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32岁未婚男相亲记：从单身挑到二婚 最后连女偷车贼都要试
1
咖啡厅的音乐十分的悦耳，我十分绅士地递给她一块奶糖。
“加点吧，免费的，不用白不用。”
我说这话时注意到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嫌弃，也许我什么地方说错了。
“你平时喜欢干什么？”她还是露出一个笑脸，手中的汤匙不停地搅拌着咖啡杯。
“打打游戏看看小说。”我说，“你喜欢玩游戏吗？我跟你说，我前两天刚爆了一个橙装，乐死我了。”
“诶呵呵……我先去上个厕所……”她满头黑线，起身去了门外，厕所不在那边，那是出口，我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的相亲再次宣告失败。
回去的时候我还买了一袋炸鸡，边吃边走，到了家的时候，只剩下鸡翅膀了，咖啡厅里的东西实在量少且贵，真不知道去的人图了个什么。
“怎么样？”我妈见我回来了，洗碗的活也不干了，围过来问，“成了吗？”
“人家走了。”我说，“咖啡钱还是我出的呢。”
“哪能这样？改天我去找你家大婶去，介绍的什么对象，见个面还让你掏钱。”我妈又回去洗碗了，水声哗啦啦的。
“孩他娘你就消停会儿吧，人家大婶也不容易，你还找她说理。”我爸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自家孩子都三十二了，愿意来的姑娘本来就没多少。”
“嗨我说你！”我妈来了脾气，“你胳膊肘往外拐呢？要不是你让儿子在学校不要早恋，至于三十二岁了还没谈过女朋友？”
其实我妈这话不全对，我谈过一次恋爱，在我初中的时候，对象是我的同桌，她老喜欢欺负我，下课了让我去买东西，给她打水，久而久之离不开我了，于是就顺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最后爱情宣告结束是下半学期，班级来了个高高大大的插班生，打篮球的，一下子就把同桌给抢走了，从那以后我就没跟异性有过故事。
“我有个老同学，他有个朋友的女儿还没嫁，明天让他安排一下相亲。”我爸冲我说，“这次可别弄砸了。”
“知道了。”我把鸡翅膀丢进垃圾桶，回到房里打游戏去了。
第二天的时候我换上了一身西装，这是我很久之前穿过的，没想到还能穿，头发打了摩丝，梳了个大背头，这样看起来精神多了，我妈一边给我整理领子，一边说，“这次准行，儿子你这身装扮，没哪个女人能不心动。”
我承认她有夸张的成分。
约好的地点又是在咖啡厅，双方家属找理由离开后，只剩下我和对面的她。
“你好。”她看起来挺阳光，“我叫夏夕。”
“你好你好，我叫梁良。”我赶紧伸出手去握。
“既然是来相亲的，我也就不拐弯抹角了。”夏夕抿了一口咖啡，“我找男朋友只有三点要求，第一一定要比我高；第二一定要开朗乐观；第三一定要有经济实力，毕竟爱情要有，面包也得要有，对吧？”
“那你觉得我怎么样呢？”我问夏夕，“我觉得你挺好的。”
“觉得是没用的，需要在一起生活一段时间才知道。”夏夕摇了摇脑袋，她化了淡妆，看得我心里痒痒。
“那我们就在一起试试？”我小心翼翼地询问，一切都水到渠成，至少在我看来。
“不行哦，我有男朋友了。”夏夕调皮地眨眨眼睛，“还没带回来见父母，不过也快了，主要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今天是实在拗不过我爸妈才来的，抱歉抱歉。”
我尴尬地笑了笑，无意识地搅拌咖啡。
“这顿我请。”夏夕已经起身去结账了，虽然没有花钱，但我心中还是很不舒服。
“什么？有男朋友了还相亲？这是什么意思？你看看你找的人，一个比一个不靠谱。”我妈暴躁地对我爸吼，“我跟你说，咱们可就梁良一个儿子，要是没找到个媳妇，你老梁家的香火就得在你这儿断了。”
“行了行了，你吼有什么用。”我爸也没心情看报纸了，“我已经有办法了。”
“有什么办法？”我妈问。
“明儿给梁良提台车，让他开着车去相亲，人家姑娘见了，准成。”我爸点了一根烟，狠狠地抽了一口。
“能成吗？”我妈半信半疑地问。
我完全插不上话。
2
