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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丈夫净身出户也要离婚 办完手续我上前几句话让他变了神色

好句子 2013-12-21 01: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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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李淑静穿着睡衣,大喇喇地躺在沙发上看《我的前半生》,剧中罗子君也坐在沙发上,斜眼看着鞋店的女服务员半跪在地上为自己试鞋。

这部剧她看了两遍,老早就知道剧情发展,想到罗子君立马就要和这种风光无限的生活再见时,她不由冷哼一声:“女人啊!”

厨房里的高压锅“突突突”地叫了起来,她想起自己还煮了猪蹄,只得先按下暂停键,趿拉着拖鞋往厨房走去。

她当家庭主妇四年,早已对这些家常菜的做法门儿清,猪蹄一定要事先煎炒过又撇去油水的,这样才能让它口感绵软,肥而不腻。

她咽下最口一口猪蹄,满意地吮着筷子上的汤汁,又想起了那个四体不勤的罗子君,明明靠着男人过日子,还不晓得收敛一点,过到这一步,也算她自作孽了。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客厅,“喂。”她接起电话。

那边是老公杜允疲惫的声音:“小静,今天我就不回家吃饭了,太忙了。”

她刚想问一句“为什么”,就听见电话里一阵手忙脚乱,又听见杜允有些怒气地骂了一句,想必哪个下属又做错事了。

她平复了略显失望的心情,试图隔着电波挤出一个笑来,“要记得按时吃饭啊。”

杜允“嗯”了一声,匆匆挂断。

儿子上了寄宿制初中,老公又加班,这个晚饭只能她一个人吃了。

李淑静的觉睡得不踏实,一半因为杜允还没回来,她多少有些担心,一半因为自己看了一晚上的电视,睁眼闭眼都是罗子君痛哭的画面。

杜允凌晨两点才到家,他很小心地进了卧室,又在床边脱了衣服,一股香烟的味道中,夹杂了其他的香气,李淑静笑了一下,心想杜允一定是又换香水了。

杜允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还没睡?”

她慵懒地翻过身,用一种娇嗔多于责备的语气道:“人家不是担心你么?”

而杜允对她的柔情视若无睹,只“哦”了一声,便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杜允的手机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这么晚了,谁还会打电话来呢?屏幕上显示是“M”来电,她害怕是公司打来的,不敢贸然接起。

浴室门打开,杜允裹着浴巾走了出来,看见她拿着手机,不由分说一把将它抢了过去。两人皆是愣了一下,过了几秒钟,杜允才干巴巴道:“客户的电话。”

李淑静望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泛起一阵柔情,公司真是把他累坏了。

2

杜允和李淑静的表弟合伙开了一家室内设计公司,他的事业心很强,熬夜加班是常事。李淑静怕他太劳累,第二天一早就给表弟打了电话,想让他提醒杜允不要这么辛苦。

表弟心不在焉地应着。

李淑静问:“怎么,很忙?”

表弟道:“不忙不忙。”接着又是一个很长的鼻音。

李淑静一面烤面包,一面又问:“吞吞吐吐的干什么呢?”

“我姐夫,外面有人了。”

面包机“嘀嗒”响了一下,李淑静怕自己听错了,重复了一遍:“你姐夫,外面有人了?”

表弟还未回答,那头就传来了杜允的声音,像是在说客户的事。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再打过去,已经没人接听。

其实听到杜允“外头有人”时,她还是很平静的。毕竟当年李家觉得杜允只是一个专科生,配不上名校毕业的李淑静时,是杜允跪在地上求她父母同意婚事的。

那个时候,她早在银行找了一份人人羡慕的工作,而杜允还在苦战“专升本”,是她不嫌弃他事业无成,不嫌弃他一无所有的。杜允的专升本升了三年,她供了他三年。

后来,杜允在本市一家装修公司里找了工作,每天画图到凌晨两三点,早晨八点不到,又早早起床上班。很长一段时间里,李淑静总会在凌晨四五点醒来,小心试探杜允的鼻息,她听过不少过劳死的例子,害怕杜允也会这样。

儿子八岁的时候,杜允已在本行业小有名气,他辞了工作,又和李淑静的表弟成立了这家设计公司。

他们结婚九周年纪念日那天,杜允在常西路西餐厅里手握一枚钻戒,柔情款款地告白:“老婆,你辞了工作吧,以后我养你。”自此,李淑静由一位职场女性摇身一变成了相夫教子的家庭妇女。

李淑静想,自己在杜允一无所有的时候嫁给他,又陪伴他渡过了漫长的艰难岁月,杜允不是白眼狼,他怎么可能外面有人呢?

