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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毛红军”诞生的故事——写在朱毛井冈山会师90周年的日子里(组图)

句子大全 2009-12-14 11:4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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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毛会师(油画作品)

1928年3月,奉毛泽东指派,策应迎接朱德率领的南昌起义部队上井冈山的何长工,在《伟大会师》一文写道:

“1928年4月28日,这天天气十分晴朗,巍巍的井冈山像被水洗过一样,显得特别清新;满眼葱绿的稻田,散发着清香;太阳喜洋洋的挂在高空,照的溪水盈盈闪光。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日子!……今天,两支革命武装胜利会师了!革命的力量将要在这个坚实的基础上更加壮大。革命根据地将进一步巩固发展,革命的浪潮,将要从这里更有力地推向全国。”

随着毛泽东、朱德两位巨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的瞬间,一个新的时代开始了,在中国历史上产生了一个特殊的汉字组合“朱毛红军”,中国革命从此掀开了新的一页。

一、两位伟人,讲述了“只有从我这里才能听到的故事”

(一)

1975年10月1日,毛泽东在度过最后一个国庆节时,艰难地支撑着身体,对身边唯一陪伴着他的护士追念起建立新中国所经历的革命往事,首先想到的就是1927年的秋收起义。

对于很多人来说,过去听到的秋收起义宣传,都是毛泽东领导起义时是如何英明正确,暴动后的战斗是如何胜利辉煌,结局又是率众满怀豪情的奔上井冈山。然而,从毛泽东本人口中讲出的秋收起义过程却大不相同:

“这故事,你只有从我这里才能听到,哪本书上都没有。即还是上井冈山前,秋收暴动以后,我们连打了几个败仗。人不断地跑,连师长都不辞而别了,人心乱得很。当时,就有人说,‘还是算了吧,就这么几个人,能顶什么用?’有一天,队伍来到一个镇子上,大伙休息的时候,一群人又聚在一起谈论散伙的事。当时,就有人问我:‘毛委员,凭我们这几个人,这几条枪,革命能成功吗?’我对他们说:‘我们这几个人,这几条枪,用不完,绰绰有余,愿走都可以走,不信,咱们有言在先,到庆祝革命胜利的那天,我们肯定死不光。’1949年开国大典后,我见了几个当时听过我讲话的人,没想到,他们还都记得那些话。”(中共党史出版社2009年1月版《走进毛泽东的最后岁月》1O2页)

毛泽东心中这一段刻骨铭心的往事,语言平实,但彰显的却是理想信念的伟大力量,起义军从失败走向胜利,靠的就是理想信念的精神支撑。

(二)

1961年2月,朱德偕同康克清,由省委书记杨尚奎陪同,来到了八一起义纪念馆。在天心圩军人大会的油画前,纪念馆工作人员说:

“每当我们向观众介绍您在天心圩的讲话时,观众都很感动。”

朱德笑了笑说:

“那时的形势,真困难呀,和党中央失去了联系,部队的目的地在哪里,下一步怎么办都不清楚,队伍涣散,开小差的很多。这时,我把一些同志请来,向大家讲了几句心里话,说:‘哪怕只有十几、二十几个人,我也要干下去,中国革命是一定会胜利的。’会后,大家的情绪高多了,坚持干下去的有七八百人。”停了一下,他又说,“部队真正得到巩固,还是在经过几次整顿之后。那时,我们不急于打仗,而是花力气把部队的组织和纪律搞好。特别到了上堡,才算稳住了脚跟,部队按游击战的要求整训。我们原来也不知道上山,开始上山搞了个把月,才觉得上山有出路。”

毛泽东和朱德讲述的故事,没有豪言壮语,是书本上很难看到的,但却告诉了我们一个真实的历史故事:南昌起义剩下的部队和秋收起义军,这两支小小队伍,在外部遭受敌人追击,内部不断发生叛逃的困苦中,转战千里,最终在井冈山汇成铁流,使井冈山成为中国革命的中心和坚强的堡垒。

“朱毛红军”的诞生是何等艰辛!

