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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读|《花农》是一部怎样的小说?一一与作者李保均的对话

好句子 2017-05-11 21:4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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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姚雪梅

四川大学文新学院李保均教授近期出版了长篇小说《花农》(四川大学出版社,2019.11),这是一部献身新中国教育事业的知识分子群像小说,描述当代知识分子的友谊、爱情和忠于社会主义教育事业的可贵品质,抒写当代知识分子纯善的人性美与和谐美。李老师以84岁之高龄写出了这本36万字的长篇,也引起了我们的好奇和赞叹。元旦前后我们同李保均教授就《花农》创作进行了对话。

姚:三四十年前,您曾在《四川文学》上写过一篇引起争议的小说《花工》,转载于《新华文摘》和《建国50年四川文学作品选》。《花农》是《花工》的延续吗?

李:不是。无论内容和情节,二者都无关联,各是各,只是书名相近而已。既养花,又育人,是为“花农”。

姚:这是一部描写知识分子(主要是教师和学生)的小说,您在川大从教60年,它应该和您的生活体验有密切关系吧?它的历史背景是什么?

李:如果从中学算起,七十年来,我几乎见证了从解放至今的知识分子的所有经历。改革开放后很多文学大家在“伤痕文学”和“反思文学”中反映了此前部分时期的生活。这部分生活内容我是很熟悉的。但《花农》所写的题材内容与此不同,它主要写知识分子从五十年代就自觉“上山下乡”办学直到80年代。小说的主要时代背景是改革开放后的80年代。

姚:请您谈谈《花农》的主题。

李:这部小说的主题很容易被概括为颂扬知识分子为教育事业而奋斗。实际上这只是人物活动和情节依存的背景。小说通过这个题材彰显人物的人性之美一一他们之间的友爱、忠实、与人为善、宽容、奋进的精神、先进的思想和事业心,才是本书的主旨。在社会主义新时代我们更需要这种美。我们在现在的小说、影视作品中看到太多的知识分子之间的窝里斗、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人心不古、阴谋、陷害、人性恶和“鬼谷子”。这与我所闻所见不符。《花农》要让大学生和青年读者看到他们的教师是高尚的赵楷行、柴久思,他们的同类是思想健康的天玫、芷君等等。在《花农》里,是人心向好。我何必在小说里把自己的同类涂成一个个大白脸呢?

姚:本书的人物繁多,情节复杂,但我感到每个人物都具有自己独特的个性,比如久思的深沉、博学、无私、冷峻,天玫的坦荡、慧美、强势、机敏,石梅的沉稳、慎于言而敏于行,芷君的婉约、含蓄、柔顺,厝尔金的冥而不顽、忠实、聰明又偏执,欧阳钦的诚执、努力、实干,班超的粗莽、敢说敢作、思想狭隘而又偏激,詹姆斯的直率任性和善良,柴心的幼稚、真诚和率真,还有曹夢得的自私向上爬、无义寡情而同时人性不泯等等。他们活跃在鲜明的矛盾冲突之中。性格描写是这部小说的一个亮点,也是本书叙述方法的侧重点。

李:你看的很仔细。小说是叙事艺术,涉及到情节的铺排,叙事背景的设置,人物描写的方式。叙事角度和侧重点往往决定一部小说的基本艺术特色。

姚:本书很讲求叙述语言的提练,作为一个读者,我对此很感兴趣。比如,您给知识下的独特定义:“什么是知识?知识就是知道知识在什么地方。”又如,老教授赵楷行谈到袖珍曹操时说:“一个人知道悔恨,就坏不到哪里去。”“一个学生犯了错,说明我们一定在教育上出了问题。”"教育学就是人学,因材施教就是它的宪法。”又如对“教师,阳光下最灿烂的职业"的赞美。另外,本书一大语言特色便是在人物语言中引用了很多歇后语及古今中外名作名言,在您刻画石天玫这个角色时尤甚,这增强了作品的文学性,虽然您将其戏谑为“掉书袋”,但其实感受得到您对这种表达才赋的推崇与赞赏,这是否间接寄寓了您对年轻读者的某种启示?

李:文学是语言的艺术。在大小知识分子这个环境里,言语间引经据典是一种话语常态。但它是为性格刻划服务的,这不是“知识分子腔"。如对于天玫这个长年生活在农村又饱读诗书的小知识分子来说,惯于掉书袋和满口民间方言谚语己经是她的语言习惯和"性格语言“。这样写,可以使人物更有个性,语言更生动。作者只想以此表现他们的性格,如果说给读者有什么启示,那就是读书要象久思、天玫那样,每读一书,都要认真读、记,据之为己有,成为知识财富,不可过目而忘。实际上这些名言和“材料典故”都是从我的读书卡片和读书笔记上摘录下来的。它们是作者的知识积累和语言财富。

姚:在《花农》中,投身农村教育事业的柴久思、心术不正的曹梦得、英国资本家儿子詹姆斯、凉山逃婚娃子厝尔金、口齿伶俐思维敏捷的石天玫、终身行端守正的老馆长等等,这些人物是否有现实原型?您觉得这些人物是否具有一定的典型性?

李:小说的大学背景(川大)不点自明,你问人物有原型否,这个问题有点敏感。但我可以真实地告诉你,故事、人物都是虚构的,但若完全没有生活体验,也是编不出来的。比如那位徐校长和他小脚妻子的故事就是真实的。老一代知识分子如50年代从英美归国的赵楷行教授、黛泽远教授身上表现出的爱国主义情操和正派的品格,也是有所本的。还有很多细节及人物语言,没长期生活在大学,也是写不出来的。重要的是艺术概括,作品达到的应该是艺术真实。

姚:在小说中,您用了较多笔墨去描写这些青年知识分子之间的男女情感,您甚至在写天玫对欧阳的感情关系时,不止一处有性暗示的笔墨。您如何看待小说中这种情感描写?

李:鲁迅曾说"张资平的小说=△"。讽刺张资平凡写小说必写三角关系,为写爱情而写爱情。书中写了四个正当龄的健康又美丽如花的女生的感情故事。小说中人物的情感应该说是在社会大环境下,在情节发展中自然而然产生的,既无法避免,也不能人为强写。爱情之美,是艺术作品的永恒的主题。

姚:您在《后记》中引用阿.托尔斯泰的话:“没有情节的戏是思想和见解的坟墓。”《花农》注意情节描写、结构变化和文学语言的运用,以增强小说的可读性,“希望更的青年读者拿起纸质本。”对这一点,我们非常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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