但表弟的话始终像扎在她身上的几根小刺,虽不至伤筋动骨,还是会扎得人挠心挠肝地痒,于是李淑静决定,就算是本着有事办事,无事放心的态度,自己也要亲自验证一下。

她戴了一副巨大的墨镜,偷偷看着杜允从那辆白色的SUV上下来。杜允一直有晨跑的习惯,身材保持得不错,今天穿了一套藏青色的西装,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挺拔。他不住地看表,应该是在等人。

李淑静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儿子打来的,说这个周末要让她去开家长会,她草草挂了电话,再抬头时,一个白色身影上了杜允的车。

李淑静认得她,那是杜允的初恋陈小曼。当年杜允和她爱得要死要活,最后是女方父母不同意这门婚事,便让二人分了手。陈小曼过了两个月就嫁给了当地一个做玉石生意的富二代。

李淑静把围巾往头上一盖,又戴上那副遮得住半边脸的墨镜,悄悄从SUV旁边路过。

杜允和陈小曼在车里相谈甚欢,李淑静斜瞟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陈小曼,她二人同岁,虽然都年过四十,可陈小曼因保养得当,皮肤仍是健康白皙,今天还化了得体的妆容,精神饱满。

李淑静今早急着跟踪杜允,脸也没洗,出门前随便抓了几件衣服套上,现在想起来看,黑挎包、灰衣服、蓝裤子、红鞋子,活脱脱一个万花筒,她刚鼓起的“抓奸”的勇气瞬间泄了下去。

于是她很阿Q地安慰自己:两个故人吃饭很正常的,也不一定会发生什么,没必要这样小心眼。

3

杜允照例是说晚上有约,不回家吃饭,李淑静望着满桌子的菜,有点搞不清楚这样的日子是否真的值得。

自己当年虽然算不上事业女性,但因为专业基础扎实和认真负责的态度,在原先工作的银行里深受上级的赏识和下级的尊敬。

四年前她刚满三十六岁,尽管行长有心提拔她为银行分支的主任,可她考虑到杜允的生意刚有起色,儿子年纪也尚小,两人都需要她的照顾,还是提交了辞呈。

她离职那天,一个女同事半开玩笑地对她道:“淑静,女人还是要有自己的事业,说不定哪天你老公看你年老色衰,把你甩了怎么办?”

她知道这是好话,可那时的她被杜允感动得找不着北,杜允说得那么诚恳,那么发自肺腑,又怎么会食言?

指纹锁“嘀”了一声,是杜允回来了。李淑静看了一下时间,已是凌晨一点,她竟在厨房里坐等了三四个小时。

杜允满面疲惫,他看见等在黑暗里的李淑静,抱歉地笑了一下,“你怎么不开灯呢?”说罢转身想按下墙上的开关。

“不要开。”李淑静在黑暗里幽幽道。

“嗯?”杜允愣了一下,转而道,“那好,你坐一会,我先去洗个澡。”

杜允的态度多么敷衍,要是有心的话,她一定能提早发现的。比如他不再每天中午和她通电话;或者在结婚纪念日陪客户喝得烂醉之后才回家;又或者,他明明答应了要陪她去旅游,却在飞机起飞前放了鸽子……

杜允洗了澡出来,看见她仍呆呆坐在黑暗里,问道:“你要睡了吗?”声音也是生硬的、客套的。

“过来说说话吧。”李淑静有气无力。

“说什么呢,这么晚了,我明早还得上班呢。”杜允显然觉得这个要求有些无理。

李淑静站起身来,“啪”地开了客厅的灯,又打开电视,放的还是《我的前半生》。

她端坐在沙发上,罗子君那张脸出现在屏幕上,“就一会,不会耽误太久。”

杜允终于坐了下来,“什么事?”他翻着手机。

李淑静开门见山,“你和陈小曼,是不是……?”

杜允翻手机的动作顿了一下,过了十多秒,她才听见他肯定的答复。

“为什么?”李淑静突然从沙发上跳起来,猛地冲到杜允面前,“我做得不够好吗?”

