一篇文章《》,流传很广,结论惊人,作者署名金启孮先生,选自《京旗的满族》。

金启孮何许人也?我查询得知,金启孮先生是北京满族人,姓爱新觉罗氏,为清乾隆帝第五子荣纯亲王永琪七世孙,曾在日本东京帝国大学(今东京大学)留学,专攻满洲史、蒙古史。1982年应邀赴辽宁筹建以满学研究为中心的辽宁省民族研究所,任所长。同时创办《满族研究》及《满族研究参考资料》两种刊物,并任主编。

金先生著作的等身,包括:《女真语言文字研究》、《女真文辞典》、《满族的历史与生活》、《北京郊区的满族》、《京旗的满族》、《府邸世家的满族》、《沈水集》、《漠南集》、《梅园集》、《清代蒙古史札记》、《爱新觉罗氏三代满学论集》、《爱新觉罗氏三代阿尔泰学论集》、《红楼梦新研究》、《顾太清与海淀》、《中国摔跤史》

我借阅到了《京旗的满族》这本书,发现,原来朋友圈那篇文章《普通话真相:满州人的蹩脚汉语》竟然不是原文,不仅标题不符合作者原意,而且内文也只有部分是原著,编辑者加入大量自己的话。

但是,金先生更加惊人的观点却没有被这篇文章介绍出来,以下,是我从书里摘出来的正版金先生原话:

南北方言如此不同,究竟谁代表了传统的汉话?这我们不能不回顾到历史事实。远的不说,汉族语言文化中心本在黄河流域,东晋的南渡和南宋的偏安,两度将文化中心迁往南方。头一次东晋继而宋、齐、梁、陈五朝北方完全在鲜卑族北魏,以后是东魏、西魏、北齐、北周的统治之下。北魏孝文帝曾禁止胡服胡语,可见胡语即鲜卑语在华北必甚普遍。北齐又因鲜卑人反对情绪,反其道而行之,甚至大加提倡。则今山东、河南以北几乎都成了鲜卑语通行的地区。第二次南宋南迁,淮河以北成了金朝女真人的统治区域。据宋人记载当时河南地区,竟到了「庐人尽能女真语」的地步。说白了就是「连饭铺伙计都能说女真话」。

鲜卑语词在《二十四史》中大量地保存着,仔细对比,和今天蒙古语几乎一模一样。女真语是满洲语的古语,对比女真语词与满洲语词竞「十同六七」。

鲜卑语既同于蒙古语,女真语又同于满洲语,而满蒙语言不管从语词、语法或语调方面又非常近似。那么,这两种阿尔泰语系的语言在华北前后竟统治有千年之久。尽管隋唐统一于前、元朝统一于后,隋唐和元都是带有极浓重北方民族色彩的王朝,不但没能完全恢复汉官威仪,所说的汉话也早成了胡人的腔调,与南方截然不同。南方语言中至今保存着的「来哉!来哉!」等极近似古汉语的语言,在北方就没有。北方自《元曲》以来记录的极近似今天白话的语言,南方也没有。

总体来说南方语言近似文言,北方语言近似白话。任何文字记录语言都是记录当时说话的实况。因此文言所记当是中国古时的语言。南方语言既近似文言,可见南方语言代表的是传统的汉话。北方语言则是新加入的北语(叫「胡语」也没关系),北人说汉语也是「汉语胡音」,这是早有人说过的。因此北京的语音是「胡音」无疑,决非原来的汉音。北京语音调既是「胡音」,语言也是汉胡语言的「大杂烩」、「大融合」。例如下面这一句话:

「我带着哇单客了一趟车站旁边的那条胡同,想买点东西」。

这句话是北京年老的老太太还说的活语言,其中「哇单」(wadnn)乃满语「包袱皮」(兜东西用的),「客」是满语「去」(gene)的筛称,「站」是蒙古语的「站赤」(jam),「胡同」即蒙古语的「浩特」或「河屯」(hoton)。短短的 句话,包含了汉、满、蒙三种语词,语法是汉语法。语音和语调却是满蒙的胡音。

所以,清代以京音为基础发展起来的官话,为「胡音」无疑。官话通行的范围,即「汉语胡音」扩展的范围。据语言学家的意见,汉语官话方言可分为华北官话、西北官话、西南官话、江淮宫话。而北京官话即为华北官话的根据和基础,它的范围包括今黑龙江、吉林、辽宁、北京、河北、河南和安徽北部的一角。我上述自己实践所得,正和专家所分华北官话区域特点一致。若是从宏观来看,上述四种汉话中的官话方言,那就除去东南闽、浙、赣、湘、粤少数省份和青、藏外,都属于官话方言区。其面积之大更可以想象。

说到这里我再举一例:我在内蒙执教20多年,所教蒙古族学生本来不会汉话的,学会汉话之后,一讲即是正确的北京音。此事令我十分奇怪。南方学生就不行,总带乡音。外国学生更不行,四声都弄不好。此决非蒙古学生聪颖过于南方学生和留学生,必有一定的道理。现有的惟一解释就是蒙古语音与北京语音相近。

这反过来证明,北京话的语音不是汉族(保留在江南的)传统的语音,而是满蒙语音占主导地位的「胡音」。

金启孮先生在这本书中提出了观点,这是之前从未被人注意的部分: 《中国通史》上说的满蒙等少数民族不断地同化于汉族,而在实际调查中我惊讶地发现在某些领域里,适得其反,是汉族同化于与少数民族了。语音语调就是明显的一例。

其他的一些研究著作表明,入声的消失,以及其他重要语音的变化,最重要的发生时期是元代。

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国人开始读不对唐诗、宋词,离诗经也越来越远,而中国,再也没有出现灿烂的诗歌文化。最典型的是,乾隆一辈子写了一万多首诗,但是却没有一首让人记住的。

我不想下结论说: 胡音 不好。语言的任务是圆满完成人与人的沟通,但是,我想,我们不仅需要和今人沟通,也要和古人沟通。这几十年来,我们中的很多人已经无法辨识繁体字,因此浩瀚古籍成了摆设,当我们好不容易能认识繁体字,或者把繁体字翻成简体字,却发现读不对诗经、唐诗、宋词这一千年流传的文明之脉。文化的隔膜因此产生。

最后,这是鹿鸣君的建议:

第一,国家有必要增大投入加强对古音的研究,将诗经、唐诗、宋词恢复原意,成立相关面向社会的教研机构,让有兴趣者有机会自由学习,至少让后代有机会和先辈心灵相通,这是中国人的情感维系,更是人类绝不仅有文明。(最近我买了好几个大学出版社版本的《诗经》注音版,发现区别很大。)

第二,大力推广普通话,但也要大力保护地方方言,特别是客家话、闽南语、粤语。这是语言活化石,也是解读先辈的通关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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