中国革命起步是多么的困难!

革命的胜利的确来之不易呵!

二、两支起义队伍,演绎了几乎相同的“上山”故事

历史又如此奇特,在上犹境内,两山之间,毛泽东领导的工农革命军和朱德领导的南昌起义军余部,虽然被敌人分隔两处,但在探索中国革命武装斗争的道路,怎样建设一支人民的军队等问题上,各自都得出了几乎相似的认识,演绎了几乎相同的故事。

1、都有一个出师不利后,“上山”的决策

南昌起义军,在以周恩来为书记的前委领导下,在1927年8月1日,在南昌城头打响了震惊中外的反抗国民党反动派的第一枪,旗开得胜,起义军经四小时激战,全歼南昌城内守敌,在中国诞生了第一支由共产党领导的新型人民军队。根据中共中央的计划,起义军于8月3日陆续撤离南昌,南下广东。准备在广东东江地区建立根据地,相机进军广州,并夺取海口,取得共产国际的援助,重新北伐。10月初,起义军在广东潮州、汕头地区,陷入敌人优势兵力的包围,起义主力遭到失败。保存下来的部队一部分转移到广东海陆丰地区,同当地农军会合;主要部分在朱德、陈毅率领下,转移湘、赣、粤边远山区,开展游击战争。

朱德在参观八一起义纪念馆,在三河坝烈士纪念碑的照片前,伫立良久,这是他领导起义军与敌激战的地方。朱德神情凝重的说:

“起义军进到广东后,兵分两路,主力进军汕头、揭阳地区,另一部分则留在三河坝,由我指挥。当时,敌军人数多,攻势猛,一次次地发起冲锋,我们打得很顽强,敌人的损失很大,我们也牺牲了不少同志,但始终守住了阵地。后来,听说我军在潮汕遭敌人攻击,我即令部队撤出三河坝,迅速南下接应,走到饶平,接到潮汕撤出同志200多人,才知道主力已在战斗中失利。我们立即开了个会,决定部队不去潮汕,辗转北上,转向山区,在山区打游击。”

朱德所说的“开了个会”,即10月7日上午,朱德在茂芝全德学校召开了有20多位军事干部参加的军事会议,会议围绕要不要坚持八一起义军的旗帜问题,展开了激烈争论。有的人说:“既然主力都失败了,叶军长又不知道哪里去了,我们这一千多人留下来还能干什么?不如解散算了!”会上马上有人附和,朱德激昂的反驳说:

“八一起义军主力虽然失败了,但是,这面旗帜我们不能丢!武装斗争的道路一定要走下去。我是共产党员,我有责任把八一起义的革命种子保留下来。”

他接着指出:

“现在唯有一条出路,在敌人的缝隙中前进,从茂芝东北方向沿着粤闽赣湘边界转移。”

朱德后来回忆说:

“我们由福建退至江西,开始被迫上山,被迫进行游击战争。这有一个好处,从此以后即开始转入正确方向——游击战争的方向。”

茂芝会议是南昌起义军从失败走向胜利的转折点,茂芝会议决策,给南昌起义军带来了新生。

与南昌起义主力失败悲剧相似的,毛泽东领导的秋收起义,也遭受过出师不利的考验。

1927年9月9日,震撼全国的秋收起,霹雳一声爆发了。起义战士和广大工农,向土豪劣绅和国民党猛烈地冲杀过去,工农武装革命的风暴,席卷了湘东赣西大地。但秋收起义的惊雷炸响后,又多一声惊雷轰鸣而去。由于当时起义战略指导失误和战术上的分散,致使三个团刚起义就连遭挫败,用毛泽东的话,“连打了几个败仗”:

9月9日,驻修水的工农革命军第一团,取道长寿街,围攻长沙,刚收编的国民党邱国轩部突然叛变,毫无防范的一团二营,受到该部袭击,全被打垮。

9月10日,第二团从安源出发,由于主要干部麻痹轻敌,于17日攻克浏阳县城后,遭敌优势兵力突然袭击,部队全部被打散。

9月11日,毛泽东率第三团从铜鼓向浏阳进军,一举攻下长沙东门,团长苏先骏疏于防范,于14日遭到敌军反扑,起义军被迫转移。

在起义连遭失败的关键时刻,毛泽东审时度势,决定立即实行战略退却,指示起义部队到浏阳县文家市集中会合。

9月19日晚,毛泽东在文家市里仁学校,召开前委会议,集中讨论部队进军方向问题。毛泽东在激烈的争论中,说服了大家,放弃攻打长沙的计划,决定退往湘粤赣边境,寻机上山打游击。9月21日,起义部队在毛泽东率领下,开始了向罗霄山脉中段转移,至此,起义军进军方向,由攻打长沙改为向湘赣边的农村山区转移。

9月21日,起义军在毛泽东的率领下,开始了“上山”新的征程。

一个是文家市,一个是茂芝村,都是在“出师不利”的阴影下,做出的“上山”决策。两支起义军,在两位伟人的领导下,以非凡的英雄气概和革命胆略,冲破千难万险,开始了对中国革命正确道路的伟大的探索。

2、都是采用整顿的办法,战胜部队中出现的叛逃和溃散的严重危机。

秋收起义革命军在向罗霄山脉中段行进中,不仅路途越来越艰难,部队也越来越不好带。秋收起义的参加者赖毅后来回忆道:

“那时,逃跑成了公开的事,投机分子竟然互相询问:‘你走不走?’‘你准备往哪里去?’”“第一营第一连的一个排,就在排长的唆使下,利用放哨机会逃跑了,并且带走了所有的武器。”

不仅当兵的跑,官长中也有不少人动摇叛逃。起义后先是四团团长邱国轩叛变,一团团长钟文璋弃部出走,二团团长王兴亚下落不明,后是三团团长苏先骏、师长余洒度离队(后来叛变)。

9月29日到达永新县的三湾村,部队5000余人,只剩下700多人。到达三湾的当天,毛泽东主持召开了前敌委员会议,决定对部队整顿和改编。这就是我军建军史上著名的“三湾改编”。

9月30日清晨,毛泽东在三湾的枫树坪,向全体官兵强调了改编意义后,接着慷慨激昂的说:

“同志们,敌人只是在我们后面放冷枪,这有什么了不起?大家都是娘生的,敌人有两条腿,我们也有两条腿。贺龙两把菜刀起家,现在当了军长,带了一军人马。我们现在不只有两把菜刀,我们有几百人,还怕干不起来吗?你们都是秋收起义出来的,一个人可以当敌人十个,十个可以当他一百,我们现在有这样的几百人的队伍,还怕什么?没有挫折和失败就不会有成功。”

接着毛泽东又说:

“有愿意跟我走的,请站到左边来,我热烈欢迎;有愿意回家的,请站到右边去,我们不勉强。”

最后毛泽东给留在右边的人每人发了五块光洋。

这次整编,在思想整顿的基础上,把部队从一个师缩编为一个团,确立了“支部建在连上”的制度,建立了士兵委员会,在军队内部实行民主主义制度。三湾改编,是秋收起义军的一个转折点,毛泽东后来说:1927年,在三湾村“那个村子里,工农革命一个师整编为一个团,那是一次新生。”

朱德率领南昌起义军,在西进的转战中,所遇到的困难和考验,和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军所遇到的情况,几乎相似。当年随朱德一起战斗的杨志诚,解放后回忆了这段历史:

“这时已是十月下旬,山林里气候已经很冷了,我们身上却还穿着八一起义时发下的单衣,破烂不堪,到处是汗污,到处是破洞。短裤遮不着的小腿,饱受风吹日晒,皴裂得像两条木棍子。鞋子早已穿烂了,要打草鞋,既无材料,又无时间,有的撕下块布把脚包起来走,有的索性打赤脚走。露营更是经常的宿营方式法。一到宿营,个人弄把树叶子垫在身子底下。至于吃饭,那更是困难。吃饱肚子的时候是少有的,尤其难耐的是疾病的折磨,南方发病的季节,拉痢、打摆子的一天天增多,又没有医药治疗,有的就寄养在老乡家中,病势沉重的,就在野营的树下或是小道旁牺牲了。