4S店的服务挺不错的，我一进去就有人给我递茶水，我爸跟我妈四处看车。
“请问二位是自己买车还是？”导购已经凑到前面了。
“给我儿子买台车。”我爸四处走动，“这车都怎么卖啊？”
“这就是您儿子吧？果然是器宇轩昂一表人才，可以试试这款SUV，非常符合您儿子的气质，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城市SUV。”导购说，“价格也不是很贵，二十万，现在店里搞活动，只需要十九万九。”
我注意到我爸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很明显二十万的价格超出了他的预算，我妈在一边说，“这车好是好，但是里面装饰得太老气横秋了，有没有别的？”
导购看出了问题所在，他一针见血地说，“那您想要什么价位的呢？”
“十万。”我爸说。
“那您们可以看看这款，虽然比不上之前的那款，但也足够好了。”导购开始了推销，我则是坐在休息区的沙发上看电视，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那里免费的薄荷糖真的很好吃。
我最终拥有了一辆车，开回去的时候手有点抖，虽然我早早地拿了驾照，但已经很久没有摸过车了。
现在我们家拥有了一名新成员，我爸十分爱惜车子，有事没事就去停车位看看，生怕有人刮擦了它。
我妈也联系了七大姑八大姨，终于在城里面给我物色到了一个相亲对象，二十九岁，在酒吧上班，也许是因为这个职业，一直保持单身。
“酒吧上班？能好吗？”我爸问我妈。
“还挑啥呢？人家姑娘愿意相亲就不错了，再说了，酒吧上班怎么了？又不偷又不抢，正经职业。”我妈怼得我爸哑口无言。
“梁良，这次听妈的话，看人家姑娘喜欢什么，你就使劲朝那方面说。”我妈说，“记得开车去，让她看见你的车。”
“好。”我答应着。
酒吧那姑娘叫余雨，性格开放，但是化了很浓的妆，我看不清她真实的相貌，我们见面不在咖啡厅，而是在她工作的酒吧里。
那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进酒吧，里面不断闪耀的灯光让我极其不适应，余雨好像不受影响，还拉着我一起跳舞。
“怎么样？好玩吗？”余雨大声地说，但传到我耳朵里时就变得很小声了，因为周围的音乐太嘈杂。
“还行……不错。”我想起我妈的话，决定顺着余雨的话来说。
我和余雨的关系正式确立了下来，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好在是个不错的结果。
余雨每天都要到凌晨才下班，我就开着车送她回家，偶尔提前去，给她带一点宵夜，两个人的关系就这样不温不火，跟我想象中的恋爱有一定的差距。
我很想跟余雨缠绵一夜，但每次都没有机会，不是她累了，就是她醉了，最终的那一步始终没有踏出去。
我妈一直让我尽快地提出结婚，这件事才是当务之急。
终于在一次晚上，我从酒吧接余雨回家，在车上的时候我俩都默不作声地看着前面，的确尴尬，于是我开口，“要不我俩结婚吧？”
“啊？”余雨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在开玩笑吗？”
“我们俩都在一起一个月了。”我说，“趁早结婚好一点。”
“我才不要结婚。”余雨把头发向后捋了捋，“你是不是傻叉啊？才在一起一个月就结婚？”
“一个月不久吗？”我反问她。
“神经病。”余雨翻了个白眼，双手抱拳，“停车，我要下车。”
“可是还没到你家。”我说。
“我让你停车啊！我要下车。”余雨说。
我不得已停下了车，她走出去，合上门的时候，说道，“我俩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知道，但这次恋爱以失败告终我是明白的。
余雨把我给删除了，我去酒吧找过她，却被她躲着。
我妈开始急了，这点我是能感觉出来的，家里的气氛都变得压抑起来。
“这不怪你梁良，我早就知道酒吧上班的姑娘不是啥好人。”我妈安慰我，但我并没有想象中的心酸，该吃吃，该喝喝。
抱怨归抱怨，相亲还是要继续的，可是家里的亲戚朋友都已经问遍了，已经没有啥姑娘家了。
“目前只有一个办法了。”我爸说，“找二婚的。”
