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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城他乡人:有钱没钱回家过年 春运是那么近 家又那么远...

句子大全 2009-05-31 08:4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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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考证“春运”,还是得先考证“春节”。

有关春节的由来,每个中国人想必很小的时候都听说过“年”的故事:相传太古时期,有一种凶猛的怪兽,散居在深山密林中,人们管它们叫“年”。它的形貌狰狞,生性凶残,专食飞禽走兽、鳞介虫豸,一天换一种口味,从磕头虫一直吃到大活人,让人谈“年”色变。后来,人们慢慢掌握了“年”的活动规律,它是每隔三百六十五天窜到人群聚居的地方尝一次口鲜,而且出没的时间都是在天黑以后,等到鸡鸣破晓,它们便返回山林中去了。

算准了“年”肆虐的日期,百姓们便把这可怕的一夜视为关口来煞,称作“年关”,并且想出了一整套过年关的办法:每到这一天晚上,每家每户都提前做好晚饭,熄火净灶,再把鸡圈牛栏全部拴牢,把宅院的前后门都封住,家家户户都要大放鞭炮以作驱赶,人们则躲在屋里吃“年夜饭”,由于这顿晚餐具有凶吉未卜的意味,所以置办得很丰盛,除了要全家老小围在一起用餐表示和睦团圆外,还须在吃饭前先供祭祖先,祈求祖先的神灵保佑,平安地度过这一夜,吃过晚饭后,谁都不敢睡觉,挤坐在一起闲聊壮胆。就逐渐形成了除夕熬年守岁的习惯。守岁习俗兴起于南北朝,梁朝的不少文人都有守岁的诗文。“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人们点起蜡烛或油灯,通宵守夜,象征着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驱走,期待着新的一年吉祥如意。这种风俗被人们流传至今。

这则传说是大家耳熟能详的有关春节起源的假定之说。

那么,春节是否真地如同传说那样为的是防范和纪念才有的呢?

据史籍记载,春节在唐虞时叫“载”.夏代叫“岁”,商代叫“祀”,周代才叫“年”。“年”的本义指谷物生长周期,谷子一年一热,所以春节一年一次,含有庆丰的寓意。又传,春节起源于原始社会末期的“腊祭”,当时每逢腊尽春来,先民便杀猪宰羊,祭祀神鬼与祖灵,祈求新的一年风调雨顺,免去灾祸。他们用朱砂涂脸,身披鸟羽,唱跳吃喝,热闹非凡。

史料记载告诉我们,春节或许更多的是从农业收获欢庆而来的。考古资料显示,我国七八千年前已经出现发达的农业生产。出于生产需要,当时人应该已经有了一岁、一年的概念。“岁”字原来是一种斧类砍削工具,用来收获庄稼。当时是农业是一年一熟制,每年收获一次。收获之后,人们用这种工具杀牲祭祀,“岁”又成为该祭祀的名字。最后,“岁”字成为时间段落标志,成为年岁的岁。“年”字原来也是标志农业生产的字,《说文解字》说:“年,谷熟也。”后来,“年”的字义也发展为时间段落标志,与岁相当。《尔雅·释天》说:“夏曰岁,商曰祀、周曰年……”。有了年的概念,自然就会产生过新年的习俗。所以,新年(春节)是一个非常古老的节日。

2

那么,古代的春运怎么样呢?

古代的“春运”规模,肯定远远不及现在。一方面当然是因为古代的人口没有现在那么多,分布也没那么广泛。还有一方面,是因为处于农耕文明时代的中国人并没有每年长途迁徙的必要,尤其还有“父母在,不远游”这些祖训熏陶。

在古代,每年加入“春运”主要是两类人:公务员和商人。

这两类人其实都不难理解:从汉朝开始,中国开始出现大量“南人北官”或“北人南官”的现象,所以公务员成了过年时需要长途返乡的主力军。而那些常年在外做生意的商人或手工匠人,包括一些游学的读书人,也是“春运”的常客。

