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歌唱家的报酬也丰厚一一闲话几则诗词联话之三

我国古代歌唱家清歌一曲的报酬有多少,高或低?书无明文,颇难稽考。近阅北宋人倩桃(真宗时宰相冠准侍妾)诗,约略可以推见一点当时的“行情”。

据《苕溪渔隐丛话》载,寇准“自相府出镇北门,有善歌者,至庭下,公取金钟独酌,令歌数阕,公赠之束綵,歌者未满意。倩桃自内窥之,立为诗二章呈公”,其一云:

“一曲清歌一束绫,美人犹自意赚轻。

不知织女萤窗下,几度抛梭织得成!”

至于以绫绸锦缎之类的高档丝织品为值作酬,更早些的还见有南唐李询的《赠织锦》之句:“美人一曲成千赐,心里犹嫌花样疏。”看来,歌唱家们的报酬,古也丰厚,而引起不满,啧有烦言,也是自古皆然。

九一八”事变后,人们的民族意识、爱国思想一年比一年高涨。而国民党当局在“攘外必先安内”方针下,对内全力进攻红军,加紧压迫人民,对日却屈服退让,国土一年年沦丧。当时四川巴县(今重庆巴南区)中学一同学骆长德在国文课习作里写了一首

《浪淘沙》词:

“楼外夕阳残,人倚欄干。花零草乱不堪看。落叶空溅亡国泪,血遍峰峦。岁月已阑珊,几度秋寒。不闻鼙鼓出边关。又是一年空怅望,半壁河山!”

一个初中学生能够写出这样的好词,一时传遍巴县县城。

余插队落户之年,耳闻目见知青中因相爱而缔结婚姻者众矣,然为劳燕分飞者亦复不少。兹拈出一事述之诗话:

有知青男某,诚笃好学,与一同公社女知青邂逅而遇,女常过其宅倾谈。相交遂密。女,端庄聪慧者也。修长飘逸,性温婉,亦善言辞。俄顷女因招工回城,某尚淹留农村,前程未卜,终至情绝。女后另有所属。一日,某翻检笥箧,忽觌女昔日所贻情书,见言词哀婉,不禁动容。爰成《临江仙》一阕曰：

昔日柔情抛弃久,行云一去无踪。岂期梦境更相逄。一襟悲欢泪，浑与旧时同。难忘闲庭深夜语，芳姿斜月玲珑。漫将幽恨诉东风。寻春去已晚，锦字有啼红。

后某不久亦返城工作。一日，女忽以同学之名登门求见。然双方一个是使君有妇，一个是罗敷有夫，相对默然者久。自此一别，卒不复见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