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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泪:维和英雄杨树朋远去 军嫂有话还没说……

句子大全 2010-11-20 12:3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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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痛,我悲伤,我骄傲!千言万语难解我对你的思念,难解全家人对你的挂念,你让我该怎么办?怎么办?!!”这是7月14日,在南苏丹维和的中国士兵杨树朋牺牲后的第四天,他的妻子邹丽娜在给部队的信中对丈夫说出的话。而四天前,在刚刚得知丈夫牺牲的消息时,部队指导员在微信中说要去看望她和家人,她的回复简洁而明理,她说:“不用了,你们那也很忙,我会照顾好家里人的,放心。我们等着把杨树朋接回家。替我向受伤的战友们问好。”

前些天的冷静理智;几天后的情感喷薄。不同的话语,出自同一个人,一名坚强的军嫂,也是一位痛心的妻子。

“树朋没了”她说了三遍仍不信

短短的一条微信,让英雄的战友知道了军嫂的深明大义,然而,痛失挚爱的心情又岂是一条微信能够表达。在杨树朋牺牲后的一周里,记者几次来到位于莱芜市钢城区八大庄村杨树朋的家,同他的妻子邹丽娜一起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邹丽娜说,结婚这些年,她几乎没说过甜言蜜语,她不习惯。与丈夫认识10年来,靠电话联络的3000个日子里,甜言蜜语都是丈夫来说,而她,喜欢把更多的爱放到行动中表达。这一次,她说,那些曾让她甜到心里的话,再也没人对她说,而那些尚未说出口的话,也没机会再说了。

7月10日下午1点多,杨树朋的父亲杨洪成接到部队打来的电话,说杨树朋受了重伤,目前正在抢救。跟杨洪成在一个单位上班的邹丽娜也知道了这个消息。

“受了重伤?哪个地方受了伤?多严重的伤?还能不能好?装甲车被袭?树朋经常说在装甲车里特别安全,子弹打不穿,而且还穿着防弹衣,怎么会出事呢?”一连串的问号让她无心工作,心里揪成了一团。

她忍不住给部队指导员发微信,询问丈夫的情况,“指导员在吗?我家杨树朋咋样了?”没有回音。

此刻,对丈夫的担心让她疯狂地开始从网上搜索消息,心里的那一团越揪越紧。

4点多,一个同学发微信问她“你老公是不是叫杨树朋?”“是啊。”“我给你发个东西你看一下。”邹丽娜预感不妙。

果然,打开链接,丈夫的头像跟抢救无效牺牲的字样刺进眼睛里,“嗡”的一声,世界黑了。

她请了假,叫上公公,说:“爸,咱回家说点事。”

她对记者说:“我怕在单位再多呆一会儿,就撑不住了。” 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到了家,儿子在幼儿园还没放学,她第一次说出“树朋没了”,对着自己的公婆。屋里静默了几秒,婆婆最先大声嚎哭,他们崩溃了。此时,邹丽娜的父母也从网上看到了消息,赶紧打来电话确认,邹丽娜第二次说出“是,树朋没了”,又一家人崩溃了。

以往都是去幼儿园接儿子,今天,她实在没法去了,公公婆婆也都已经哭得站不起来,只好让儿子坐校车回来,她到车站等着。

儿子杨一鸣早就知道爸爸去外国维和了,杨树朋和邹丽娜曾经费了一些工夫让他明白维和是什么:要执行任务,要打枪,也要躲炮弹,很危险的。见到儿子,邹丽娜说:

“你爸爸牺牲了。”

“牺牲是什么?”

“就是……死了,没了。”

“死了是什么?是到土里去了吗?”

“对,到土里去了。”

邹丽娜第三次亲口说出丈夫去世,可她都还不知道该如何去消化这件事,更别说只有5岁半的杨一鸣了。他根本不知道到爸爸“到土里去了”意味着什么,回到家,看到爷爷奶奶都在哭,觉得跟往常很不一样,他也哭了一会儿。

听着飞机飞过,她三晚没有合眼

虽然丈夫本来就不常陪在身边,但这一次,他永远不会回来了。虽然新闻里早已证实,但邹丽娜自己仍然不完全相信这是真的,她依然抱着一丝幻想,希望丈夫能像以往一样,健步如飞,满脸堆笑,进门就喊:我回来啦!