自然,也并不是每个人都到了目的地的。很多人受不了这种失败的考验,受不了这种艰苦困难的考验,不辞而别了。一路行军,只要碰上岔道,就有三三两两向岔道上走了,喊也喊不转。记得这天刚上路没多久,我们连的一个湖南籍士兵便离开大路走开了。我追上去喊他,他掉转身来,举起枪,刷拉推上了一颗子弹,指着我说:“你敢来?”我连忙讲好话:“朱军长说过,你受不了苦可以走,可是枪是革命的武器呀!……”他想了想,把枪一扔,头也不回地走了。像这样的事,不是一回两回,在到达信丰的时候,迫击炮也被陈叶珍带走当土匪去了。”

朱德在《从南昌起义到上井冈山》一文中,回忆了这段历史:

部队转移到江西安远县的天心圩,部队更涣散了,“七零八落,没有组织。有些人中途跑掉了,留下的人也还有要求走的。根据这种情况,我们就在天心圩进行了初步整顿,召集军人大会,说明革命形势和任务,指出最后胜利一定是我们的,以鼓舞情绪和坚定信心。经过这次动员整顿之后,我们又继续西进,经信丰,于10月底到达了大庚,对部队进行整编。首先,整顿党、团组织,成立党支部。同时,把所有的人合编为一个纵队,下属三个队。以后,我们又转到崇义县上堡。”在上堡整训中,“首先是整顿纪律,那时就规定了募款和缴获的物资要全部归公。其次是进行军事训练,每隔一两天上一次大课,小课则保持天天上。”“我们经过这次整训,部队走向统一团结了,纪律性加强了,战斗力也提高了。”

粟裕在解放后回忆中写道:

“经过这次整顿,重新登记了党、团员,调整了党、团组织,成立了党支部。”“那时候我们还不懂得应当把支部建在连上,但是实行了把一部分党、团员分配到各个连队中去,从而加强了党在基层的工作,这是对这支部队建设具有重大意义的一个措施。”“潮汕失败,我们算是打了大败仗,几乎全军覆没,一路来部队情绪低沉。经过这一段的工作,队伍逐渐活跃起来,人们不再是愁眉苦脸了,议论声,谈笑声,常常在部队中回响,初步显示了政治工作的强大威力。”“这时,全团虽然只有七八百人,比起饶平出发时只剩下三分之一,但是就整体来说,这支部队经过严峻的锻炼和考验,质量更高了,是大浪淘沙保留下来的精华,已成为不灭的革命火种。”

朱德和粟裕回忆的历史,人们把它称为“赣南三整”。

一个“三湾改编”,一个“赣南三整”,同是改造起义军的宝贵法宝,“三湾改编”和“赣南三整”,不仅对起义军的巩固和发展起了重要作用,而且为我军以后的整党、整军提供了宝贵经验,可以说,我军各个历史时期的整党、整军,无不和“三湾改编”、“赣南三整”有着内在联系,所不同的,只是注入了新的内容,有了新的发展。

3、两支部队登上井冈山,都不是预先早有计划

秋收起义军上井冈山,在许多的书籍和宣传材料里,却说成是早有计划,是顺理成章的事。其实,并不是早有安排,预先有计划。毛泽东确定要上井冈山并非事先确定,而是在进军罗霄山脉后,在古城才定下的决心。

古城是宁岗县的老县城,10月3日起义军到达古城,当天晚上,毛泽东主持召开了前委扩大会议。这次会议在毛泽东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1965年5月,毛泽东重上井冈山途中,知道古城快到了,深情的说:

“古城快到了。三湾离古城只有30里地。1927年10月初决定上井冈的会议,就是在古城一个书院开的。”当他乘坐汽车经过当年开会的书院旁边的时候,他抑制不住激动地说:“这座房子就是古城会议开会的地方。那次会议开得好热闹哦。”

