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父亲竟是这样的一个人 母亲的一句话点醒了我

朱自清的散文《背影》其中一段是这样，“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01

朱自清父亲对儿子的关心和体贴是无微不至，这在我们上学时课本上已经体会过。可是，在我想到自己的父亲时，截然不同的相处模式始终在脑子里挥之不去。

记得有一次，我在大学时接到父亲打过来的一通电话。挂完以后特地看了时间17分钟，这算是我和父亲通话以来最长的时间。以往我打过去，父亲的寥寥几句就结束了。“没有别的事就挂了。” 这是他习惯说辞算是再见的话语。

这也是父亲最爱说的一句话，有的时候，我等待父亲电话那头的回应，却是一阵沉默。说出来自己不敢相信，父亲和我始终隔着一座山的距离。即使回家过年也很少交谈。

隔壁寝室的兰兰就和我不一样，一个礼拜至少和父亲打电话一个小时。而且有什么不懂或是想说的话都会和父亲倾诉。那时候，特别羡慕她有个好父亲。

老话说，女儿是父亲的小棉袄，可是，我从小到大很少和父亲谈心。一点都不黏他。这一点倒像父亲的性格。在我观念里就没有经常通电话的习惯，婚后，还要老公经常提醒我给父亲打电话。

02

在我眼里，父亲就是一个不善表达的男人，还不太爱我。因为他很想要一个儿子，所以才会保留他对我的爱。

这要从我出生那天说起，母亲经常向我提起：“你爸当时以为你是男孩高兴坏了，结果掀开被子一看又是女孩，就开始捂脸痛哭。”

作为第三个女孩的诞生，父亲显然已经失望透顶，当时计划生育的限制就不能继续生育，母亲必须结扎。我无法理解男孩对于家里的重要性，在他们那个年代，一个家里没有男孩会被人家欺负，而且干不了体力活。可我认为父亲是受到重男轻女的思想才不喜欢我。

记得在我10岁那年，父亲还希望有个儿子，想从别的地方抱一个。最后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实现。那一次，我更加痛恨这样的思想，难道女儿给不了父母的爱吗？我却没想过女儿长大后嫁出去就不能孝敬父母养老。

从前那会恨意未了，那种报复性想法时常在脑子重演，既然父亲不爱我，那长大后我就用他对我的方式回报他。

03

和父亲的关系寡淡一直维持到今年，就像对父亲的爱不再有期待，失望久了会开出一朵花，叫无所谓。

我说：“妈，为什么前几天不过来？” 我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之前打电话叫他们过来一直不愿意，我也就没多问，这次妈妈主动打电话过来，我又再次叫他们过来小住。

因为疫情影响，我便邀请父母到我家住一段时间。只是没想到那个夜晚我和母亲聊了一宿。她告诉我：“你爸哪都不想去，就想来你这里，只是不好意思过来。”

母亲又说：“前几天没过来是你爸生病打针，打了整整4天。我们没敢和你说怕你担心。” 原来是支气管炎，庆幸不是现在流行的肺炎。

听完以后，我心里充满无限悔意，父亲生病却没有在身旁照料。以前的恨都在愧疚中融化。原来父亲一直爱着我，只是我没有向前一步回馈他。

那个晚上我想了很多关于和父亲的事，未曾想父亲也有脆弱的一面，作为女儿却没有看到。当鼻子酸楚，眼泪情不自禁流下来。

想起他对我说的一句话：“你怎么那么瘦，要多吃点。” 那时，我看到父亲眼角的皱纹又多了几条。请原谅女儿迟来的爱，往后余生依然爱您我的父亲！我在心里默默地念叨。

当我开始接纳父亲时，有一种暖流在涌现，这是多黏来打不开的心结终于解开。我庆幸不算晚，从前您养我长大，余生我来陪您。