杜允一惊,随即冷静下来,“你做得很好,只是,我累了。”

泪水顺着李淑静毛孔粗大的脸颊流下来,当他不爱你了,一句“我累了”都能成为理由。

“她勾引你的对不对?”她头发蓬乱,红着双眼。

杜允点燃一根烟,“谈不上谁勾引谁,她离婚了,碰巧那时又和我遇到……”

李淑静不买账地打断他,“可是,你有家庭,还有老婆和孩子的!”

杜允的目光终于有些歉疚,“小静,这样的生活,我真的累了。我每天回到家,你不是看玩手机就是看韩剧,我跟你说股市、说历史、说我每天见到的各种奇葩客户,你都不感兴趣。”

李淑静反击:“那你要我做什么,我每天在家除了洗衣做饭打扫卫生,还能干什么?”

杜允叹气,“小静,你每天做完家务,就无所事事地待在家里,这样的生活有意义么?”

李淑静道:“当初你让我辞职、说要养我的时候,难道没有料到我也会像家庭主妇一样每天为油盐酱醋烦心,也会变成一个黄脸婆,也会没有情趣的吗?”

杜允无力地抓了一下头发,“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料到。”

“哈哈……”李淑静无力地笑起来,“当初有钱了说‘我养你’,现在有小三了说‘对不起’,杜允,你够狠的啊!”

杜允始终低头,无声,烟蒂上最后一点余光,终于熄灭。

“我告诉你,”李淑静声音尖利,“陈小曼也不是好东西,知道你有家庭还要来勾引你,不要脸!”

杜允抬起头,“你不要这样说小曼。”

“她就是不要脸,狐狸精,勾引你!”李淑静歇斯底里地发泄自己的不满,仿佛靠着对陈小曼的谩骂就能扳回一局。

杜允忍着怒火,将抬起来的手放了下来,丢下一句“不可理喻”便冲出了家门。

电视剧里罗子君与陈俊生也在争吵,罗子君满脸泪痕道:“我的生活意义不是你赋予我的么?我全部的生活意义,不就是家庭幸福,人人称羡,白头偕老么?这不是你给我定义的么?你叫我不要工作,说你来养我,叫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现在你拿这些来反击我。”

李淑静觉得自己和罗子君真的很像呢。

4

杜允走后,李淑静灌了一瓶红酒,终于睡着了这几天以来的第一个觉,可杜允说“我养你”的情节一直在梦中回旋。杜允好像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他举着酒杯,隔着桌子朝李淑静笑盈盈道:“小静,以后别工作了,我养你。”

他要李淑静把手伸过去,她照做了,杜允却把一把枷锁套在她的手上,表情狰狞道:“我要锁住你,锁住你!”

李淑静从梦中惊醒,脸上全是冷汗。她在黑夜中环顾四周:这个她精心布置的家,这段婚姻,可不就像一个枷锁一样,紧紧将她拉扯得不能呼吸么?

此后的三天,杜允像消失了一样,既不给李淑静任何消息,也不再回家。她打杜允的手机,电话里总是说:“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她换个号码再打,电话终于通了,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却又立刻挂断。

她跑去杜允的公司,被办公室的小妹拦了下来。小妹穿了一条刚盖住屁股的裙子,脸上的粉厚得掉渣,她用带着乡音的普通话满含歉意地告诉李淑静:“老板出去谈事情了。”

“谈事情?”李淑静冷笑一声,小妹一边说话一边斜眼向杜允办公室瞄的动作已经出卖了她。

她推了一把挡在面前的小妹,闪身向杜允办公室走去,员工在她后面悄悄指指点点,她心里一阵酸涩,别人总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可若不身处其中,又怎么知道她的不甘?

杜允果真没在办公室,但一杯茶水静静地摆在桌上,还是热的:杜允在躲着她。

杜允没有其他的房产,他又有轻微洁癖,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住酒店,住公司的话,还有李淑静表弟这个“眼线”,因此他不回家,只可能是去了陈小曼家。

她悄悄等在杜允公司楼下,他总不能一辈子不下楼吧?

