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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笔下的爱情看起来很美好 实际上很残酷

句子大全 2009-10-05 06:2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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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天荣只是个农夫,二十出头的年纪,死了妻子,再无钱续娶。这样的人也会有狐女来投怀送抱,此狐虽无十分美貌,但“致亦风流”,“肤肌嫩甚”,“肤赤薄如婴儿,细毛遍体”(卷三《毛狐》)。马天荣并未因此感谢老天眷顾,而是想通过狐仙得到更多的东西,首先是钱财:“既为仙人,自当无求不得。既蒙缱绻,宁不以数金济我贫?”其次他还嫌狐仙不够美,“闻狐仙皆国色,殊亦不然”,言下之意你不过尔尔。狐仙倒也不生气,说:“吾等皆随人现化。子且无一金之福,落雁沉鱼何能消受?以我蠢陋固不足以奉上流,然较之大足驼背者,即为国色。”一个命薄贫蹇之人,坐在家里想发财想佳人,不免有些过奢。最终,马天荣得狐仙赠钱,娶回了妻子,“入门,则胸背皆驼,项缩如龟,下视裙底,莲船盈尺”。这时,他终于明白,狐仙说自己“较之大足驼背者即为国色”的意思。

孔子早就感慨过“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虽说品行是第一位的,可是品行需要相处才能知道;现在流行的说法是气质更动人,可是气质需要岁月的积淀。在一面订终身的时代,哪有时间去考察品行与气质呢?乔女“黑丑,豁一鼻,跛一足”(卷九《乔女》),这样的女子自是无人问津,一直到二十五六岁才勉强嫁给四十多岁“贫不能续”的穆生。当穆生去世,她怀抱幼子向家人求助时,“母颇不耐之”。乔女在母亲身边待了二十五六年,她的品行、她的勤俭,母亲难道不知道吗?但因为穷,因为丑,连家人也不待见她。

既然“色”成为考量女性的第一标准,成为被整个社会认可的尺度,那女性不但是被评判者,也自然而然地成为严苛的评判执行者,都说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女人就喜欢为难女人。《章阿端》(卷五)中,戚生一人独卧荒亭中,“忽有人以手探被,反复扪搎”,有人将手伸进他的被子中,在他身上上下摸索。戚生一下惊醒过来,见“一老大婢,挛耳蓬头,臃肿无度”。一个女子,老、丑、胖,真是让人绝望。戚生“少年蕴藉,有气敢任”,是蒲老先生欣赏的第一类男子,明知女子是鬼,也不害怕,反而笑曰:“尊范不堪承教!”你这副尊容,我实在无法消受。女鬼闻言,“惭,敛手蹀躞而去”。她的表现是很羞惭,收回手迈着小步就走了。随后出现的是章阿端,“神情婉妙”“对烛如仙”,这是一个美丽的女鬼,戚生这时再不会放过送上门的艳遇。当他问起老婢的情况,章阿端说:“此婢三十年未经人道,其情可悯;然亦太不自谅矣。”一个老丑胖的女人,从来没有接触过男性,难道她就没有欲望,对男子不好奇不渴望吗?当然不是。但这一切在一个美女眼中看来是太不自量力的事情,“太不自谅”四字中的轻视、傲慢之意让人心寒,而这是女人对女人的态度。

“美”之一字给女性带来太大压力,可貌若天仙的女子毕竟是少数,相貌平平甚至有些丑陋的女子才是大多数,但这大多数却在少数人面前因自惭形秽而抬不起头来。乔女要用德行将自己武装起来,“残丑不如人,所可自信者,德耳”,所以她坚决拒绝孟生的求婚,绝不改嫁事二夫。林氏本来“美而贤”(卷六《林氏》),战乱中为保贞节而自刎,后来虽然侥幸活了下来,却成了歪脖子女人,美貌自是大损,对此,林氏“自觉形秽”,总想着给丈夫戚安期娶妾。一个贤德贞节的女子,随着美貌一并丧失的是自信和从容淡定。与林氏命运相似的还有瑞云,她本是“色艺无双”(卷十《瑞云》)的名妓,因仙人作法,她也失去了美貌,“见者辄笑”,只能“蓬首厨下,丑状类鬼”,这里的鬼是我们想象中的恐怖狰狞的鬼,而非蒲老先生笔下千娇百媚的美丽女鬼。贺生不嫌其丑,倾其所有为她赎身娶她回家,但瑞云“不敢以伉俪自居,愿备妾媵,以俟来者”。虽然贺生视她为知己,她却不敢以妻子自处,甘心做侍妾,将妻子的位置留待后来人。

