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诚至敬：君子人格的情感基础 体现着中国传统文化的力量

祭祖时就像祖先真的在，祭神时就像神明真的在。孔子说：“我如果不能亲身参与祭祀，就像没祭过一样。”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与祭，如不祭。”——《论语》八佾篇之十二

【品悟】

到底有没有鬼神，孔子并不关心，不过他对祭祀时应抱有怎样的心情和行为举止，有自己的见解。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祭祀祖先时，如同祖先就在那里。祭神明，就如同神明就在那里。对于鬼神，不管信不信，见没见到，祭祀时必需设想祖先或神灵是真实的存在着，这样才会产生一种心理的体验和情感的沟通。

“吾不与祭，如不祭”，为什么自己没有亲身参与祭祀，如同不祭呢？不能亲身参与，就缺少了这种体验和沟通，所以等于“不祭”。

至诚至敬，可以感通鬼神，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力量，所谓动天地感鬼神。祭祀要至诚至敬，诚是“仁”的实践途径，敬又是“仁”、“孝”、“诚”的外在表现。诚于内，敬于外，内心真诚，外表庄重恭敬，并且一定要亲自参与，祖先或神明才会降临，来接受他的祭祀，同时也能保佑其子孙后代。如果想到祖先早就不在世了，或者天地间根本没有神明，祭祀只是一种形式，那心态就完全变样了，还不如不祭。

也就是说，祭祀时虽然形式上是与有形的象征物相沟通，实际上是要转向内省，要和自己的内在意识相交流。这种存于心中的内在的意识，就是由至诚至敬所体现出的心理情感。孔子谈到祭祀和祭礼时，总会强调这种令人敬畏的心理情感，并以此证明礼乐制度的必要性。这是孔子用于塑造君子人格心理的重要情感基础，是孔门教义的道德体现。

最后那句话，还有另一种解读：“吾不与祭如不祭。”句子的中间不点断，意思是我不会抱着那种无所谓走过场的态度去参与祭祀典礼。祭祀一定要虔诚，要全身心投入，如果没有这种感觉，还不如不祭。这样解读，从强调祭祀一定要亲身参与，要求人到心到情也到，变为祭祀时一定要专心诚意，不能敷衍了事，尽管换了一个角度，领会的意思其实也差不多。但强调非得亲身参与不可，似乎更能体现出孔老夫子的真性情和尊崇礼制的一番苦心。

【本文为文化学者乐道也长篇系列原创作品《回到春秋读论语》，八佾篇第十二章《祭祀的心情》，未经授权不得转载，欢迎大家转发。如需阅读作者已发文章，请加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