其次的区别自然是交通方式。

古人“春运”,交通方式无非三种:腿,船,马。

“腿”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靠腿走路。

靠腿走路,当然少不了我们的李太白了。

据王固的《次北固山下》记载,他回家的费用,说起来还真是有点惊人呢!李白本来是蜀中人,而后来到长安求取功名,后来做到了朝廷命官的位子。到了年末,自然是要回家过年。古代因为交通不方便,所以一般提前一个月就要请假回家,唐代的李白就是当时春运大军的一员。在公元728年,唐朝开元十六年,当时的李白28岁,在皇都长安游玩一年,临近年关打算回家过春节,当时不到腊月他就开始准备回家的事情,因为他回家路途遥远,道路崎岖,真正的翻山越岭。

李白要从陕西西安出发,一路向西走到大三关,再转骑马走陈仓,还要翻越秦岭和大巴这两座大山,一路上一千八百里路,平地只有大约600里,其他1200里全是山路,不能骑马,只能步行。

李白走了大概30多天,终于回到了四川老家,一路上花了李白12贯钱,依现在物价折算相当于现在的3万块钱,也是他当时全年工资的一半。

“船”就是船运。这种运输方式在京杭大运河成型之后开始慢慢普及。船运的优点是乘坐舒适,价格便宜(按唐朝的规定,坐公家的船,顺水在一天五文钱左右,逆水是十五文钱,按购买力计算唐代一文钱大概相当于现在人民币3元左右),缺点则是速度慢(一天走40里),冬天有的水域结冰不能行船,且不能实现“点对点”到达,靠岸后还要步行或坐马车。

“马”就是骑马或坐马车了。古代有不少畜力车,类似骡车、驴车、牛车,但主要的畜力还是马——骑马或坐马车,还是中国古代最普及的一种交通方式。

欧阳修54岁,从东京开封府到江南西路吉州永丰县(今江西永丰县)。从开封坐马车出发,走陆路至江州(今九江市)对岸的长江北岸。再坐船经湖口进入鄱阳湖,再顺赣江而上方还家。陆路约700多公里,沿途除大别山外,皆坦途。水路约300公里,逆水。陆路坐马车每日走70公里,要走10—15天时间。水路每日走30公里,要走10—15天。单程花了44—67两银子。

折合现在概念:回家单程路费约3.1—4.7万元。

3

在民国,要回家也是一桩困难的事,让人也有天天春运之感。

鲁迅是1912年5月应国民政府教育总长蔡元培先生之邀,到北京担任教育部佥事的。1919年8月鲁迅以1750元的价格,在北京八道弯(湾)买了个四合院,结束了“北漂”生活,鲁迅于新年前回绍兴,把母亲接到北京侍奉。

12月1日凌晨5时,鲁迅坐人力车到前门站,坐上京津铁路的火车,当天中午就到了天津,并且顺利换乘了从天津开往浦口的火车。2日中午,火车到了长江北岸的津浦铁路终点站浦口,鲁迅换乘渡轮冒着寒风过长江,在南京站换乘开往上海的宁沪铁路公司客车,当晚9时许到上海后,已经没有了到杭州的火车,只能住进旅馆。

3日一早,上海下起雨来,思乡心切的鲁迅冒雨乘坐沪杭甬铁路公司火车,于下午2时到杭州。此时,杭甬铁路仅从宁波通到上虞(百官),杭州至绍兴只能坐航船,船票一时又买不到,鲁迅只得住进火车站(城站)附近的清泰第二旅馆,托朋友设法买船票。当天晚上,朋友送来捷运公司“越安轮”船票,上船地点是在钱塘江对岸的西兴镇。4日上午,鲁迅从浙江第一码头坐渡轮到西兴,下午坐“越安轮”,于当晚9时许方到绍兴轮船码头,赶紧雇了顶轿子回家。这趟1300公里的返乡旅程,鲁迅整整用了4天时间。

在北京担任报刊副刊编辑的沈从文回乡之路也不平坦。1934年1月初,离春节还有十多天,沈从文因为母亲的病,选择回家。那是他到北京之后第一次回湘西,一路上,他从北京出发,坐火车、汽车、乘轮船、坐轿子,把近代古代的交通工具都用了个遍,花了近半个月才到家。与现在让人“神伤”的春运相比,民国时期的春运则更加惊心动魄。那时候的故乡,在人们眼中,不仅仅是魂牵梦系的归宿,更是人在囧途。

4

不知大家还记得2008年的那场春运吗?当时的你在哪里呢?