这次会议参加人员有40余人,主要讨论在井冈山建立革命根据地和如何对待袁文才、王佐及其农民武装问题,会上有不同意见。建立井冈山革命根据地,首先要解决对待袁文才、王佐部队的方针,袁文才、王佐一个在山下,一个在山上。当时不少人主张用武力消灭他们,毛泽东不同意。他说:谈何容易,历史上有哪个朝代把三山五岳的“土匪”消灭掉?他认为:强龙压不了地头蛇,到这里不与他们搞好关系,是没有没法站稳脚的。

其实,毛泽东到三湾的当天,就派人给袁文才送了一封信,提出“上山”的请求,希望得到他的支持和帮助,但遭到婉言拒绝。毛泽东决定:单刀赴会,亲自登门拜访。出发前,许多干部都很紧张,提出要派一个连跟随。毛泽东说:“明天只有我和宛希先同志去嘛,我一个瘸子加一个矮子,他们就不怕喽。”

10月6日,毛泽东在距茅坪不远的大仓村会见了袁文才,颇有“鸿门宴”架势。袁文才当时预先在林家祠堂埋伏了20多个人,20多条枪。见毛泽东只带了几个人来,便杀猪迎接毛泽东。毛泽东非凡之处,恰恰在于能与各类人物交朋友,包括还能与绿林豪杰交朋友。毛泽东表示革命军非但不会“吃掉他”,还决定赠送一百支枪,毛泽东的态度感动了袁文才,次日,袁文才亲自带领部队和当地群众,欢迎毛泽东和工农革命军进驻茅坪。后来,又派何长工说服王佐。10月27日,在王佐亲自带领下,毛泽东率部进入井冈山的中心——茨坪,将革命红旗插上井冈山。

朱德、陈毅率领南昌起义军登上井冈山,更富有戏剧性。

1928年3月上旬,湘南特派员周鲁,来到井冈山,贯彻中共中央1927年11月临时政治局扩大会会议决议和湖南省委指示。周鲁到井冈山后,摆出“钦差大臣”架子,颐指气使。他宣布中共中央给毛泽东以“开除党籍”处分,并命令工农革命军离开井冈山根据地,支援湘南暴动。毛泽东作为师长,率部离开井冈山,并没有直接去湘南,到酃县中村,他把队伍停下来。毛泽东一面派毛泽覃率领特务连前往湘南与朱德部队联络,一面领导部队就地整训。

这时传来两条消息:一是看到中共中央的文件,毛泽东只是被免去中央候补委员的职务,而根本不是被“开除党籍”;二是得知在湘南暴动的朱德,率领南昌起义部队被敌人追着正向井冈山方向撤退。

这样一来,难题迎刃而解,毛泽东成了朱德上井冈山的接应者。

当时,朱德率工农革命军第一师,正由耒阳撤至安仁;陈毅率湘南农军,由郴州撤回资兴。敌人发现我军东移,立即派两个师向东追截。毛泽东在中村得知朱德已率部向井冈山方向转移,便兵分两路,一路由袁文才率第二团向资兴方面向前进,迎接南昌起义部队上山;毛泽东率第一团,向桂东、汝城,截击尾追之敌。

在毛泽东掩护下,朱德率领的部队于4月26日到达砻市。4月28日,毛泽东率领的部队也回到砻市。毛泽东当日即前往龙江书院会见朱德。朱德闻讯立即和陈毅、王尔琢到门外迎接。毛泽东迈着矫健步伐走上前,紧紧拉着朱德的手说:

“你们行动迅速,敌人竟没有整倒你们。”

朱德也疾步上前,握住毛泽东的手说:

“还是得到你们的大力掩护,出其不意的插到敌人心脏,迟滞了敌人的围攻,我们才得以从容的转移。”

两位伟人的巨手握在了一起!