“什么！？”我妈尖嗓门又来了，“你是傻了还是疯了？给咱们儿子找二婚的？”
“那还有什么办法？”我爸说，“再拖下去，二婚都找不到了，我有几个朋友，认识几个二婚的姑娘，也有年轻的。”
“再年轻那也是二婚，以后说出去梁良的面子往哪儿放？”我妈考虑得长久，“要是有人风言风语，说咱们家儿子讨不到老婆，娶了个二婚的，我可丢不起这个脸。”
“行了行了。”我爸陷入了沉默，白色的烟笼罩了他的头，“我再看看。”
3
我妈最终还是妥协了，给我安排了一场相亲，对方是个二婚的姑娘，叫陈乐，三十岁，化了淡妆看起来还不错。
地点不在咖啡厅了，而是直接到了我家，陈乐自己过来，跟我们吃顿饭，也许是因为二婚，我爸我妈都很高傲，架子也足，他们认定陈乐现在是求着嫁人。
饭桌上最后还是只剩我跟陈乐，她吃饭的时候很矜持，我不知道她是装的还是一直如此。
“你没有孩子吧？”我问她，现在我成了优势方，这种感觉还挺不错的。
“有一个。”陈乐说，“三岁了。”
“孩儿他爹呢？”我又问。
“离婚了，不知道去哪儿了。”陈乐说，“我知道这样有点过分，但是如果我们俩成了，能不能让我把孩子也带过来？”
“敢情还买一送一？”我说了句俏皮话，但是陈乐却满脸通红，她哭哭啼啼地离开了，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也许我又说错话了。
我妈这次找到了好的理由安慰我，“没事，咱们本来就不想要二婚的，况且还有个孩子。”
我并不需要安慰，因为我本来就有点没心没肺。
事情本应该继续下去，我继续相亲，找到一个能结婚的姑娘，像是动物世界中不断求偶的动物，没有完成使命之前永远不会停止。
但是家里出了件大事，那辆十万的车被偷了，就在停车位那儿，也不知道怎么偷的，连警报声都没有响，我爸立马报了案，愁得他晚上睡不着。
“你不没事就去看的吗？那么大一辆车，怎么说没就没了？”我妈依旧尖着嗓子抱怨。
“这不已经报警了么。”我爸有点烦躁，回了一句。
“报警？报警有什么用！他们就给你记个案底，哪里会去找。”我妈说，“现在车都没了，梁良怎么去相亲？他要是还找不到女朋友，明年可就三十三了！”
我妈显然对人民警察有一定的误解，因为第二天的时候警察就打电话过来了，偷车的已经抓到了，是个年轻女人，叫作柳璞。
我们一家人都去了警察局，柳璞被手铐铐着，长得还蛮清秀的。
“人已经抓到了，车还没有销账，也带回警局了，等会儿做个笔录就可以把车开回去了。”警察说。
失而复得让我们都很高兴，我妈突然对我爸说，“我看那个偷车的女娃也年轻，要不我们不告她，让她当咱儿子的女朋友？”
“这哪行？！”我爸严词拒绝。
“那你就等着你老梁家香火断了吧，她虽然是偷车的，但来我们家把她好吃好喝的养着，她还能偷什么去？”我妈开始了她的游说，我在一边玩着手机。
就这样，在努力之下，我妈成功地说服了我爸，不追究柳璞的责任，作为条件，柳璞得跟我谈恋爱。
柳璞自然是一口答应了，我俩的关系确定下来。
但是事与愿违，还没有一周时间，柳璞就没了踪影，电话也换了，至于住处，她一开始就没跟我说她住哪里，之前送她回家，也只是去一个宾馆。
结局已经显而易见了，柳璞答应做我女朋友只是缓兵之计，她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能脱罪。
我妈气得直跺脚，大声说着当初就不应该饶她，就应该狠狠地告，告到柳璞进大牢。
这下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我妈成天唉声叹气的，我爸抽着闷眼，报纸也不看了，成天就指着我说，“你小子怎么就不急呢？”
“爱情这种事是急不来的。”我引用了十分文艺的一句话。
“别扯犊子，今年过完年你就出去闯闯，别老是待在家里，最好能带个女朋友回家。”我爸说。
“人家看不上我。”我抠了抠鼻孔，“再说了，相亲这么多次，不也没成吗？”
“行了！”我爸说，“明天我送你去城里的表哥那儿，你跟他玩几天。”
“孩他爹？你在开玩笑？把梁良送去他表哥那儿？”我妈说，“你还想不想自家儿子好了？”
“他表哥路子野，圈子大，我已经跟他打过招呼了，让他带着梁良去城里面逛逛，看能不能认识几个姑娘，合适么就谈。”我爸说。
“他表哥哪能认识什么好姑娘。”我妈尖酸地嘲讽，“不是陪酒女就是卖唱的，下三滥，不守妇道。”