吕无病也是女鬼,她“微黑多麻,类贫家女”(卷八《吕无病》),皮肤较黑,脸上还有很多麻子,衣服只是朴素整洁,是普普通通的穷人家的女孩子。在一个阴雨天,她来投奔孙麟,孙麟说“当舆聘之”,用轿子抬你回家,这是要名媒正娶的意思。孙麟有调笑之意,吕无病却当了真,颇为犹豫,说:“自揣陋劣,何敢遂望敌体?聊备案前驱使,当不至倒捧册卷。”我才疏貌丑,怎敢奢望成为您的配偶呢?我只想在书房里侍候您,还不至于将书捧倒了。

孙麟将吕无病留在了身边,吕无病知书识理,人也很勤快,“闲居无事,为之拂几整书,焚香拭鼎,满室光洁”,这是一个能让男性感觉放松舒服的女子,孙麟也很喜欢她。时间越久,爱之越深,他将吕无病纳为妾。虽有高门大户想和他结亲,孙麟一概不答应,大有与无病白头偕老的意思。难得碰到这样不以美丑为念的痴情男子,但女性却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吕无病知道后,苦苦劝孙麟娶妻,自己只以侍妾自处,孙麟只好另娶许氏。幸好许氏与吕无病相处和睦,许氏生一子阿坚,无病爱之如己出。不久,许氏病重。临终前,她叮嘱孙麟:无病最爱阿坚,你可将她扶正为嫡妻,好好抚养孩子。孙麟想按照许氏的遗言处理此事,但无病仍然坚决推辞,此事只好作罢。

吕无病是书中很有个性的女子,她风趣幽默,身上的气息“清如莲蕊”,她有数次机会成为一个男人的妻子,但她都拒绝了。这可能是因为鬼的身份带来的各种顾虑,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自揣陋劣”吧,一个相貌平平的女子,即使她有诸般好,似乎都认为自己支撑不起一个妻子的身份,最终因美艳悍妻王氏的出现,导致家庭破裂、父子分离,无病为救护阿坚连一缕魂魄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留给读者深深的遗憾。

二 对美的追求

既然美丑主宰了世人对一个女子的评判及接受度,影响着一个女子在家庭中的身份与地位,那么女子对美的追求自然就非常迫切。整形手术也许是20世纪开始出现的新鲜事物,但其发展之迅速,生意之火爆,都让人叹为观止。虽然有无数整容失败的例子,但女性甚至男性都义无反顾前赴后继地在自己脸上身上动针动刀,没有最狠只有更狠,没有最美只有更美,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勇气,但又有些疑惑:当身体里多了一些非血肉的成分时,还可以称为血肉之躯吗?