那一年,南方普降大雪,广州火车站广场十万人滞留,人浪起伏,如风暴前的怒海。到处都是等待回家的人,每个人都想要赶紧走,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局势几度失控,武警拿着喇叭喊话“你们回家重要还是生命重要?”

万人怒吼回应,“死也要回家”。

几天后,一对湖南情侣模仿电影,从天桥跳向出站列车车顶,男生不幸触电身亡。

同日,一位甘肃农妇,急于进站,攀越站前高架桥时,从十余米高处坠落昏迷。

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张高价黄牛票,后经鉴定,是张假票。

悲壮气息在广场弥散。入夜,人们开始唱《有钱没钱回家过年》。歌声像火炬般在人群中传递,曲调走形,但充满力量。

那一年,我在深圳。眼看离春节只有三天时间,手上没有票,但是有票也是走不了,已准备打算在深圳过了,那二天好似失魂落魄,忍不住我从深圳市委门口的深南大道一路步行晃到了罗湖火车站,那是上午十点,我在罗湖售票大厅的人群里挤得晕头转向,我们都在等待奇迹,等待有人退票,而当时的我巧遇一位买了高价票回兰州的一位女生,黄牛票只给她打到广东省内惠州的卧铺,意味着晚上到了惠州后要被赶下来补长途站票了,因为雪天茫茫路途遥远只能退票委屈抹泪,我当时加了票面外的二百元后,于心不忍另外又多给了她二百元并是一番安憵,下午三点我终于跳上火车,一路上三十多小时晃到信阳,而后又花了八个小时转车到了商城县。到了家门口已是大年的凌晨。妻子在灯光下守了半夜,虽然到家后天寒冰冻导致生活不便,却是打心眼里由衷高兴的一年,暗暗感谢那年城市运行保障、那位女生的退票,成全了我奔波在外阖家团圆的心愿。

2008已经过去十多年了,但是如今想来,依旧感觉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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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春运”,而随着经济水平的发展,“春运”的交通工具其实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人数虽然一直在增多,但随着科技发展和政策的完善和进步,2000年之后中国春运“痛苦指数”明显下降许多。

原因主要有以下几个:铁路建设呈跨越式发展,各地铁路建设大规模展开;CRH1、CRH2、CRH5动车组大规模上线,多趟列车时速达到200 km/h,其中京哈、京广、京沪、胶济线部分区段时速达到250 km/h,中国进入高铁时代。

高速公路快速发展,汽车运输地位进一步显现。因此,尽管在新世纪春运人次仍在不断提升,但相较之前,春节出行只要过了买票关和人多点儿,还是方便快捷。

从绿皮火车的漫长难熬到高铁的飞速前行,从熬夜排队购票到便捷的网络购票,从繁琐的人工检票到智能刷票进站……数十年来,春运历经了无数变迁。但不管怎么变,春运没变的还是,人多。

人多,人山人海,这是每年春运不变的“标签”,然而,这“不变”的背后,是我们对家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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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故乡的人回到了故乡,没故乡的人去了远方。然而在时间洪流中,这个终点正不断模糊。

对于生活在故乡的人,变化如蚕食,对于一年一返乡的游子,变化如翻页,每一页都是新章节。

轰鸣的工厂关闭了,热闹的集市消逝了,古老小楼变作喧闹商场,街角的录像厅一路进化成游戏厅、电脑房、网吧,最后化作早教中心。城市如不停扭动的魔方正变得五彩缤纷。

而在城市边缘的乡村,时间正抹去残痕。祠堂古锁锈迹斑斑,村舍之间寂静无人,越来越多人在迁入城镇。

我们以为记忆中不变的坐标,其实都有各自的命运。

一切都在消逝,街巷在消逝,玩伴在消逝,最后你熟悉的生活也会消逝。

其中,我们有一部分人,近年更加“近乡情怯”,被问工资、买房没,囧得无语。心思又开始沉重起来。

九十年代城镇化浪潮开启,1990年时中国城镇化率为25.84%,而2019年年底时,中国城镇化率59.58%,涨幅34%。

同样历程,英国走了110年,德国走了90年,而我们只用了30年。

30年,我们和故乡之间,有一根脆弱的细线,过去是亲情,再后来是追忆,而那根细线,终会崩断在时光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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