朱德率起义军向井冈山转移,能如此从容、迅速,完全得益于两位伟人,早已心心相印。毛泽东率秋收起义部队上井冈山不久,便派何长工下山,寻找南昌起义部队下落,几经周折,终于在韶关犁铺头见到朱德、陈毅。得知井冈山的情况,朱德高兴地说:

“好极了,从敌人报纸上看到井冈山的消息,我们很受鼓舞。前些天,刚派毛泽覃到井冈山联系了。”

1928年4月,粤、桂、湘军阀勾结起来,以七个师兵力,对湘南实行“联合会剿”,为了避免在不利条件下同优势敌人决战,朱德和陈毅果断决定:上井冈山找毛泽东去!

真是天赐良机!在朱德向井冈山转移途中,毛泽东竟然已经下山了。在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掩护下,朱德上山,自然“从容”、“迅速”。

朱毛井冈山胜利会师,是毛泽东、朱德运用了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相结合,创造的伟大奇迹。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鲜明例证。

两位伟人,两支队伍,他们登上井冈山的道路,尽管经历不完全相同,时间有前后,地点有差异,但在他们千里转战,所经历饱受的考验中,却有如此多的相同或相似,这不是历史奇迹吗?

三、“朱毛红军"诞生,注释了一个永恒的真理

当年井冈山会师的参与者粟裕,在解放后,他在回忆录中深情的写道:

“‘千流归大海,奔腾涌巨澜’,朱德、陈毅同志率领南昌起义保存下来的部队,经过迂回曲折的道路,冲破无数艰难险阻,宛如一股汹涌澎湃的激流,穿过逶迤缭绕的深山峡谷,汇入奔腾咆哮的大海,终于在1928年4月下旬,与毛泽东同志领导的秋收起义部队,在中国革命的摇篮——井冈山胜利会师了。从此,我们这支部队就在毛主席的直接领导下,沿着正确的道路胜利前进。”

“井冈山胜利会师和红四军的成立,是我军建军史上的光辉一页,它已成为中国革命和武装斗争的重大事件而载入史册。

井冈山会师,两支铁流汇合到了一起,在毛主席领导下,从此形成红军主力,使我党领导的武装斗争的大旗举得更高更牢。

井冈山会师,具有伟大的历史意义,它不仅对当时坚持井冈山地区的斗争,而且对尔后建立和扩大农村革命根据地,对决定农村包围城市的革命道路,推动全国革命事业的发展,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

粟裕的总结,高屋建瓴,一言中的。

是的,从南昌城头一声枪响,秋收起义霹雳一声爆发,到朱毛井冈山会师,朱毛红军的诞生,走过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演绎了多少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这些故事,似乎都是叙说一个永恒的真理:

“只要跟党走,一定能胜利(习近平语)。”

让我们听听,参加南昌起义和秋收起义前辈和习近平同志的心声吧:

打响第一枪的中共领导人周恩来

领导南昌起义,是周恩来一生革命活动的一个丰碑。1927年7月25日,他临危受命,担任南昌起义前委书记。1961年,他参观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走进会议大厅,周恩来思潮起伏,他说:

“1927年7月27日,是在这里成立了前委会。决定南昌起义是对的。本该早动手,但被陈独秀耽误了。”“到了7月下旬,汪精卫已经公开反共了,再不动手,连剩下的武装力量也保不住。”

参观中,周恩来对自己的贡献,一字不提。1959年1月,贺龙参观南昌八一起义纪念馆,说了一段深情的话:

“起义是党领导的,而代表党来领导起义的就是恩来同志。恩来是党、军事前委会的实际主要负责人,他忠诚坚定,机智聪明,民主谦逊,大家都很尊重他。”

文化大革命中,社会上刮起一股否定南昌起义的妖风,肖克同志去见周恩来,周恩来说:

“南昌起义,功在第一枪。”

听党指挥的贺龙

1927年7月28日,周恩来会见贺龙,征求他参加南昌起义的意见,贺龙说:

“我完全听党的命令,党叫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

“听党指挥”,是贺龙永远凝固在历史上的忠诚。解放后,他在《回忆八一南昌起义》中写道:

“在强大的敌人不断进攻的面前,创造与建设这样一支人民的军队,使它从小到大,从弱到强,是经历了一条非常困难曲折的道路的。我们所以能够不断克服严重困难而取得伟大的胜利,在许多因素中,最基本的因素,就是我们的军队从诞生之日起,就有共产党和毛主席、朱总司令的英明领导。”

陈毅元帅的心声

陈毅是天心圩时,维护起义军余部不溃散的唯一一个党代表。当起义部队军官纷纷离开部队时,按大多数人的走向,他可以去香港,或去上海中央,还可以去苏联学习深造,更何况他在北京有同学,在上海有哥哥,但陈毅搞武装决心坚定,后来他自己说:

“党派我到73团当党代表,从那时起,我就没有离开部队,带兵打仗,在战场上打了20多年,敌人打跑了,我头发也快白了。”

解放后,他在上海工作时,在一次作报告中说:

“八一起义的结果,证明了人民武装必须要有坚强的党的领导,才能够壮大。人民力量的源泉,党是保证。离开了党长不大,离开了人民也长不大,没有党的坚强领导,力量一定被消灭。党强则强,党弱则弱。”

人民军队的缔造者毛泽东主席和习近平主席的论述

毛泽东对加强党对军队的领导的论述,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但人们记忆中最深刻的,至少有这两段:

1928年11月,毛泽东在《井冈山前委给中央的报告》中写道:

“红军所以艰难奋战而不溃散,‘支部建在连上’,是一个重要原因。”

这是毛泽东对红军壮大成长的总结,也是被实践证明了的永恒真理。

毛泽东同志曾经指出:

“我们的原则是党指挥枪,而绝不容许枪指挥党。”

这是对我军建军原则的总结。

习主席在建军90周年庆祝大会上说:

“人民军队在党的旗帜下前进,形成了一整套建军治军原则,发展了人民军队的战略战术,培育了特有的光荣传统和优良作风。这是人民军队从胜利走向胜利的传家法宝,是人民军队必须永志不忘的红色血脉。”

这既是习主席对毛泽东领导下人民军队建设的历史总结,也是新时期对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的宣誓。

进入新时代,习主席把“听党指挥”作为我军建设世界一流军队的强军目标,在建军90周年庆祝大会,习主席说:

“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根本原则和制度,发端于南昌起义,奠基于三湾改编,定型于古田会议。”

习主席为把我军建设成为世界一流军队,特别强调:

“党的领导,是人民军队始终保持强大的凝聚力、向心力、创造力、战斗力的根本保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特征,是党和国家的重要政治优势,是人民军队的建军之本,强军之魂。”

“前进道路上,人民军队必须牢牢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把这一条当作人民军队永远不变的军魂。”

这是一个永恒的真理。

加强党的领导,永远听党指挥,永远是人民军队战胜敌人和困难的不竭动力。纪念朱毛井冈山会师,就是要求我们把坚定信念,听党指挥的火种,把红色基因,革命传统,一代一代传下去,为培养有灵魂,有本事,有血性,有品质的新一代革命军人,为建设世界一流等军队,创造良好条件,提供有力支撑。

参考文献

1,《文史精华》2017年第10期。

2,《建设风云录》江西人民出版社2010年3月第1版。

3,《南昌起义》中共党史出版社1987年6月第1版。

4,《中国共产党历史》中共党史出版社2002年第1版。

5,《湘赣边界秋收起义》江西人民出版社2007年9月第1版。

6,《亲历南昌起义》江西人民出版社2007年9月第1版。

7,《南昌起义纪实》解放军文艺出版社2007年第3版。

作者简介:

周根保,男,汉族,中共党员。江西丰城人,1947年4月出生。1965年7月入伍,1970年2月入党,历任战士、班长、排长、指导员、营长、团参谋长、副团长、团长、师副参谋长、师参谋长、军分区参谋长、军分区司令员,曾任中共南昌市委常委。2002年退休后,专心研究、弘扬八一南昌起义精神。现任南昌八一精神研究会执行会长,江西红色文化研究会第一副会长,到目前为止已经内部出版了《军魂永驻》《不朽第一枪》《南昌城头的枪声》等专门研究南昌起义的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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