“行了，你少说两句。”我爸扭头看我，“明儿你开车去城里，你表哥接你。”
“哦。”我答应了一声。
我表哥是个人物，这点毋庸置疑，他高中辍学，在社会上摸爬打滚，认识的人鱼龙混杂，别人都叫他三哥。
表哥能帮人摆平很多事，大多是一些不正当的手段，所以家里人都对他有看法，平时特别瞧不起，但是需要表哥帮忙的时候，又会变化另一种脸色。
可能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吧。
表哥开着大奔在路上停着，见到我的车了，摁了下喇叭，示意我跟上。
我看着那辆起码要七八十万的大奔，又看了看自己这辆十万块的车，心里很不是滋味。
左拐右拐，我进了一个高档小区，表哥热情地下车，“梁良啊，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
“呃……呵……”我手足无措。
“你的事姨父跟我说了，三十二的确不小了，得找个媳妇。”表哥带着我进电梯，说道，“但我也没当过媒人，也不能强迫人家姑娘当你女朋友，所以今天你先休息，明儿我带你去玩玩，看有没有心仪的。”
说话间已经到了表哥的住处，在十楼，里面装修得十分富丽堂皇。
“随便坐，别拘谨。”表哥刚坐下，电话就响了起来，“喂？莉莉吗？行，我出来。”
我拘谨地坐在沙发上，生怕把它坐坏了，表哥换了件衣服，对我说，“那个我出去一趟，今晚不回来了，饭你去外面吃，回来我给你报销。”
表哥果然很忙，他走了以后我反而不拘谨了，四处参观了一下房子，肚子有些饿，便下楼去吃了个东西，吃饱喝足后呼呼大睡。
第二天是表哥叫醒我的，“你怎么睡沙发？”表哥正在给领带打结，“带衣服了吗，换件精神点的，我们要出发了。”
我勉强换了件黑色的，看起来比较整洁，这次我没有开车，而是坐在表哥大奔的副驾驶上。
“咱们现在去哪儿？”我问表哥。
“猫咖。”表哥说，“你放心，行程都满了。猫咖里有个姑娘，我经常去，熟，她也是单身。”
猫咖就是有很多猫的咖啡馆，而且里面的东西卖的更贵了，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也要二十多，店员只有一个，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是我喜欢的类型。
“你又来啦。”姑娘笑吟吟地看着表哥，好看极了。
“你还不欢迎啊？”表哥轻车熟路地坐在吧台上，我一言不发地跟在后面，“来，梁良，坐这儿。”
有了表哥的指示，我才安心地坐下，他对着姑娘说，“晨晨，介绍一下，这是我表弟。”
“你好。”晨晨微微点头，但她的目光一直留在表哥那里，我仿佛是个可有可无的人。
“咋样，还没找男朋友？”表哥喝了口咖啡，问。
“还没呢。”晨晨脸色有点红晕了，“没人要啊。”
怎么会没人要呢？我就想要。我在心底说。
“那正好，我表弟也单身，要不你俩你试试？”表哥开门见山地说。
晨晨看了我一眼，不失礼貌地微笑一下，“你不也单身嘛，要不我俩试试？”
“哈哈哈哈。”表哥笑了起来，巧妙地化解了这次尴尬，“行了行了，那我们先走了。”
“我是认真的。”晨晨坚定地看着表哥，认真地说。
表哥逃也似的钻进车里，我紧跟其后。
“梁良对不住，我以为这丫头开玩笑的。”表哥发动了车子。
“没事没事。”我说。
“其实谈恋爱这事，说难也不难。”表哥说，“梁良，今儿我也不带你四处瞎逛了，带你去干点男人该干的事。”
“男人该干的事？”我疑惑地问。
“大保健。”表哥打了个响指。
4
我从来没有干过违法的事，嫖娼更不要说了。
所以当表哥带我去洗浴城时，我整个人都是发抖的。
“老套餐。”表哥轻车熟路，“妈妈桑，今儿可得把我这小兄弟伺候好了，费用都包在我身上。”
“哎呦，行～”妈妈桑把我带进了一个房间，里面很黑，但是我一进去，灯就亮了起来，一排穿着各种服装的女人站在我的面前，身材和容貌都是我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可是现在，她们站在我的面前，任凭我挑选。
“您看中谁就报个数字。”妈妈桑也卖弄风骚，“都是新来的，水灵得很。”
“那个，穿校服的。”我指了指，因为她跟我的同桌很像，虽然我已经记不清我的同桌长啥样了，记得清的只有校服。