果真,还不到六点,杜允便从电梯里出来了,他脸上带笑,温言细语地对着电话说着。

杜允启动了车子,李淑静也开着车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着,好在这时是下班高峰,不然以她的车技,早就被杜允甩开了。

大约开了半个小时,杜允的车亮起了转向灯,接着靠右停了下来,他熄火下车,李淑静也下了车,跟在他身后不远处。

杜允进了一家商铺,李淑静抬眼一看,是一家母婴用品店,她心里“咯噔”一下。

杜允身旁站了一个略显臃肿的女人,是陈小曼无疑。两人正在婴儿用品专柜前挑选东西,杜允脸上还是挂着笑,显得很幸福。

李淑静目光落在陈小曼的小腹上,据她的经验,这样大的肚子,怎么也得有七个来月了吧。她心里触电般猛地疼了一下,赶忙伸手拉住旁边的柜子,售货员听见动静跑过来,看见满面苍白的李淑静,告诉她附近就有一家医院。

李淑静摇了摇头,她觉得自己那时的样子一定丑极了:乱糟糟的头发,苍白泛黄的面容和不协调的穿搭。她飞也似的逃离了那个商店。

5

李淑静在家里休息了两天。第三天下午,她蓬头垢面地出门扔垃圾,被邻居老太拉住了手,“身体不舒服啊?”

她摇摇头。老太不放心地问:“看你脸色不好,我让儿子送你去医院啊?”

她感激地笑笑,这个平常总抱怨李淑静跳操打扰她看书的老太,却在她最无助的时候给了她温暖。

刚回到家,李母的电话正巧打了过来。李母虽已年近七十岁,可日子过得潇洒得很,她与李父年轻时都爱音乐,早些年生活清苦,便把这个爱好丢了。这些年家里没了负担,老两口加入了社区合唱团,每天除了练歌就是跳舞。

李母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夹杂着上海乡音的话立刻传了过来,“侬小时候可爱得很,街坊都喜欢,说侬不要父母费心,事事都有自己的打算。”

李淑静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心想母亲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是水深火热了。李母突然话锋一转,声音沉了下来,“囡囡,最近是不是有什么事?”

她下意识地答了“没有”,话才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母在电话里急了,忙招呼“老头子”听电话,不大一会儿,父亲的声音也响起来,“囡囡,你不要怕,不要怕。”

李淑静听出了父母的焦急,这才忍住眼泪,“你们不要担心,我没事的。”

李父将电话接了过来,男人的情感都是克制的,他没有提杜允的事,只道:“囡囡,你从小就有自己的打算,妈妈和我一直很放心你,不管你遇到了任何事情,相信你都能很好地解决,我们一直站在你这边。”

父母的话给了李淑静莫名的安心,但也让她更加认真地思考,自己曾把杜允当作一切,因为杜允,她离家远嫁到本地,又离开了喜欢的工作,可到头来,他除了一句“对不起”,什么也没有给她。他在逃离,在躲避,甚至连面对问题的勇气也没有。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吗?

那天晚上,她接到了杜允的电话,“小静,我们出来谈谈吧。”

李淑静倒是出奇地平静,“为什么要出去谈,在家里不行吗?”

杜允过了半天才道:”小曼她……”便没了下文。

李淑静明白了,这个男人从身到心,已经没有一寸是属于她的了,他不想回家谈,不过是要照顾陈小曼的感受,怕她多想罢了,现在倒是她李淑静成了见不得人的第三者。她的心在那一瞬彻底冷了。

两人约在常西路西餐厅见面,当年杜允也是在这里对她说的“我养你”,如今又要在这里谈离婚,真是世殊事异。

杜允将双手绞在一起,“小静,我会好好补偿你。”

李淑静切了一块牛排喂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他:“哦,你准备怎么补偿?”

杜允道:“婚内出轨确实是我的错,如果你肯离婚的话,我愿意净身出户,我是说,房子和车子,还有公司的股份都归你。”

李淑静目无表情地望着他,杜允想从她脸上读出一点诸如不舍、不甘心或是其他的情绪,却终是徒劳,他突然搞不清这个自己认识了十多年的女人在想什么,他也没有把握是否真的能说动她。

直到餐厅了换了个音乐,李淑静才幽幽地答了一句:“好,儿子归我。毕竟两个孩子你也照顾不好。”

杜允愣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却把头埋得更低了。

6

离婚的事已经基本敲定,对于杜允提出的条件,李淑静也还算满意。这一个多月来,她已经从最初的恐惧、绝望到如今总算能平静对待。

她想通了,她和杜允的婚姻就像癌症的病灶,随着病灶不断扩大,它也会不断侵蚀着原本健康的肌体,最后的结果总是一样。不管她放不放手,该来的一天总是要来的,与其到时候撕破脸,倒不如现在好聚好散。