蒲老先生肯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素材,由丑变美的过程也是《聊斋》中的重要内容。《阿英》(卷七)中的描写最为简单,但也最让人向往。阿英为一鹦鹉精,因缘分所系,化为美丽的少女嫁给甘珏,夫妻二人感情极好。但兄长甘玉对阿英心生疑惧,我们曾经说过,精怪自有精怪的尊严,如葛巾所言“今见猜疑,何可复聚”,阿英同样如此,说:“今既见疑,请从此诀。”化为鹦鹉翩然而去。但甘珏对阿英情有独钟,所以二人的缘分还在继续。两年后,因当地土匪作乱,阿英又出现了,用自己的能力帮助甘家躲避骚乱。这时,甘珏在兄长甘玉的安排下已另娶姜氏,但二人相处一直不融洽。嫂子说:“新妇不能当叔意。”小叔子对新娶的妻子不满意,为什么呢?嫂子未明言,但我们知道最主要的原因是姜氏相貌不出众。于是,阿英“早起为姜理妆,梳竟,细匀铅黄,人视之,艳增数倍。如此三日,居然丽人”。做嫂子的觉得很奇怪,说自己没有儿子,想买个妾,暂时又没空,不知道婢女是不是也能变成美人,帮助生养儿子。阿英说:“无人不可转移,但质美者易为力耳。”没有人不可以变美,只是底子好的人容易一些罢了。于是从婢女中挑中一个能生儿子的,但长得又黑又丑,“乃唤与洗濯,已而以浓粉杂药末涂之,如是三日,面赤渐黄;四七日,脂泽沁入肌理,居然可观”。无论姜氏还是婢女变美都有一个过程,首先是沐浴梳妆,将两个人收拾得干净整齐,然后是肌肤调理与细心化妆,一是“以浓粉杂药”抹脸,一是“细匀铅黄”。所谓“世上没有丑女人,只有懒女人”,只要让自己干净整齐,适当地护肤与化妆,的确每个女人都能变成美女,正如阿英所言“无人不可转移”。

护肤与化妆可以让一个人变美,但无法一劳永逸,每天化妆、卸妆也很麻烦,卸了妆以真实面貌示人,也不免有些惊悚。那怎么办呢?只能整形了。《莲香》(卷二)里的李氏借用张燕的尸身活了过来,但张燕不但丑而且是大脚,这对于一个美女而言,真是生不如死。李氏先是绝食,“不食,体肤尽肿,凡七日不食,卒不死,而肿渐消;觉饥不可忍,乃复食。数日,遍体瘙痒,皮尽脱”,经过这样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李氏又恢复了曾经的美貌。如果十几天的苦痛就能让自己成为美女,我也愿意试一试啊。到了《陆判》(卷二)里面,蒲松龄给我们展示的是更为大型的整形手术,他让陆判为朱尔旦的妻子换了一个美丽的脑袋。

对美的追求的极致该算《阿绣》(卷七)中的狐女了。刘子固对杂货铺的少女阿绣虽然用情很深,但因为两家相隔遥遥,婚姻受阻。这时狐女出现在了刘子固的生活中,在刘子固眼中,她“妆饰不甚炫丽,袍袴犹昔”,与阿绣无异。刘子固的仆人却不这么认为,他说:“其面色过白,两颊少瘦,笑处无微涡,不如阿绣美。”狐女与真正的阿绣相比终究还是有些逊色。刘子固之所以看不出二人的差别,是因为在长久的离别、相思、等待,乃至婚姻无望的绝望中见到“阿绣”,激动、欣喜让他根本注意不到其间的细微差别。仆人作为局外人,可以更为清醒地观察二者,也就能看出她们的不一样。

狐女成全了刘子固与阿绣的婚姻,但并未就此退出他们的生活,不是因为不能割舍与刘子固的感情,也不是因为留恋人世间的生活,而是因为她还要与阿绣“较优劣”,比一比二人究竟谁更美。

这样的比较进行了两次,第一次是在刘子固与阿绣新婚不久后,二人正在房中嬉笑,忽一人挑帘进来,“刘视之,又一阿绣也。急呼母,母及家人悉集,无有能辨识者。刘回眸亦迷,注目移时,始揖而谢之。女子索镜自照,赧然趋出,寻之已杳”。狐女与阿绣的区别,大家都难以辨别,刘子固的仆人应该也在人群中,他也无能为力了,可见狐女经过一段时间的修炼,颜值又有所提升。倒是刘子固,这时与阿绣有了更亲密的相处,在仔细打量注视后,终于能区别二者的不同。狐女又一次败给了阿绣,羞惭而出。

又过了一段时间,这是一个傍晚,刘子固有些醉意,“阿绣”过来了。她问:“郎视妾与狐姊孰胜?”刘子固回答:“卿过之。然皮相者不辨也。”女子嘲笑他:“君亦皮相者也。”原来她还是狐女。这次看起来是狐女赢了,实际上还是她输了,因为这时候屋子里光线昏暗,刘子固又在醉中,认错人也情有可原。