“水手服，好嘞。”妈妈桑挥了挥手，房间空了起来，就只剩下我跟那个水手服的姑娘了。
“哥哥怎么称呼啊。”水手服自然而然地挨着我坐，我能闻到女人身上的体香。
“梁……良。”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跟异性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说话有点结巴。
“好好听的名字诶。”水手服说，“我喜欢这个名字。”
“啊……哈哈……”我找不出话题，也不知道流程。
“哥哥你好可爱啊。”水手服说，“让人好想亲你一口。”
话音一落，柔软的嘴唇就凑到了我的脸上，我全身发烫，脸更是红到了极点，我从未被异性如此喜欢过，这种奇妙的感觉让我飘飘然。
“我有那么好吗？”我问她。
“当然啊，我就喜欢哥哥你这样的。”水手服露出一个笑脸，眼睛眯成了月牙，看得我神情恍惚，春心荡漾。
“你喜欢……我？”我难以置信地问。
“那是当然的啦。”水手服说，“像哥哥这样可爱又有趣的人，谁不喜欢？”
“那你——”我吞咽口水，我想我可能找到自己的爱情了，“能做我女朋友吗？”
“可以呀。”水手服说，“时间就是金钱，咱们快点开始吧。”
“我是说，做我女朋友，我们结婚，我有车，明天就可以去领证，你看你这么喜欢我。”我还没说完，水手服的笑脸没了，厌恶地看着我，“你这人怎么回事嘛？要不要做？”
“你不是喜欢我吗？”我还没缓过神。
“神经病，这活我不接了。”水手服翻了个白眼，气冲冲地出去了。
现在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安静得很，我躺在床上，它软软的，能把人包裹住，我睡得舒服，不想起来，也不想动，只想就这样永远地睡下去。
我小时候喜欢看动物世界，最喜欢看动物求偶时的画面，雄性奋力地跳着舞求偶，像是一个个小丑，我那时就想，这也太傻了，为啥非得费力不讨好呢？
现在想来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况且我还不会跳舞。
我不打算在表哥那儿待着了，虽然他信誓旦旦地说明天带我去酒吧，那里的姑娘都很开放，可是算了，就像余雨跟我说的那句话一样，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在回家之前，我给老爸老妈打了个电话。
“梁良，没事，妈这边又给你问了几个姑娘，咱们慢慢来，总有一个合适的。”我妈安慰我，经历了这么多次相亲失败，她似乎也看开了，有些事情，不能强求。
“嗯。”我说。
车辆发动，我的心情波澜不惊，逐渐成了一个空心人，看着窗外的景色变化，我吹起了口哨。
我想起了我的同桌，她是那么面容模糊，我有理由相信自己并不是忘不了她，而是忘不了那个时间，所以那些难忘的，不过都是时间而已，哪怕她被插班生抢走。
动物世界中，求偶的雄性如果失败，那么它将没有办法延续自己的血脉，更优秀的基因会取代它，这是符合达尔文的进化论的，适者生存，优胜劣汰，大家总是喜欢以族群的眼光去看一个物种，至于那个求偶失败的雄性，孤独终老或是惨死街口，没人会去在乎了。
我妈给我做了丰盛的饭菜，色香味俱全。
“挺好吃的。”我说。
“那可不，当初你老妈就是靠这一手厨艺留住你爸的。”我妈骄傲地说，“梁良啊，我跟你爸商量过了，相亲这事我们不急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缘分自有天注定。”
“你们也信这个了？”我打趣儿地问。
“信，怎么不信。”我爸说。
吃完饭去了趟厕所，洗手的时候我看见了镜子里的我。
一张圆乎乎的脸，嘴巴边还沾了粒米饭，我摆出几个造型，想让自己更酷一点，但无论如何都差了点意思，我脑海中突然又想起动物世界中求偶的画面，鬼使神差地摆动手臂，做出跳舞的姿势。
我对着镜子里的我跳了一段不算舞的舞。
我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求偶。作品名：《求偶》；作者：十个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