她给杜允拨了电话,“我想见见你和陈小曼。”

杜允没有接话,李淑静猜测他脑子里可能在飞速思索着要自己此举的目的,于是她安慰道:“我只是想见见你们。”

杜允二人如约而至,陈小曼穿了一条白色的裙子,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她轻轻依在杜允肩上,朝着李淑静抱歉一笑,“淑静,我和杜允是真心相爱的。”

李淑静心里痛了一下,转而又挂上了笑,“但凡婚内出轨的,不是为钱就是为色,再不济就是为了一时的欲望,就你俩为了爱,也倒真是一股清流。”

二人脸色均沉了一下。

李淑静视若无睹,只把目光投向杜允,“离婚协议我已经写好了,明天给你送来,你觉得差不多的话我们这月就可以把手续办了。”

杜允很快给了回复。

离婚当天,李淑静特意早早起床,敷面膜、护肤、化妆,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眼角已经出现了几条深浅不一的皱纹,脸部的肉也大有下垂的迹象。不过好在,马上就要和这一切说再见了。

她昨天特意给儿子打了个电话,正准备委婉地告诉他父母要离婚的消息,没想儿子很看得开,他问李淑静:“妈妈,你知道人最怕的是什么吗?”

李淑静答:“不知道”。

儿子继续道:“人最怕迷失自己。妈妈,你以前工作虽然忙,但你每天都是精神满满、开开心心,因为你有目标,有自己的事业。你辞职了之后,别人都说你清闲,但我觉得你更累了,因为你什么时候都围着我和爸爸转。但是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你不用一直担心我,你应该有自己的生活。”

李淑静呆住了,她在事业蒸蒸日上时选择回归家庭,她以为这是最好的归宿,可像儿子说的,自从她辞职以后,明面看起来她清闲无比,可她知道,柴米油盐已经成了她的全部,她的生活里除了丈夫和儿子之外再无其他。

杜允和陈小曼已经等在民政局门口,见到李淑静来,杜允迎了上来,眼里满含歉意。倒是旁边的陈小曼,没了前几天见面时的柔顺,一副怕她反悔的样子。

“小静。”杜允还想再说什么,被陈小曼狠狠拉了一把。

李淑静在心里冷笑了一下,这陈小曼这么快就露出狐狸尾巴了。

离婚手续很快办好,杜允表示想接儿子来,一家三口吃个饭,陈小曼不客气地打断,“要吃饭以后有的是机会,不过可不是一家三口了。”

本来已经走在二人前面的李淑静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恶作剧般道:“陈小姐,我本来是不想多说的,可看你今天这个样子,我恐怕还是要说一下。”

陈小曼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李淑静淡淡道:“鉴于杜允婚内出轨,要离婚的话,他必须净身出户。不过我心好,把房子留给了他,现在市价四百万。不过据我所知,你的债务应该有一千万?”

她不等陈小曼回应,又转向杜允道:“杜允,念在你我夫妻十多年的份上,我也提醒你一句,你未婚妻的预产期是十月,那么她应该在二月左右怀孕。如果我没记错,那个时候,你好像不在本市?”

李淑静不是傻子,在结婚之前她就了解过,陈小曼当初打着父母不同意的幌子和杜允分手,不过是觉得他条件不好,因而才迫不及待嫁了个所谓的富二代。像这样爱财的人,难道活了半辈子突然学会了“真心相爱”?

她得知杜允出轨后,又请人打听过,陈小曼夫妻坐吃山空,早就花光了老本。前年陈小曼被人忽悠,借了几百万投了小额信贷公司,没想欠账收不回来,她自己借的钱也利滚利到了一千来万。她重新和杜允在一起,不过是考虑杜允有家公司,想靠他还清欠债,没想杜允为了和她结婚却跟李淑静表示自己愿意净身出户。

而陈小曼怀孕的那个月,杜允去了西安跑业务,当时他和表弟天天泡在工地里,绝不可能中途回到本市。

李淑静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既然婚姻已经结束,那杜允的所有事情都不再和她有关。

她迎着初春的风,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冬天真的已经过去了。她站在一棵开满花的树下给儿子发了一张照片,儿子的信息马上就回过来了:“妈妈,你今天真好看。”

李淑静望着满树的繁花,旁若无人地绽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是时候开始新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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