狐女为何要幻化为阿绣?又为何执着于与阿绣的比较呢?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夫妻望空而祷,祈求现像。狐曰:“我不愿见阿绣。”问:“何不另化一貌?”曰:“我不能。”问:“何故不能?”曰:“阿绣,吾妹也,前世不幸夭殂。生时,与余从母至天宫,见西王母,心窃爱慕,归则刻意效之。妹子较我慧,一月神似;我学三月而后成,然终不及妹。今已隔世,自谓过之,不意犹昔耳。”

原来阿绣前世与狐女是姐妹,二人都曾学习西王母的妆容、神态等,阿绣能神似,狐女终逊一筹。现在阿绣虽已投胎为人,美貌竟仍在狐女之上。

狐女与阿绣有着深深的牵绊,二人是彼此的镜子,也是彼此的阴影。狐女说她不愿见阿绣,但她又不能幻化成另外的样子,她被困在与阿绣相似的容颜中,不得不与她比较。而阿绣呢?今世的一个普通女子,也不得不被动接受狐女介入她与丈夫的生活,三人都难得自由。狐女爱的又何尝是刘子固呢,她爱的是美,是阿绣的容颜。这理不清的前世今生,让当初刘子固与阿绣相遇时的那份怦然心动,已褪色成为遥远的回忆。当世人都整成一样的容貌时,会不会也出现相同的困境呢?因为相似,所以要比较、要模仿,最终都忘记了自己是谁。

三 美丑与爱情

在戚生身上“反复扪搎”的女鬼,让我们知道一个人或鬼无论美丑,她都是有欲望的,她会渴望爱情,期待灵肉的交融;她会希望有人相伴左右,给她家的温暖。但现实又是如此残酷,因为相貌的丑陋,她会沦为被嘲笑戏弄的对象,又如何敢奢望爱情与家庭呢?

总有人不甘心沦为被情感放逐的对象,她希望用另外的方式改变这样的命运。丑狐就曾经做过这样的尝试。穆生,家境贫寒,冬天连棉衣都没有。一天枯坐家中,忽然有一女子走了进来,她“衣服炫丽而颜色黑丑”(卷八《丑狐》),看起来这是一个有钱的丑女人。她倒也直接,说:“我狐仙也,怜君孤寂,聊与共温冷榻耳。”穆生害怕她是狐狸,又憎恶她长得丑,大声呼号求救。这时,女子将元宝锭放在桌上,说:“若相谐好,以此相赠。”只要你跟我相好,我就将元宝送你。穆生见钱眼开,“悦而从之”。从此以后,狐仙每天都过来,每次离开时,都有东西馈赠穆生,穆家也因此富裕起来,“年余,屋庐修洁,内外皆衣文锦绣,居然素封”。但随着女子赠送的东西越来越少,本来用金钱可以遮盖的黑丑再次变得刺眼,穆生开始厌弃狐女,甚至聘术士来驱逐她。狐女骂道:“背德负心,至君已极。然此奈何我。若相厌薄,我自去耳。但情义既绝,受于我者,须要偿也。”她惩罚了穆生,也拿走了自己赠送的所有东西,穆家以此“清贫如初”。

穆生是忘恩负义之人,但狐女想用金钱来换取或者购买“谐好”,又何尝不是痴心妄想呢?钱能买来人,哪里能买来人心与情感呢?狐女说:“若相厌薄,我自去耳。”实际上,穆生何尝喜欢过她,他喜欢的只是她的钱,将对她的厌恶隐藏在了金钱的光芒中。此后,狐女又去了邻村于氏家,三年间,于家也发达起来。因为于氏去世得早,人与狐没有演变成反目成仇的局面,但狐真的求得了她想要的“谐好”吗?

