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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胜中:艺术就是另外一种语言

句子大全 2010-07-25 14:5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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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8日,吕胜中在中国金融博物馆艺术中心向观众告白

    4月8日,中国金融博物馆艺术中心拉开了第六期艺术家告白的序幕。本期嘉宾吕胜中老师说:一个艺术家,不一定是思想家,也没有必要做思想家,但是他一定是会思想的人。他说比做一个艺术家更重要的,是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他说艺术需要真正的走向公众。

王巍(中国金融博物馆集团会长):在艺术界有两件事对我影响很大。一个是79年的星星画展,第二个是85新潮。一大批年轻人,用完全陌生的语言描绘这个社会。尽管当时我从事金融领域工作,但一直怀着强烈的好奇关注着这一群人,他们的生存和生活状态,他们对世界的观察和表达。其中一个人,我大概在90年代初期就听说了,他就是吕胜中先生,用民间的语言阐述中国的当下。

吕胜中:为了今天这个谈话,我清空了大概有10多天,尽量忘记有这么一个事。以前参加讲座,会准备一些套路的话,让我觉得自己像背台词一样。希望今天的聊天,有更多的“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

故事从“上世纪”开始

曾琼:那么我们就从“上世纪”的个展开始聊起吧。我当时去了现场,可以说,这个展览在去年所有当代艺术展里面非常有重量,也非常另人难忘。这个展览是吕老师在10多年“隐匿江湖”的情况下,重新与公众的对话。

吕胜中:有很长一段时间我对展览比较抗拒,收到邀请的时候尽量找茬不参加。04到08、09年,实际上是中国的艺术市场最好的时间。有很多朋友对我放弃展览机会,而去做教学工作,表示并不理解和支持。但是,这些年来,我觉得自己收获颇丰。舍弃很多,却觉得很幸福。这个幸福与卖画卖了多少,不是一回事。 我在上世纪展览前沿里写到,对开幕这样的活动,多少有一些恐惧,觉得在里面挺不合时宜,硬要佯装笑脸,点头哈腰,变得没有一点自己本真的率性。14年,高鹏(今日美术馆馆长)找我做展,我一开始也是拒绝的。他说当代艺术展缺乏某种东西,但却从我以往的工作中,特别是我这些年不参与现场的东西中,看到了那些缺少的价值和态度。这个话一下子说到我的心坎,有一种理解在里面,于是就说做就做。要非常感谢今日美术馆的全力支持,给了我充足的发挥空间。

曾琼:您曾跟我讲过,周末的时候,很多老百姓带着孩子,高高兴兴的过来看展。是否对您来说公众的认可,比艺术圈的认可更重要呢?

吕胜中:说说我当兵时候发生的一件事儿吧。当时我在电影组做一个辅助放映工作——换灯。一次去山东放电影,影片结束后,全场观众都不愿走,鼓掌,要求幻灯再重新演一遍。这个事情让我记忆很多,当时觉得特别有成就感,自己放映的作品能被公众喜欢成这样,特别高兴。 我个人一直在思考什么问题呢?关于当代艺术的公众性问题。90年代的时候,国内还很荒芜,大部分作品是艺术圈内的人在看,圈子之外没什么人关心这个事,老百姓总觉得和当代艺术之间距离很远,这样艺术的社会意义便等于0。 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就像金融博物馆做艺术活动,实际上就是艺术、社会有一个互渗的机会。一个艺术家,他的作品被很多人理解,而不是艺术圈子内部的肯定,这是非常重要的。

曾琼:觉得您特别神奇,一方面您的作品能够吸引这么多公众来参与,并且能被喜欢。但另一方面,您又有一个标签,一个实验、前卫艺术家。我很好奇您是如何把这两件事情同时都完成了呢?

吕胜中:我倒没有想前卫不前卫的事。你刚好在这个时间,这个位置,必须得冲到前面去。我觉得前卫、后卫,在一个场地同样重要。关于所谓的“称谓”,有一个特别有意思的现象,80年代的时候,很多艺术家愿意被别人称之为前卫艺术家,觉得老光荣了。到了90年代初,大家觉得不要太前卫,被称为当代艺术家比较合适。 到后来当代这个词也有人觉得很含糊,因为当代是时间性的。

曾琼:您说上世纪的东西拿到今天来,仍然有意义,而这个展览要解决上世纪的问题。那么您是怎么看待上世纪跟这个世纪呢?

吕胜中:不是我要解决上世纪的问题,而是因为我们仍然没有走出上世纪。中国人一直在做什么?不断的宣布我要走向现代。走了100年,仍然没有走出去。突然丢三落四又回去,不断向自己传统的母亲告别,弄得母亲也挺难过的。不断的回忆,不断的告别,我觉得就是没有做好离开的充分准备。新文化运动的推动者,积极倡导文化转型,而同时意识到,一旦转型了,中国的传统东西,要受很大的摧毁。于是这些人开始整理传统文化,既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掘墓人,也是发觉者。说当时呢,蔡元培曾组织10多个人的考察队,花5年时间下乡采风。这是唯一一次,博物馆化的,整理传统民间文化遗产。然而,那些民间文化遗产,到今天,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保护。 五四之后,做那么多重复性工作,反而不如以前的学者做的准确和彻底。个人认为,上世纪90年代之后,社会改变比较大,人们才真正意识到要往前走。回首这些路径,我觉得会对未来有很多启示,不是盲目的关注当下。当下的状态,还处于一个不稳定、变动的时期、非常临时性的现象,还并未形成不是凝固的文化。

第六期“艺术家告白”现场

从一罐啤酒到文化的语境

    曾琼:您像是一个逆流而上的人。80年代末,中国当代艺术刚刚起步的时候,讲到一个西方文化的冲击,不过您好像没有进入这个语境。

吕胜中:并不是我没有受到影响,我也同样受到影响,不过可能我太土了,洋不了。说到中国现代化进程,其实真离不开西方化这个语境。因为中国现代化路径,就是西方化一个过程。有人说,“西方”一定程度改变了中国人的审美观点。

就拿啤酒来说。现在男孩、女孩都适应啤酒了,但在80年代之前,中国人普遍不接受啤酒,它只是一种尝试,当时那味道并不合适周围人的胃口。好多人说:“你喝马尿了吗?”“喝了”。我给它一个定义,中国人为了标志自己改革开放强咽下的一口苦水,舒服了,就融化到你骨子里面去了,因为你适应这个东西了。中国人在清代的时候,觉得洋人长的多难看啊,都不是人类。但是后来呢,长的洋气居然是一种美!和喝啤酒一回事。

80到90年代,文化界有个很重要的命题,叫东西方文化比较,甚至还有比较学。这样的研究结果导致文化要么极不自信,越比较越自卑;要么文化虚空自大,以传统文化优秀、不同点,掩盖当代人创作不足。

从90年代中期开始,我不再寻找这种差异性,我会寻找共同性。比如剪纸娃娃。原始文化当中也发现这种人形,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可以跟文化的共同性连在一起。92年我到慕尼黑,看到很多的不同材质的人形,发现和中国民间艺术人形完全一样。在世界的语境下,文化的共性,或许更有利于不同文化间的沟通。

吕胜中在现场与获奖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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