第一个晚上,除了儿子,没人吃饭。把儿子哄睡了,她躺在床上,看看照片,翻翻聊天记录,回忆着从前,丈夫的音容笑貌全都涌到眼前。她咬着牙憋住声音,黑暗中,眼泪再次决堤。

11点29分,指导员的微信来了,只有五个字,“嫂子,对不起!”邹丽娜盯着这五个字,没有动手回复。眼前依然是丈夫的样子,她觉得:他们没有什么需要说对不起的。

“早就有过心理准备,知道维和是随时面临生命危险的,但树朋总跟我说他很安全,叫我放心,他一直是个叫我放心的人啊。这次他很不幸牺牲了,是他骗了我。除了他,谁也没必要跟我说对不起。”邹丽娜对我们说。她在怨,怨丈夫没能遵守承诺,没能保护自己安全回来。她也在念,念那个日思夜想的丈夫,能奇迹般地出现,仿佛只是又一次跟她开了个玩笑。

指导员又来微信说打算跟几个战友一起去家里探望,她回了那条微信,说不必来,只想去接树朋回家,还向其他受伤的战友问好。她告诉我们:“我心里有千言万语,但心里的痛说不出来,当时只想到那些话,就那样回了。其实说再多有什么用呢,树朋没了。”一阵呜咽……

丈夫离开后的第一夜,她没有合眼,脑子里一直有飞机飞过天空的声音。每一次听着飞机飞到屋顶上头,她就在心里问一遍:“树朋,你回来了?”问着问着,天亮了。

第二夜,飞机又飞了一夜。

第三夜,也是如此。

三个家庭的重担,她要一个人扛起

可能是受军人家庭的影响,邹丽娜向来不爱表达,克制隐忍。她的父亲是复原军人,弟弟也当过兵,她从小就从母亲那里学到怎么做好一个军嫂:就是能自己做的事情尽量自己做,能自己承担的痛苦尽量不跟丈夫说。

初识那年,两人都23岁,部队有要求,过了25岁才能递交结婚申请,邹丽娜默默地等了两年。杨树朋不在家的日子,她隔几天就到杨家看望准公婆,帮忙做家务。有了邹丽娜,杨树朋对家里的大小事都很放心。

结婚时,杨树朋只有20天假,为了不耽误他的时间,所有东西都是邹丽娜置备好的,只等杨树朋来娶她过门。“因为我知道他没时间,其实选择他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会这样,所以没觉得多委屈。”

儿子出生时,依然是20天假,匆匆陪了几天,邹丽娜又把他打发回了部队,“快回去吧,别担心了,家里有我”。

“家里有我”,这是邹丽娜对杨树朋说过最多的话,也是她对丈夫感情最强烈的表达,更是让杨树朋在外心安的魔咒。

嘴上不叫丈夫想家,可每次跟丈夫在一起的时间都觉得不够多,每次丈夫要回部队,两人都难舍难分。邹丽娜总是坚持亲自把丈夫送上火车,亲眼看着他离开直到看不见了为止。看着别人的军人丈夫复员回来陪在老婆孩子身边,她也很羡慕,但是每当杨树朋在电话里表达想复原的想法,她都会说:“知道你打心里喜欢当兵,你只要想继续留在部队,就不要考虑我。家里有我,你放心当你的兵就是。”她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想说的话都放在心里。

如今,丈夫不在了,双方的老人,5岁半的儿子,都要她一个人操心。虽然,两家还各有一个当兵复员在家的弟弟,但都没有正式工作,没人能帮到她。

“树朋走了,但我要把儿子抚养成人,像他一样优秀的人,送他去当兵,沿着他爸爸走过的路走下去,完成他生前的愿望。我要把老人照顾好,他在那边也知道,家里有我,安心。”

她说,与丈夫聚少离多的日子里,只要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就能接到部队打来的电话。没有特殊情况的话,电话一天一通。但是,她几乎从没对丈夫说过什么甜言蜜语,“那样的话都是杨树朋说,他动不动会说一句‘老婆,我想你了’,我就说‘想什么想啊,你好好在部队干吧’,我不希望他把心思过多的放在家里,影响他在部队的表现。儿女情长真不是我的风格。”

杨树朋走了,她说,“想说也再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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