石某是武孝廉,带着钱去京城想谋个官职,到德州忽然得了重病,仆人偷了他的钱跑掉了,石某又气又病,钱粮俱断,船主也准备将他赶下船。这时,有一女子愿意让石某搭船,“妇四十余,被服粲丽,神采犹都”(卷六《武孝廉》),妇人衣服华丽,颇有神采风韵,就是年纪大了一些。妇人又说石某已病入膏肓,离死不远。石某听说,吓得号啕大哭,妇人说:“我有丸药,能起死。苟病瘳,勿相忘。”我有可以起死回生的药丸能救你一命,你如果病好了的话,不要忘了我。妇人让石某服下药丸,尽心尽力侍候他,一个月后,石某的病痊愈。他对妇人自是感激不尽,“敬之如母”,妇人却说:“妾茕独无依,如不以色衰见憎,愿侍巾栉。”我孤单一人没有依靠,如果你不嫌我年纪大,我愿与你结为夫妻。这时候石某三十多岁,妻子也已死了一年多,听了女子的话,喜出望外,“遂相燕好”。妇人又拿出钱来让石某上京城求官,约定一旦有了官职,就回来接她。石某到了京城,有钱好办事,做了官,买了好马好车。想着女子年事已高,不适合做自己的妻子,于是另聘王氏为继室,又绕过德州去赴任。

女子终于还是知道了石某的消息,知道了他的所作所为,找上门来。当石某发现女子为狐狸时,“欲杀之”,妇人醒来,骂道:“虺蝮之行,而豺狼之心,必不可以久居。曩所啖药,乞赐还也。”取走救了石某一命的药丸,石某也旧疾复发,咳血半年后去世了。石某忘恩负义,死不足惜。但妇人的所作所为亦非无可非议,首先,她救石某一命,希望他能“勿相忘”,也就有获取报答之意。其次,她因为一人孤独无依,才想着与石某结为夫妻。他们的婚姻关系中,一是因为感恩,一是因为孤独,都与爱情无关,更多的是一种利益组合。这种在特定时空、特定环境下产生的暂时性的男女关系自然不会长久,当石某离开这种环境后,就会想着为这样的关系划上句号,女子想用恩义捆绑男人的愿望也就彻底落了空。

爱是爱情的唯一理由,想用金钱、恩情来代替爱情或者捆绑爱情都是不可能的事。蒲松龄笔下的世界看起来很美好,实际上很残酷,在男女关系里,似乎连老丑的狐鬼都无法拥有爱情,更何况人呢?幸运的是,在这个时代,我们还可以好好爱自己。空气、水、食物、自我才是生活的必需品,爱情只会锦上添花,有它,人生会更美好;没有它,人生也一样丰足。一个人的时候,更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生活……只有好好爱自己,不因为家庭催婚、社会压力而妥协,不因为空虚寂寞而放弃对爱情的坚守,我们才有可能邂逅真正的爱情,那时品行、气质才会战胜美丑,不再让美丑成为情感生活的主导。

选自

《〈聊斋志异〉二十讲》

左江 著

ISBN: 978-7-5649-3455-2

《 聊斋志异 二十讲》一书从《聊斋》中精选代表作品,利用文本细读的方法,结合作品主题进行具体分析。二十讲的编排有内在脉络,由作者,至哲思,到人的成长,再到女性、男性、狐鬼、生活,最后深入到一篇篇小说的细致解读。这里有对“我是谁”、“我何往”、梦境与幻觉、缘分等等的哲理讨论;有少年的纯真爱情,也有青年的微妙心理、复杂心性;有对女性命运的关注,其中有不幸的寡妇与妻子,有为维护自尊略显决绝的精怪,还有独立自强坚持自我的女性;有对男性在科举、爱情、生活中遭遇的重重压力的审视;有鬼、狐、精怪与人世间男子的种种情感纠葛,也有作者让鬼怪重回人间的努力。《辛十四娘》中悬念的设置,《王桂庵》《宦娘》对一见钟情的不同处理方式,《阿宝》中离魂的独具匠心,《连城》《瑞云》源于“知己”二字的爱情,《封三娘》中女性的情谊,《婴宁》中一个大自然的精灵走入社会而被泯灭天性的过程……本书从不同的角度对《聊斋》中的作品进行解读,从而更能展现《聊斋》的精妙。

编辑 | 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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